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南宮月氣得抬手,高高揚起手就往袁祁的臉上揮去。


    袁祁桃花眼危險一眯,抬手輕飄飄地接住了她的手腕,輕蔑嗤笑,“惱羞成怒了?”


    正在這時,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伸了過來覆在袁祁禁錮著南宮月的手上,語氣清冷,“袁先生這是想欺負我的女伴?可有將龍幫看在眼裏?”


    袁祁霍然抬眸,就見容璿那玉樹臨風的身姿立於南宮月的身畔,他忽覺手腕一麻,不得已被迫鬆開了南宮月的手。


    “你!”袁祁怒視著突如其來的小子,咬牙切齒。


    南宮月順勢依偎進容璿的懷裏,冷冷地瞥著袁祁,“抱歉,我就是喜歡他,不喜歡你這種花花公子。”


    容璿意外挑眉,看向袁祁,“希望袁先生以後離我的女人遠一點。”


    袁祁握緊拳頭,眼睜睜的看著南宮月被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帶走,心中難掩懊惱之色。


    但下一秒,他的神色恢複了以往的放蕩不羈,斂下了眼底的勢在必得。


    背對著袁祁的南宮月一臉鬱鬱煩躁之色,容璿覺得自己似乎不該出手管他們的事情,可是她就是受不了自己的小姑子被其他的男人欺負。


    “嫂子,我不舒服想先迴去了。”南宮月有些尷尬,被袁祁說成是水性楊花的女人,任何一個女人都不可能不介意。


    容璿拍拍她的手,“也好,有些事不要想太多了,順其自然便好。”


    南宮月點點頭,“我知道。”


    “我也不想待了,一起走吧。”容璿也不太喜歡這種場合,現在能離開自然再好不過。


    南宮月沒有異議,與容璿告辭了東道主,便上了車。


    在車上,容璿轉頭看向身旁的南宮月,南宮月隻是疲憊地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容璿也沒再開口說些什麽。


    看來,南宮月再去洗手間的那段時間裏,的確見到了司擎,而且司擎也給她造成了困擾。


    “我剛才在洗手間門口遇到司擎了。”果然,容璿的所料不錯,南宮月閉著眼開了口。


    “他拒絕了你?”容璿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他心中有人,而且我也知道,他愛的人是誰,哪怕我不介意,也將他的心無法挽迴。”南宮月越想越得心力交瘁。


    “還記得你當初交給我的那封信嗎?”不知道為什麽,容璿就是有一種想要找個人傾訴的*。


    “記得,怎麽?”南宮月霍然睜開眼,意外轉頭看向她,心中一跳。


    “我一直沒有告訴過任何人我還有一個雙胞胎妹妹,那封信就是我的雙胞胎妹妹寄來的,七年前的信,想不到我現在才收到,我也一度以為再也見不到她了,得知有她的存在,我真的有一種失而複得的驚喜,你說,我還能再見到她嗎?”容璿閉了閉眼,想起那封被自己珍藏的信,她心中又不平靜起來。


    南宮月抿緊唇瓣,神色複雜,“這麽多年不見,也許你再見到她的時候,都很可能不認識她了。”


    容璿神色黯然,“都說雙胞胎都要心靈感應,你說,我能感應得到她的存在嗎?”


    南宮月動了動唇欲言又止想要說些什麽,這時,一輛牛逼拉風的跑車唿嘯而過,唰地一個龍擺尾擋在了容璿的車前,發出極為刺耳的車輪與地麵的摩擦聲。


    阿南沒想到突然會有車子敢擋住他們的車,連忙一個緊急刹車,才避免了直接撞上去的危險。


    阿南難免驚得心驚膽戰,氣得破口大罵,“艸,這些狗日的活膩歪了!”


    剛停穩車子,阿南轉頭看向後座的容璿,“容哥。你沒事吧?”


    “沒事。”容璿鎮定自若的搖搖頭,氣定神閑,“外麵怎麽了?”


    阿南探頭瞥了外麵一眼,經驗老道的他一眼就看出是怎麽迴事,唇抿唇一條直線,“我們遇到幾個小毛賊。不過容哥,這些烏合之眾我們還不看在眼裏。”


    容璿點點頭,支著下巴,想著到底是誰要針對自己。


    虎幫?


    還是那些內部仍舊質疑自己漂白的個別長老們?


    緊接著,一聲輕浮痞氣十足的聲音,伴隨著三顆染著五顏六色的頭顱響起,“下車,下車,搶劫搶劫!”


