“媽媽已經給你們幼兒園的園長打過電話了,歡歡可以休息幾個月,等歡歡想去幼兒園了再去。”許諾一邊在開放廚房處理排骨,一邊輕聲說道。


    可坐在搖椅上的小女孩依舊沒有任何迴應,就像是睡得很沉,聽不見許諾的話。


    許諾精心準備好一桌子飯菜,擺好了碗筷,才輕手輕腳走到搖椅前。


    搖椅上的小女孩臉上不知道被塗了什麽,看起來十分詭異,散發著古怪的化學藥劑氣味。


    但即便她的全身已經被精心細致地用化學藥物塗抹過,但仍然不可避免地出現了屍斑、腐壞的情況。


    許諾看到,頓時很著急,紅著眼睛說道:“歡歡別生媽媽的氣,媽媽已經讓人送冰櫃到家裏了,等冰櫃到了,歡歡就不會難受了。”


    許諾之前就想買冰櫃了,可是老師沒讓。


    她一個散打教練,家裏也就兩口人,忽然購置一台大冰箱,若是有人去查,總會查出來什麽。


    可現在許諾已經顧不了這麽多了。


    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兒腐爛。


    她要保護好女兒。


    許諾小心翼翼地處理著許歡歡臉上的腐爛,給她換上幹淨的小裙子。


    在看到她身上那些注定永遠也不會消失的傷痕時,許諾的表情掠過一瞬間的猙獰。


    但很快,又恢複成一副溫柔模樣。


    許諾把許歡歡抱起來,讓她坐到飯桌前。


    許諾把菜夾到她的碗裏,一邊吃飯,一邊和許歡歡說著亂七八糟的有趣的事。


    說起來好笑的事情時,她還笑出聲。


    隻是笑著笑著,笑聲又轉變成了很輕的哭聲。


    “還有兩個人。歡歡再等一等媽媽,等媽媽教訓完剩下兩個欺負過你的壞人,媽媽就陪你一起走,不會讓歡歡寶貝孤單太久。”許諾的聲音很輕很輕,帶著點哭腔,隨著滑落的眼淚一直落下。


    下午,送冰櫃的人上門,隻覺得這屋子裏的氣味怪異。


    但看著許諾那一櫃子官方授予的“見義勇為”證書,遂將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打消。


    隻看那些證書,就能知道她做了多少好人好事。


    把冰櫃放置好,工作人員還好奇問道:“現在這麽冷的天,你準備這麽大的冰櫃做什麽?”


    “年輕人冬天也喜歡吃冰,想著看能不能做點什麽兼職。”許諾有條不紊地說道。


    聞言,工作人員也就沒有再多問什麽。


    這畢竟是人家的私事兒。


    禮貌送走了工作人員,等到冰櫃已經結了一層霜,許諾從房間裏把許歡歡抱出來,小心翼翼地將她放進冰櫃裏。


    她俯下身,動作無比溫柔地撫摸女兒的臉頰,輕聲哼唱搖籃曲,“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媽媽的懷抱輕輕搖著你……”


    -


    睡了一個白天,薑楠的體溫終於恢複了正常。


    陳最每隔一個小時就讓她測量體溫,見暫時沒有再反複發燒,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見她一副“活過來”的模樣癱在沙發上,陳最把熱粥遞給她,“還是要注意一點,發燒通常是晚上反複。”


    “知道了。”薑楠接過粥,雖然退燒了,但口腔還是寡淡的,所以吃粥的時候也是一副索然無味的表情,“對了,明德有給你打過電話嗎?我等他的電話等了一天。”


    “難道不是睡了一天?”陳最說道。


    “……”薑楠沉默地看了陳最一眼,說出一個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梗,“人艱不拆。”


    笑了聲,陳最掏出來手機,自然而然坐在她身邊,“明德給我打過電話,墓地的現場采集工作已經完成了,他順便幫你把阿姨的墓碑都處理幹淨了。喏,這是他拍的視頻。”


    點開和蕭明德的聊天界麵,給她看蕭明德發來的視頻。


    視頻的拍攝者像是有帕金森,但好在薑楠想看到的畫麵都看到了。


    看著蕭明德把墓碑擦得幹幹淨淨,還給打掃了一圈,薑楠有些感動,小聲問道:“我要怎麽謝謝明德呢?”


    “等你身體好些,帶點吃的去局裏看他,他能直接喊你義父。”作為蕭明德捅自己小時候糗事的報複,陳最現在評價起蕭明德來也是毫不留情。


    知道的就很清楚他們情同兄弟、是一家人。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麽冤家。


    薑楠聞言,笑出聲,“你怎麽總是說明德壞話呀?”


    “這樣我在你心裏也許就是順位第一。”陳最輕聲說道。


    薑楠眼睛睜圓,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陳最。


    他的話像是一顆小石子,落在平靜的湖麵上,瞬間在心尖掀起一片漣漪。


    “什麽?”薑楠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燒了一天把腦子燒壞了。


    陳最正要說話,手機忽然響起來。


    他垂眸接電話,話題就這麽無聲無息揭過。


    “怎麽了?”陳最語氣不鹹不淡地問道。


    薑楠坐在一旁,盯著陳最的側臉,還在思考剛才的話。


    就最近,陳最的言行舉止似乎都有些不對勁兒。


    不,應該說是很不對勁兒。


    像是在撩撥她!


    她觀察著陳最的神色,就看到他平靜的表情慢慢轉變成嚴肅。


    於是,薑楠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一下就被拋到腦後。


    比談戀愛更重要的,是案件的事情。


    等到陳最掛斷電話,薑楠迫不及待詢問道:“是明德的電話嗎?”


    “對。”陳最迴答。


    見不主動說,薑楠又立馬問道:“發生了什麽事?是我媽媽的墓碑又出事了嗎?”


    畢竟剛看完蕭明德打掃墓碑的視頻,她的思緒很難不往那邊想。


    幸好,陳最很快給了她迴答。


    “不是。是和這次連環案有關的事。”


    “又出現受害者了嗎?”


    “是出現了嫌疑人。”


    對上陳最古怪的眼神,薑楠頓時感覺不妙,“是誰?我認識的人嗎?”


    陳最點頭,語氣凝重,“是許諾。你的散打教練。”


    -


    ps:


    過敏真的好痛苦,出門玩帶口罩更痛苦,眼睛腫了最痛苦orz


    白天出發去貴州玩,更新時間可能沒辣麽的準時,但一定會盡力更新的!


    好期待貴州哦!當時寫笑柳的番外(布吉島大家還記不記得),就說過笑柳去了貴州,但其實我根本沒去過嗚嗚~


    這個案子收尾的話,還有交代所有的坑,這本書就完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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