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裏,聽龔正長老叫完五十七個人的名字,沒人上台,這結果有些出乎蕭邕的意料。他原本認為,總要有人出來維護一下他們名聲,都是幾百年的老皇級呢。可結果呢,真沒人上台,誓把無賴垃圾進行到底。


    龔正長老也很無奈,叫完名字後,他也歇息一會,把心情平靜下來,問道,“蕭邕,你今天的挑戰安排已經結束,拿你的身份玉牌來,將擂台租用費還與你。”


    蕭邕站起來抱了一拳,“謝長老!”


    “啊哈,蕭師弟今天為宗門賺了兩萬多荒幣!隻是可惜了,我本來是想觀看戰鬥的。”


    “明天不會再出現這樣的情況吧?十一個執法隊弟子,總會有幾人上台吧。後天對戰薩比,接下來是對曹旦,他們兩個應該不會不出戰,都是名人呢。”


    龔正長老把五萬七千荒幣劃給蕭邕,同時輕聲問道,“挑戰執法隊隊員,你想清後果沒?”


    蕭邕淡淡一笑,“長老,在挑戰之前,我就想好了。他們不是第一批!”


    龔正長老沒有再說什麽,隻是歎了一口氣。


    走下擂台,蕭邕徑直走向執法隊,找到負責長老,說申請去看被羈押的朋友。這是正當請求,同意不同意,在乎這個長老的決定。


    看著一連串的名字,長老歎了口氣,遞給他一塊令牌,“去吧,不要惹事。”


    蕭邕笑容可掬地說,“看長老說的!弟子就是一個光明正大的新人,對宗門一切律例敬若神明,怎麽敢惹事?”


    拿著令牌,在長老派遣的一名執法隊隊員的陪同下,蕭邕一個個新生找去,和他們每人聊幾句。在看到喬祝躺在地上全身骨折的時候,他拿出一顆療傷丹喂給他,笑道,“喬祝兄,舊傷未愈,新傷又加,看來有人專門照顧你啊。”


    喬祝苦笑,“你出來了就好。”


    蕭邕拍拍他的肩,“好好呆著吧。”轉頭看向陪同的那個獄卒,“明天午後,我要挑戰你,生死戰!”接著指向這間牢房的其餘九人,“你們也一樣!排在他後麵。雖然在這裏,並不妨礙你們應戰。記住,你們最好出戰,一次了事;不然,我十天來挑戰你們一次。”


    這下,把那九個牢犯嚇呆了。十天一次生死戰,不去的話,十天就要付出五百荒幣的擂台費啊,他們去哪裏找?


    一個牢犯大叫,“這位師弟,不幹我的事啊!我是被逼的啊。”


    那個獄卒呆滯一下後,馬上反應過來,連忙說,“蕭師弟,我是剛來的,才三天啊。”


    蕭邕站起來緩緩朝前走,“喬祝兄這三天的傷增加了不少啊。”


    探監三百多新生,花了蕭邕近三個時辰;出來後,他直接去擂台賽登記處,增加十三個獄卒和九十六個牢犯,都是生死戰。


    對獄卒,登記處的長老不能拒絕;執法隊現在的名聲本來就不好,再拒絕的話,他也出不了門。但對那九十六個牢犯,他說,“在任何監牢裏,情況都一樣,難不成你想把這樣的人都挑戰一次?”


    蕭邕咧嘴一笑,“人家怎麽樣,我管不著。可這些人是為我伸冤而進去的,我不能不管。有多少,挑戰多少,能殺多少殺多少。”


    第二天卯時剛到,蕭邕就來到擂台上,掃了一眼早已到來占座的近三萬弟子,坐下開始閉目盤坐。今天安排的對手有些多,十一個執法隊隊員,十三個獄卒,九十六個牢犯,需要抓住任何一個可以保證自己體力旺盛的機會。


    台下,那些弟子議論紛紛。


    “昨天還隻有十一個執法隊弟子,今天就增加到一百二十人。這麽多,能戰得過來嗎,不會打到明天吧?”


    “就是啊,就是一百二十個王級,也要殺很一陣子呢。除非像昨天一樣,大量的人不應戰。”


    “鈍刀子割肉,還不如來一個痛快。人家知道他要挑戰這麽多人,一定會拚死戰鬥的,拖也要拖死他。”


    “這樣行事,內門又增加了一個狠人啊。狠人加無賴,還是一個吃透了宗門律例精髓的,很多人會頭痛啊。”……


    辰時到,龔正長老宣布生死挑戰賽開始。


    第一個應戰的是執法隊的矯信,他跳上擂台,吼道,“蕭邕,就是死,我也要在你身上留下一道傷口。一百二十人,先給你留一百一十九道,最後一人擊殺你!今天殺不死你,明天有人一定要殺了你!”


    蕭邕看向裁判,“龔正長老,可以開始了嗎?”


    龔正長老看了兩人一眼,喝道,“開始!”


