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琳這樣的想法,慕容燕也曾經跟他講過,他自己也想過,但走著走著,步伐就快了起來,並且是越來越快,自己都控製不住。


    比如這次進階,他不想這麽快,可偏偏連續進階兩個小階,隻要機緣到了,馬上就是真神了。按天戰的話講,在神龍大陸也屬於有頭有臉的人物了,可以進入強大修士行列。在中央區,某個勢力假如有人進階真神,該勢力馬上就成為二流勢力。


    和四人談笑幾天後,蕭邕出了鎮鼎,獨自一人再出發。


    這次,他真的下決心了。沒有急著從虛空趕路,而是把鎮鼎放在肩上,一個人慢慢悠悠地行走,走向下一站——崇山星。


    崇山星距離天灶星三十億裏,中間隔有一個笪花星。笪花星是一個直徑七千萬裏的中等星球,相對天灶星的繁華,那是根本不能比。但這個星球具有升龍路顯著的特點,那就是殺人不要講理由。高興了可以殺人,不高興了還是可以殺人。


    蕭邕飛到笪花星的時候,馬上就體會到這一點。


    這天,他剛剛飛抵笪花星,在一座山頂準備歇息一會,就發現不遠的山下有兩隊人馬在戰鬥,唿喝有聲,煞是激烈。


    兩隊人馬有虛神有武帝也有武皇,在交戰半個時辰後,其中一隊潰敗,想飛過山頂飛向笪花星外,看到蕭邕盤坐在那裏,其中一個武帝一刀劈來,叫道,“應該是一個虛神吧,竟然不敢參戰,真是廢物!”人卻沒有停,急速朝外飛去。


    蕭邕伸手一拂,把劈來的刀芒卷起扔掉,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神經病一樣的武帝背影。要是在以前,對自己這樣不敬的家夥,早就讓他魂歸故裏了。


    沒想到追來的戰勝方中,一個武皇後期從空中一劍撩來,嘴裏喊道,“這位前輩,請和我等去追殺那些賊子!”而其前後左右的武帝、虛神似乎對此見怪不怪,照舊往前追。


    喲嗬,虛神在這裏竟然成武帝、武皇欺侮的對象了?哪來的道理?本神可不願慣著你!


    一隻巨手伸出,彈飛劍芒,一把將其抓在手中,接著反手拍在地上,將其拍成肉餅。


    這下,這隊人馬全部停下,一個虛神喝道,“道友,為何出此辣手?你一個虛神,就不能讓一讓他嗎?他隻是一個武皇而已。”


    哇靠!他這個理由太強大了。武皇可以欺侮虛神,虛神必須讓著他。


    蕭邕緩緩站起,一巴掌拍向那虛神,將其拍飛十餘萬裏。


    虛神半邊臉都打塌了,他嗷嗷叫著飛迴來,嘴裏含糊地吼道,“你竟敢偷襲本神?找死!”


    蕭邕淡淡地說,“你怎麽這麽喜歡喊打喊殺?都七百多萬歲了,本神才五百歲,你就不能讓讓本神嗎?”


    那虛神嗷嗷叫,“既然知道本神七百萬歲,那你為什麽不懂得尊敬長輩?”


    哇靠!這家夥很會鑽空子啊,怎麽說他都有理。


    蕭邕笑嗬嗬地說,“那你應該愛幼啊。隻要別人尊重你,你可以不尊重別人,哪裏來的道理?是不是隻有你講的才是道理?”


    那虛神馬上吼道,“你是虛神,本神也是虛神;本神年齡比你大,那你就應該尊重本神,這是起碼的規矩!一起上,教訓教訓這個沒規矩的家夥!”說著,一掌拍出,其餘人也紛紛攻擊而來。


    唉,現在的修士,怎麽就這麽不怕死呢?無知者無畏?


    蕭邕歎了一聲,雙手輪流朝空中抓去,一隻隻巨大的手掌形成,一個個虛神武帝被抓緊捏成醬。終於,有人怕了,轉身就跑。


    小鼎很鬱悶地說,“主人,你這麽一抓,虛神的能量損耗了四成,武帝的更是少了七成,根本沒多大作用了。”


    “武帝的就不要了吧,值不了幾塊神石的。不過,你沒看到你主人的攻擊比以前更加可控、更加細膩了嗎?”


    “嘿嘿,主人,這一點我倒是沒注意,光惱火他們都成醬了。”說話間,小鼎已經飛到第一團虛神肉處,快速將其收進能源室。


    蕭邕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嘿嘿笑了一下,“這慢悠悠地行走,慢悠悠地領悟,好像效果也很不錯。以前快速進階、快速提升戰力,現在屬於拾遺補缺,消除缺陷。不錯,這種分配很合理。”


    有了這次戰鬥檢驗,蕭邕的心仿佛安靜了很多,不再急乎乎地往前趕,而是把在龍鳴大陸和英子等人從青峰峽穀返迴的興趣重新拾起,猶如遊山玩水一般,遇到小河洗洗澡,遇到茶樹挖來摘下,藥材自不用說。


    一天,他走進一座小城池,來到一家小酒館,花了二百塊神石買下一壇酒和三盤特色小菜。開吃之後,方才覺得便宜沒好貨是真的。


    嚐了一口酒後,吐都吐不及,這哪是酒啊,就是水兌的酒,而且是不幹淨的水兌的;至於菜,原材料都看不清是什麽,焦糊糊的。


    心中一歎,想找掌櫃的問問,卻發現門口那桌一個食客正抓著掌櫃的衣領,差點把他提了起來。一個是武皇,一個是武王,武王自然被人家提溜起來了。


    食客吼道,“這是什麽東西?是人吃的嗎?”