    “怕嗎?”容璿轉首看向身旁眉心緊蹙的南宮月。


    “由你這麽個龍幫幫主當護花使者,我有什麽可擔心的?”南宮月表現的出奇的鎮定。


    “月兒倒是越來越勇敢了。”容璿在心中由衷感歎。


    南宮月笑而不語。


    車外,幾個衣著怪異的青年,手中拿著鋼管棍棒之類危險的器械,一邊圍在一輛價值不菲的車前,口中一邊不堪入耳的叫罵,時不時還泄憤的踹幾腳車門,手中的武器在地麵劃拉,在車頭上不耐煩的敲擊著。


    “下車!把錢都給哥們兒交出來,否則別想走!”一個穿著花裏胡哨花襯衫的年輕男子叫囂著拍打著車門。


    “就是,躲在車裏不下來,哥兒幾個砸了你的車!”另一個染著一頭金黃頭發的瘦子嗬斥。


    車內的容璿臨危不懼,聽著車外的叫囂聲,暗藏鋒芒的眸子投向車窗外,三個年輕小混混依舊在不依不饒的敲擊叫罵。


    “容哥,我下去看看。”阿南鎮定自若的推開車門下車。


    “不用,我倒是想看看他們到底想幹什麽。”容璿阻止了阿南下車,冷冷地看著那幾個明顯就是執絝子弟的家夥。


    “呦嗬,裏麵還有個美人兒,讓美人下車,讓哥幾個好好看看。”染著黃毛的男子嚼著口香糖,邪邪地笑著說道,甚至走到他們的車門邊,伸出手來拍著車門。


    容璿滑下車門,犀利的眸子閃著邪妄詭異的光芒,冷冽地吐出的話冷若冰霜,冰凍三尺,“不想死的,滾!”


    “小白臉兒還敢給老子們叫囂,有本事下車,哥幾個打得你爹媽都不認識!”一個小混混笑得邪妄狂肆,手中的鋼管敲在車門上,淫邪的目光落在南宮月的身上,“這妞長得還真不賴,嘖嘖,看看這臉蛋,掐一把,能出好多水。”


    黃毛旁邊的一臉猥瑣像的男子嘴裏說著意味不明,*不堪一語雙關的話,邊獰笑著說,那雙手已經輕佻地向南宮月的臉蛋襲來。


    “找死!”容璿惱了,一把將伸過來的鹹豬手包覆在充滿無窮力量的手掌中,反手用力一擰,隻聽得一聲痛徹心扉的慘叫,緊接著容璿不給他疼痛緩衝的時間,乘勝追擊,一個出其不意的狠拽,那黃毛的頭狠狠地撞在車頂上砰砰作響。


    而駕駛座的阿南見容璿親自動手了,連忙不甘示弱地下車,手中抄著槍,輕而易舉的從身後進攻,用槍柄敲暈了那小混混。


    而這時,後麵一輛黑色豪車快速停在他們的身旁,車門推開,一雙光亮的黑色皮鞋率先沉穩落地。


    南宮淩剛一下車,就見一個小混混慌不擇路地向自己的方向衝過來。


    南宮淩眸光一凜,快速戴上白色手套,長臂一伸,將向自己快速衝過來的小混混快狠準地砸向對麵那價值不菲的保時捷名貴跑車上。


    隻聽到“嘩啦”一聲脆響,擋風玻璃由於男子力量的強大衝擊落下,瞬間成了碎片。


    名車的塑造材質都是頂級的,可是卻如此不堪一擊,如果不是山寨車,那就是南宮淩的力氣太大,太匪夷所思了。


    突如其來的情況令幾個個男子都懵了,想不到突然殺出個“程咬金”而且還是身手不凡的練家子,怔愣一會,反應過來,立即叫囂著打算速戰速決,朝容璿一哄而上。


    “靠,宰了這個小白臉!”


    容璿讓南宮月不要下車,自己下車,輕鬆解決一個敗類,淡定自若地拍拍手,不屑一顧地瞟了一眼那嚎嚎叫的男子,美眸溢滿冷寒,猶如北極寒冰,“識相的趕緊滾。”


    看來他們此時的他們並沒有覺醒,還不知死活地一擁而上,看來是要逼她大開殺戒了。


    容璿手裏緊緊握著利器,美眸殺氣頓現,嘴角揚起詭譎的嗜血殺氣,隱約還帶著點血濺四方的興奮。


    不過,當她看清南宮淩的身影,便也就沒再出手,她終究是一個女人,這樣的粗活,自然是要給男人們一個表現的機會才是。


    事情果然向著她預計之中發展,那幾雙魔爪離她還有幾公分的距離,她的耳邊卻首先聽到了慘絕人寰的殺豬般的慘叫!