    矯信拿出雙劍,左劍平端護住身體,右劍直指蕭邕,站在那裏不動。


    蕭邕臉露譏笑,後撇大刀,盯著矯信的雙目,緩步向前,走向矯信。


    雙方距離三尺三尺地縮短,在距離隻有八尺時,矯信的眼神終於開始閃爍,大吼一聲,朝蕭邕跑去。還隻跑出一步,就看到一道刀影從蕭邕右下撩起,撩開自己護住身體的左劍;接著,一陣劇痛傳向神經中樞,全身力量消散。


    蕭邕彎腰扯下矯信腰間的儲物袋,後退一步,朝龔正長老抱拳十一,轉身就走向原地,“《深入淺出》,不錯!”


    “哇靠!一刀,蕭師弟竟然一刀就解決了一個皇級,還是戰鬥經驗很豐富的皇級。”


    “極致!用刀的極致啊!原來刀還可以這麽用的!不枉此行,不枉我昨天就在這裏占座!”


    很快有人把擂台清理幹淨,龔正長老喊道,“第二場,列瑟!”


    列瑟跳上擂台,朝蕭邕吼道,“蕭邕,你不要囂張,我們執法隊不會怕你!為了宗門的秩序,我們勇往直前。”


    蕭邕仰頭長笑,“列瑟,你就是一個垃圾!為了宗門的秩序?你腦子裏都是垃圾,哪會有秩序意識存在的位置?如果你這樣的人代表了執法隊,那才是宗門的悲哀。”


    隨著龔正長老一聲比賽開始,列瑟先發製人朝躍起攻擊,長槍直插蕭邕胸膛,模樣猙獰,氣勢磅礴,有人大喊了一聲好。


    “氣勢不錯,可以嚇退別人。不過,不夠看!”


    還是一招。左腳踹起,腳掌抵著槍頭朝左側移去;大刀刺過列瑟慌忙中擋來的手掌,穿透他的脖子。


    “一刀!又是一刀!沒有任何拖泥帶水,簡潔明快,刀神啊!”


    “這戰鬥也太快了,根本沒有什麽懸念;不到百息,就殺了兩人。一百二十人,想必不會要很久啊。”


    蕭邕放下左腿,抽迴刀,拔下列瑟的儲物袋,朝龔正長老抱拳後,轉身走迴原地。


    “第三場,盟壩。”


    盟壩不像前兩人一樣激動,他一步一步走向擂台。跨上擂台後,拿出一根長棍,眼睛緊緊地盯著蕭邕,麵無表情。


    “第三場擂台賽,開始!”


    蕭邕緩緩走向盟壩,也是麵無表情地盯著他。


    “作為一支巡邏隊的隊長,你的心態很平穩,很不錯!”蕭邕邊走邊淡淡地說,“不過,你今天還是免不了一死。原因很簡單,你帶人在路上對我下黑手了。”


    盟壩隻是迴應兩個字,“來吧!”


    “劈!”大刀向盟壩頭上砍去。


    “擋!”迴刀擋住盟壩挑開大刀接著砸下的一棍。


    “掃!”身體微調,接著朝前突進,大刀掃向盟壩。


    “突!”麵對快速後退的盟壩,蕭邕急速向前,大刀捅向他的胸口。


    “嗡~”蕭邕的動作遲滯了一下,原本突向盟壩脖子的大刀隻捅穿了他的右肩,他被盟壩釋放出來的魂力攻擊了!


    “這點魂力也敢來攻擊我?!”加速前衝,朝掙脫大刀的盟壩繼續追擊。


    魂力攻擊是盟壩的絕技,每次遇到強勁對手時,關鍵時候給對方一擊,馬上就可以把對方拿下。今天,他失算了。在發出魂力攻擊後,對方隻是遲滯了瞬間,該出的招還是照樣出,隻是沒跟著自己的閃避移動而已。


    魂力攻擊沒有建功,盟壩心裏出現巨大的失落,第一反應就是逃,不想再戰了,也不敢再戰了。


    蕭邕卻沒有放過他的想法,一步跨去,大吼一聲,趁他呆滯的瞬間,一刀掃去,掃飛他的頭顱。這一聲後,蕭邕釋放了三成魂力,為的是壓製盟壩的魂力。


    沒過五招,盟壩就被殺,台下寂寥一片。這太不可思議了,能當隊長的弟子,不是一般的弟子。


    “第四場擂台賽,黎達!”在眾人發懵的過程中,龔正長老的喊聲再次出現在眾人耳中。


    黎達跳上擂台,正在那裏一動不動,拿著大刀緊張地看著蕭邕。在龔正長老喊出“比賽開始”的時候,他轉身就往擂台外跑去,一步竄出擂台,大喊,“我不打了!”


    龔正長老哼了一聲,“黎達畏戰逃跑,繳納五百擂台租用費,退還蕭邕一千荒幣。”


    蕭邕還沒有所動作,就看到黎達已經逃離,心裏苦笑,“這樣也可以?他可是執法隊的人。”不過,他知道,黎達馬上就會被執法隊踢出。


    總結了這個教訓,蕭邕走到擂台邊沿。隻要有人上台,他就會從擂台邊沿發動攻擊,讓上了台的人不能活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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