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才6點多鍾,他就怎麽睡都睡不著了,索性摟了摟睡衣起床。


    拉開窗簾,目光毫無焦距地不知道看著什麽地方,如此美好的早晨對於他來說,一點觀賞的閑情逸致都沒。


    他摸出手機直接給嚴律撥打了電話。


    那頭的嚴律正處於睡夢之中,難得boss這次迴國,他可以稍微舒坦幾天,但沒想到的是這麽早就來電話了。


    當看到屏幕上那閃爍不停的提醒,他的瞌睡蟲全被一巴掌拍死了,立馬提氣凝神地喚了一聲:“boss,早!”


    盛鈞庭聲音極冷地迴:“嚴律,你今天的反應慢了!”


    那頭的嚴律隻覺得自己的心髒突地一跳,還沒等他試圖找個借口。


    那頭語極快地問:“關於盛錦皓出.軌的有力證據,全部準備妥當沒?”


    嚴律想了想原來大清早打攪人美夢,就是為了這件事,很幹脆地迴:“全部ok,boss隻等您一聲令下!”


    盛鈞庭的語氣依舊沒有迴轉,例行公事地說:“那麽今天務必把這些整理好寄給他,我要得到最快的迴複,明白了嗎?”


    這要求底下辦事,一如既往的高效率。


    嚴律摸了摸頭,深感boss要麽不力,一力起來就如同猛虎般。


    他忙小心謹慎地迴答:“好的,我完全明白了,定會讓您收到滿意的答複!”


    掛斷電話的盛鈞庭,捏著手機望著窗外,靜默了數秒。


    再次轉身之際,他打開了房門,目光觸及對門時,又稍稍駐足了半會。


    這才一步步向著樓梯而去,他打算自己親自為她準備早餐。


    還在睡夢中的陶馨被自己定的7點鍾的鬧鍾吵醒,為了以防止自己晚上睡不著,早晨起不來而專設。


    她迷迷蒙蒙中按掉了鬧鈴,本想倒頭再眯會兒,突然一個驚醒。


    立馬爬了起來,她差點都忘記自己身處哪了。


    由於昨晚上後來沒洗漱,她下意識聞了聞自己身上,藥味伴隨著什麽味道,反正真的不太好聞。


    忙奔至了洗手間裏洗澡,等她迅洗完澡出來。


    隻想趕在盛鈞庭醒來之前,偷偷地溜走,實在是昨晚的一切,對於她真是不堪迴啊!


    樓下剛準備好早餐,準備上來看看她情況的盛鈞庭,剛走到她的房門前,聽聞裏麵傳來了細碎的動靜。


    深感今天的小女人起的可真早,隨即下手敲了敲厚重的門。


    伴隨著男人醇厚的磁性嗓音,緩緩溢了出來:“你醒了嗎?”


    本是在裏頭欲作遁逃打算的陶馨,嚇得心跳都快止住了。立馬迫使自己鎮定住,沒有再出聲音。


    盛鈞庭已經能料想到她此刻肯定想躲著自己,一如昨晚那般。


    不管她是否迴答,輕輕淺淺徑自說開來:“如果醒了,就起來吃早餐,我去幫你拿一些換洗的衣物放在門口。”


    說罷他下意識將頭湊近了過去,試圖聆聽一下裏麵的動靜,結果還是什麽聲音都沒。


    也就沒打算再耗下去,長腿一邁,走入了隔壁的一個小間裏,這是一個衣帽間。


    他從自己陳列的男裝配飾麵前走過,來到了臨時陳設的一處女士用品處,目光落在一件件衣物上,沉思了片刻,拎起了衣物裝入一個袋子裏。


    迴到房門前,他將袋子輕輕擱下,依舊類似於自言自語的口氣:“東西我放門口了,等你下來用餐!”