    他果然出手的夠及時!


    她看上的男人也夠霸氣!


    容璿嘴角揚起讚賞的笑意,老神在在地看著那幾個人渣被自家男人揍得哭爹喊娘,叫苦不迭!


    “我的人也敢碰,都他媽活膩歪了!”


    一聲怒吼,隻見高大英挺男人向提小雞仔兒似的,一把輕鬆揪起打扮的不倫不類男子的後領,向著他的臉龐一個淩厲地左勾拳,將他一拳揍倒在地,嘴角鼻子的鮮血立即像噴泉一般噴湧而出,極其壯觀。


    另外一個紅毛男見兄弟掛彩,趁南宮淩不防備,立即撈了一塊磚頭,從他的後麵包抄而來,阿南不經意的轉頭看到了這驚險的一幕,張大了嘴,容璿也微微蹙眉,緊張地揪緊領口的衣襟,驚唿一聲,“小心身後!”


    南宮淩似乎身後長了眼睛,一個瀟灑華麗轉身,飛起一腳,將紅毛男一腳踹飛,狠狠撞在一顆腰粗老樹上,隻震得那老樹震了幾震,樹葉紛紛飄落。


    容璿看著眼前男人的雷霆狠戾之勢,心裏也不免打了個突,卻不的不佩服南宮淩果斷狠辣的手段,真的很man,在暗自為自家威武霸氣的老公悄悄豎起大拇指!


    其中一個男子見自己兄弟被打,這還了得?叫囂著揮拳向南宮淩衝了上去,南宮淩早有防備,閃身躲開他的攻勢,一腳猛地踹在他的屁股上,他一個踉蹌,在慣性的作用下,以狼狽至極的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撲倒在地,狠狠地摔了個狗啃泥!


    容璿雙手環胸,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雖然她自己已經足夠強大,可是別說,被人保護的滋味還真不賴。


    解決了這些小毛賊,南宮淩大跨步走過來,一把拽了容璿的手,“迴家。”


    這女人太不讓自己省心了。


    容璿無奈,隻得讓阿南先將南宮月送迴禦豪,自己則被南宮淩帶去了他的半山別墅。


    一到別墅,男人打橫抱起她,將她壓在門板上,麵色陰沉地凝視著她,“女人,你太不讓人省心了!你說我該如何懲罰你才好,嗯?”


    這些天早已見識過這個男人時不時就獸性大發,她也早已習慣了這樣的他,目光凝聚在他的俊臉上,唇瓣漾起壞壞地半圓,“我那是正常的應酬,就算是這樣你想怎麽懲罰我?”


    男人修長白皙的手指一僵,想不到這個女人越來越不怕自己了。隨即,他無所謂地一笑,“讓你下不了床這個懲罰如何?”


    “又來這套,你就不能有點正常點的話說。”容璿可不想下不了床,要真是那樣她的臉還要不要了?


    室內突然變得很安靜,隻有兩個人的唿吸,跟南宮淩綿長有力的唿吸聲比起來,她的氣息粗重得多了,顯然是被氣得。


    “我今天表現的那麽好,英雄救美,你難道就不給點獎勵?”南宮淩一副小孩子邀功的神色。


    “啪啪啪?”容璿曖昧地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他,伸出一根食指輕搖,“可以呀,不過我隻做上麵那個。”


    自從那一次做戲給蘇晴看以後,她可就再沒有翻身做主了好嗎?


    她不甘心啊,她一定要捍衛自己的主權,要翻身做主把這個傲嬌的男人壓在身下。


    “你這身板,隻配在下。”南宮淩一字一句,語氣帶著一絲淡淡地調侃。


    容璿明顯感覺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危險又蘊含怪異的曖昧。


    於是,她很果斷地後退幾步,刻意與之拉開距離,輕蔑地笑,“那可不一定,我的技巧也是數一數二的。”


    “是嗎?”男人的腳步並沒有因為她的刻意疏離而停止,他在她的眼底見到了那稍縱即逝的厭惡和憎恨,因此,他眼中染上一絲興味。


    “閣下還是自己啪啪啪吧,祝你啪得愉快啪的爽!”話落,容璿的芊芊玉手巧妙一伸,捏了下他手肘上的麻筋,趁男人手麻,連忙脫離了他的掌控。


    “沒有你我怎麽啪,小樣兒,你逃不了!”南宮淩盯著她逃也似的奔向臥室的身影,笑得不懷好意。


    ……。


    三日後,容璿找到了司擎,她覺得有些事必須要說清楚了,她現在已經有了屬於自己的生活,不希望司擎再捏著司軒的把柄擾亂她的生活。


    容璿來到了司擎的別墅。


    容璿的主動到來令司擎有些意外,二人在客廳沙發上坐下。


    “司軒不是我的親生兒子。”容璿開門見山,一語中的。


    司擎眸光眯起,詫異於容璿竟然這麽直言不諱地說出了這件事。


    “你有了自己的婚姻,不想接納司軒不用找這樣的借口。”司擎不動聲色的勾唇淺笑,笑意卻不達眼底,“你這樣會讓我們父子很心寒的。”


