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工夫計較這麽多,走向趙光年。


    試探了趙光年的氣息,顧九直接從桌上拿了一杯冷茶,潑在了趙光年臉上。


    “什麽人!來人,要殺人?!”一醒來就是大吼大叫的趙光年。


    “閉嘴。”顧九冷聲。


    從懷裏拿出了一封來前雲傲凡給她的信,在趙光年麵前打開。


    “仔細看了清楚。”


    趙光年瞪大了眼睛,信上是皇上的禦筆,還有刻印。


    “可看明白了記得清楚了?”顧九問。


    趙光年連連點頭:“臣明白皇上的意思了。”


    信在手中碎成粉末,顧九輕功離開了趙府。


    跳窗迴了宣德宮,顧九看到了在殿中踱步的雲傲凡迎了上了。


    “怎麽樣?”雲傲凡急急問著。


    顧九喝了一杯冷茶:“人沒死,動手的人跑了。”


    “沒死就好。”雲傲凡想著,救了一命就好。


    趙光年,難得的效忠皇上的忠臣。


    壽康宮。


    “趙光年沒死。”捂著自己受傷的傷口,黑衣人站在太後腳下迴道。


    太後臉上不好:“廢物,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都殺不死!”


    “有人救他。”黑衣人迴答。


    “什麽人?有什麽特征麽?”太後問道。


    黑衣人迴道:“一身黑衣蒙麵的男人,沒有什麽特征。”


    “難不成是皇上的人?”太後好似在自問。


    黑衣人沒有答話。


    “那趙光年是個好官,你為什麽一定要殺了他。”黑衣人好似陳述一個事實。


    “趙光年幫著雲傲凡,幾次說了哀家牝雞司晨的話,還算好官?”太後很生氣,那個趙光年仗著自己是入仕學子中佼佼者,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她不肯放權,牝雞司晨,穢亂朝堂。


    “他說的本就是事實,太後要不想聽到,放權就是。”黑衣人並不是很尊敬的話。


    太後不肯放權,又不許人說,魚和熊掌哪有兼得的道理。


    “雲傲凡就知道荒淫女色,若是把景雲交給他,豈不是天亡我景雲。哀家如何對得起先皇,如何對得起雲家列祖列宗。死後哀家又和顏麵在地下與他們相遇!若不是皇子隻能他雲傲凡一個不知道進取的,和一個病怏怏的,哀家又何嚐要獨攬這大權。你以為哀家不想安享榮華在這後宮之中麽!國事重大,你有可知哀家為了這景雲天下江山社稷夜不能寐的想著治理之策,你可知哀家為了這皇家付出了多少,半生在這宮中,自從先皇徽宗駕崩,哀家無時無刻不想跟著先皇而去。可當時高宗年幼,哀家怕他主少國疑,才硬撐著輔政。可他沒有福氣,皇位不足四年便撒手賓天。元宗繼位,推持新政,哀家又是嘔心瀝血的扶持著,豈料他也是個不爭氣的,三年多就駕崩了。好不容易這一個雲傲凡,偏偏是個荒誕的!”一臉惋惜恨鐵不成鋼的神色,太後還錘了錘自己的胸口,雙眼中還有淚水流出。


    若不知道的人,可不是會說,好一個頂起了半邊天的女人,好一個太後娘娘。


    可黑衣人卻是不買太後的苦情,一句話都不說。


    “好了,你也受了傷,就先迴去養養傷吧。”太後揮揮手。


    黑衣人離開後,太後臉上沒有了苦情,而是喚來了福祿:“小福子,你說,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太後說的是哪位?”福祿道。


    “罷了,你明日去請皇上下朝後來壽安宮用膳。”太後道。


    福祿道了怒才知道了,又想了想說道:“太後,皇上那麽寵著那個貴妃,您也不管麽?”


    “哼!沒出息的東西,登上了皇位又如何,就知道留戀女色!莫要管他,且讓他先得意痛快去。等下了地下,就沒得痛快了。”太後一臉冷色。


    “至於那個貴妃,皇上駕崩了,誰還管她一個貴妃不貴妃的。”太後想的很明白。


    皇上越荒誕,朝臣對他會越不滿。


    到時候駕崩了什麽的,也就沒有人有異議了。


    皇家的孩子啊,能出生不是本事,能長命才是本事。


    “那,太後您是打算讓長安王?”福祿問道。


    “雲笙算個什麽東西,就那病怏怏的身體,扶了他上位都活不了幾天的。一個長安王已經抬舉了他,你用心準備明日的膳食。”太後道。


    福祿點頭:“奴才知道,太後放心,按照以往的慣例,已經準備了量。”


    “不,這次,下三倍的量!”太後臉上閃過一絲殺意:“不知為何,最近哀家總覺得心裏不對勁,心慌。”


