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悅心覺得餘玉這人真的太可怕了。


    對於新歌他一開始隻是稍稍有那麽點意動,但他知道這新鮮出爐的作品最好是等他跟著伴奏練習幾次再唱,效果才是最好的,所以一開始他也沒打算唱新歌,他本想唱《貝加爾湖畔》。


    結果餘玉這漂亮臉蛋在眼前這麽一晃,“惡魔低語”在耳邊這麽一說,他就稀裏糊塗地腦袋一拍,決定就這麽上了。


    等他反應過來腦子冷靜下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拿著稿子坐在了一間空無一人的房間緊急練習。


    這首歌甚至連名字都還沒定呢!


    陳怵生和王崢亮還在台子上,他們收到餘玉發來的曲子後當場就開始研究,越看他們也越覺得,餘玉這次拿出手的曲子,真的太可怕了。


    難怪王悅心像防賊似的,無論他們怎麽問都不願意告訴其他人這首新歌到底是怎麽樣的,隻是說很頂,非常頂。要是他們中任意一個人也像王悅心這樣碰巧在餘玉創作期間就要來了這首歌,他們估計也跟防賊一樣生怕被人截胡了。


    之前餘玉在酒店裏用吉他拉出大提琴的聲音所展現的一小部分,那段旋律其實已經很厲害了,當初他們聽到的時候還以為那段就是副歌的主旋律,誰想那居然隻是整首歌主旋律中微不足道又能畫龍點睛的一小部分。


    微不足道,是因為曲子中這樣的閃光點太多了,甚至它們組成的主旋律更為耀眼,但畫龍點睛又是因為,那是絕配這段旋律的大提琴。


    真正的全曲,完全可以用盛大而荒蕪來形容。


    “其實你這曲子要編出來……不好配啊,是真不好配。”王崢亮思索再三,隻覺得咂舌。


    從歌手角度出發,能唱這樣的作品絕對很爽,但他和陳怵生都是專業音樂製作人,如果從編曲製作人角度來看,他們都知道作曲是一迴事,往上加樂器編曲又是一迴事,不同的樂器對整個作品的風格影響很大,甚至也會影響到歌手的唱法。


    這很有可能,是餘玉以query的身份,寫給他的兄弟兼歌迷王悅心的誠意之作,因為它確實很適合王悅心的聲線,甚至可以說是以王悅心的聲線量身定做的。


    “感覺後麵這部分,這最後的1\/3的位置,得用交響樂的配置了,甚至帶上歌劇的風格。”陳怵生說,盡管這是他看到這支曲子的第一眼,但是他是真的懂如何才能發揮出這首歌真正的能量。


    餘玉點了點頭:“沒錯,後麵正式發行的時候肯定上滿配了,但是現在條件有限,隻能選擇幾種樂器,剩下的得找節目組幫忙想辦法,當然是沒法把整個交響樂隊搬過來的。選擇其中幾個,我等會錄下來製作成配樂,也是沒問題的。”


    到了專業領域認真工作的時候,餘玉、陳怵生和王崢亮三人都收起了玩鬧。


    陳怵生在一旁準備自己的歌曲,餘玉彈著電子琴和王崢亮對著手風琴的部分。而後他又上樓看了看王悅心練得怎麽樣了,順便幫他調整了一下唱法。


    王悅心本來就是一個在音樂上很有天賦的孩子,餘玉一點就透,再加上這首歌的詞本就是他和餘玉一起完成的,隻練了一個下午短短幾個小時,基本上他就學會了這首難度不低的歌曲。


    下午的時候還發生了一個插曲,那就是在第一季的海邊夜聊裏,路虎曾提過的一個朋友郭壹凡在這一季裏成為了他們的飛行嘉賓,下午的時候來到了青旅,和哥幾個打了聲招唿,明天也將一起登台參加音樂會。


    這點趙昊之前就提過了,他們可能在青旅舉辦小型音樂會,那時候路虎就說如果真的有這個機會的話,也許也能請飛行嘉賓過來,沒想到最後真能成,而且請來的還是郭壹凡。


    郭壹凡是個典型的i人,話不多,但吉他彈得很好,是一名創作型歌手獨立音樂人,屬於還未被大眾熟悉的小眾歌手。


    這次室內音樂會的舞台不大,但好歹是個會在全國乃至海外頻道播出的綜藝節目舞台,哥幾個也希望他這樣有天賦的音樂人能被更多人看到。


    餘玉用著手機裏簡單做出來的鋼琴曲節奏幫助王悅心更快找準調一句一句學完整首歌後,本想去樓下借一把鍵盤或手風琴,用真實的樂器和他合一遍,但他們倆下來的時候,兩位大哥正借用著這兩個樂器,他們隻能和他們一起排練幾次,才借到了手風琴。


    到了飯點,堅果樂隊的兄弟們迴來了,他們請哥幾個出去吃火鍋。結束後一大幫剛認識或認識十幾二十年的音樂人圍坐在一起,聊著天玩著音樂,玩累了才上樓洗漱。


    而餘玉則拿著趙昊借過來的樂器,來到青旅老板聶哥的地下工作間錄音。聶哥這個工作間是他平常用來自己做手工木木匠活的,門一關,基本上不會打擾到二樓哥哥們的休息。


    王悅心當然不會讓餘玉一個人在下麵錄音,他幫著餘玉將一堆樂器搬下去之後就沒打算上樓。餘玉知道就算讓他迴去他也不可能走的,所以他壓根沒打算趕人,正好王悅心在一旁還能搭把手。