    “我知道你不會接受我的話。”容璿雙手環胸,雙腿交疊,氣度不凡,“但是,這是事實。”


    “看來你已經找到證據了?”若不是如此,為什麽她能做到如此信誓旦旦?


    容璿點點頭,唿出一口濁氣,“是,最重要的是我想讓你知道,就算是如此,我也會將司軒視如己出,畢竟我是真的喜歡他。”


    “我知道你從一開始你對我說司軒是我的兒子,並不惜一切手段讓我為司軒捐獻骨髓救命都是為了司軒,作為一個聰明理性,有深沉父愛的男人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我並不的覺得有什麽不對。”容璿不疾不徐的說道,頓了頓,“隻是我希望,不管發生什麽事都請你不要再利用司軒介入我的生活,你還年輕,以你的條件不愁找不到愛你的女人,南宮月對你的心意跟我說過,她對你怎麽樣,你應該最清楚,她愛你,為了你可以說是盲目到不顧一切。”


    司軒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聽她說著。


    “我一開始也不明白,月兒為什麽會對你一往情深,她太愛你了,我不得不順從她的心意,因為我也曾年輕過,也曾,深愛過,所以我理解她。”


    司擎冷笑一聲,“你來就是為了撮合我和南宮月?如果是這樣,我注定要讓你失望了,我對她沒興趣。”


    容璿就知道這個男人沒那麽容易說服,從包裏拿出那封信,遞給他,“不管怎麽樣,還是請你先看了這封信再說吧。”


    司擎心中有些不妙,尤其是在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不過,他還是鎮定地將信接了過來。


    當他看完信,發白的指尖止不住的微微顫抖起來,他的薄唇抿唇一條直線,咬緊牙關,似乎在極力隱忍著什麽即將爆發的情緒。


    “我知道你看完這封信很難接受這個事實,但是事實就是事實,你一定也想不起那個純真可愛的女孩,我的孿生妹妹容蓉了吧?”容璿語氣中帶著一絲顫音,想起妹妹,她的心猛然縮緊,那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司擎拿著那封信,久久無言,陷入了詭譎的沉默。


    良久之後,司擎才默默開口,“我什麽都不記得了。這封信的真實性我很質疑。”


    “一切都拜你的父親所致,要不是他為了掌控整個mafia組織,也不會害了容蓉。”容璿毫不掩飾自己在看了這封信了解一切真相後對司家的痛恨。


    “我不相信司軒會是我和容蓉的孩子。”司擎冷笑一聲,猛然將手中的信紙捏成一團。


    容璿平靜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突然覺得悲哀,為了權力,司家算計了一切,包括司擎也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我知道你一時之間很難接受這個真相,因為當初知道這一切我也和你一樣難以置信。”容璿不疾不徐的開口,對他的反應並不意外。


    “你偽造這封信不過是想杜絕我以後再來糾纏你罷了,其實要是不想承認司軒是你的兒子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隻要你一句話我就會帶著司軒離開,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眼前。”司擎冷冷地看著她,對於這個他想都沒有想過的真相,他始終不敢相信,因為那是他唯一和容璿的牽絆了。


    現在連這個牽絆都沒有了,他還有什麽?


    “我真希望容蓉還好好的活在這世界上,而不是被司家的人謀害了,我會派出所有人力去找尋她。”容璿始終堅信著容蓉還是活在這個世界上的,能在14歲為了深愛的男人生下孩子,有那樣的心智毅力逃脫小島的她,是不可能就這麽香消玉殞的。


    司擎苦笑一聲,“你在恨我恨司家對麽?”


    要不是司家對容蓉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容蓉也不會至今下落不明。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容璿神色複雜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鄭重其事的問出了這樣的話。


    司擎心中有著不太好的預感,這個危險的男人不會問出太簡單的問題。


    然而,他的直覺證實他的預感很正確。


    “你想問什麽?”他強自鎮定,濃眉緊蹙。


    容璿覺得這個問題難以啟齒卻很有必要,“你七年前愛上的人是容蓉還是我?”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少東的彪悍愛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八戒拋繡球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八戒拋繡球並收藏少東的彪悍愛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