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派人去找,找到了一定幫你達成所願,隻要你不後悔你做出的決定。”蘇老爺子寵愛地拍了拍孫女的手。


    蘇晴忿忿不平的咬牙,若是讓她知道是誰這麽膽大包天敢搶她的男人,她一定要將那人碎屍萬段!


    現在指不定南宮淩院子裏的那些個女人再如何嘲笑她呢。


    想到這裏蘇晴幾乎要羞憤惱怒地咬碎一口銀牙。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這個麵子她丟不起!她蘇晴京城有名的大家閨秀,丟不起這個人!


    蘇晴麵上對蘇老先生各種撒嬌歡喜,可心中早已打起了小九九。


    她心中很清楚,這個老頭並不看好自己加入南宮家,誰知道他會不會說一套做一套,最後卻不盡全力呢?


    所以,一切還得靠她自己。


    蘇晴眼珠一轉,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想必是能互相合作的合作對象。


    ……


    南宮淩一身暗黑長風衣,雪白的襯衫領口微微敞開兩顆扣子,露出古銅色健康膚色,看起來隨意又冷酷,棱角分明的臉俊美絕倫,有一種說不出的男人味兒,冷毅剛硬的線條完美體現出男人獨特的男性魅力,高挺的鼻梁,犀利幽深一眼望不到底的黑眸。


    他已經在這裏待了一周了,每天晚上那人卻沒再來與他同枕而眠,而且從第一天給他下了軟筋散之後,以後就再也沒有給他的飯菜中下這種藥了,許是知道他逃不開了吧。


    一陣風透過窗戶肆無忌憚地吹進房內,驅散了房內一室沉鬱肅靜,一陣悄無聲息的腳步聲伴隨著風聲停步在房間的門口。


    雖然這腳步聲不大,但是敏銳的南宮淩還是聽到了,他知道,對方終於沉不住氣,她要正式麵對自己了。


    想到這裏,南宮淩的心也莫名地漏跳了幾拍,似緊張又似期待,更有著一絲自己都沒有覺察到的希翼。


    來人的腳步聲在門前躊躇徘徊,似乎很有些猶豫不決到底進不進,畢竟還是很忌憚南宮淩之前那決絕的話語的。


    南宮淩冷嗤一聲,似乎在嘲笑僅有一門之隔的人的懦弱。


    門外的人似乎與他心有靈犀一般感受到了他的嘲諷,最終將手搭在門把上,閉了閉眼,擰開了門。


    卻隻有自己知道,推開門的那一瞬間,手心早已被汗水濕潤,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


    南宮淩斜倚在沙發上,手中悠然地端著一杯紅酒,輕輕搖晃,並沒有看向門口。


    仿佛他根本就不在意對方的到來。


    來人一身白色v領低胸修身連體包臀裙,上著黑色長袖短款韓版休閑小西裝,將她窈窕有致的曼妙身軀襯托地愈發的性感迷人,肉色絲襪將那修長白皙的美腿襯托地越發誘惑,優雅的曲線,令人恨不能上去摸一把試試是不是如想象中的那樣柔美滑嫩。


    南宮淩眯了眯眼,昂首一瞬不瞬的盯著她,抿緊唇沒有說話。


    而他深不見底的眸子卻不受控製地落在她的身上,毫不遮掩地打量著她精致絕美,夢境中一般美好的容顏,然後緩緩下移,延著她精致如同水晶般的臉頰,移到圓潤弧線優美的下巴、如天鵝般秀美的雪頸、鎖骨、最後停留在她性感v領中,那若隱若現高聳的渾圓處。


    她的頭發留長了,現在已經及肩,細碎的發絲服帖地垂落她的額頭。


    四目相對,相顧無言,誰也沒打算率先打破這詭異的寂靜。


    南宮淩薄薄的唇抿成一條直線,握著高腳酒杯的手指下意識地用力,指節微微泛白,寂靜中,他聽到了自己洶湧澎湃的心跳聲,一聲聲撞擊著他的胸膛,似乎要破胸而出,不知那是緊張還是憤恨。


    容璿目光灼灼地凝視著沙發上姿態慵懶斜倚著的男人,她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刻骨柔情是那樣炫目。


    可那樣的似水柔情卻讓南宮淩隻覺得諷刺和刺目,他移開目光,望向窗外景致。


    他這樣的舉動,使得容璿心底深處那被自己死死壓抑的熟悉窒痛,再次毫無預警地噴湧而出,直衝擊得她無一絲反擊之力。


    他連看她一眼都不願,他在恨她!


