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伊凡如往常一般醒來,洗漱,穿衣,吃飯,然後前往至冬的外交大樓辦公,動作如同機械般每天重複。


    一切都顯得那麽的平常,那麽的平凡,可似乎有某種微妙的變化正在悄然發生了改變。


    他的直覺如警鈴般不斷作響,告訴他一定有什麽不同尋常的事情已經降臨,隻是他尚未察覺。


    伊凡仿佛一位偵探,開始詢問路過的下屬各種問題,試圖尋找那隱藏的線索。然而,無論他如何追問,下屬們都異口同聲地表示一切正常,沒有任何異常發生。


    他不相信這個答案,於是展開了更廣泛的詢問,從外交部到政府大樓,從北國銀行到行政中心,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有相同感受的人。


    可無論他如何努力,都沒有得到他所想要得到的迴複。他們的迴複都如出一轍。這讓伊凡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那感覺就像是在黑暗中摸索,卻始終找不到光明的出口。


    難道這隻是我的錯覺?不……這絕非錯覺,必定有什麽不同尋常的事情發生了,有某種東西的存在變得模糊不清。使他們所有人都將其遺忘,唯有我還銘記在心。


    隨後,伊凡開始抽絲剝繭,逐一進行篩選和判斷,決心揭開這張無形的遮布,力求找到那被深埋的真相。


    ···


    許久之後,伊凡猶如一座雕塑般站在外交大樓的頂層,俯瞰著整個城市。夜幕如墨,城市的燈光在寒冷的空氣中閃爍,宛如點點繁星。


    他拖著疲憊的身軀迴到辦公室,開始翻閱近期的所有報告,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試圖尋找異常的跡象。然而,努力最終化為泡影。


    一無所獲的他不禁揉了揉太陽穴,疲憊地靠在椅子上,自言自語道:


    “奇怪,難道真的隻是我的錯覺,為什麽連我也沒有發覺到有什麽不對?”


    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敲門聲,打破了辦公室的寧靜


    “請進。”伊凡強打精神,對外麵說道。


    門開了,他的副手兼秘書葉夫根尼走了進來,畢恭畢敬地說道:


    “「悲者」大人,這是明天出席國會的執行官及其下屬名單,您也要代表至冬外交部在會議上對會議內容進行發言。”說完,葉夫根尼向伊凡行了個禮,然後上前將名單放在桌上。


    “知道了,東西放在這裏,你先下去吧。”


    說罷,伊凡便隨手拿起了那張表格進行瀏覽,可就在看向名單的第一眼,他便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等等,為什麽執行官的出席名單上沒有出現斯卡拉姆齊的名字?”伊凡叫住了正要離開的葉夫根尼,問道。


    現在的至冬,還並未對外界宣傳斯卡拉姆齊攜帶著雷神之心叛逃一事,所以按照常理來說,這份正式的名單之中應當還存在斯卡拉姆齊的名字才對。


    如果沒有出現,要麽是消息意外走漏了,要麽是有人把這消息挖了出來,可他最近並沒有聽到與之相關的事情,這不禁讓他有了一絲預感。


    “什麽,「悲者」大人,您剛才是在說誰?”葉夫根尼滿臉疑惑,迴答道。


    “斯卡拉姆齊,就是愚人眾執行官第六席「散兵」,別告訴我說你並不知道他。”伊凡眉頭稍稍皺起,顯得有些不怒自威。


    “可是,「悲者」大人。在屬下的記憶裏,第六席的位置好像已經空缺了數百年啊?”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葉夫根尼?”伊凡眉頭聳起,神色愈發肅穆。


    “屬下萬萬不敢,可屬下真的不記得有叫斯卡拉姆齊的這號人物。而且根據史書記載,愚人眾執行官第六席的位置的確已經空缺了幾百年才對。”葉夫根尼慌忙下跪表明態度,誠惶誠恐地展示著自己的真誠和忠心。


    “……是這樣嗎,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屬下告退。”


    待葉夫根尼離開後,伊凡再次陷入沉思之中。


    “這就是奇怪感受的來源,斯卡拉姆齊的存在的確是消失了,可是,為什麽?為什麽除了我以外,就沒有人有過懷疑,所有人都覺得沒有他存在的世界才是現實的?”


    “我們之間的區別···對了,我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能清晰地感受到這個世界並沒有接納我。


    如此一來,能夠直接性影響所有本地人認知的方法隻有一種了,唯有世界樹能夠做到這一點。可他為什麽要修改我們對於他的認知?莫非是為了方便以後的報複?”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就必須提前做好準備,以求未雨綢繆。”伊凡如此想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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