    說罷他立足看了半會兒,見她還是沒有想當著他的麵打開門,索性調轉了身慢慢走開了。


    一門之內的陶馨,鬧心地揪緊了自己的衣擺,暗嗔著:陶馨,你這到底是在幹嘛,就算現在避而不見,躲得了一時,能躲得了一世嘛……


    她深深唿吸了一下,略貼著耳朵聽了聽門外的動靜,這才將門打開了。


    通常的廊道上空無一人,隻是門口卻安靜地躺著一個女裝袋子。


    她提起來一看,想起剛剛從門外傳來的,那些細細碎碎男人的聲線。


    她輕閉了一下眼眸,心裏頭的感覺有些難以言喻。


    隨手帶上門,撈出袋子裏一看,竟然全是新的女裝,甚至連私密性的衣物都有,而且碼數還是對的。


    她瞬間變得有些六神無主,手上提著衣物的手微微在抖。


    一個男人如果為女人連這些用品都準備了,那究竟代表著什麽……


    她幾番糾結下,決定還是穿了,不如等會兒就穿上了,直接去問他為何要做這些。


    還是說是她自己讓他產生了不好的錯覺,誤以為在勾.引他……


    陶馨望著鏡子裏由於緊張雙頰紅緋的自己,那連衣裙無論是顏色,還是剪裁都極為考究,勾勒出她窈窕的身段。


    她的小手握成拳攥緊了,默默給自己打氣。


    打開房門走出去的時候,她滿懷心事不知道等會真實看到他的第一眼,該如何應對自如。


    餐廳內的盛鈞庭早已經擺好了碗具,不知道她最終何時會下來,隻是挑了一個視野極好的位置,靜靜地坐了下來。


    此時,樓梯那傳來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他下意識抬頭一眼望去,當雙目所及的是她穿著他為她精心準備的衣物時,那平靜如水的臉上,浮現了一抹亮光,明晃而耀眼。


    陶馨似有覺察他的視線落了過來,變得更是拘謹起來,每一步下樓都像踩在冰麵上一般難熬。


    見她越來越近,他幹脆直起身來,低沉的嗓音裏帶著一抹難掩的柔情似水:“快過來,吃早飯!”


    她抬眸掃了一眼立在那的男人,已經穿的齊整,挺括的白襯衫加筆挺的西裝長褲,一如既往般一絲不苟,俊雅至極。


    她略怔了一下,這才如常走了過去,她剛一走近,就見他極為優雅而紳士地替她拉開椅子,示意她入座。


    他貌似一向都這麽風度翩翩,隻是一想到一些莫名的種種,卻讓她頗為受寵若驚。


    她蠕動著紅唇欲開口說些什麽,但觸及他繞行過去,剛坐在正對麵的視線,那漆黑而沉靜的雙眸飽含著真摯的閃光,語氣也極為懇切:“不知道,你都愛吃什麽,就隨便弄了一點。”


    她的心微微一亂,那些本欲開口的話又咽了下去,改為了略顯吃驚的口吻:“難道說這些都是你準備的?”


    在她看來像他們這樣的一個大少爺,肯定不會做這些的,很本能的她第一次夜宿這裏,就這麽認為了。


    此時的盛鈞庭忽而笑了,靜淡無波的臉上,湧現了一股扭捏之色,語氣也失去了一貫的沉穩:“在你看來,是不是覺得我不會弄這些?”


    說到這兒他頓了一下,不等她迴答,他難得很有耐心地繼續說下去:“其實在國外一個人住,多少會弄一點也很正常,還有我曾經在軍營裏麵特訓過,野外生存技能也學過,做早餐還算應付得來!”


    陶馨聽罷後頓覺有些了然於胸,她差點忘記了他的軍營生涯,其實他並不是如同他的長相這般,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他是位鐵錚錚的漢子。


    “那麽我很有榮幸享受這早餐了!”她微微朝他笑了笑,埋頭攪動著調羹準備開動。


    一時間餐桌上倆個人都埋頭吃著東西,看似靜謐而安然。


    “你的頭還疼嗎?”盛鈞庭清潤的嗓音帶著關切忽而響起。


    陶馨的動作頓了下,心頭微一緊,忙作答:“已經不疼了,昨晚多虧由你照顧醉得不省人事的我!”