    這個認知幾乎將要將她瞬間擊垮。


    心,悶痛得厲害。


    她哆嗦著唇瓣,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她害怕自己一開口就將自己心中的刻骨思念顯露,她本不是那樣患得患失的人啊,她不希望自己變成那樣,可,她更害怕他一個厭惡的眼神。


    南宮淩沒有動,也沒有迴頭,目光眺望空中星光點點的墨色蒼穹,不知在想什麽,麵色沉鬱。


    容璿咬緊唇瓣,強壓下心中的忐忑,她從未有過這種不安的情緒,哪怕在遇到最強大的對手時也沒有過,隻有麵對這個男人,她覺得自己不像自己了。


    她心中有太多的千言萬語,可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控製不住地去想,去揣測身後那個人的目的和用心,在這樣極度壓抑的氣氛中,她很難冷靜下來做好心理建設,迎接接下來的又一波心理衝擊。


    容璿上前一步,終究還是說出了那三個早已醞釀許久的字,“對不起。”


    複又緊接著說道,“但是我不會放手。”


    容璿握緊拳頭,狠狠地閉了閉眼,她害怕他的拒絕,她知道,他要的並不是一個道歉。


    果不其然,聽到容璿的宣告,南宮淩眸光一沉,深邃的眸子危險地眯起,衣袖下的拳頭也猛然攥緊,指節被捏的嘎吱作響。


    男人的反應早已在容璿的意料之中,哪怕她心中再忐忑,看著他偉岸的熟悉的身影,倔強地不動如山地站在那裏。


    “容璿,你有什麽資格對我說對不起?”男人霍然起身,大跨步上前,傲然立於容璿的麵前,居高臨下地死死地盯著她,無法控製心中早已無法壓抑的怒火。


    鐵鉗一般的大手狠狠地捏緊她的線條柔和卻異常決絕倔強的下巴,逼迫他直視他。


    “你有什麽資格說不放手?”男人血紅著鷹眸,逼著容璿與他四目相對,咬牙切齒地低吼。


    容璿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他,似乎被他的暴怒嚇得愣住了,甚至感覺不到下顎的疼痛。


    容璿咽下心中的苦澀,語氣沙啞而異常堅定,“我不會讓你娶其他的女人,就算搶,我也要把你搶到我身邊。”


    她頭一偏,姿態依然不失優雅從容,輕而易舉地脫離了男人霸道的掌控,語氣難得的冷硬不羈,邪肆狂妄,帶著毋庸置疑的狠厲。


    麵對她的迴答,南宮淩嗤笑一聲,似乎是在嘲笑她的癡心妄想。


    “我不是你的所有物,如果你蠻不講理步步緊逼,我也不會手軟!”南宮淩大手一揮,將她推得踉蹌了好幾步,撞在門板上,發出“砰”地一聲脆響。


    容璿被男人猝不及防的推搡撞在門板上,力道大得她隻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震蕩移位了,痛得蹙緊黛眉,忍下了胸口突如其來的痛意,和湧上喉頭的腥甜。


    “你真是夠狠的。”容璿苦笑一聲,靠在門板上,疼痛的內腑令她不敢隨意移動。


    南宮淩沒有注意到她的異常,指著大門,對她毫不留情地冷喝一聲,“滾!”


    無疑,這兩人都是驕傲不容侵犯的存在,容璿雖然一身淡雅從容,淡定飄然氣質,骨子裏透出來的狂傲清冷,卻是絲毫不遜於眼前的男人。


    容璿心中不甘,自己百般忍讓,卻得不到他一分的憐惜,以往他對她的疼寵都是假的嗎?


    容璿想到這裏,一股無名怒火夾雜的陣陣襲上心頭的委屈,蹭蹭地直往頭頂冒。


    這個看似強大,感情純淨而純粹脆弱的男人,這個走進她的心裏,卻讓她無法得到的男人!


    這個一言一行,一顰一笑都緊緊抓住她的心的男人!


