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接踵而至
杜嵐環顧四周諸人，朝墨羽投以問詢眼神。
“無妨，這裏沒有外人。”墨羽擺了擺手。
杜嵐聞言領會，抱拳上步:“迴稟門主，杜嵐不負所托，已同劉副將成功打入軍營。”
話落，杜嵐自袖中拿出一張折紙遞給墨羽:“這是策動名單。”
墨羽眼神一閃將紙打開，上麵洋洋灑灑寫了三十幾個名字，每個名字後麵都有注明職位，統領部隊人數。
“這些人可堪信任?”墨羽小心將紙張疊起收好，隨口問道。
“都是經過考驗之輩。”杜嵐肯定迴答。
這個答案很令人滿意，墨羽又問:“最近軍隊可有大的調動？”
“有！”
杜嵐眉頭微皺，滿臉疑惑道:“前段時日，軍中忽然迴召所有訓練部隊，集中操練，三日前分批朝宜和城開拔，我是騎馬急趕，比他們先一步入城。”
“哦?他們應該何時進城？”
墨羽心中一凜，情況果如他所料，章程對這次拍賣會動了心思！而且章程早有預謀！
“午時左右。”杜嵐說了個不確切時間。
墨羽點了點頭，心中有底。
拍賣會一般是申時結束，由於今天都是重頭戲，考慮到競爭會無比激烈，故而推測會是酉時結束，在那之前，數千名軍士早已入城封鎖，關好甕口。
視線落向風天賜，這貨仍在喋喋自語，所受打擊不小，始終不相信世上會有柳寧軒這種美男存在。
“天賜，你那邊如何了?”墨羽提高聲音。
風天賜沒有直接迴答，有氣無力點了點頭，而後腦袋伏在桌上，眼神飄忽不定。
平日裏以他這副麵孔深得那些年輕女子青睞，比他更相貌堂堂者有之，但隻要其他方麵裝的像點也能攀比，唯獨柳寧軒，他是徹徹底底的輸了。
不僅如此，那兩個丫鬟看他是什麽眼神?鄙夷？不屑?還是嘲諷？……
墨羽自然不懂風天賜這種浪子情懷，他此時信心大漲，一連兩個喜訊聞耳，足夠讓宜和城熱鬧起來了。
“各位前輩，好戲要登場了。”
“哦，我們該如何行動，你來安排。”
王庚澈與諸位崆峒長老站起，各自神情肅穆，準備大幹一場。
當下，墨羽將接下來的計劃說與崆峒諸位長老，各有任務，幾人確定後離開客棧。
再次將風天賜與杜嵐叫到跟前，給二人分別派了最終任務，二人明白時不我待，匆忙離去。
“哇，墨大哥還是什麽墨門門主？”芸兒一臉崇拜，眼中冒著星光。
碧兒也是好奇非常，想要上前詢問卻被悠蘭拉住，悠蘭遞給墨羽一杯茶水:“墨大哥，有什麽需要悠蘭幫忙的盡管開口，人手不足，我便修書一封給爹爹。”
悠蘭通過隻言片語已經知道墨羽是要對章程出手，心中震撼之餘，她擔心的隻是墨大哥本身。
“不必了。”
墨羽淺笑放下茶杯，目光環過柳寧軒與悠蘭等人，颯然道:“今日這一戰，是我墨門揚名立萬之第一戰，走，我帶你們去看場好戲。”
諸人離開客棧，一路朝拍賣大樓行去，臨近拍樓周圍，尋了一座最高酒樓入內，將頂樓視野最好一間廂房包下。
叫了水果與茶點，將窗戶打開，自內正好可將拍賣會周圍情況看的一清二楚，墨羽與幾人談笑風生，靜待時間結束。
與此同時，宜和城開始變得熱鬧起來。
城中坊市地段，攤鋪眾多，買客絡繹不絕，三五成群，喧鬧吵嚷。
忽然，一陣鑼鼓從街口傳來，眾人愕然停止喧嘩，目光一致朝聲音傳來方向望去，都好奇發生了何事。
萬眾矚目，不多時，一隊紅綠黑黃打扮人士走來，手裏抱著木板、桌凳、紅毯……
“是唱戲的！”
“他們來此作甚?”
“又有哪位老爺來了雅興?”
