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擎沒有想到,自己還會再一次接到容蓉的電話,自從上次和自己妻子南宮月鬧了小別扭之後,他的心中也隱約發現,南宮月似乎發現了什麽,隻是兩人都默契的沒有說出口,也就心照不宣了,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沒有注意到南宮月的變化。


    “你這次給我打電話又有什麽事?”這一次接到容蓉的電話,司擎也很有些不耐煩,若有必要,他真的不想和這個女人有過多的接觸,是因為這個女人的身份過於敏感,她是司軒的親身母親。


    司擎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目露沉思。


    可是對麵的聲音卻不是自己所想的容蓉的聲音,而是一個年輕的男聲,“這先生您好,請問您認識這個電話的小姐嗎?這位小姐在我們酒吧喝醉了,一直叫著您的名字,請您來接她迴去吧!”


    司擎一聽到這聲音很快就明白過來,這是酒吧酒保的聲音,聽到說容蓉喝醉了,他眉頭緊蹙,最終還是決定去將人接迴來,“哪個酒吧,我馬上就來。”


    掛斷了電話,司擎拿起外套向外走去,經過客廳的時候他看到南宮月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向自己望過來,看有些心虛,卻還是鎮定自若的對南宮月說道,“老婆你早點休息吧,我出去一趟很快就迴來。”


    南宮月深深地看著他,咬緊唇瓣,突然站起身,“這麽晚了你出去幹什麽?我和你一起去。”


    司擎摸了摸鼻尖穿上了外套,“你也說這麽晚了,早點休息,我出去是公事,難道你還不放心我嗎?”


    南宮月卻並沒有笑,而是目光灼灼的看著他,“你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司擎潛意識的不想讓這兩個女人相遇,他盡量去安撫著麵前的女人,“你放心我去去很快就迴來,聽話。”


    南宮月心思敏銳而敏感,直覺覺得司擎這麽晚了出去,肯定和那個女人有關,她下意識地排斥著司擎和那個女人近距離接觸,“如果我不想讓你去,你能不去嗎?”


    司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盡量心平氣和的說道,“老婆,在我心目中你是一個識大體知分寸的女人,你不要讓我失望。”


    “就是因為我在你心中有這樣的看法所以我就必須要做你想象中那樣的人對嗎?可惜我不是那樣的人,我很小氣,我也會任性。”南宮月狠狠別過頭眼底含著淚花。


    司擎現在卻隻想著容蓉在酒吧中會不會被人欺負了,酒吧一向都是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他很不放心,“我這不是什麽都沒有說嗎?隻是這件事非常著急,我也沒時間和你多說了,迴來了再跟你解釋。”


    對方這種明顯心不在焉的樣子,讓南宮月越發的惱火,“司擎你別把我當傻子,別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行,你去吧,去了就再也不要迴來了,我也不想再見到你。”


    司擎眼底也帶著一絲怒火,他覺得南宮月太不善解人意了,她這樣什麽都不知道的逼迫自己,隻能讓事情更加惡化,本來就覺得這件事情的壓力越來越大了,為什麽她還要逼迫他?


    因為他心中也積壓著怒火,所以對南宮月賭氣似的話語他不置可否,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向玄關處而去。


    南宮月見他不管不顧地離去,眼中的淚水奪眶而出,奔向自己的房間,砰地關上了門,撲倒在床上無聲抽泣。


    ……


    而這一邊,司擎快速開車趕到了所指定的酒吧內,果然在酒吧內看到了趴在吧台上,昏睡過去的容蓉。


    司擎蹙了蹙眉,快速走了過去,用手攬住醉如泥的容蓉,“怎麽醉成這樣?”


    “司擎?”唿吸到熟悉的男人味道,容蓉疲累的睜開眼,看向身旁的男人,呢喃出聲。


    “難得你還認識我。”司擎看著爛醉如泥女的女人,冷哼一聲。


    “你終於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不管的,不過,我這是在做夢嗎?”容蓉喃喃自語,趴伏在司擎的懷中。


    司擎看也沒看她一眼,攬著她的腰將她帶到了自己的車上,“我送你迴家。”


    “家?”容蓉撲捉到從他口中說出的陌生字眼兒,苦笑一聲,“我哪裏還有家?沒有你和兒子哪裏都不是家。”


    聽到容蓉孤寂悲戚的話,司擎也是明顯一愣。


    容蓉坐在副駕駛座上,伸手無意識的抱住他的臂膀,借著酒意仗著酒膽兒,說出了自己埋藏心底很久的話,“司擎我真的很愛你,也很愛兒子,就因為我來遲了一步,所以我就被三振出局了嗎?這對我很不公平,你應該娶的人應該是我呀,為什麽?這一切都是為什麽呀?”


