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姓周的女孩子終究是失魂落魄地離開了,本來十分氣憤的白長雨看著地下的玻璃渣子輕輕的說:“她其實很努力也很優秀,比其他人優秀了一大截,正因為這樣她才有機會木倉支走火。如果她不走錯路的話,她說不定會成為一名非常優秀的軍人。”


    “人生是沒有如果的。”寧林抿了抿唇微笑著說:“每個人都要為她所做的選擇負上全部的責任。一子落,一子錯,子子錯,滿盤皆輸,牛要不喝水,誰也不能強摁頭。她如今,不過是自作自受罷了。”


    白長雨笑著點了點頭,大家便也不再討論剛才的事。白長風迴來地有些晚,當時天都黑了,掛上了滿天繁星,他看上去心情不大好,一進病房就把一支銀色的錄音筆扔到了白長雨的麵前:“雖然說你早有後手,但有些東西還是拿迴來後,麻煩少沾一點是一點。”


    白長雨勾唇一笑,把錄音筆掰成了兩段扔進了裝了水的玻璃杯裏,然後遞向胡胖子:“衝進下水道。”


    胡胖子點點頭,拿著杯子進了洗手間,不一會兒響起了抽水的聲音,胡胖子拿著空空如也的玻璃杯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安子,這次的麻煩,估計你也跑不了。”白長風嚴肅地看著許誠安,他從來不說沒有把握的話,他所估計的事至少有九成的機率會發生。


    許誠安皺了皺眉頭,白長風的話破壞了他的好心情,他有些不耐煩地說:“最近那群人未免也太活躍了,是要發什麽事了嗎?”


    白長風伸出食指指了指天花板,小聲地說:“據說是要有大動作了,很多東西都應該會有大變動,心虛的人自然會坐立不安。”


    白長雨勾唇一笑,白了白長風一眼:“這些可不是我們需要關心的事,我們不過是一群孩子而已,孩子就應該要有孩子的樣子。”


    白長風迴了白長雨一個白眼:“你這次受了無妄之災,我就不信你咽得下這口氣,你知道我是什麽人,我也對你清楚地不得了。”


    “睚眥必報。”白長雨輕輕地說:“我一直認為這是個很好的習慣。我們雖然隻是孩子,左右不了大局,但添點麻煩還是可以的。”


    大家相視一笑,不再多言。


    最後白長風帶著許誠安和寧林去了酒店休息,而胡胖子則呆在了白長雨的病房陪夜。幸好胡胖子不打唿,白長雨睡得極好。第二天中午,許誠安便送了胡胖子和寧林迴a市。


    快要開學了,寧林和胡胖子都在趕作業,寧林是因為作業太多,胡胖子則是因為平常沒寫。雖然趕作業很痛苦,但一想到能夠見到那些可愛的同學們,心情就會好起來。


    九月一日,學校開學,寧林和胡胖子成為了高二的學生,領了高二的校服後便拖著行李去了宿舍。宿舍還是那個宿舍,寧林推門進去的時候文樂和李銳已經到了,寧林覺得他們有些陌生,但當他們對他微笑起來,那絲陌生感便消散了。


    “寧林,我帶了很多明信片給你們,這份是你的。”文樂笑眼彎彎地將一個紅色的小禮盒遞給了寧林。


    “謝啦!玩得怎麽樣?作業做完了嗎?”寧林爽朗一笑,接過了文樂遞過來的禮盒。


    “文副班長不會是玩得樂不思蜀了,所以忘記寫作業了吧?”李銳把胳膊搭在文樂的肩上打趣了一句,雖然因為他,文樂多了一場無疾而終的暗戀,但他們之間並沒有留下什麽心結。


    “才沒有好嗎?你以為我是你啊,李大影帝。”文樂朝李銳翻了個大白眼,微笑著對寧林說:“玩得還不錯,我在古鎮住了一個多月,那邊風景真的非常好,像一副名家大拿作的水墨畫,漸淺漸濃的綠和灰,美得不得了。”


    “沒想到樂樂這麽有文學細胞,都說得出這樣的比喻了。”寧林與李銳對視一眼,捂嘴偷笑。


    他們可還記得有一次文樂的作文裏有一個‘大樹像香水,淨化氧氣,花兒像香水,淨化氧氣,草兒像香水,淨化氧氣。’當時大家都被他什麽都像香水淨化氧氣的比喻雷個半死。


    文樂氣結,用枕頭狠拍了他們兩個幾個,生為一個理科生,他要是有那麽好的文學功底早就轉去文科班了好嗎?