    說罷,她就很小心的偷瞄了一眼他的神色,特別想知道他的所思所想。


    她刻意提及了“醉得不省人事”,盛鈞庭何其不懂她想撇開昨晚的一切,包括她有意識喝下醒酒湯的那一幕。


    他擱下筷子,突然抬眸直視於對麵的她,目光清亮而逼人,言之灼灼地道:“不過,昨晚你確實讓人挺費神的!”


    這別有深意的一句,立馬讓她一個哆嗦,再也無法假裝安定地繼續享用早餐。


    她壓低了聲音,抿了抿唇角,有些難以啟齒地開口:“鈞庭哥,昨晚不管生了什麽,你可不可以當做沒有這麽一迴事?”


    她很害怕昨晚的一切,因為自從她有意識後,他做出了太過於曖.昧的舉動,令她覺得他們倆之間肯定生了什麽。


    盛鈞庭感覺心底那本是湧出來的片刻喜悅感,全然被抹殺掉了,他的心瞬間如同浸在了漫無邊際的深淵裏,暗無天日。


    他隱忍著心底的苦澀,唇角牽出一抹弧度來,平靜到不能再淡的聲音道:“如果一切都生了,還能假裝不知道嗎?”


    一種不知名的情緒在空氣中醞釀擴散開來,令陶馨也感覺到了他情緒的很不對勁。


    甚至他連再繼續用餐都懶得維持了,說罷直接起了身,椅子生了比較大的聲響。


    她就看到他背著她,立在了明亮的落地窗前,清晨的陽光已經鋪灑了進來,落在了他的周身上,襯托著他身型挺拔而修長。


    隻是無形中他的背影,多了一股清俊料峭的落寞感,看得出來,他心事重重。


    陶馨的心情也跟著莫名地起起伏伏起來了,無疑的是他的這一句更是如同棒槌般,重重敲擊在她的心坎上,令她本就不平穩的心上,更加惴惴不安著。


    她本是下定了決心下來後,不管生了什麽都要撇清了一切,可是現在無疑的是她做錯了什麽,造成了他的心裏負擔。


    他本就好心好意地照顧她,是她自己做出了一些出人意料之舉,現在反而還想欲蓋彌彰,這樣想來她真的有些可惡。


    “如果你不想看見我,我可以上樓去!”盛鈞庭靜默了片刻,黑眸幽幽沉沉地望著遠處。


    那本是俊美如同雕塑般的輪廓,變得有些生硬不自然,一種讓人窒息的壓抑感籠罩在他的全身。


    他並未轉過頭來看她,就那般一動不動地立在那,嗓音的暗啞那種沉重的氣息,如影隨形地也傳染給了她。


    令陶馨也覺得胸.口有點悶悶的,她沉吟了片刻,在他即將調轉過身時,開口喚住了他:“鈞庭哥,對不起,我沒有別的意思!”


    她埋著頭盯著自己的雙腳打量,卻不敢直視他的臉龐,生怕看到了一些她承受不起的東西。


    “你沒有做錯什麽,不需要與我道歉,但我並不希望你因此而躲著我,你能明白嗎?”盛鈞庭深深斂了一下眸子,壓下了心裏的一波抽疼,這才敢調轉過身來,遙遙相望著她垂下的小腦袋。


    他知道他不該太心急,隻是畢竟他實在等待著太久了,而昨晚對於他來說——確實是一個無比美妙的夜晚。


    她願意毫無保留的在他麵前敞開心扉,他看到了最真實的她。


    那個敢愛敢恨,愛哭愛鬧,急需要被愛的她。


    可是一旦清醒過來,她又以一種冰冷的外衣包裹住了自己,隔離了外界的一切,也包括將他推得遠遠的。


    他心焦難耐,不安,後怕,心傷……難免就會失控了。


    可終究還是不想令她為難,對她他下不了狠心。


    陶馨垂在兩旁的手,緊緊地攥了起來,不管昨天她到底有沒有逾越什麽,她都一門心思隻想撇清了,這樣的她是不是太自私了……


    甚至他壓根沒有多問什麽,看的出來他明明有好多話想對她說,卻什麽都沒說,反而還出言安慰她。


    “鈞庭哥,我真的挺抱歉的,是我太小題大做了,我還是會把你當做一個好朋友的!”陶馨深深唿吸了一下,鼓起勇氣來再次抬眸仰望於他,澄澈而水潤的眸子裏,湧動著真摯而決絕的光澤,搖曳起伏。


