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他之間的嫌隙不可抹滅,但是這番充滿挑逗性的話,她要說沒有感覺,那肯定就是自欺欺人的。


    而他沒有再說話,繼續吃自己的。


    白璃憂也隻能選擇當啞巴,俗話說敵不動我不動,可是看他吃得那麽香,才想起自己好像一天都沒有吃過東西,看他吃東西的樣,自己也餓了。


    她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想要惡心慕容謹之的心讓她伸手到盤子裏,捏起一塊牛肉就送到嘴裏,慕容謹之全然不在她這麽做,隻是微怔,皺眉訓斥道:“真是個又髒又野的女人。”


    白璃憂也不在意,冷哼著,順著他的筷子,手伸過去,繼續搗亂,慕容謹之終於受不了了,放下碗筷,挑眉看她,她就是在他麵前,將那幾碟菜都給禍害了一遍,嘴角愉悅的笑意綻開,“皇上,臣妾還沒吃過飯,肚子餓了才會失禮。”


    慕容謹之一笑,喝了一口香茗,“既然如此,這些飯菜就賞給你了。”白璃憂頓時覺得自己始終不是他的對手,吃過的賞給她?


    “謝皇上啊,那臣妾就全端迴自己宮裏去了。”


    “端迴去?”


    “是啊。”


    “現在吃,就在這裏。”


    “還是先談正經事吧,皇上還沒有說要臣妾怎麽做才肯放過我宮裏的人。”


    “先把飯吃了。”


    “——”白璃憂咬牙,瞟了他一眼,他微笑看著她,眼眸中一片愉悅,她暗罵自己是個蠢貨,怎麽沒事去叨他盤裏的東西吃。


    鬥不過,也確實是餓了,她隻能盛了碗飯,才意識到殿內就一張椅子,四處看了看,難道要站著吃?


    這樣想著,腰身突然一緊,整個人已經被摟緊男人溫暖的懷中,他的手輕按在她的腰上,背後傳來他清淡的聲音,“快吃吧,不是肚子餓了嗎?”


    這句話竟有幾分柔情,白璃憂覺得應該是錯覺,他們這樣到底算是怎樣的?咬著牙,低頭悶聲開始扒拉碗裏的飯。


    而他的手,在她腰身上輕輕的撫著。


    她可能真的餓了,大口大口的吃飯,一桌子菜風卷殘雲,什麽都不剩,她的吃相不好,在他麵前毫無大家閨秀的形象,這讓她想起多年前,為了給一位心儀的師兄留下好印象,兩人相約吃飯,那是她有生之年來最細嚼慢咽最淑女的一次,一想起來便噴飯笑起來。


    慕容謹之正抱著她,一看她無緣無笑起來,扳過她的臉,問道:“你在笑什麽?”


    白璃憂怔然,攤手,沒有說話。


    他皺眉,從她嘴角將那顆飯粒拿下,低斥道:“在自己家也就算了,進宮前,難道沒有人教過你禮儀嗎?”


    在他眼中,大概自己連宮中任何人都不如吧,白璃憂沒有好氣的迴嘴道:“我也就是在你麵前才這樣,在別人麵前我還是挺循規蹈矩的。”


    這話似乎愉悅到了他,但她卻不覺得自己那話有什麽可讓他高興的,準備繼續吃飯,可她的下頜已經被他抬起,唇隨即覆上來。


    隨後,他將她橫抱起來,大步穿過屏風,朝內殿走去。“慕容謹之,我飯還沒吃完!”


    “做完再吃,朕再賞你個雞腿!”


    什麽叫做完賞個雞腿?難道自己隻值一個雞腿?


    一陣眩暈,她已經被他扔進床,她微微側過頭,他的吻就落在了她肩窩處,她咬牙,“濃華殿那些人——”


    “朕現在沒辦法傳旨。”


    她啞聲道:“華芝成親的事情,能不能再緩緩——”


    身上的衣服被扯開,她已被他廖波得口幹舌燥,“慕容謹之,華芝的事,就當我求你——”


    他的聲音已經粗嘎不堪,“你還真是會挑時間跟朕討價還價。”


    “到底行不行嘛,不行的話,那就別做了!”白璃憂自己也沒了禮義廉恥。


    慕容謹之勾唇,“一晚上就想朕答應你兩件事?”


    白璃憂一愣,順著他下的套就往裏鑽,“那你想如何?”


    “到朕不想要了為止!”


    深夜,天卿宮——


    偏殿內,侍女太監都被遣了下去,隻有望舒伺候再旁,殿內坐著幾人,太後自己,蜀寧王慕容龍秀,右相白柏書。


    白柏書冷笑開口,“歡德樓那事,皇帝是越來越不將我們白家放在眼中了!”


    太後的目光緩緩落在白柏書的臉上,道:“他過去抓刺客,看見你與一眾大臣在青樓玩樂,豈能不火,相爺,別怪哀家說你,唐駿如這人,雖是你義子,但光有匹夫之勇,沒有一點智慧,被皇上教訓也是活該的。“


    慕容龍秀沉吟道:“母後,右相,你們知道皇帝去歡德樓做什麽嗎?”


    太後輕笑道:“也許真有刺客的行蹤,也許隻是一個幌子,但真實意圖是什麽,誰知道,他早就與我離心離德了。”


    一旁的望舒說道:“迴稟蜀寧王,根本不是為了刺客而去,當日明明就是皇上自己演的一出戲。”


    太後罵道:“多嘴!”


    白柏書皺眉,道:“太後,你似乎並不擔心。”


    白秋月雙眸一抬,盯著他說道:“哀家有什麽可擔心的,朝中形勢現在還是難定的,我們與奧魯,南越都有聯係,一旦開戰,皇帝可拿不住我們,所以現在千葉還是我們姓白的說了算。”


    白柏書目光陰鶩,道:“其實我們可以挑起千葉與赤晧之間的戰爭,這樣皇帝與赤晧之間兩敗俱傷更利於我們。”


    慕容龍秀笑道:“右相不用擔心,慕容謹之想要收迴千葉當年割讓給赤晧國的邊境六城,兩敗俱傷局麵是必然會發生的。”


    “龍秀。”太後看了他一眼,“你也不能掉以輕心,不要處處去頂撞皇帝,他日事成了,你想將他怎麽樣都行,但現在千萬不要失了分寸,引起他的懷疑。”


    慕容龍秀點頭,“兒臣謹遵母後教誨。”


    說著,腦子裏卻掠過白璃憂的樣子,眸色一沉,白璃憂,總有一天,本王也要你在我身下輾轉承歡。


    “太後娘娘。”白柏書壓低聲音說道:“這些年來,皇帝羽翼漸豐,又任用夏卿這些人,將我們在朝中的勢力逐漸架空,你說他是不是已經覺察到了什麽?”


    太後眸光一樣,冷著開口:“皇帝與哀家之間的暗鬥已經擺上了明麵,但是哀家始終都是當朝太後,是他的母後,滿朝文武在看,全天下的百姓也在看,大家都知皇帝生性溫厚,他不敢做得太絕的,當年知道那件事情的人,都死了,他何從知道?他也許知道哀家偏愛龍秀,想要保留白家的勢力,繼續享受榮光,但是他還至於知道哀家會留了一手。”


    “嗯,娘娘所言極是,但華芝公主的事情,秦世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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