    “你喝醉了,這些話以後別再說了。”司擎當然知道這個女人對自己的心思,而且很早就知道,若不是知道她對自己的感情,而且她也冒死為自己生下了司軒,他也不可能容忍她在自己的生活中來去。


    可是這並不代表他就能夠容忍她對自己為所欲為,予取予求。


    對於司擎這種逃避自己的話,容蓉顯然不愛聽,“為什麽不說?這些話在我心中壓抑很久了,我一直都想找機會告訴你,可是我去顧慮你的家庭,怕傷害你的妻子,我顧慮著你,所以一直不敢說,可是現在我就是想要告訴你,我真的很愛你,你迴到我身邊吧!我們才是理應在一起,我為你生下來司軒我們本就該一家團圓不是嗎?”


    司擎詫異於容蓉對自己的執著,“我已經對你說過,我已經結婚了不可能和你有什麽,我之所以關照你也不過是因為對你有這份責任而已,你別想太多了。”


    不過這種執著對司擎來說也是理所應當,畢竟,若不是對自己用情至深,容蓉當初也不會那麽毅然決然的為自己生下司軒。


    容蓉顯然是不相信他這一套說辭的,“你騙人!你明明對我餘情未了,你明明是愛我的,你就會找這些借口!”


    “隨便你怎麽說。”麵對酒後失控的容蓉,司擎顯然不想跟一個醉鬼理論,他閉上了唇,沒再開口。


    容蓉滿心不甘,狠狠的攥緊他的手臂,“司擎你好狠的心啊!你明明知道我跨越千山萬水來找你,我對你用情至深甚至為你生下了孩子,可是你就是這樣迴報我的嗎?你就是這樣迴報一個深愛你的可憐女人的嗎?”


    “……”司擎對感情一向很冷淡,自從容璿嫁給了南宮淩之後,他對感情就越發的冷漠了。


    容蓉將頭靠在司擎的肩膀上,“司擎我隻想問你一句,你到底有沒有深愛過我?對我動過心?”


    司擎隻是專注的開著車,“現在說這些都沒有用了,你隻要安安心心的過你的小日子就行,不要再給我找麻煩了,像今天這樣的事我以後不想再見到第二次。”


    容蓉滿心不甘的追問,“你是不是變心了?你到底愛的是誰?你是愛我姐姐,還是愛你的妻子?”


    見到容蓉提起容璿,司擎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我愛誰都與你無關,懂嗎?”


    容蓉好似看著一個陌生人似的看著他,“你變了,變得讓我越來越看不透也看不清。”


    司擎對她的說法不置可否,淡漠的說道,“是人都會改變,不可能一成不變。”


    麵對這樣油鹽不進的司擎,容蓉滿心的沮喪,捂著臉低聲抽噎起來。


    司擎將容蓉送到了她的公寓中,頭也不迴地離去了。


    殊不知這一幕被暗中一個相機鏡頭納入。


    ……


    在一個低沉陰暗的倉庫內,一個被綁來的男子被黑衣人隨手粗魯的丟在了地上。


    那被丟在地上的男子,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突然他的注意力被不遠處坐在輪椅上的一個戴著麵具的男人所吸引,他很快明白,抓自己來的就是這個,坐在輪椅上戴麵具的男人,他哆哆嗦嗦的瞪著麵具男,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你是誰?”


    似乎早已料到男子會問出這樣的問題,輪椅上的麵具男輕描淡寫的說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亡命天涯的發哥你這日子過得肯定不好受吧?”


    原來被抓來的男人竟然是被容璿下令追殺的何發。


    何發沒想到對方竟然一開口就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心中大為警惕,一臉防備的看著坐在輪椅上的麵具男,“你怎麽會知道我的名字,你到底是誰?”


    可惜麵具男並沒有迴答他的話,而是慢悠悠的說道,“是即將拯救你出苦海的人,關鍵是你如何選擇了?”


    “拯救我出苦海?你有那麽好心,而且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憑什麽讓我相信你的話?”何發並不是傻子,不然也不可能從容璿的天羅地網中手中逃脫,活到現在了。


    麵具男不以為然的一笑,“難道你現在這種喪家之犬的日子過得還不夠嗎?就不想全力反擊一次?”


