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當清晨的一縷陽光透過卷閘門的縫隙射了進來,照在蜷縮在黑暗之中的一男一女時。我輕輕的把身上的王佳佳拍醒了,這是末日,不該是享受陽光浴的時候。王佳佳醒了之後一直在我身後,這讓我很不適應,畢竟和她認識隻是一個晚上,還不至於放心的把後背交給她,此時這個名叫王佳佳的女孩肚子忽然咕嚕咕嚕的響了起來,我搖了搖左手抬手看了看手表,早上7點20分,透過卷閘門看向外麵,似乎外麵的感染者在儲存著能量,白天就那麽站在街道上,我也稍稍的安了一下心,然後走到登山包旁邊,拉開拉鏈,拿出一個枕頭麵包,然後分了三分之一給眼前這個髒兮兮的女孩。


    丟給她一瓶未曾開過的礦泉水,自顧自的嚼起了麵包,然後拿出掛在腰間的水壺慢慢的喝著水,邊吃邊喝的對王佳佳說道:“我一會就離開,我勸你最好留下,這個小賣鋪剩餘的食物應該夠你吃一個月的。”


    可是剛啃了一口麵包的王佳佳以為我要拋棄她,挪著屁股坐到我旁邊對我說道:“大叔,你帶我走吧,你讓我幹啥子都成。”


    我一邊嚼著麵包一邊思考著利弊,權衡之下還是決定一個人去尋找物資,可是這個執拗的姑娘仿佛跟定我了,在小賣鋪找了一個和她半個人那麽大的背包,拚命的往裏麵裝著東西,我冷眼在一旁看著,這個姑娘腦袋還算靈光,一些膨化食品並未裝進包裏,隻裝能飽腹,熱量高的食物,還有礦泉水,其實此時我在心裏已經認可了她,畢竟病毒爆發,人可能還沒從以前那種優越的生活當中走出來,看她裝的差不多了,我拿了幾包女士的絲襪丟給她讓她裝在包裏,她紅著臉的笑了笑。


    拉開卷閘門,嘩啦嘩啦的聲音響徹整條街道,但是白天的感染者似乎對聲音並沒有那麽敏感,而且我把我們兩個全身都塗抹了昨天殺掉那隻感染者的黑色血液,臨走的時候,我還帶上了小賣鋪的水果刀,西瓜刀,還有一個平底鍋。


    走出小賣鋪的那一刻,王佳佳緊緊的拉著我的登山包,看著她邁著艱難的步伐走路時,我知道他身上的背包可能和她自身的體重差不多了。其實我比她心裏還要緊張,我身後的背包可能和我自己的體重也差不了多少了,我們兩個邁著沉重的步伐,我迴頭示意她輕輕的走,我帶著頭盔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汗珠。


    走到旁邊的一輛共享電瓶車的時候,我用小刀把裏麵的芯片撬開,然後試了試電瓶車,竟然可以啟動,這一點讓我有點喜出望外,畢竟靠兩隻腿走路,走走停停,停停歇歇,沒有半個月都到不了我丈人家裏,我這次出來尋找物資,順便去找一下丈人丈母娘二人。


    當我準備去撬開第二輛電瓶車的時候王佳佳拉住了我,她說:“大叔,咱倆坐一輛,我害怕。”


    我並沒有慣著她,看著二人身後沉重的背包,萬一有什麽意外,兩人的包可以棄掉一個,如果兩人騎一輛電瓶車,有一丁點意外那就是雙雙暴斃。


    撬開另外一輛共享電瓶車,我示意她跟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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