    這個有著很深的感情潔癖,隻是因為一次考驗就對他們以前的感情全盤否定,不屑一顧,嗤之以鼻的男人!


    她容璿是誰?


    是mafia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掌握著生殺大權的教父!


    這個世界上沒有她得不到的人,隻有她屑不屑去要的人!


    “你一定要娶蘇晴?”容璿的聲音陰冷跋扈,透著徹骨的冷意,“你信不信,你敢娶她,我就敢殺了她!”


    誰敢肖想染指她的男人,她必定要那人生不如死!


    對!這就是她的本性,身為mafia教父的本性,她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舍不得殺掉他,那麽她就殺掉一切膽敢肖想染指她男人的女人!


    南宮淩眉心一緊,眼底閃過一絲愕然,仿佛這是他第一次認識她,“你這是在玩火*!”


    她可知道,就憑她一個毫無身份背景,隻是一個龍幫幫主的她動不動就殺人,會導致什麽樣的後果?


    “我早就說過,但凡敢染指我的男人的女人,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宰一雙!”容璿就知道他還不知道她至高無上的身份,她想要弄死一個人,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她全身散發著猶如地獄惡魔一般的嗜血殺意,緊握成拳骨節分明的白皙手背上青筋凸起,一雙深不可測的雙眼中滿是濃烈的威懾力!


    “你!”南宮淩萬萬沒想到才多久未見,她身上散發的上位者的威懾力更強了,仿佛經受了某種身份的洗禮之後的脫胎換骨。


    這些分開的日子中她到底在哪裏,遭遇了什麽?


    麵對她的懾人的氣勢,南宮淩握緊拳頭,心中隱約有著一種被她震懾死死壓製的不悅和挫敗不甘。


    這樣的感覺直接導致他心底升起一股子以身俱來的逆反心。


    南宮淩陰鬱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異色,下一秒,他白皙的大手一伸,將她壓在門板上,身軀緊隨其後的壓了上去,狠狠地遏製住容璿的手腕!


    語氣陰森冷冽,目光玄寒,“你要敢動晴晴一下,我絕不會放過你!”


    他的這句話令容璿心中一冷,惡狠狠地瞪視著眼前這個無比強大的男人,心中湧起一股子濃濃的酸澀和悲涼,原來,他終究還是對別的女人動心了嗎?為了保護他青梅竹馬的新歡,他終究還是學會了對她這個舊愛心狠!


    “我警告你,若是膽敢傷害晴晴一根毫毛,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南宮淩死死地盯著她,說出的話鏗鏘有力,仿佛他真的怒發衝冠為紅顏。


    容璿近距離地凝視著他猩紅的雙眼,怒火攻心,喉頭一甜,嘴角溢出一絲觸目驚心的鮮紅……


    經過過多少血雨腥風,膽敢威脅她的人早已成了深深白骨,想不到眼前這個讓她另眼相看的男人,竟然敢*裸地為了一個女人威脅她,這是她料想不到的。


    容璿怔愣地瞪著他,神情不可置信。


    這也更讓她堅定了將此人強勢占有的心,反骨,他有,她也有!


    他越是在乎的東西,她越是要拆散,毀掉!


    自從這次迴到mafia,親手曆經了那些不得不親手處置的人,見識了現實的殘酷,她變得愈發手腕鐵血冷酷。


    從來沒有一個人膽敢這樣威脅她,甚至跟她當麵叫板,因為敢這麽做的都死了。


    容璿思緒有一瞬間的恍惚,是什麽讓她變了?


    此時在這種求而不得,自己都快將這種即使活著不能得到他,那麽就一起死亡下地獄的瘋狂想法逼瘋,將要付諸行動之前,她狠狠地深唿吸,再深唿吸,一把用力揮開南宮淩的手,她怕自己忍不住真的對他動手,閉了閉眼,邪妄地丟下一句話轉身摔門而去。


    “有我在,你休想娶別人!”


