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當王悅心前往廚房為兄弟們生火做飯後,剩下的六人在房間裏待的時間大概隻有半個小時左右,王悅心就在群裏發了一條語音,讓他們直接來餐廳集合吧。


    要不是路虎手機上正和噓姐聊著呢,說不定他們都直接忽略了這條語音。


    畢竟蘇星正在整他的小節目,而章遠被路虎莫名其妙塞了一嘴狗糧炸毛跑到餘玉身邊後,也聽他們幾個聊音樂聽入了迷,壓根沒有空看手機,他甚至已經開始感歎自己當初怎麽就能和這樣可怕的幾個人在一起比賽?不是,他何德何能啊?


    “所以我當時隻是第九名……誒嘿,居然比亮哥還要靠前,天呐,蘇星你到底做了什麽!”章遠毒舌起來連自己都沒放過,但他轉頭一想自己居然還排在王教授之上?這都是蘇星的鍋!


    “又怪我咯?”蘇星做出經典轉眼珠子邪惡貓貓頭表情。


    餘玉早就對章遠這莫名其妙能繞到蘇星身上的“蘇星腦袋”見怪不怪了,他笑嘻嘻道:“好了好了亮哥不會介意的,他甚至隻想祝99。”


    王崢亮拱手:“天長地久。”


    章遠惱羞成怒:“你還說我呢魚魚,你是怎麽迴事?你也挺可怕的,你這人像個無底洞,這麽些年cyrus老師全世界到處跑到處拍片子,音樂實力還這麽強,你怕不是當年放的水不叫放水叫泄洪?”


    餘玉大喊冤枉:“我拿什麽泄洪呀,咱們不少看了當年比賽的網友們可都是骨湯大老爺,群眾們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們可都說當年我的作用是花瓶呢。”


    別說章遠了,其他人聽著,都差點笑出了聲。雖然現在是休息時間,但房間裏的攝像機還沒有關,5g上網的餘玉這是直接貼臉開大網絡噴子,在陰陽怪氣最近網上黑子們考古當年快男比賽視頻後,罵他是靠臉取勝的言論。


    其實看過當年比賽視頻的明眼人都知道,當年餘玉的實力是真的沒得噴,遇強則強遇弱則退的他分明是在躺平控分,你可以罵他擺爛,但你要是說某幾次評委認為他擺爛期間的歌聲裏帶著幾分慵懶韻味他們很是喜歡就是靠臉取勝,那就是無腦黑了。


    這性質大概和某些思維方式刁鑽的人認為路虎其實挺有心機是幕後操盤手一樣抽象。


    當然餘玉現在提到這個不僅僅是調侃,也是轉移話題,章遠似乎有些後知後覺發現餘玉表現出來的音樂性和他過去十幾年看似和音樂無關的空窗期不太相符,而餘玉也沒打算在鏡頭下留下太多的蛛絲馬跡。


    對此早已知曉餘玉身份的三人心照不宣,蘇星還嬉皮笑臉地點開了群裏王悅心的語音幫他轉移視線。


    王悅心在語音裏說老板這裏有今早剛買迴來的整鴨,已經處理幹淨了,他可以做個啤酒鴨,但是其餘的飯菜什麽的,老板什麽都沒有。


    他還著重強調了“沒有”二字,聲音背後明顯憋著笑,顯然他也認為除了鴨子以外,民宿廚房裏居然沒有其他菜這點太過離譜,這一看就是導演組搞的鬼。


    不出意外的話,如果他們想吃點別的,還得找節目組換。


    “哎,身不由己,食飯仲要睇人哋麵色,遊戲贏咗先可以食飯,呢算咩節目吖(吃飯還得看別人臉色,遊戲贏了才可以吃飯,這算什麽節目嘛)。”蘇星歎了口氣,用粵語絮絮叨叨地抱怨著。


    陳怵生聽得懂他說的話:“我們不一定非得做遊戲啊,其實我吃啤酒鴨就可以了。”


    “但是他們甚至連主食都沒有吧?”王崢亮覺得不行,要是有飯用啤酒鴨下飯確實可以吃飽,但他記得王悅心語音裏說了,沒有米飯,沒有其他食材。


    “那就隻能找他們要了。”陳怵生也歎了口氣。


    “呃我能說如果隻有啤酒鴨的話我不也太可以嗎?”路虎弱弱舉手,“雖然如果有米飯的話直接用湯泡飯吃也能吃幾碗,但葷素搭配營養才均衡。”


    “而且一隻鴨,我們七個人,每個人夾幾筷子就沒了吧?”章遠理智分析,最後得出結論,“問題不大,也挺好,我正好減肥。”


    餘玉走在隊伍的最後方,跟著他們前往餐廳,見章遠直接樂觀地排除了遊戲選項打算餓死自己,他歪了歪頭表示:“要不這樣吧。”


    “怎麽說?”前方的五位哥哥看向他,見他突然停了下來,他們也停下了腳步。


    隻見餘玉突然轉身走向負責自己鏡頭的攝像老師,一臉和煦笑容燦爛道:“小哥,能否帶我去你們的盒飯點看看?沒別的意思,我就想看看你們的夥食如何,過了一季夥食有沒有變好呀?”