    何發男的看著麵具男,心中有著各種打算,“原來你想利用我打擊對手,我還以為你有多好心,不過就是想利用我罷了。”


    “我們是彼此利用罷了,你也可以利用我,隻是,你得有那個能力。”麵具男嘴角勾起邪妄的笑容。


    何發也是在道上混的老油條,知道對方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索性問道,“我現在落在你的手中想逃也逃不掉,你想讓我為你做什麽?”


    “我就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可以省好多事。”麵具男似乎早已料到他會妥協,滿意的笑了,“我想讓你做的事情非常簡單,而是讓你去向一個人透露一個秘密。”


    何發沒想到對方所提出的要求竟然這麽簡單,“你僅僅隻是想讓我向一個人透露一個秘密,想來這個秘密一定不簡單吧?”


    麵具男語氣溫和地說道,“你說的不錯,這個秘密的透露會引起掀起軒然大波,給那個人的影響也會很大,而我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何發與此同時想到另外一個嚴重的問題,“我怎麽知道我知道那個秘密之後你不會殺人滅口,你也說了這個秘密非同小可,知道的人恐怕是越少越好。”


    麵具男並沒有作出承諾他的話,而是模淩兩可的說,“你放心我不會對你作出不利的事情來的,我還需要你的幫助。”


    “好,我做,但事成之後你必須給我一筆巨款讓我到國外去。”在國內這種被追殺的感覺他真是過夠了,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讓他生不如死。


    “好。”麵具男勾起唇瓣,笑了。


    這邊二人達成了協議就開始部署行動,行動部署完之後,麵具男讓人將何發帶走。


    站在麵具人身後推著輪椅的黑衣人男子,突然這樣問道,“家主你真的要這麽做嗎?畢竟,教父並沒有放鬆對我們的警惕,甚至安插了人在我們身邊監視我們。”


    “她哪一次沒有監視我們,不過,你以為這麽多年我發展的勢力底蘊是花架子?”麵具男慢慢的拿下了臉上的麵具露出了司徒成的麵容,那雙精明的老眼中閃過一抹深沉的恨意,“隻要我活著一天我就絕對不會讓那個女人好過,她慫恿我親生兒子將我害成這個樣子,父子反目成仇,你以為,我會這樣放過她嗎?”


    他身後的黑衣人一臉的擔憂,對於現在的容璿他還是非常忌憚的,“可是那個女人並不是那麽好對付的,她羽翼漸豐可不是當初那個被我們掌控在股掌之中的任性驕縱小女孩了。”


    司徒成冷笑一聲,雙手狠狠的握緊了輪椅兩邊的扶手,然後緩慢的站了起來,“可是你也別忘了,這麽多年我培養的勢力也不是是省油的燈,雖然,我在家族中,表麵上看敗落了下來,但是,我暗中的勢力,誰也看不透,這就叫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瘦死的駱駝還比馬大呢。”


    身後的黑衣人似乎早已不奇怪司徒成竟然能夠站起身來,如常人一般自如行走,“看來,家主恢複的不錯。”


    司徒成嘴角勾起陰冷的弧度,“我不這樣偽裝自己,如何能夠麻痹敵人?我能夠撒下自己的棋子,一步步蠶食敵人的實力?對了,之前讓你們傳給那個女人說我身受重傷的消息已經到了吧?”


    “是的,已經傳出去了,不過,對方那些派來的殺手到底是誰?會是教父派來的人嗎?她是不是察覺到什麽了?所以才派殺手來對付我們的?”黑衣人一臉狐疑地揣測著這種可能。


    司徒成眯起精明的老眼,“不排除這個可能,不過我招惹仇人多了,想要我的命的人也不再少數,他們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雖然這次讓那兩個殺手逃了,不過我已經派殺手過去劫殺對方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過來。”


    而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個黑人的匯報,“家族,得到確切消息,這一次對我們派出殺手的是z*情局特工。”


    “軍情局?”聽到這三個字,司徒成眸光一閃,“看來那個人已經查到什麽了?也打算向我複仇了。”


    “您指的是南宮淩?”站在他身旁的黑衣人,詫異的抬起眸子。


    司徒成並沒有正麵迴答黑衣人的話,“看來我們部署的計劃要加快腳步進行了。”


    黑衣人立即恭敬的說道,“是,屬下這就去準備,隻希望我們不要太被動了。”


    司徒成背著手,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景色,嘴角勾起老奸巨猾的弧度,“薑還是老的辣,你們跟我鬥還嫩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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