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姐家的家庭農場外麵看起來和北方農村的普通人家沒什麽兩樣,水結成了冰柱掛在圍牆上,門口掛著幾串曬幹的玉米棒子,看起來就挺有煙火氣。


    哥幾個雖然是來買米的,但是也不可能空手來,蘇星和王悅心下車後裝了兩袋巧克力當做見麵禮。


    在他們準備的時候,王崢亮踩著一旁的磚石伸手將矮牆上的冰柱掰下來,嬉皮笑臉地準備遞給路虎舔一舔。路虎擺了擺手,他雖然挺想作死舔一舔的,但那隻是想想,他又不可能真的蠢到二話不說就抱起柱子舔,那多傻啊。


    餘玉想起了什麽,直接伸手打算接過王崢亮手裏的冰錐。王崢亮以為他又皮癢癢熊孩子脾氣上來打算自己舔,拿著冰塊的手立馬往後一縮:“你不會真想舔吧?這可不興舔。”


    ?路虎站在一旁瞪大眼一臉無辜和懵逼地看著王崢亮,不是,講道理,小亮哥,剛才你慫恿他去舔冰柱子的勁怎麽到了餘玉這兒就變味了呢?你讓他去舔但餘玉找你要你又躲還說什麽不興舔,不興舔你剛才還慫恿他去舔幹什麽?你再這樣雙標他可就要鬧啦!


    “哈哈哈亮哥你要不要管一下虎吉。”餘玉也注意到被當麵雙標的路虎委屈巴巴的可憐模樣,他伸手捧了捧他肉肉的臉,“亮哥剛才隻是考驗咱虎哥,當然不是讓虎哥直接舔冰柱子的意思啦。”


    王崢亮也笑著配合哄了一句:“對嘛,我們家小虎這麽聰明,當然不可能上套啊。”


    “那當然,最基本的常識我也是有的。”特別好哄的路虎立馬抬起下巴露出十分自信的小表情。


    “所以就把冰柱子給我。”餘玉又說,朝王崢亮伸出手。


    “你要來幹什麽?”王崢亮狐疑地將冰柱放到餘玉手裏。


    “我也有常識,我當然不會舔,但是我想給咱導演舔一下助助興,之前前采的時候他們問我來到東北最想幹什麽,那我就直說了,我最想幹的就是看導演舔冰柱子電線杆,當他舌頭被粘住的時候我們提任何要求他都沒法說不了。”


    餘玉大聲密謀著,像是生怕節目組的人聽不見。


    陳怵生在一旁聽著,覺得這個方法可行但是實施起來很困難,畢竟趙昊有時候看起來像個大傻子但實際上鬼精鬼精的,腦子裏整天不知道為什麽有那麽多壓榨他們的想法,於是他很認真地思考了一番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他應該不會主動去舔的,所以我們可以先按住他或者將他打暈。”


    “生哥這個提議好,讓他先失去反抗之力,”章遠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那我建議製片人也不要放過,製片人在暗導演在明,他們倆一明一暗總是打配合整我們,打掉一個導演不算什麽,要把黑惡勢力連根拔起才行。”


    幾個人就站在距離趙昊和大林林五米不到的地方大聲討論著對付他們的計劃,越說越離譜,壓根沒有把導演組的兩位領導放在眼裏,聽得這兩人對視一眼——他們還是錢太多太閑了!


    蘇星和王悅心拿著打包好的巧克力,站在一旁聽了一會兒他們五人的大聲密謀,王悅心忍不住出聲打斷:“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們說的人就在你們身後,而你們的計劃被他們一字不落地聽完了呢?”


    他指了指站在一旁神色古怪就像是在打什麽壞主意的導演和製片人。


    餘玉迴頭發現他們倆就站在不遠處,立馬裝出一副才意識到的模樣:“啊原來你們都在啊,都在還悄咪咪地站在一旁不吭聲不出氣,居然還聽王大姐家的牆角,鬼鬼祟祟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趙昊忍不住吐槽:“你們在那偷偷摸摸討論如何對我們下毒手,也不是什麽好人的行為吧。”


    “你這話說的不對,他們這明明是在青天白日裏光明正大地站在村門口小道上公開探討。”蘇星一本正經但顛倒黑白地“糾正”著。


    餘玉抱著胸笑得宛如一個大反派:“你們以為我們在搞陰謀,實際上我們這是陽謀,因為接下來的幾天你們不得不和我們待在一起,而我們會有充足的時間對你們下手,你們逃不掉的,嘿嘿嘿,除非你們不幹了直接離開東北。不過那樣的話,我和allen就能立馬接手你們的位置,直接把團隊帶到卡塔爾去拍攝。”


    這一套陽謀論行雲流水直接說到蘇星心坎裏,他立馬伸手握了握餘玉的手:“餘製片好。”


    “蘇導好。”


    兩個陽光開朗大男孩笑得肆無忌憚。


    王悅心還在一旁熊孩子拱火對趙昊和大林林開玩笑說:“要不你倆走吧,我想跟著餘總和蘇導去卡塔爾見世麵。”