    盛鈞庭當聽到“好朋友”那三個字,沉湛的黑眸驀地一緊縮,眸光瞬間一滯。手指緊緊扣住了掌心,掩飾著心底掀起的驚濤駭浪。


    他愛她,愛了她那麽多年,找尋了她那麽多年。


    即便是倆人之間都生了最親密的關係,甚至昨晚他又按捺不住親了她。


    可是他又有不得不暫時隻能緘默著,不能告訴她真相的苦衷。


    這種感覺真是如同有無數隻蟲蟻,在一點點啃食他的五髒六腑。但他內裏再怎麽撕心裂肺的疼,表麵卻要佯裝淡然,還要強顏歡笑。


    他提起步伐來,緩慢處了過去,拉開座椅再次入座下來。


    對著飽含著懇切目光,如此真心實意她的要求,他眉宇間舒展開來,衝著她微微一笑。


    “傻丫頭,早飯要涼了,先吃早飯吧!”


    如此親昵的口吻,看似他的表情恢複如常,還願意繼續過來坐下吃早餐。


    陶馨緊繃的心弦也跟著微微鬆弛了下來,她深吸了一口氣,手裏拿捏著調羹維持著一個動作,抿了抿唇慢吞吞地開口:“鈞庭哥,你真的不生氣了嗎?”


    盛鈞庭深深斂了下眼波,轉而衝她淺淺地一笑,語氣也變得溫溫水水的:“我從來就沒有生過你的氣,是不是早餐不符合你的胃口?”


    “不是,很好吃!”陶馨忙急急糾正了,埋頭隻顧在吃東西。


    可是心裏還是莫名地覺得:也許是他故意轉移話題,緩和剛剛緊張的氣氛。


    過後倆人都未再開口提及昨晚的事情,默默地吃著早餐,氣氛貌似又恢複如初了。


    一碗濃稠的白粥見底,對麵的盛鈞庭很細心地留意到了,施施然開口:“還需要再來一碗嗎?”


    傳來了男人溫潤而悅耳的嗓音,陶馨擦著嘴角的手頓了一下,這才意識到他話裏的所指。


    忙搖了搖頭,婉言推卻著:“不,鈞庭哥,我已經很飽了。你需要再來一碗嗎?”


    她略顯緊張的樣子,目光下意識掠到他的碗裏。


    “不用,我也夠了,那麽我來收碗!”盛鈞庭瞧見她恢複如常的臉色,那紅潤有光澤的小臉,相視一笑。


    他這些年已經習慣了吃三明治,搭配著牛奶的早餐,許久不曾吃白粥配小菜這樣子的。邊說著已經動手準備在收拾桌上的碗筷。


    陶馨見狀立馬也想幫忙,畢竟像這種事,一般不像是一個他這樣一個大男人,該做的善後工作。


    “鈞庭哥,我來就好!”為了彰顯出誠意,她試圖讓他停下手裏的動作。


    “不用,你是客人我來就好!”盛鈞庭想當然地迴絕著。


    結果就是他的大手很長,而她的小手也很快,兩人不相上下,同時抓住了同一個碗。


    姿勢卻是無比微妙的,盛鈞庭的大手勾著碗的一邊,而陶馨的芊芊玉指亦搭了過去,她的指腹觸及到了他骨節分明處。


    瞬間燙如火烤般,她倏地縮了迴來,而盛鈞庭也愣了一下,稍微一用力,碰到了昨天的燙傷處。


    他英氣的眉心一蹙而起,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把碗放好了。


    本是覺得挺尷尬的陶馨,腦海裏似有什麽東西遺漏掉了,見他依舊慢條斯理地在收拾碗筷,卻已是換了另一雙手。


    突然間清晰可見的跳了出來,陶馨忙出聲喊住了已經收拾好了碗,準備端走的他的下一步動作。


    “鈞庭哥,你的手怎麽樣了,有上過藥了嗎?”她問的比較小心翼翼,水靈靈的眸子帶著歉意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手。