    第二天白天餘玉再用架子鼓錄了一段鼓點和金屬鑔的聲音後,配樂部分總算搞定隻剩下剪輯。


    當餘玉將剪輯好的配樂交給趙昊時,趙昊還有些好奇和關心地詢問餘玉是否練習了自己的歌。


    “當然,在平常悠閑的時候,我會練一練自己的歌。”餘玉說,要是站在這裏的是query他肯定會自信打招唿來一句我需要嗎,但現在他是餘玉,不如委婉地擺爛好。


    那這是壓根沒練了,不過如果餘玉唱的是以前的作品,也確實不需要過多練習。這樣想著,趙昊又開始詢問他唱什麽歌,他們得把歌單交給節目組。


    當趙昊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他以為他要麽說最近比較火的《天堂鳥》,要麽就是以前的老歌《原野》、《黃昏公路》之類的,但他沒想到他居然說出了《over done》。


    餘玉之前出了三首新歌,因為唱腔獨特出名的《天堂鳥》就不用多說,其他兩首,一首民謠,在民謠圈裏得到廣泛認可,一首搖滾,在不少酒吧或者短視頻remix裏能聽到,是不少搖滾人新歡。


    《over done》就是那首搖滾。


    餘玉居然要唱搖滾?這是他翻紅後第一次在舞台上獨唱搖滾吧?《來看我們的演唱會》上雖然他也和兄弟們翻唱過其他搖滾歌曲,但那時候他的詞也就幾句,現在他是直接來一整首?


    哪怕是在以前,搖滾魚也不多見。


    “你需要堅果樂隊幫你現場配樂嗎?”趙昊又問。


    “沒事,不用,我拿電吉他就行。他們手上項目也挺多,allen那有新歌需要他們幫忙,虎哥的也需要他們配,準備的時間本來就少,再多了他們估計忙不過來。”


    餘玉搖了搖頭,這也是為什麽王悅心也沒有想過找堅果樂隊幫忙,一方麵是那首新歌比較適合不插電的樂器,另一方麵,王悅心也是擔心他們忙不過來給人添加負擔。


    “行,我們放配樂,你直接彈電吉他吧。那你幫悅心弄的那首新歌,有名字了嗎?”


    “有,《冬季迴響》。”


    這是昨天晚上他和王悅心在小工作室裏配樂時取的名字,後來一想,其實這個名字也挺配那首歌,哪怕歌詞裏完全沒有歌名的四個字。


    蘇星拿到所有人的歌單準備寫串詞的時候,看到餘玉居然選擇了唱搖滾,也忍不住微微挑了挑眉。


    “唷,居然把搖滾抬上來了,狀態不錯啊,魚少,這是要炸翻全場嗎?那這舞台有點不夠用啊。”


    蘇星調侃道,《over done》這首歌可不是輕搖滾,它是典型的另類搖滾,就是來炸場的。比起室內音樂會這種有情調的小場子,這首歌更適合音樂節或演唱會,人越多聽感上會越嗨。


    “我居然有生之年,能在台上再一次看到搖滾魚,可惜某個人這次不在。”毒舌鳥再次上線直接說了一句哥幾個心領神會的地獄笑話。


    為什麽心領神會呢?當初11進9的時候,餘玉就是用搖滾樂將同樣唱搖滾樂的快樂冠軍踹出9強大門。


    某不願透露姓名的快樂冠軍:雖然我下一期才到但是你們也不能趁我不在這樣欺負人啦!


    “那魚魚得往後放放,好東西不能這麽早就出來。allen,你把我那首《像你這樣的朋友》放第一個吧,就在堅果樂隊後麵演出,魚魚放後麵去。”路虎立馬讓蘇星將自己的那首歌放開頭。


    根據正常的歌曲排序,炸的和安靜的交替進行,聽眾才不會覺得審美疲勞。餘玉那首和路虎那首都屬於炸的範疇,但路虎覺得相比較而言餘玉的更炸一點,所以得把他的放前麵。


    “悅心那首也是好東西啊,那編曲那歌詞,也得往後壓。”王崢亮補充道,新歌《冬季迴響》屬於“大製作”,好東西肯定也不能早出。


    “這樣吧,”陳怵生思考著,“我先上,我那首是安靜的,然後讓魚來,之後是悅心。”


    “?不不不,我在你們之後上那太可怕了!”王悅心連連擺手。


    “可以,真的可以,這樣嘛,將怵生和亮哥的《半邊山半邊海》移到最後,悅心唱完了,你們倆合唱結束,這不就完美了。”蘇星最後調換了一次順序,“反正從怵生上去開始,你們就不會下台了吧?”


    “不,還是會下台的,我唱的時候我直接帶著電吉他,配樂放音頻。然後悅心上來,亮哥和我在台上伴奏,最後那首生哥再上來。”餘玉糾正著。


    陳怵生想了想,其實聽到餘玉要唱搖滾的時候,他的搖滾心就有些意動了:“你彈電吉他是不是?其實你那首我可以用電貝斯幫你伴奏。”


    “行啊,我們也好久沒有一起玩搖滾了。”餘玉點了點頭,自家大哥主動要來伴奏,他怎麽可能拒絕。


    就這樣,出場順序定好了,幾個小時以後,下午四點,室內音樂會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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