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能搞得定嗎?”


    霍大柳斜靠在電梯外壁上,大大的身軀擋住了身後蹲著的昊心。


    “能,還要等會。”昊心半跪在地,手中的平板上延伸出一條連接線插入了電梯後麵的數據口裏。


    “那我先打個電話給岩翰匯報情況,你給我增強一下信號。”霍大柳拿出了手機,昊心頭也不抬,比了個大拇指。


    “喂,岩大隊長,喂?喂!”霍大柳拍了拍手機,再試了試:“阿心,你確定幫我增幅信號了?”


    “確定啊,怎麽了?”


    “打不通啊,都是噪音。”霍大柳將手機遞給了昊心。


    昊心檢查了一番,確認了不是設備的問題:“我這裏的程序沒發現問題,或許外麵已經進去灰雪季了吧。”


    “灰雪季?按理說那還要半個月才會來吧?不應該啊。”霍大柳話鋒一轉,看著昊心道:“還要多久啊?”


    “有點難,別吵。”


    ......


    “疼疼疼!輕點啊你這醫生,你想疼死老娘是吧?!”


    醫生給白獨全身上了藥,繃帶包裹上去勒緊,白獨疼地怪叫道。


    “閉嘴,這裏我說的算!”醫生好不客氣地嗬斥道,白獨撇撇嘴,不再言語。


    待醫生都處理好,便下了逐客令:“行了,趕緊出去,別老占著我這的位置。”


    “老娘我還不稀罕!”


    白獨頭也不迴地走出了醫院。不過雲空卻發現,她並沒有給錢。而醫生也沒有追究。


    陪著白獨去便利店從貨架上挑選了幾公斤玉米,在店長的道別聲中,雲空扛著玉米走出了便利店。


    “為什麽是我背啊?”雲空看著白夜那結識的臂膀,叫苦不迭。


    白獨仿佛沒有聽見,她看著白夜,如約將她的故事說了出來。


    十年前,當她還是個十一二歲的少女時,她的父親就是這個區域的爆米花師傅了。父親的手藝一般,但是在這片街區裏,她父親是為數不多的出售甜品的人。


    因此雖然不說大受歡迎,但是賺的錢用來維持家庭開銷還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她的父親卻又不為人知的一個問題,那就是酗酒。


    她的父親沉迷酒精,迴到家裏就開始毆打她。盡管每次酒醒之後都會道歉,但從來沒有改變過。


    從畏懼到積怨良久,就在白獨忍受不了準備開始報複的時候,她的父親卻再也沒有迴來過了。


    “你能體會到那種感覺嗎?我苦心積慮地謀劃了兩個月,準備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的時候,他就再也沒出現過了。”白獨自嘲地笑了笑。


    “感同身受,可以理解。”雲空憋住一口氣說完,喘的更厲害了。


    白獨斜視了他一眼,看著他已經是駝著背走路了,伸手將那袋玉米提到了自己身上。


    紅融雪悄悄地湊到他的耳邊,毫不留情地打擊道:“真丟人,你該鍛煉了。”


    “去去去。”雲空將她趕開,活動活動筋骨。


    “接著說?”白夜將玉米袋接了過來,放在了自己肩上。


    白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接著講述那個故事。


    警衛找到她,告訴她她的父親喝了酒後,去了上層的賭場,借了幾萬的金幣,還砸壞了幾個賭博機。在簽下了那份欠款幾十萬金幣的合同後,她不得不接過父親的衣缽。


    這是她唯一能夠完成的職業了。


    她從係統裏將父親的職業合同轉到了自己身上,開始了賣爆米花的生涯。


    或許是她的經曆天見猶憐,不知何時開始,她有了一種能力,那就是親手做出的爆米花,一定很美味。


    紅融雪抓起她那雙手,和自己的認真比了比:“這也沒什麽不同啊?”


    白獨將手抽了迴來,自己打量了一番:“你以為這是好事?你以為我願意做這個?自從我擁有這種能力之後,我的合同就被強製修改了。我不得不一周做兩次,每個月需要償還的金幣更是翻了一倍!”


    “真不容易。”雲空說道。


    “可不是嘛。之前怕麻煩,除了幾個好朋友之外誰都不同意開後門,我要是給那群混混們開了,那麽所有人都會找上門來的。”白獨無奈地說道。


    “所以你現在的欠款是多少?”白夜突然問道,弄得大夥都看著他。


    “5000左右。幹嘛,你要幫我還啊?”白獨不解地看著他。


    “這麽多!怎麽可能還的完?!”紅融雪驚唿道。


    曾經我一年的零花錢加起來或許也能有這麽多了,雲空暗暗想到。看著紅融雪那一副震驚地模樣,沒有說出來。


    “沒事,我就是好奇。”白夜聽了之後,不知道在想什麽。


    白獨聳聳肩:“所以事情就是這樣了。買食材,製作爆米花,賣錢,還債。一直如此,毫無變化。”


    他們此時已經迴到了白獨的小屋前,一個工人服裝的人正站在屋前。


    “你是誰?”白獨的語氣變迴了開始那樣。


    “和你沒關係,我是來找他的。”工人沒給她好臉色,來到了雲空麵前。


    “莫名其妙!那你們好好敘舊吧。”白獨從白夜手中接過麻袋,迴到了自己的屋子。


    “那個,我叫峮珠,是南區的工人。之前你在南區做的事情我都看見了,你幫了我一個大忙了。謝謝,謝謝!”


    峮珠激動地連連鞠躬。


    我做了什麽?雲空一頭霧水,心裏尋思這他幹過的事情。


    偷了一瓶藥劑?讓紅融雪毀了什麽東西?還是讓議員喝下了大力藥劑?這些和這個工人沒什麽關係吧?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不過雲空還是先讓峮珠停了下來。看他這楞楞地模樣,雲空有理由懷疑他如果不說點什麽,恐怕他會點出頸椎病。


    “你怎麽跟來了?”紅融雪上前一步,驚訝的指著峮珠。


    “你認識?”


    “之前就是他告訴我那裏要爆炸了,我才能把你救出來。”


    峮珠聽到後眼神一亮,猶如獻殷勤一般忙不迭地說道:”我沒有惡意的,我知道你們被她羞辱了一番,已經替你出了這口惡氣!”


    “什麽?”雲空和紅融雪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睛裏的疑惑。


    “我都看到了,她拿著菜刀把你們趕出門。別擔心,我已經打聽過了,她靠做爆米花為生。我已經替你好好地教訓了她一頓。”峮珠猥瑣地笑道。


    “你做了什麽?”白夜突然挺身,冷冷地看著峮珠。


    “敢弄壞老娘的機器?找起!”房門被一腳踹開,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在空中優雅地轉了幾圈,插在了峮珠的腦門上。


    白獨走了出來,右手握著另一把菜刀:“老娘我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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