    掌櫃的吼道,“鬆手!你想幹什麽?你可要知道,這裏是笪花星,我們酒樓屬於帝國酒樓,你認為不好吃,可以去帝國有關衙門去投訴,衙門判我酒樓該如何處理,我酒樓就會如何處理。但是,你對本人對手,那就是觸犯了帝國律例,別說本人沒警告你,你會受到帝國律例的嚴懲。”


    武皇食客吼道,“這帝國是怎麽管理的?這麽一個小酒樓也屬於它管?這等酒菜,如何下咽?這不是在搶神石嗎?”一把將掌櫃扔出去,砸翻一堵牆。


    武王掌櫃從牆洞爬進來,顫巍巍地指著食客吼道,“你倒黴了,你倒大黴了!襲擊帝國商鋪,等著傾家蕩產後去挖礦吧!”


    武皇吼道,“本皇就不相信了,這樣的酒菜也沒誰管!”一巴掌將酒桌拍碎,一把抓起掌櫃扔出酒樓。


    掌櫃大喊,“有人破壞帝國財物,有人殺人了!”


    很快,嘯聲傳遍小城,一大堆武王差役提著鎖鏈、拿著大刀跑到酒樓前,一個隊長模樣武皇喝道,“何人在此鬧事?”


    掌櫃從地上爬起,指著那個武皇說,“他,就是他!砸壞了帝國財產,打傷了帝國雇傭人員!”


    食客是一條漢子,他硬是沒逃,大聲迴答道,“本皇來這裏吃酒,沒想到這酒隻有酒味,這菜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麽。問掌櫃情況,他的態度極其惡劣,故而產生衝突。現在各位也來了,請大家評評理。”


    隊長問道,“酒菜在哪,本皇看看?”


    食客轉頭一看,這才想起剛才一時憤怒,將酒菜全部拍碎了。


    隊長一看,臉色驟變,大喝一聲,“損壞帝國財物,抓起來!”那批差役大刀朝武皇身上劈砍,鐵鏈朝其身上捆。


    可憐一個武皇,不敢還手,隻能被動閃躲,但他不敢再弄壞酒樓一件家什,最終被一群武王砍得血肉模糊,捆倒在地。


    隊長一揮手,大吼一聲,“帶迴去!”


    蕭邕皺皺眉,喝了一聲,“慢著!”站起身子對那隊長說,“你們是差役,代表帝國,那就請你們來嚐嚐這酒,吃吃這菜。”


    正欲離開的隊長轉頭看了蕭邕一眼,哼道,“我們為什麽要嚐?你付的神石,自然隻能由你來吃了。警告你,不要沒事找事,不然把你也帶走。”


    蕭邕差點被他氣笑了,問道,“這酒菜不能吃,那本人如何處理?”


    隊長哼道,“本皇不管這事,你找別的衙門。”


    蕭邕認真了,“你也是衙門中人,應該知道該找哪個衙門吧?”


    隊長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你要找哪個衙門是你的事,本皇不知道。”


    蕭邕嗬嗬一笑,“那本人就找你這個衙門。”


    隊長轉過身來,惡狠狠地說,“你想找事?”


    蕭邕終於被他氣笑了,“本人怎麽找事了?既然是帝國產業,你又要我找衙門,本人不知道找哪個;既然你可以抓人,那就應該可以管這事,我不找你找誰?”


    隊長終於怒了,喝道,指著蕭邕喝道,“這人不尊重帝國,找帝國的麻煩,給我抓起來!”


    蕭邕已經把境階掩飾為武皇後期,隊長自然不怕他。隨著他一聲喊,那些武王差役掄著大刀、舞著鐵鏈朝蕭邕衝來。


    蕭邕可不是那個武皇食客,不會受那門子鳥氣,衝上去就是一通砸;除了隊長,其餘那些差役全部被扔出門外,一個個在地上哭爹喊娘。


    即使近身短打,即使是武皇後期境階,蕭邕的攻勢也不是他們能抵擋的。不過,他沒下死手,隻是把他們的功力廢了,今後永遠也不能欺侮別人。


    隊長冷笑道,“很好,竟敢攻擊衙門中人。今天,你死定了!”


    蕭邕淡淡地問,“你就沒想到,你會和他們一樣,今天是廢定了?”


    隊長拿出一對劍,冷哼道,“敢於與帝國作對,你是在找死!即使戰勝了本皇又如何,我帝國有大量的虛神,還有真神坐鎮,你能跑得掉嗎?”持雙劍刺來。


    蕭邕左手“啪”“啪”兩下將其劍撥開,右手伸手一抓,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嗤笑道,“誰在慣著你們?不知道這修煉界強者為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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