    一直跟在餘玉身後拍攝的攝像老師沒想到他突然停下來迅速轉身向他走來,臉上還掛著友善的微笑,語氣也挺溫和的,但攝像老師聽著還是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現在這天氣已經很冷了,被餘玉逼近他甚至還覺得身後涼嗖嗖的。


    你小子還說自己沒別的意思,他看你就是不懷好意吧,他可是知道你是盒飯大盜是有前科的!


    “嗯?你退什麽呀?”攝像老師退後一步,餘玉就上前一步,語氣還頗為無辜和疑惑,“沒事我不介意被鏡頭懟臉拍,你別跑呀,小哥,我隻是想關心一下咱們節目組的團隊成員。你看咱大哥上一季都說要給你們漲工資,那我不得看看除了工資,你們夥食福利待遇漲沒漲?”


    其他人可沒想到餘玉居然又打起明搶節目組盒飯的主意,見被他步步緊逼的攝像老師一整個高大健壯但弱小又無助,他們嘴角咧開的弧度就完全壓不住。


    “小魚你怕不是條帶魚吧?”王崢亮笑道。


    “怎麽就變成了帶魚?”章遠沒有反應過來。


    王崢亮理所應當:“帶惡人魚魚簡稱帶魚呀。”


    “?”章遠愣住.jpg。


    “其實鱷魚也行。”陳怵生補充著。


    “那就是die魚,怎麽die的呢?哦,餓die的呀,所以孩子開始找盒飯,吃了盒飯,就能成為城(撐)裏(live)魚。”王崢亮點點頭接著說。


    章遠徹底石化並碎掉.gif。


    “……嘶……不是,亮哥,你真的,唉,我真是,啊啊啊,你這,唉,夠了,真的夠了,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路虎痛苦地捂住雙耳。


    “?小亮哥您老的爛梗怎麽還帶舉一反三的?”餘玉還沒能搶到盒飯,所以他隻能瞪著die魚眼一臉難評地瞅著王崢亮。


    “byebye world i must go now.”蘇星皺著臉扭頭快步走向餐廳方向,試圖甩開身後的洪水猛獸王崢亮。


    講真,一般情況下蘇星還是挺抗寒的,現在他已經在外麵待了一小會兒,本來還沒有感覺到有多冷的,直到王崢亮開始在大冬天的東北、夕陽落下後的戶外講起爛梗。


    更可怕的是某個接梗刺客還接了他的話茬,讓他這爛梗一個比一個冷。


    王崢亮一個爛梗大招打斷了餘玉施法將餘玉沉默了,被隊友痛擊的他沒有心思繼續從攝像老師嘴裏套出發放盒飯地點——當然攝像老師們估計也不可能真的告訴他位置——他老老實實來到餐廳,和兄弟們一起將兩張桌子拚起來。


    拚起來之後蘇星就率先敲定了自己的座位,位於最左側邊上,因為鏡頭拍他右臉好看。


    陳怵生坐在他的對麵,最右側位置,原因和蘇星一樣,他對自己的左臉比較滿意。


    按照他倆這種說法,那餘玉這種對自己左右臉都挺滿意的,不就得坐中間c位了?


    謝邀,婉拒,眾所周知再就業男團的c位是被詛咒的天選遮擋位,這福氣六人一致決定讓給在廚房辛辛苦苦給他們燉啤酒鴨的王悅心王大廚。


    鍋裏還燉著啤酒鴨,王悅心不能離開廚房太長時間,不過他中途還是出來看了哥幾個一眼,順便表示啤酒鴨還剩十分鍾就好了。


    在等待王悅心完成他們目前為止唯一一道菜期間,陳怵生和路虎被叫進廚房和王悅心一起拍個商務,而王崢亮在一旁的小桌子上發現了一個手風琴。


    有段時間沒有彈過手風琴的他有些開心地將手風琴背在了身上,即興拉了一小段,還給章遠簡單介紹了一下手風琴的構造和演奏方法。


    對於王崢亮這種任何帶鍵盤的樂器都會,且早在1995年就獲得了波羅的海國際手風琴比賽青少年組冠軍的人來說,手風琴確實挺簡單的,他給章遠手風琴入門教學的時候聽起來也挺容易,但餘玉看章遠那似懂非懂的樣子就知道他其實還是不太清楚這手風琴到底怎麽拉。


    但這不妨礙章遠和蘇星對王崢亮露出崇拜、欣賞和歡喜的神情,他們覺得總是低調謙虛配得感不高的小亮哥此刻發著光。


    發著光的人卻以為光源是手風琴而並非自己,他見餘玉在一旁靜靜坐著欣賞,又開始想讓餘玉加入進來把光交給餘玉:“小魚,我記得你也會手風琴吧?你似乎常見的樂器都會呀,你要不要也來試試?”


    餘玉擺擺手:“不,我隻想聽亮哥拉手風琴。”


    “亮哥,真的,在音樂上,你是大神。”蘇星無比真誠道,而後又看向章遠說,“we''re nothing.”


    說完,像是防止餘玉又開始裝謙虛,他補充了一句:“doesn''t including you, siren, just bird and i.”


    餘玉聽了眨眨眼,輕輕一笑:“沒有的事,allen,我們都是自己世界裏的星,也是彼此世界裏的光。”


    王崢亮的手風琴裏傳來一閃一閃亮晶晶的旋律。


    章遠立馬掏出手機:“賽老師的好詞,趕緊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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