……議論內容紛紛攘攘，百姓一眼看出這隊人員身份，竊竊私語，指指點點，都想知道這搞得是哪一出。
眾所周知，一般隻有逢年過節、慶祝私請才會有戲台，今天不是什麽特殊日子，是不會有免費大戲供人賞看。
簡易戲台很快搭好，“咚咚鏘鏘”樂聲悠揚響起，悉心打扮過的戲者登台亮相。
武生翻滾，花旦繞台，淨臉闊步而出，醜角了望一邊，“匡才”、“匡才”……的鑼鼓聲節奏響停。
“好！”
轟鳴掌聲四麵響起，大街小巷的百姓已經聞聲而來，席地而坐，搬板凳而坐，擁擠站觀，紛紛鼓掌叫好。
不論這出戲為何而來，免費的熱鬧不看白不看。
戲台後，主幕人見戲台外人山人海，臉色閃過莫名神色，揮手衝身後一位唱角揮手:“該你上台了，給咱唱出好戲！”
唱角聞言點頭，前台鑼鼓再次響起，“匡才、匡才……”間，兩隊舉旗戲手從幕布兩側出去，繞行一周後對立站好。
唱角款款而出，一步三擺，於旗手中間站立，食指中指相並朝天空一指，嗓音拉長開口:“呀…呀……咦…，今日給大家唱一出尋親記！”
鑼鼓響，掌聲烈，悠悠戲聲隨風揚:“恨那戰火如煙燎，四麵灰燼，萬眾離鄉！憐我那骨肉至親友，狼狽逃，無根飄，子散來之親又茫～朝誤宜和夕……”
百姓一開始群情激昂，但隨著戲聲代入，漸漸悲聲四起，以袖掩淚，因為台上所唱正是難民遭遇戰火後，又遭宜和城失蹤死亡之事。
本來這件事已經私下傳的沸沸揚揚，百姓敢怒不敢言，經這一出，各是義憤填膺，振臂喝罵！
同樣的戲台不止一處，整個宜和城戲院傾巢而出，各尋人流匯聚之處搭台，所唱內容都是難民乞丐失蹤之事，渲染悲情。
巳時，城門口守將正慵懶偷閑，互侃酒肉與美人，言語輕浮，舉止粗魯。
忽然，一名士兵手指遠處驚唿:“那是什麽?”
守將聞言站出了望，不確定道:“商隊?”
隻見數百米外，一條忘不見盡頭商隊長龍正朝宜和城靠去，馬車滿載，護衛皆騎高頭大馬守在兩旁，渾身珠光寶氣之商主坐在領車內，掀簾指揮。
隊伍前頭、中部、後尾三大處，浩浩蕩蕩跟著上百名鏢師相隨，虎背熊腰，麵容兇狠。
車隊與馬隊掠起一陣黃土飛揚，城門守衛皆是神情驚顫，這是怎麽迴事？一次性出現上百輛商車?
“來者止步！”守衛將領抽出長刀擋在商隊麵前，扯嗓吼喝，身後士兵紛紛拿出長戟以待。
商隊停止，守衛將領咽了口唾沫厲色道:“叫你們主事之人出來說話！”
話落不久，一人策馬從商隊尾部衝到前麵，翻身下馬，朗聲笑道:“這不是黃副將嘛，怎地，今日輪你當值?”
