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餘玉玩盡興將自己從地下音樂室放出來之後,他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


    其實說白了就是餘玉目前展現的實力和他突然因三首,或者說《天堂鳥》這一首太過特別的歌而爆火的地位不太匹配嘛。


    小打小鬧,不必太過在意。


    但是被關心的感覺還不賴。


    餘玉迴複了哥幾個的好意,讓他們放心,他依然活蹦亂跳沒有被歌曲爆火或者黑子言論影響到任何情緒。


    至於他自己又在搗鼓什麽好東西,餘玉隻字不提。


    閉而不言,那就說明他確實在研究新的音樂,但是他不能說給他們聽,估計和什麽保密協議有關,所以他直接無視這個話題。


    這些兄弟們秒懂,但你迴複完還沒聊兩句就又消失又是在搞什麽?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那就是睡著了。」蘇星在另外的沒有餘玉的小群裏發了個無語的表情包。


    章遠也發了個一模一樣的無語.jpg:「我原以為聊著聊著就睡過去是虎子才有的畫風。」


    「害,我可沒有發消息發著發著就消失的黑曆史。」路虎開始狡辯。


    「但你有打電話打著打著就睡過去的黑曆史。」王悅心毫不客氣地揭短。


    「其實,小魚應該是,睡前迴一句消息,然後不再理會直接放下手機睡覺。」


    王崢亮推測著,聊天中睡過去不是餘玉會幹的事,但應付一句證明自己看到了消息然後又不想管了直接將手機丟一邊,那絕對是餘玉能做出來的懶癌操作。


    但他似乎好像忘記了大眼的局勢,或者說壓根沒將那些吵吵鬧鬧跳的厲害的鍵盤俠放在心裏?


    「他心態一直挺穩,沒事。」關心是一方麵,陳怵生倒是從不懷疑餘玉又穩又強大的內核。


    其實兄弟們對餘玉的實力非常放心,現在這些流言蜚語隻要他願意多跑幾場音樂節多去幾次商演就能不攻自破,但是他們也尊重餘玉本人的意願。


    隻是有些疑惑,明明他的家庭阻力已經消失了,明明他已經開始迴歸樂壇做音樂,為什麽他還是不願意去唱現場?


    這背後一定有其他故事,對音樂這麽熱愛的人,連醉倒斷片都能創作出絕美旋律的人,怎麽可能主動逃避現場呢?


    他又不是個怯場的i人,所有人都尷尬了他估計還能樂嗬樂嗬看著別人尬。


    他這寫歌創作時二話不說靈感隨手拈來,線下就避之不及的樣子更像是……在隱藏什麽?


    一開始他們還對餘玉拒絕現場不以為意,認為他隻是喜歡躺平不願四處奔波罷了,現在隨著時間推移,這點倒是越來越奇怪了。


    「嗯,其實吧,如果多個音綜,哪怕隻有一期,以魚魚的實力估計就能讓他們消停了。」路虎突然十分委婉地發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是呀,如果真有那麽巧,在網絡上大片質疑魚魚現場實力的時候,突然有個音綜找上門,那是不是天意了。」章遠也仿佛話裏有話。


    「或者人為更恰當。手動滑稽.jpg」蘇星還是那個直言不諱有話敢說的allen蘇,「畢竟節奏突然就被帶起來了,你們品,細品。」


    「手動滑稽.jpg」王崢亮一切盡在表情包中。


    王悅心複製粘貼。


    章遠和路虎緊隨其後保持隊形。


    陳怵生又一句話破壞了隊形:「所以你們都收到了那個音綜的邀請吧?」


    「怵生,這不明擺著的嘛,他們都說了擬邀整個0713,估計實際邀請就我們幾個,頂多加上顥明和老姚,《快發》熱度還沒散呢。」


    蘇星搖了搖頭。


    「但我剛說人為你就發了個音綜邀請,這不是坐實了我說的……哎你們就當我瞎說吧畢竟我是個喜歡在背後搞陰謀論的幕後黑手。」


    講真,蘇星說的並無道理,而且這種事情的確像那音綜主創們能搞出來的缺德事,畢竟他們以前為了收視率和節目效果,更缺德的事都幹過。


    群裏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許久之後,王悅心才發了一條信息打破僵局:「你們怎麽想的,關於那個音綜。」


    「我暫時還不清楚我能不能擠出檔期。」王崢亮誠實迴答。


    「我暫時還不清楚我能不能擠出檔期。」蘇星立馬複讀機。


    王崢亮無語:「你是真的沒檔期嗎?」


    「那是當然,亮哥你對我有什麽誤解,我雖然活沒你們多但還是有活的好嗎。」


    「那很不巧,我碎活多,但那段時間還正好有空餘。」明明活最多檔期借口在他身上最真實的章遠,翻了翻排期,偏偏發現自己還是有空餘時間可以擠進去接活。


    「那更不巧了,我沒有什麽碎活,有大把的檔期。痛哭.gif」章遠逃不掉,路虎就更逃不掉了。


    蘇星見了又開始艾特有過相同經曆的某人:「@cs 你怎麽看?」


    「用檔期排期看。」某人一本正經官方迴答。


    蘇星樂了:「哈哈哈哈可以,等魚魚醒了我也要問問他怎麽看。」


    餘玉怎麽看?反正和當初一樣沒拿正眼看。


    鑒於那些人之前的尿性,當餘玉起床後從李牧那得知有個新音綜找上門並且主創團隊還是他的老熟人時,他就瞬間和蘇星共腦了——


    之前故意找水軍先在網絡上拱火是吧,隴女士。


    當然暫時沒有證據的事情他也不打算死抓著不放,他隻是單純的對這個音綜的主創沒有任何好感。


    當初她隻是將他們當成了造星的商品罷了,完全將他們的音樂屬性當成了賺錢的搖錢樹,用選拔偶像男團聽話乖寶寶的心理對待他們這群音樂人,仿佛要壓榨他們渾身上下一切價值,騷操作一個接著一個。