    “那我們這一季的東北行,可以直接改成世界杯行。”章遠“嘴動”將本季的名字改了。


    “但大米還是要買點帶著吧,我擔心那邊的主食我吃不慣。”路虎已經開始考慮三餐問題。


    “那我秋褲應該不用買了,那邊的天氣怕是用不上秋褲。”陳怵生本來打算在東北抽時間去買些保暖內衣的,他帶的秋衣秋褲可不多,如果轉戰卡塔爾,就不用準備這些了。


    “那我這剛買的長羽絨服也用不上了。”王崢亮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藍色羽絨服,“聽說那邊隨手一攔出租車都是蘭博基尼瑪莎拉蒂,那我是不是還能開上豪車?那邊撿垃圾都能賺大幾千,我們甚至不用愁生活費了,還紮什麽飛鏢啊!”


    趙昊和大林林在一旁看得歎為觀止,好好好,好一個倒反天罡,他們倆完全成為了他們哥幾個日常消遣迫害的娛樂。


    這樣下去可不行,下次如果還要拍攝第三季,他們一定要提前要求他們宣誓,一切行動聽指揮老老實實服從安排,且大寫加粗畫紅線發誓絕對不能欺負導演及製片人。


    這一個個的反了天了。


    幾個“叛逆期”的幼稚大男孩說說笑笑間走進王大姐家院子,無論能不能轉場卡塔爾,大米都是要買的,就像路虎說的,要是去了那邊吃不慣,他們還能吃到正宗的五常大米,沒錢了把大米轉手賣給當地華人,中間商直接賺足差價。


    不愧是兄弟,哥幾個和餘玉想一塊去了。


    王大姐已經在屋裏等候多時,她熱情地將眾人請進屋,在擁有暖氣的東北,屋內和屋外明顯是兩個季節。兄弟們先是在蘇星的帶頭下給王大姐做了個自我介紹,當然他突然自我介紹還順便帶上了年齡必定是不安好心的。


    餘玉和其他兄弟一樣,默契地憋著笑按照蘇星的模板報了自己的姓名、小名和年紀,然後將壓力給到了即將過自己45歲生日的王錚亮,45歲一過,那就沒法四舍隻能五入了。


    人都被架在這裏了,王崢亮隻能含含糊糊地表示他的年紀在哥幾個之中,算最年長的,哥幾個才嬉笑著放過他。


    介紹完畢送了禮,七個沒有見過世麵的“南方小土豆”火急火燎地脫掉鞋爬上炕。王大姐已經提前準備好炕,餘玉一上去就感覺暖唿唿的,他立馬舒舒服服地呈大字躺下來,這個炕可比蘑菇屋的床都要大,睡他們七個估計綽綽有餘。


    王大姐之前並不了解他們再就業的七個人,當然也不知道餘玉隻是表麵上看起來是個漂亮老外難以靠近,實際上內芯是個瓷國語說得就像母語的社交恐怖分子,見餘玉這混血麵孔外國友人似乎挺滿意他們家的炕,她樂嗬樂嗬地詢問:“你之前見過咱們東北的炕不?你們那邊應該沒有吧,咱們這炕暖和吧,冬天天寒地凍的就靠它過冬呢。”


    餘玉早已習慣普通老百姓一開始見到他時的新奇和客套,他盤腿坐起來笑得格外真誠和熱情:“我們那邊確實沒有炕,因為我們那邊冬天溫度其實也不是很冷。感謝姐的招待,我以前也睡過其他的炕,但是感覺王大姐這裏的炕最暖和呢。”


    王大姐頓時被餘玉哄得眉開眼笑,看著餘玉這張外國人的臉也覺得親切了一些。


    有了餘玉這樣一個嘴甜的交際花以及蘇星這樣會說話的交際官存在,他們很快就和王大姐嘮開了,從農作物產值到王大姐的日常農活,從農田的麵積到房屋的數量,再到家裏的成員狀況,多是一些家長裏短。


    蘇星見時候差不多了,這才試探性提出,他們今天能否在王大姐家多耽擱一會兒,比如,借住一晚。這也是哥幾個來之前就決定好的,鑒於他們手上剩下的480塊如果去外麵賓館開三間房外加吃一頓晚餐,估計會所剩無幾,第二季一開始還有些許攢錢意識的老北北們當即決定,去王大姐家蹭吃蹭喝蹭住,能不花錢就不花錢,大不了他們去打工幫忙裝米還債。


    再說了他們每個人都會買幾百斤米迴去呢,這也算是大客戶訂單了,住一晚應該問題不大。


    果然,王大姐是個爽快人,她想也沒想一口答應了,反正這房間是用來招待他們的,他們在這裏住一晚也行,平時外地來她家采購大米的客人偶爾也會借住一晚,她待會兒給他們多拿幾床被子過來就行了。


    看樣子他們這480塊生活費可以安安心心存下來。


    既然今晚要睡炕,哥幾個互相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選擇了當初在蘑菇屋時的床位順序,並且強烈要求王大姐把門鎖死,嚴禁陳怵生再次半夜偷跑搞特殊一個人去小房間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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