“賀鏢頭，”
黃副將驚愕不已，戒心頓去，麵前這位可是城內最大鏢局“四海鏢局”的總鏢頭，與他乃老熟人了。
“今日賀某有事在身，待送了這趟鏢入城，定請黃副將吃酒。”賀岩塞給黃副將一錠銀子，翻身上馬。
“賀鏢頭哪裏話，公事要緊。”
黃副將不動聲色將銀子收下，揮手放行，待整個商隊全部進城後，冷笑招來一名手下，貼耳低道:“大買賣，速去匯報城主大人。”
手下躬身領命，一溜煙朝城內跑去，刻意避開商隊路線……
臨近午時，幾百名衣衫襤褸之人來到宜和城門口，渾身酸臭，手拄木棍，破碗也殘缺豁口。
“滾開，這裏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黃副將厭惡擺手驅趕，奈何難民乞丐眾多，力不從心。
“素聞章大城主仁善親民，我等慕名前來討個施舍，不長住，幾日便離開。”
難民中，一位瘦骨嶙峋男子站出，跪倒磕頭，引得後麵一片哀求。
黃副將皺眉猶豫，這種事見了不是一次兩次，思考過後，讓開身子道:“行行行，誰叫我們城主愛做好事呢，你們切記，入城不得亂跑亂逛，不得偷奸犯科，老實待在街道拐角，自會有人安排布施之事。”
難民乞丐感激涕零，搖搖擺擺入了城。
黃副將眼瞅看不見難民身影，揮手叫來兩名手下:“你去跟著那群惡民，你去稟告城主大人。”
兩名手下領命離去，黃副將搖頭晃腦感慨:“唉，希望這次差事別再落我頭上，造孽啊！”……
午時四刻，陸續有軍隊趕至宜和城城外，並未入城，在各位領將命令下就地駐紮，靜默等候。
午時七刻，三千五百名軍士悉數趕到，統帥威風凜凜立於將眾麵前，咆哮道:“兩千人留在城外，務必將城池四方圍攏起來，但有擅闖者，殺無赦！”
“擅入者，殺無赦！”
“放走一人者，殺無赦！”
“臨陣脫逃者，殺無赦！”
一連串殺令下達，所有將士凜然肅穆，戰馬不安打著響鼻晃動。
“其餘者，隨本帥入城肅孽！”
頓時，一千五百名將士整齊劃一出列，跟在統帥身後朝城內湧去，在路過黃副將時，統帥毫不客氣喝道:“此時起封城閉戶，若有紕漏，斬你狗頭！”
黃副將瑟瑟領命，哪敢說半個不字，巴不得這位瘟神早點離開，畢竟後者那一身傷疤是殺戮而得。
最後一名士兵入城後，黃副將揮令手下將城門緊閉，外麵兩千名士兵團團將宜和城圍起，水泄不通，黑乎乎一片，殺氣衝天，甚是嚇人。
“這次怕是搞大了……”
黃副將立於城頭，看著底下浩蕩軍隊，打心底感受到寒意襲身，前所未有的風雨，要來了！
謹以此處向全國英烈致敬:
一路走好，永存人心
接踵而至
杜嵐環顧四周諸人，朝墨羽投以問詢眼神。
“無妨，這裏沒有外人。”墨羽擺了擺手。
杜嵐聞言領會，抱拳上步:“迴稟門主，杜嵐不負所托，已同劉副將成功打入軍營。”
話落，杜嵐自袖中拿出一張折紙遞給墨羽:“這是策動名單。”
墨羽眼神一閃將紙打開，上麵洋洋灑灑寫了三十幾個名字，每個名字後麵都有注明職位，統領部隊人數。
“這些人可堪信任?”墨羽小心將紙張疊起收好，隨口問道。
“都是經過考驗之輩。”杜嵐肯定迴答。
這個答案很令人滿意，墨羽又問:“最近軍隊可有大的調動？”
“有！”
杜嵐眉頭微皺，滿臉疑惑道:“前段時日，軍中忽然迴召所有訓練部隊，集中操練，三日前分批朝宜和城開拔，我是騎馬急趕，比他們先一步入城。”
“哦?他們應該何時進城？”
墨羽心中一凜，情況果如他所料，章程對這次拍賣會動了心思！而且章程早有預謀！
“午時左右。”杜嵐說了個不確切時間。
墨羽點了點頭，心中有底。
拍賣會一般是申時結束，由於今天都是重頭戲，考慮到競爭會無比激烈，故而推測會是酉時結束，在那之前，數千名軍士早已入城封鎖，關好甕口。
視線落向風天賜，這貨仍在喋喋自語，所受打擊不小，始終不相信世上會有柳寧軒這種美男存在。