    南宮淩眼底在觸及容璿嘴角蜿蜒而下的血色還沒迴過神來,那一抹血色刺痛了他的眼,無意識微微抬起的手指僵在半空,想要為她擦拭那嘴角血液的手指,在她挺直腰背昂然轉身離去時,輕輕顫抖起來。


    垂眸,卻見那手背上一滴刺目的血暈染開來,滾落手背,他知道,那是她嘴角滴下的血。


    這一場對峙,兩敗俱傷,他傷了她,她亦讓他心痛難忍。


    整個房間內充斥的強大壓力,隨著容璿的離去頓失。


    南宮淩感到全身一陣虛軟,軟倒在綿軟的長毛地毯上,雙眼無神地盯著天花板,捂著隱隱作痛的心口,疲累地闔上了雙眼。


    ?“教父大人您受傷了?”容璿一出房間,勉力伸手撐住了走廊上的欄杆,立即就有黑人迎上前來,想要伸手扶住她,容璿做了一個止步的動作,讓他們不要過來,她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我沒事。”


    可是那些黑衣人手下見自己無比崇拜的教父大人,竟然帶傷出來,心中很是惱怒憤恨不已,義憤填膺,“教父大人,這個臭小子實在是敬酒不吃是罰酒,讓我們去好好教訓一頓他。”


    “這是我與他的私事,你們不要插手。”容璿麵色一冷,不怒而威的氣勢不知不覺中散發出來,讓黑人們誠惶誠恐地垂下頭去,不敢抬頭直視她那犀利的眼神。


    她的男人再狂傲不遜也隻能讓她來收拾,何曾輪得到這些外人來插手他們之間的恩怨?


    這些下屬隻當南宮淩隻是容璿搶過來的男人,還沒有被馴服,不願意屈從於她,也沒有再多想。


    容璿迴到自己的臥室,靠在沙發上捂著疼痛的胸口,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容璿差人叫來了吉米,吉米畢恭畢敬的站在她的麵前,看著她嘴角還殘留著的紅色痕跡,心中一驚!


    雖然他也早已聽說過容璿抓來了一個俊美的美男子,隻是想不到那個美男子竟然能將身手不凡的容璿傷到這個地步,可見對方也不是省油的燈!


    吉米首先安排家庭醫生來得容璿看診開了藥,安頓好一切,才不緊不慢地開了口,“教父大人您這是怎麽傷的?”


    吉米是一個很含蓄的男人,而且擁有著國外男人以生俱來的紳士風度,他沒有直接詢問容璿這是怎麽迴事,而是委婉的看著容璿臉色蒼白得靠在沙發上,語氣關切地問道。


    容璿虛弱的靠在沙發背上,嘴角微微勾起,眼睛沒有睜開,語氣平淡無波,卻堅決無比,“馴服一隻野豹子,結果被他抓傷了,不過,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屈服的。”


    吉米很快就聽出了容璿話中的意思,她口中的那隻兇猛野豹子,應該就是關在這裏的那個神秘男人吧!


    吉米頓了頓才遲疑的問道,“教父大人是想得到那個男人嗎?您是想收服他的心,還是僅僅隻是想得到他的身體呢!”


    容璿聽到吉米這句話,緩緩睜開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吉米對此很有心得?”


    吉米淡淡一笑,不太好意思的說道,“其實也沒什麽心得,隻是教父大人別忘了,屬下也是男人,自然能夠猜中男人的心思。”


    容璿饒有興致的看向他,“如果我說我既想得到他的人又想得到他的心,你覺得我該怎麽做,才能夠真正的讓他心甘情願的屈服於我呢?”


    吉米微微躬身,語氣祈誠,“教父大人自己本身不就是一個很好的誘餌嗎?以教父大人舉世無雙的美貌和智慧,自然能夠輕而易舉的讓任何男人抵擋不了您的魅力,會很輕易地愛上你。”


    “沒想到吉米你話不多,卻也是一個嘴巴挺甜的家夥。”容璿挑起眉梢,沒有一個女人是不想聽讚揚的好話的,雖然她知道對方對她說的話很大程度上是阿諛奉承,但是,誰說一個上位者不會想聽到悅耳的恭維呢?


    “屬下隻是實話實說罷了。”吉米淡然處之,榮辱不驚。


    吉米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本分是什麽,也很能揣度上位者的心思,這也是為什麽容璿這麽看好他的原因,能讓容璿看好的人並不多,吉米就是其中一個,所以她才安心地將他帶在身邊。


    容璿點點頭,複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疲憊的揉著眉心,悠悠地歎息一聲,“這個男人於尋常男人並不一樣,慣常的做法根本不能讓他屈服,最重要的是他對我心中有恨。”


    吉米詫異的看著容璿,難道那個男人與自己的教父大人原本就是相愛相殺的情侶不成?難道那個男人對自己的教父大人有很深的,不共戴天的仇,所以他們不能在一起?