    就像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一樣,還是不好的事情。


    “三倍?太後,那可是要出亂子的啊!”福祿有些擔憂。


    “出亂子就出亂子,人盡皆知才好!哀家倒想讓他們知道,這個皇上是個什麽貨色!”太後咬牙切齒的。


    福祿聽命,點頭。


    “雲徽啊雲徽,你當年寵幸那對賤人的時候,可會想到今日!等哀家大勢得成,你就在地下看著哀家把你的景雲改鳳,看著你的兒子一個個去地下和你團聚!”太後狠狠的說著。


    次日。


    早朝。


    吏部侍郎以深夜飛賊來府驚嚇為由,奏請雲傲凡休沐。


    雲傲凡允了,還給了很長一段假期。


    眾朝臣以為,皇上是有擱置之意。


    朝後。


    福祿在朝堂門口候著,在雲傲凡出來就請去了壽康宮。


    “兒臣給母後請安,母後金安。”雲傲凡對著太後行禮。


    “凡兒多禮了,都是做皇上的人了,老給哀家行禮做什麽,快坐下。哀家特意讓禦膳房做了你素日喜歡的膳食,皇上朝政繁忙,多補補身子。”太後慈母的樣子。


    雲傲凡起身坐下道:“朕頑劣不堪,多虧母後輔佐才得以穩定江山。母後對朕大恩,朕沒齒難忘。況且,兒子對母親行禮也是應該的。”


    好一副母慈子孝的場麵。


    “凡兒既然如此說,哀家就不得不說你幾句。皇上在後宮本來無可厚非,可皇上也要記得一碗水端平,需知前朝後宮深深相關。獨寵一人,總是會惹得後宮怨懟。你就是在喜歡貴妃,也要雨露均沾啊。”苦口婆心的話語,太後說的動情。


    雲傲凡吃了幾口菜,道:“母後,您是不知道,那貴妃長得像天女下凡一樣,美極了!便是後宮三都比不得她一個手指頭的。”


    一副好色之像。


    太後心裏不削,有些鄙視,卻麵上還慈愛的說道:“如此說來,哀家可要看看了。”


    “母後可別,貴妃性子野,朕怕惹了母後不痛快。再有,朕就要把她藏在宣德宮裏,隻得朕一個人見到的!”好似被美人迷了心一般,雲傲凡說起貴妃那是滔滔不絕,全然是寵愛之色。


    聽到雲傲凡的話,太後也就不提了。


    兩人假情假意的用膳後,雲傲凡離開了壽康宮。


    腳步極快的往宣德宮而去。


    一進去宣德宮,就把宮人令下,對顧九道:“顧九,你把朕點睡。”


    “怎麽了?”顧九思索,這雲傲凡找虐啊。


    “朕剛從太後那裏用了膳。”


    “她給你下毒了?”顧九隻能想到這個。


    雲傲凡都不知道怎麽說,隻得簡單說道:“每每朕從壽康宮用膳後,總會覺得身體極度亢奮,想要發泄。”


    以前都找了宮裏的女人發泄,這次不知道為什麽,他不想找人發泄,隻想來宣德宮。


    無論做戲還是如何,他很享受和顧九相處。


    “那你就去發泄,來我這裏做什麽。”


    “這不是為了讓所所有人都知道你德妃娘娘得寵。”雲傲凡給自己找了個極好的理由。


    顧九順手從旁邊拿了個發簪,丟出點到了雲傲凡的穴道。


    砰~雲傲凡倒地。


    大約一炷香的功夫,倒地的雲傲凡忽然起來了。


    “藥效過去了?”顧九暗道,這藥效還能衝破穴道?


    可顧九再細看,覺得不對。


    雲傲凡雙眸通紅,好似血一般的紅,對著她就過來了。


    “雲傲凡,你抽什麽風!”躲開,同時點上雲傲凡的穴道。


    “沒用?!這麽霸道的藥!”顧九暗罵太後從哪裏找的藥,這麽變態,連點穴都不行。


    結果,被藥力上腦的雲傲凡就開始追著顧九。


    顧九一邊躲,一邊那玉骨扇子打著雲傲凡。


    可這藥太霸道,竟然把雲傲凡本不高深的內力都激發強了幾倍。


    轉身,一手成爪,一手鎖喉。


    “雲傲凡,神清心靜!”大斥一聲,顧九把雲傲凡強製的打坐下來。


    “朕抵抗不住。”迴了些清明,雲傲凡撐著道。


    “坐下運氣。”顧九一掌打在雲傲凡背後,同時運起自己的內力,傳進雲傲凡體內。


    心中暗道:雲傲凡啊雲傲凡,這下子你欠我的可大了。


    內力入體,雲傲凡恢複了清明。


    “快住手,你把我送去其他宮裏。”雲傲凡道。


    習武之人的內力何其珍貴。


    “你該知道,這次以往次不同。”顧九道。


    雲傲凡說點穴,就證明以往試過是有效的。


    這次沒效果,自然是太後做了手腳。


    “太後加重了藥量。”雲傲凡道。


    滿頭大汗的雲傲凡,覺得身內一股子火氣無處發泄,難耐至極。


    而顧九也好不到哪裏去,額上香汗。


    現在都由不得她撤力了,現在撤了,壓製的功力都會讓雲傲凡的藥效更加迅猛。


    “雲傲凡,若我沒有猜錯,這藥你持續吃了很久。我可以用內力幫你逼出來,可你會很痛苦。”顧九道。


    “痛一時總比受人牽製鬼一般的好,有勞了。”雲傲凡心裏高興啊,他都知道這藥很久了,秘密找了很多人都無法去除,顧九真是上天賜給他的寶貝。


    “平心靜氣,你忍住了!”顧九提醒,然後運起了全身的內力,送進雲傲凡體內,找尋那藥,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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