“天賜，你那邊如何了?”墨羽提高聲音。
風天賜沒有直接迴答，有氣無力點了點頭，而後腦袋伏在桌上，眼神飄忽不定。
平日裏以他這副麵孔深得那些年輕女子青睞，比他更相貌堂堂者有之，但隻要其他方麵裝的像點也能攀比，唯獨柳寧軒，他是徹徹底底的輸了。
不僅如此，那兩個丫鬟看他是什麽眼神?鄙夷？不屑?還是嘲諷？……
墨羽自然不懂風天賜這種浪子情懷，他此時信心大漲，一連兩個喜訊聞耳，足夠讓宜和城熱鬧起來了。
“各位前輩，好戲要登場了。”
“哦，我們該如何行動，你來安排。”
王庚澈與諸位崆峒長老站起，各自神情肅穆，準備大幹一場。
當下，墨羽將接下來的計劃說與崆峒諸位長老，各有任務，幾人確定後離開客棧。
再次將風天賜與杜嵐叫到跟前，給二人分別派了最終任務，二人明白時不我待，匆忙離去。
“哇，墨大哥還是什麽墨門門主？”芸兒一臉崇拜，眼中冒著星光。
碧兒也是好奇非常，想要上前詢問卻被悠蘭拉住，悠蘭遞給墨羽一杯茶水:“墨大哥，有什麽需要悠蘭幫忙的盡管開口，人手不足，我便修書一封給爹爹。”
悠蘭通過隻言片語已經知道墨羽是要對章程出手，心中震撼之餘，她擔心的隻是墨大哥本身。
“不必了。”
墨羽淺笑放下茶杯，目光環過柳寧軒與悠蘭等人，颯然道:“今日這一戰，是我墨門揚名立萬之第一戰，走，我帶你們去看場好戲。”
諸人離開客棧，一路朝拍賣大樓行去，臨近拍樓周圍，尋了一座最高酒樓入內，將頂樓視野最好一間廂房包下。
叫了水果與茶點，將窗戶打開，自內正好可將拍賣會周圍情況看的一清二楚，墨羽與幾人談笑風生，靜待時間結束。
與此同時，宜和城開始變得熱鬧起來。
城中坊市地段，攤鋪眾多，買客絡繹不絕，三五成群，喧鬧吵嚷。
忽然，一陣鑼鼓從街口傳來，眾人愕然停止喧嘩，目光一致朝聲音傳來方向望去，都好奇發生了何事。
萬眾矚目，不多時，一隊紅綠黑黃打扮人士走來，手裏抱著木板、桌凳、紅毯……
“是唱戲的！”
“他們來此作甚?”
“又有哪位老爺來了雅興?”
……議論內容紛紛攘攘，百姓一眼看出這隊人員身份，竊竊私語，指指點點，都想知道這搞得是哪一出。
眾所周知，一般隻有逢年過節、慶祝私請才會有戲台，今天不是什麽特殊日子，是不會有免費大戲供人賞看。
簡易戲台很快搭好，“咚咚鏘鏘”樂聲悠揚響起，悉心打扮過的戲者登台亮相。
武生翻滾，花旦繞台，淨臉闊步而出，醜角了望一邊，“匡才”、“匡才”……的鑼鼓聲節奏響停。
“好！”
轟鳴掌聲四麵響起，大街小巷的百姓已經聞聲而來，席地而坐，搬板凳而坐，擁擠站觀，紛紛鼓掌叫好。
不論這出戲為何而來，免費的熱鬧不看白不看。
戲台後，主幕人見戲台外人山人海，臉色閃過莫名神色，揮手衝身後一位唱角揮手:“該你上台了，給咱唱出好戲！”
唱角聞言點頭，前台鑼鼓再次響起，“匡才、匡才……”間，兩隊舉旗戲手從幕布兩側出去，繞行一周後對立站好。
唱角款款而出，一步三擺，於旗手中間站立，食指中指相並朝天空一指，嗓音拉長開口:“呀…呀……咦…，今日給大家唱一出尋親記！”
鑼鼓響，掌聲烈，悠悠戲聲隨風揚:“恨那戰火如煙燎，四麵灰燼，萬眾離鄉！憐我那骨肉至親友，狼狽逃，無根飄，子散來之親又茫～朝誤宜和夕……”
百姓一開始群情激昂，但隨著戲聲代入，漸漸悲聲四起，以袖掩淚，因為台上所唱正是難民遭遇戰火後，又遭宜和城失蹤死亡之事。
本來這件事已經私下傳的沸沸揚揚，百姓敢怒不敢言，經這一出，各是義憤填膺，振臂喝罵！
同樣的戲台不止一處，整個宜和城戲院傾巢而出，各尋人流匯聚之處搭台，所唱內容都是難民乞丐失蹤之事，渲染悲情。
巳時，城門口守將正慵懶偷閑，互侃酒肉與美人，言語輕浮，舉止粗魯。
忽然，一名士兵手指遠處驚唿:“那是什麽?”