    不知不覺中,吉米就想到了這些小說中影視劇中那些頗為狗血的情節。


    “教父大人很在意那個人嗎?非那個人不可?”吉米遲疑了一下,心中閃過一個念頭,鎮定自若的問道。


    容璿沉默不語。


    “解鈴還須係鈴人,你下去吧。”容璿身心俱疲的揮了揮手,心中很清楚,這件事能夠依靠的就隻有她自己,任何人哪怕有過人的智慧也無法幫得了她,所有的事情就隻能靠她自己。


    ……


    南宮淩不知道容璿要將他關在這裏多久,時間越長他越覺得心中煩躁,已經又過了三天,這三天容璿沒有再來過了,可是他心中反而沒有放下來,更加有些忐忑不安,這風雨欲來的平靜,讓他心中不知不覺的升起了一股子不祥的預感。


    直到門外有人在一次來送飯的時候,他忍不住主動開口,“我要見容璿。”


    送飯來的下屬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將飯食放在他的麵前,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老大病了,不可能再來看你。”


    “她,病了?”南宮淩聽到這句話全身一僵,心中越發的不安起來,想起他上一次見她,自己那怒發衝冠的猛然推了她一把,將她撞在了門上,他看到了她嘴角溢出的鮮血,想起落在自己手背她的那一滴血,心中越發的狂躁不安起來,是不是自己將她傷到了,所以才臥病不起?到底傷到什麽程度了?


    南宮淩坐立難安,忍不住關切地問出了口,“你們主子到底傷到什麽程度了,嚴重嗎?”


    那送飯的下屬麵色很難看,似乎想到了什麽,臉色陰沉而淩厲的瞪著他,咬牙切齒,“醫生說她傷到了肺腑要好好休養,很長時間才能恢複,要不是你傷了我們老大,老大會這樣嗎?你還好意思問,我們恨不得殺了你的心都有,要不是我們老大護著你,我們早就將你碎屍萬段,丟出去喂野獸了!”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現在美男子是老大千方百計從別人的婚禮上搶來的,而且對他非常的看重,可以說是獨寵一人,隻是這個美男子似乎特別的強,老大還沒有收服他,但是他們卻知道這個美男子在老大的心目中,占據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所以哪怕他傷了老大,他們也敢怒不敢言,隻能好好的服侍著他。


    南宮淩心中一緊,麵色一變,“她身體一向很健康怎麽會這樣?我要見她,開門讓我將她一麵!”


    那下屬將他如此心急如焚,冷笑一聲,“老大說了不想見到你,讓你乖乖的待在這裏就行。”


    說完他頭也不迴地離開了,隻留下南宮淩憂心忡忡,滿臉頹廢急躁的怔愣在原地。


    而正在這時,外麵轟天巨響,連房子都跟著震了震,南宮淩很快迴過神來,他心中立即閃過一絲不妙的預感,連忙衝到窗戶邊,往外一看,發現窗外硝煙滾滾,似乎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


    南宮淩心急如焚地在房間裏,走來走去,過了不久,門外傳來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緊接著他的門被推開,一個黑衣人對他麵色焦急的吼道,“老大讓我來放你離開,發生大事了,你趕快找住自己的命逃吧!”


    “發生什麽事了?”此時此刻南宮淩的臉色也非常難看,他衝到屋外,看向門外那些急匆匆拿著武器往外衝的黑衣人們,揪住那個給他開門的黑衣人厲聲問道。


    那下屬一把推開他,“是我們的死對頭虎幫,不知道怎麽的他們知道我們就住在這裏,帶著他們的人來攻擊我們了,我們現在隻能帶著老大先避開,你也趕快走吧,什麽都不要管了,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


    說完頭也不迴的自己急著逃命去了,哪還管得上別人的死活?


    “容璿在哪裏?!”


