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餘玉的突然爆料蘇星的第一反應是不可置信,而後其他人過於擾民的笑聲讓他在下一秒直接否定了這個猜測。


    餘玉都忍不住笑了:“allen,我猜你這是迴來後就再也沒有打開包看看是吧?”


    蘇星微微一愣,大概是已經想到了今天下午他們倆背了同一個包的事,於是一句話脫口而出:‘你在來我家的路上?’


    “怎麽,不歡迎?給你當免費的跑腿你還不樂意嗎?順便去吃個宵夜吧,下播的時候一起去。”


    ‘那怎麽可能不歡迎,我非常歡迎,你這個人啊,真是非常喜歡搞偷襲啊不是,搞些驚喜來點小情趣。’


    ‘喂喂喂你們倆就這麽旁若無人地約起來了嗎?我們還在直播呢。’章遠看不下去了直接出聲提醒。


    餘玉笑了笑:“我的錯,別吃醋遠遠,要不我先去接你,然後一起去蘇星那蹭吃蹭喝?”


    ‘那算了,你要繞一圈呢,我現在已經是洗洗睡的狀態不想出門,大晚上的別吃那麽多東西。’章遠搖了搖頭。


    ‘所以各位大哥我們今晚為什麽要連線啊?’陳怵生冷不丁突然發出靈魂疑問,‘為了看魚魚約星吃飯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


    ‘生哥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其他幾人被陳怵生這一句話笑得快離開屏幕框,蘇星還能控製自己的笑聲,所以他不得不站出來給他解釋道:


    ‘不是,怵生,我知道你這樣子肯定是晚上喝了點的,但是你還記不記得之前虎子在我們群裏提過一嘴直播的事情?而我們這些人的團隊裏總會有個人是搞宣傳的?當然,沒有團隊的魚魚除外哈。這些個搞宣傳的人合計了一下發現我們有翻紅的跡象,平台呢又碰巧找上了虎子,虎子也有組織的意向——我懷疑也許是收了錢但我們不知道——反正就這麽個事。’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路虎連忙擺手否認三連,‘就那四萬塊錢,咱們七個人嗯……’


    路虎貌似說到了不能說的地方漸漸自動閉麥,餘玉順勢接下:“不好意思拉低了大家平均身價。”


    ‘誒這說的什麽話。’王崢亮擺了擺手,結果就聽到餘玉的下一句——


    “不過我今晚就要把剛到手熱乎的工資卡交給allen,感謝你們拉低身價隻為抬高另一人。”


    ‘?!這是誣陷!大家千萬別信!不信謠不傳謠,你這個濃眉大眼的外鄉人壞得很!’


    王悅心立馬做出了翻手機的動作:‘你別狡辯,我這還有你當時沒撤迴的聊天記錄呢。’


    ‘工資確實是今天發的。’陳怵生也點了點頭。


    ‘啊這……’章遠也鄙視地盯著蘇星。


    蘇星見了立馬開始拉盟友:‘遠遠你得信我,你看我身上還穿著你的衣服呢。’


    ‘誒?對哦,這是我的t恤,怎麽在你那。’


    ‘因為那天晚上我們睡在一起……’蘇星一時嘴快說出了某個不得了的消息。


    ‘咳咳咳——’


    ‘哈哈哈哈哈你們要不要聽聽你們在說什麽!’


    章遠抱頭呐喊:‘啊啊啊不是,你們聽我解釋!啊啊啊你不要在直播的時候搞這種!我隻是睡在你家不小心落下了!’


    “哦~懂了。”餘玉立刻配合地點了點頭,隻是他的語氣過於微妙,讓章遠更加抓狂。


    ‘不是你沒懂!’


    “是的我懂了。”


    ‘所以你們倆到底睡了多久領口都睡塌了。’看著蘇星的衣領,陳怵生用著懵懂無知的純真表情,再一次發出靈魂質問。


    餘玉這一次是真沒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生哥,你真的,會問你就多問點,你就是我的互聯網嘴替。”


    ‘嘴替是什麽?我為什麽要替代你的嘴?你比較喜歡我的嘴型嗎所以要我當你的嘴替?’突然接觸到一個新詞匯,觸及到陳怵生的知識點盲區,他疑惑地微微靠近鏡頭。


    其他人已經徹底笑出了鏡頭,隻剩下笑聲迴蕩在直播間裏。


    要不是餘玉踩刹車及時他差點闖了紅燈,他直接笑趴在方向盤上上氣不接下氣,還記得伸出手給生哥點了個讚。


    “哥,你真棒,你太棒了,是的,我很喜歡你的嘴,所以請你務必當我的嘴替哈哈哈哈哈哈哈!”