守將聞言站出了望，不確定道:“商隊?”
隻見數百米外，一條忘不見盡頭商隊長龍正朝宜和城靠去，馬車滿載，護衛皆騎高頭大馬守在兩旁，渾身珠光寶氣之商主坐在領車內，掀簾指揮。
隊伍前頭、中部、後尾三大處，浩浩蕩蕩跟著上百名鏢師相隨，虎背熊腰，麵容兇狠。
車隊與馬隊掠起一陣黃土飛揚，城門守衛皆是神情驚顫，這是怎麽迴事？一次性出現上百輛商車?
“來者止步！”守衛將領抽出長刀擋在商隊麵前，扯嗓吼喝，身後士兵紛紛拿出長戟以待。
商隊停止，守衛將領咽了口唾沫厲色道:“叫你們主事之人出來說話！”
話落不久，一人策馬從商隊尾部衝到前麵，翻身下馬，朗聲笑道:“這不是黃副將嘛，怎地，今日輪你當值?”
“賀鏢頭，”
黃副將驚愕不已，戒心頓去，麵前這位可是城內最大鏢局“四海鏢局”的總鏢頭，與他乃老熟人了。
“今日賀某有事在身，待送了這趟鏢入城，定請黃副將吃酒。”賀岩塞給黃副將一錠銀子，翻身上馬。
“賀鏢頭哪裏話，公事要緊。”
黃副將不動聲色將銀子收下，揮手放行，待整個商隊全部進城後，冷笑招來一名手下，貼耳低道:“大買賣，速去匯報城主大人。”
手下躬身領命，一溜煙朝城內跑去，刻意避開商隊路線……
臨近午時，幾百名衣衫襤褸之人來到宜和城門口，渾身酸臭，手拄木棍，破碗也殘缺豁口。
“滾開，這裏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黃副將厭惡擺手驅趕，奈何難民乞丐眾多，力不從心。
“素聞章大城主仁善親民，我等慕名前來討個施舍，不長住，幾日便離開。”
難民中，一位瘦骨嶙峋男子站出，跪倒磕頭，引得後麵一片哀求。
黃副將皺眉猶豫，這種事見了不是一次兩次，思考過後，讓開身子道:“行行行，誰叫我們城主愛做好事呢，你們切記，入城不得亂跑亂逛，不得偷奸犯科，老實待在街道拐角，自會有人安排布施之事。”
難民乞丐感激涕零，搖搖擺擺入了城。
黃副將眼瞅看不見難民身影，揮手叫來兩名手下:“你去跟著那群惡民，你去稟告城主大人。”
兩名手下領命離去，黃副將搖頭晃腦感慨:“唉，希望這次差事別再落我頭上，造孽啊！”……
午時四刻，陸續有軍隊趕至宜和城城外，並未入城，在各位領將命令下就地駐紮，靜默等候。
午時七刻，三千五百名軍士悉數趕到，統帥威風凜凜立於將眾麵前，咆哮道:“兩千人留在城外，務必將城池四方圍攏起來，但有擅闖者，殺無赦！”
“擅入者，殺無赦！”
“放走一人者，殺無赦！”
“臨陣脫逃者，殺無赦！”
一連串殺令下達，所有將士凜然肅穆，戰馬不安打著響鼻晃動。
“其餘者，隨本帥入城肅孽！”
頓時，一千五百名將士整齊劃一出列，跟在統帥身後朝城內湧去，在路過黃副將時，統帥毫不客氣喝道:“此時起封城閉戶，若有紕漏，斬你狗頭！”
黃副將瑟瑟領命，哪敢說半個不字，巴不得這位瘟神早點離開，畢竟後者那一身傷疤是殺戮而得。
最後一名士兵入城後，黃副將揮令手下將城門緊閉，外麵兩千名士兵團團將宜和城圍起，水泄不通，黑乎乎一片，殺氣衝天，甚是嚇人。
“這次怕是搞大了……”
黃副將立於城頭，看著底下浩蕩軍隊，打心底感受到寒意襲身，前所未有的風雨，要來了！
謹以此處向全國英烈致敬:
一路走好，永存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