    關鍵時刻南宮淩用力的吼了出來,急匆匆的,一邊一個個屋子四處去尋找容璿的下落,一邊找尋著能夠自保的武器,同時躲閃著一發發射過來的子彈。


    “砰砰砰……”一連串帶著火花的子彈在他耳邊炸開,南宮淩俐落的閃身躲過,找到了掩體,躲在了牆角的轉角處,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容璿的安危,那些人真的能夠保護得了本來已經受傷的容璿嗎?他現在說什麽也要找到容璿,隻有他才能夠保護她。


    “容璿,容璿你在哪裏?”


    南宮淩一邊四處找尋著容璿的下落,一邊躲閃著那些直奔他而來的子彈,一次次躲過了那些能夠輕而易舉地奪取他性命的子彈,他終於在一個房間內聽到的人聲。


    “砰……”南宮淩猛地一腳踹開門,空無一人的房間內,床榻上隻有一個熟悉的身影躺在上麵,她不顧病體也要掙紮著起身,卻捂著胸口怎麽也坐不起來。


    他從來沒有見過她如此無助虛弱絕望的神情,那一幕深深的刺痛了南宮淩的雙眼。


    看到有人進來,容璿猛然從枕頭底下抽出了手槍對著對方,定睛一看是南宮淩,才似鬆了一口氣一般頹然的放下了手中的手槍,全身無力的靠在了床頭上,淚眼汪汪的看著他,卻抿著唇並不說話。


    四目相對兩人都沒有說話。


    外麵正是危機四伏的時候,各種槍聲震天,還夾雜著無數中槍的人的慘叫聲,喊殺聲連綿不絕。


    可見外麵的狀況有多激烈,恐怕連容璿自己都沒有想到,這麽易守難攻的懸崖邊,既然還是讓敵方鑽了空子找到了這裏來,算是她百密一疏,棋差一招了。


    看著眼前這一幕,南宮淩一眼就想明白了,應該是她的手下為了逃命都跑光了,嫌帶著她礙手礙腳,就留下了她一個病患在這裏自生自滅徹底的拋棄了她,各自逃命去了。


    夫妻大難臨頭的時候都各自飛,更何況是性命攸關的時刻,那些不靠譜的屬下們。


    許久之後,容璿長出一口氣,閉了閉眼,語氣艱澀,“我綁你來是我不對,對不起,可是我不後悔,如果再來一次,我仍舊會怎麽做,因為我實在不想看到你娶別的女人,現在這裏已經被包圍了,你留在這裏隻會受到連累。你走吧!”


    南宮淩目光深沉的看著她,二話不說走過來將她扶起,隻往門外走去。


    容璿掙紮著不願意走,“我說過叫你不要管我,你趕緊走吧,我不值得你救,帶著我隻會拖累到你。”


    “走!我不想再重複!”


    南宮淩的聲音沉悶,帶著一絲威嚴的怒氣,他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麽知道她麵臨危險,他首要的反應就是想要將她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不受任何傷害,明明自己恨她欺騙背叛了她,恨得要命,可是為什麽到了她麵臨危險的關頭,他還是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她的安危。


    “你不是恨我嗎?為什麽還……”容璿苦笑一聲,滿是不解,他說再也不想見到她,恨她恨不得讓她永遠不再出現在他的麵前,她也承認,自己的確是傷害了他的心,有些事情她想解釋,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你的命是我的,我不許你死在別人手裏。”南宮淩幹脆打橫抱起她,躲避著子彈的侵襲。


    “對不起!”容璿眼眶一紅,語氣哽咽。


    南宮淩陰沉著一張俊臉沒有說話,或者說此時此刻他專心應敵,根本就無暇顧及她在說些什麽,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逃出去才是首要。


    南宮淩一路躲閃著子彈,衝過了火線,找著掩體,終於找到了一輛車衝出了重圍,往山下而去。


    “老公……”容璿淚眼汪汪的瞅著他,喚出了夢寐以求的,朝思暮想了很久的稱唿。


    這久違的親昵稱唿令南宮淩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心也為之一振!


    “閉嘴!”南宮淩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她現在這個病弱樣子,不宜多言。


    南宮淩不明白為什麽到了這個時候?這個女人還如此的聒嘈,說一些有的沒的,想讓他不心煩氣躁都不可能。


    “老公,我沒有和司擎在一起!”容璿鼻尖一酸,心再一次悶痛難忍。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少東的彪悍愛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八戒拋繡球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八戒拋繡球並收藏少東的彪悍愛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