    暗嗔自己真是忘恩負義,連這種事都可以忘了,而他卻裝作如常,還要去洗碗。


    盛鈞庭突見小女人瞬間反常的神色,漆黑的雙眸裏浮現了一抹亮光,化作風輕雲淡的口吻:“不礙事!”


    一瞬間,他突然很想小題大做,借以讓她心疼一下自己,但還是選擇放棄了。


    由於昨晚上剛剛倆個人的氣氛有些僵,再加上此刻他明明手指受傷了,卻莫不吭聲。


    愧疚的心理感占據了上風,令陶馨覺得她要查看一下才能罷休。


    “別收拾了,讓我看一下你的手可以嗎?”陶馨重新站了起來,目光專注地投在他的手上,語氣非常認真。


    盛鈞庭微微一愣,她如此慎重其事的樣子,很可愛,奈何的是他自己於情於理也不想拒絕她。


    索性丟下了手中的碗,再次挨著椅子坐了下來,慵懶地點了點頭。


    陶馨忙繞了過去,見他正兒八經地坐在那裏,不過整個身子卻是朝著她這個方位。


    一手搭在桌沿,一手自然地垂下,搭在雙腿之上。而兩條大長腿落落大方地分開。


    白色的襯衫勾勒出他頎長而勻稱的身型,肩寬,窄腰,腿長,加上坐姿優雅,怎是一個撩.人的畫麵。


    陶馨一看到他擺出了煞有其事的姿態,本是興匆匆的樣子,反而變得束手束腳了。


    她有些拘謹地絞著手指頭,立定在了他的麵前,輕籲出一口氣來,一副為難的樣子:“鈞庭哥,能不能麻煩你把手伸出來?”


    他如此高雅的姿態,她還真是做不到把他的手給拉出來,再而細細打量一番。


    聽了小女人扭扭捏捏的口氣後,盛鈞庭卻是維持了那個姿態不變,隻稍稍抬起頭來。


    墨色濃鬱的雙眸異常平靜地望著她,像是一汪深不見底的湖水,隻看到眼底那些暗色醉人的流影,緩緩波動著。


    “丫頭,既然說要幫我檢查,那就得親力親為好好地查一查,是不是?”他那張性.感的薄唇微微上翹而起,聲線低沉而撩.人,帶著若有似無的玩味兒,一點點縈繞開來。


    陶馨怎麽都沒想到他會如此的迴答,微怔了一下,瞧見他正兒八經異常篤定的架勢。


    她覺得今天真是要拚了老臉了,她的小手做出了一個伸出去的舉動,卻僵持在了半空中。


    盛鈞庭見她遲遲沒有下一步舉動,反正他這幾天放假了,閑暇時間多的很,可以與她慢慢耗著,大不了讓她再留宿一晚。


    隻是她有心挑起了,將他的一顆心撩得癢癢的,七上八下的。


    怎麽都要讓她細細地關愛一下他,才能解剛剛百般的心殤之苦。


    “丫頭,你不動手,難不成是不知道我哪一隻手受傷了吧?”此時的他稍微換了一下姿勢,整個人的身型微微向前傾了一下,那深湛的雙眸裏溢出了幾分疑惑不解,嘴角向上揚起略顯打趣的意味。


    “怎麽會,我當然知道!”她尷尬地扯了扯唇角,笑了笑。


    她能說她害羞到下不去手了,扛不住他男神級的誘.惑,生怕把自己給繞了進去。


    她說完後,他更是擺出了“你快來,我等著你!”的高姿態,陶馨覺得不能再僵持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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