    陳怵生不怎麽上網不太懂網絡用語,但見哥幾個都笑得挺開心,他也跟著一起笑了。


    也許是他們這群人非常適合說群口相聲,以至於七個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語的,直播間裏熱熱鬧鬧講了十幾分鍾都沒有安靜的時候。


    實在看不下去的路藝統隻好抬手開始cue流程:‘各位,各位大哥,先停停,事先說明我沒收錢,我自發的!其實我之前為了咱們這次直播寫了點小稿子,設計了一下流程,但我沒想到咱們從直播到現在,十分鍾了愣是沒有進入主題。’


    ‘啊我們說了有十分鍾嗎?’王悅心感覺這才剛開始嘮沒多久呢怎麽就過去十分鍾了。


    “應該有吧,因為我這缺德導航顯示還有大概二十五分鍾就能到蘇星小區。”餘玉也覺得他們並沒有聊多長時間,就是剛進來打個招唿的功夫怎麽可能過這麽久。


    不過當他瞥了眼被靜音閉麥的導航,發現路程隻剩下一半的時候,才後知後覺發現他們還是挺能逼逼的。


    餘玉去過蘇星家幾次,大致路線早就記下了,放著導航隻是為了以防萬一。


    ‘這麽快?你是二十分鍾前就出發了吧,你那離我還有點遠的。’蘇星當然知道餘玉開車過來大概需要多久,‘你來就直接下地庫吧,小區保安小哥估計還記得你。’


    ‘哈哈哈有人在問魚魚到底每周往蘇星家跑多少次以至於人家保安都眼熟你。’章遠在一堆表白和虎狼之詞的評論區裏精準排查到一條有用的吐槽。


    “你們猜錯了,我跑的一點也不勤快,還沒遠遠跑的次數多呢,畢竟他們倆不知道一起睡過多少次衣領都睡塌了了,保安小哥還記得我可能隻是因為我長得有辨識度吧。”餘玉笑眯眯地來了一次call back。


    章遠閉眼無語凝噎:‘不要再說了,再說我還怎麽找女朋友啊真的是。就是你們這群人,天天在網絡上詆毀我,害我孤寡至今。’


    王悅心的笑聲在背景音裏就沒停過,陳怵生也說:‘那確實挺有辨識度的,魚迴國後就隻來過我這兩三次吧,但我領居家狗見了他都繞道走。’


    ‘生哥,你這誇人是有水平的哈哈哈哈。’路虎也笑得完全忘記了自己還得帶流程這事。


    餘玉想到了那隻因為第一次見麵叫的太過擾民而被他兇了一頓的泰迪,決定反思自己:“哥,我相信你是在誇我,我聽不出來是我的問題。”


    ‘我第一次見有人和狗吵架,還吵贏了。’陳怵生還記得當時那場麵,‘對麵那泰迪衝著你叫,你居然還直接隔著柵欄叫迴去,魚魚我想不明白你和那隻泰迪到底聊了什麽讓他下次見了你就躲。’


    “生哥,你明明在場的,當時那隻沒禮貌的泰迪罵我罵的可髒了!”一提到這個餘玉就來氣,他走的好好的隔壁院子突然竄出一個狗頭汪汪汪叫的可大聲,把他嚇了一跳。


    但也許是他這天生的溫潤華麗公子音在抱怨時微微上揚的音調,外加封閉的環境音加持,給其他人一種他正夾著聲衝著大哥埋怨的錯覺。


    偏偏某人還不自知,讓那雙在霓虹夜景下晦澀卻明亮過分的藍眼睛似怨似怒瞅了眼鏡頭,繼續抱怨著:


    “一看就是被寵壞的毛病,沒有狗德,跟來錢更沒法比。”


    陳怵生也覺得這個被哥幾個寵壞的小弟弟是在撒嬌並且他有證據,他笑彎了眼,喝了茶帶點糯糯的海普和慢悠悠的語速聽起來像極了在哄自家倆孩子:‘所以我還是沒搞懂,你怎麽聽得出來它是在罵你呢?這裏麵是有什麽訣竅嗎?’


    “好家夥嚷嚷得那麽大聲中氣十足的,它不去唱美聲都有點屈才了,那還不算罵人啊?”


    ‘不是,它叫聲大了點就是在罵你?然後你就和一隻狗對著叫,喊到人家下次不敢找你麻煩嗎?’王悅心橫插一腳加入對話,捋清楚了真相。


    “對呀,它罵我我當然要噴迴去,以免它覺得我好欺負。看,現在效果挺好,它並不覺得自己是我老大,反而認為我是它老大。”餘玉自豪地抬了抬下巴。


    ‘那隻泰迪確實,整個小區就它最兇最霸道,每次有人路過都要喊,主人家也沒管過,我也被它嚇過幾次。’


    “那這樣,我有辦法,生哥,下次我去你那的時候,我就站它麵前衝你嚷嚷,你兇我,我閉麥,你再兇,我逃跑,它就知道你比我厲害你是老大了。”


    機智餘玉提了個離譜且有病的建議,讓本就在憋笑的其他人徹底憋不住集體笑噴。


    餘玉和泰迪對罵且罵贏了好笑度100%,餘玉讓陳怵生在一條狗麵前演戲兇他到閉麥逃跑並榮登狗王寶座好笑度1000%。


    在一群人的爆笑中,陳怵生笑著小聲說了句話,隻是那聲音在亂糟糟的笑聲中太過模糊,無人聽清。


    日後倒是有顯微鏡姐妹抱著直播錄像盤了一遍又一遍,對照著嘴型依稀辨認出一句讓cp粉原地爆炸螺旋升天的話——那不行舍不得。


    當然那句話很大程度上帶有粉絲濾鏡和腦補,他真正說了什麽估計他自己也不記得,畢竟喝茶buff和忘詞buff早已疊滿,就連餘玉也沒注意到生哥說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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