    如果不是她,說不定他們中很多人的成就比現在還要好。


    而如果沒有他,餘玉甚至不敢想象他的兄弟們會被她和背後的公司整得有多慘。


    現在,她和她同一條船上一丘之貉般的好朋友居然想要邀請曾經坑慘了的他們迴去做音綜,就因為蘑菇屋和快發的爆紅讓他們看到了巨大商機。


    餘玉沒直接罵迴去就算很有禮貌了。


    心裏罵的挺髒,但明麵上餘玉並沒有太大情緒起伏,他順便問了下蘇星對這邀請有啥想法,不出意外他暫時拒絕了。


    「成年人哪來這麽多深仇大恨呀。」餘玉故意調侃著。


    「我哪來的深仇大恨,我確實得看檔期。」蘇星打死都不承認這次是私人情緒占主導。


    餘玉倒是不以為意:「沒事。正因為是成年人,所以記仇也記得清清楚楚。我們誰都知道第一期隴丹妮會過來刷個臉,拿出所謂的“選秀教母”的派頭巡視一下菜地裏的韭菜,我其實也挺擔心再次看到她會忍不住。」


    蘇星被餘玉的說法逗樂了:「這怎麽可以呢,魚少,咱們可是三十好幾的公眾人物,在鏡頭前得做好表率,本來現在就有黑粉試圖讓你黑紅,你還在這個節骨眼上給人家送素材,要不我提前幫你準備新聞稿吧,人家估計扛不住你那一拳頭。」


    「你想什麽呢,瞧你這話說的,鏡頭前做好表率鏡頭後就無所謂是吧,那我是不是得找個“路過”的朋友幫我關上門就沒事了?手動狗頭.jpg」餘玉冷不丁貼臉開大偷襲。


    「?你****!咒罵.jpg」


    「公眾人物,在網絡上發言得做好表率哦。」餘玉自動將某人的髒話轉化成亂碼屏蔽,私下聊天被餘玉這皮孩子逼急的時候,哥幾個有一個算一個誰都會帶幾句粗口,但這玩意給人看到不太好還是以**出現吧。


    「放心,我的意思是我擔心我會忍不住給她一個擁抱,畢竟她可是帶我們出道的大好人呢。」


    「看不出來你們感情這麽深呢。」蘇星在屏幕背後翻了個完美的白眼。


    當初隴女士其實極少作妖作到餘玉頭上,估計是那時候她被上頭警告過得到了什麽暗示,知道餘玉這位“外國友人”其實來頭挺大一點也不好惹。


    而當時也隻有餘玉敢和她硬剛反著來,不熟悉他的人以為老外就是外放頭鐵性子直,這隻是刻板印象,隻有蘇星知道在原則性問題上餘玉從來不會妥協讓步。


    當然餘玉也不是杠精天天和導演組唱反調,一般情況下他挺隨意的,當他真的開始硬剛的時候,那就是他不打算善了的時候。他們當時比賽從海選到總決賽那麽長時間,蘇星知道的也就懟過不超過一隻手的次數。


    但這數量放在一條鹹魚身上已經很可怕了,可想而知他當年是多麽看不慣導演組的騷操作。


    不過蘇星自己當時也不算安分,他抗議的次數可比餘玉多得多,陳怵生也是,兩人都是固執的倔驢,隻是蘇星太會察言觀色太會說話太過聰明,對於隴女士來說他就是一個不穩定不安分難以掌控的因素,所以當初她一點也不喜歡他,千方百計想將他pk下去,哪怕pk勝利,輸掉淘汰一方的粉絲也會討厭他。


    可惜她算盤打得挺響,但人家硬實力擺在這,到最後他沒有被其他人pk下去,反而變成了他們操作排名的屠刀。


    「你可以觀望下,畢竟她對你可是因愛生恨,天知道這些年過去那些恨散沒散,不要小看一個女人的記仇。」餘玉調侃著,「我幫你去考察考察,這水軍來得洶湧澎湃,不去瞅一眼似乎有點對不起這浪潮。再說其他幾個估計也有要去的,那可是音綜舞台,我總得陪哥幾個去看看吧。」


    「祝你平安。玫瑰.jpg」


    蘇星明白餘玉言語背後的意思,他知道對方隻是用這樣的手段激他登上音綜舞台,但他更放心不下那群兄弟,擔心他們在她的地盤上會吃虧。


    其實挺想說他們都是三四十歲的成年人早就不是當初不懂過剛易折的毛頭小子,還怕什麽吃虧啊。


    然而不可否認,有餘玉這樣的朋友,真的很讓人心安和心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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