    雖然李銳剛剛才笑話過文樂是不是玩得樂不思蜀了所以沒做完作業,但真正沒做完作業的是李銳。李銳暑假拍了個片,是個戲份還不少的小配角,然後李銳忙忙碌碌的沒做完作業,不過也還好,還剩十篇英文作文,笑鬧了一陣後李銳就趕緊開始趕作文,那速度快地都出殘影了。


    宿舍裏的人陸陸續續來齊了,兩個月沒見,大家都或多或少地變了一些,變得最多的卻是黃瑞陽,他徹底瘦下去了,變成了一個纖瘦的美少年。


    “娜娜說胖子容易有三高,就讓我減肥,我就瘦下來了。”黃瑞陽笑了笑,大夥兒已經可以預見到他未來肯定會變一個有妻管嚴的老婆奴。


    “我勒個去,陽陽你這減肥堪比整容啊!”洪果是最驚訝的,吃貨二人組的胖瘦吃貨現在要變成高矮吃貨了,洪果在心中流下了寬麵條淚。


    “有嗎?”黃瑞陽害羞地笑笑:“不過娜娜也說很喜歡我現在的樣子。”


    “陽陽還是這麽害羞啊。”何天何軒坐在各自的床上一邊換衣服一邊感歎。


    高二的校服是深藍色的牛仔襯衫和卡其色的長褲配白色的帆布鞋,讓他們平添了幾分青春的氣息。


    大家提前了一個小時去教室,寧林和許誠安並肩走在其他人的後麵,許誠安看著他,神情溫柔地不像話。


    “累嗎?我幫你拿?”許誠安看了看寧林手上的一大摞作業,很體貼地問。


    寧林不禁失笑:“拜托,我也是個強壯的有六塊腹肌的男人好嗎?就這麽點作業,又不重,累個鬼啊。”


    許誠安別過臉不去看他:“不用就算了,本來想體貼一下的。”


    “你還是做平常的自己吧,你真的不適合體貼這個詞,相信我。”寧林笑眼彎彎地說。


    許誠安眯了眯眼睛,很不滿地說:“我也是可以很體貼的,關鍵是看對什麽人而已。”


    雖然隻是一句小小的抱怨,卻讓寧林紅了耳朵,寧林把手上的作業放到許誠安的作業上,有些羞窘地說:“那你就體貼吧!”


    看著寧林紅紅的耳朵,許誠安低頭笑了,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宛若菡萏不勝涼風的嬌羞。許誠安雖然對外人又冷又硬,但不能否認,他長得極好,揉和了許家幾代人的優點,俊朗非凡,像是從童話裏走出來英俊騎士,之所以不是王子,是因為沒有公主能配得上他。寧林看著這樣的許誠安,覺得鼻子有些熱,他這才是第一次因為某個人有了流鼻血的衝動,為了不在大庭廣眾之下丟臉,寧林趕緊捂住了鼻子別開了眼。


    為色所迷是寧林最為不齒的事,因為蕭正雄便是為色所迷正一步步走向滅亡。古往今來多少男人為色所迷引得國破家亡,商紂王迷上了蘇妲已,酒池肉林之後便是自盡在敵軍麵前,周幽王迷上了褒姒,烽火戲諸侯之後便是援兵不至被敵軍斬殺,吳王夫差迷上了西施,夜夜笙歌之後亦是國破家亡。


    以前,寧林真的非常討厭為色所迷的人。但現在,他卻有些理解他們了,為了喜歡的人一展歡顏,他真的可以去做任何事,不過許誠安和那些容貌姝麗的‘禍國妖姬’是完全不一樣的,許誠安舍不得讓他‘國破家亡’。因他而為色所迷,寧林覺得很值得。


    許誠安感覺到了寧林的好心情,自顧自的笑了良久。


    兩個月沒見,程雅書依舊是那副衣冠楚楚文質彬彬的樣子,雖然這貨的心黑成炭了,但表麵上他是個極溫柔儒雅的人。看他神采飛揚紅光滿麵的模樣,大夥兒都能猜到他和舒桐的進展非常順利。真是上天不公,這樣的坑貨怎麽能不多給點挫折呢!


    坑貨永遠是坑貨,雖然他看上去心情極好,但還是狠狠地坑了大夥兒一把,當他們把作業都摞到自己的桌子上,準備讓程雅書驗收的時候,程雅書淡淡地說了一句:“哎呀,看我這記性,我不小心把你們家長的電話號碼給弄丟了,也沒辦法知會你們一聲,有些作業是不用做的,隻是讓你們暫時保管而已,要做的那就那六本練習冊而已。”


    晴天霹靂不外如是!道歉一點誠意都沒有!程雅書你個隕石坑!我們到底是哪裏惹到你了?欺負我們就這麽好玩嗎?我們還隻是一群可愛的孩子!你怎麽忍心這樣傷害我們!你這樣以後不會有人愛的!舒桐老師你看看這個男人是多麽的可怕多麽的惡毒!你趕緊拋棄他吧!他這樣的人真的不值得你喜歡啊!


    程雅書在高二第一天做的坑事,實在是成功無比!讓大家對他是恨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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