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吐血。
她心裏還暗暗期待陸老板能說出點什麽甜言蜜語呢！
可是呢，她本來就是調皮的語氣，陸老板答複的輕挑一下不是更相得益彰嗎？皮一下也沒什麽關係。
掛掉電話後，封琪琪和小江師姐再次確認了一下明天貨物抵達的時間，大概早上十點就可以送到琴行裏，三十架敦煌古箏。
古箏的牌子有兩個較為出名，業界內通常稱之為北朱雀南敦煌。在價格上來講朱雀比敦煌普遍稍微便宜一點，但是敦煌也存在中低端、專業級等高級的種類。
敦煌古箏對於門外人來講不是很好辨別真偽，也不懂其中門道。
像是內行的人，會去專門的代理店購買相對應品牌的古箏，對於小江師姐來說，封琪琪雖然疑惑三十架專業級別的敦煌古箏拿來做什麽，但是好奇歸好奇她不會多問。
何況她對於小江師姐處理琴行的事情也不甚清楚。
因此她是相信小江師姐的。貨款在師姐那邊已經打過去，送貨到場因著空間存放問題，封琪琪也沒有將其打開看。
從外表來看也看不出有什麽不一樣，雖然封琪琪有注意過辨別真偽的方法，但她的古箏並非是敦煌這個牌子。
而且小江師姐也沒有提醒她說打開檢驗一遍，隻說讓她幫忙簽收一下。
封琪琪記得小江師姐以前就購買過，是以也沒多想。
誰知道這一批貨會出現問題，再次接到小江師姐充滿疑惑的話封琪琪懵逼了。
“小江師姐，你別著急，再好好看看？”
“你不是跟我說過你認識敦煌的嗎？你自己來看看？”
聽聞這話，封琪琪總算是確定那批貨在小江師姐眼裏，並非是正品，也就是說她闖了禍！
說不著急不慌亂那是假的，趕到琴行，又兩個老師也從房間裏出來，她們嘴裏說著高仿還不錯的質量。
屋裏桌子上鋪了那張簽收單，以及訂單，貨款收據，一架箏的型號價格都是透明的，封琪琪相信這交易是真實存在的。
但是！
為什麽好貨會變成高仿的？是送來的就是高仿的，還是事後變成高仿的？
封琪琪說：“咱們報警吧？”
“我給那邊打過電話了，你自己看看監控，都是原廠原裝的。”
小江師姐的麵色有些不好看，打開了電腦桌麵上的監控記錄給封琪琪看，原廠裏到處都是監控，在那裏不可能出錯。
那貨物隻能是出了原廠之後發生的。
“原廠當然不在這邊，路上呢？”封琪琪發問，小江師姐的話猶如兜頭一盆冷水。
“沒有行車記錄儀。”
也就是說路上就算做了手腳我們也沒有任何證據來表明是對方的錯誤，最後的問題也隻會落在是她接收的錯誤之上。
如果說她當時全都打開驗收，是不是就不會搞出這些麻煩？
封琪琪眉頭緊鎖。
小江師姐又說：“也就是說這件事情和原廠無關，是咱們收貨的緣故，如果把原廠告上法院，讓警察介入調查，咱們不一定有勝算，反而會被原廠說是誣告，就因為數額不菲的貨款。你要知道，名聲問題。”
也就是說原廠為了名聲不會背一點點的鍋，何況人家又沒錯，憑什麽被你抹黑一下又讓你洗白？
他們經受不起這樣的風雨洗禮，倒不如從一開始就平安無事來得好，安安靜靜造箏賣箏，招誰惹誰？
可誰也不想花錢買假貨吧？
思及此，封琪琪也覺得好笑，人性真的是限製她的想象。
但凡有利益可圖的，誰都會去插一腳。不過也是那些人腦殼裏都是腦子，不然想不出這種‘狸貓換太子’的招數。
但是去警察那裏留案底是肯定的，封琪琪堅持。雖然小江師姐的麵色很不好看，但封琪琪覺得這是典型的詐騙，不能讓那些造假的人逍遙法外。
最後小江師姐說：“這事情也隻能這樣了。”
三十不到的人，封琪琪看她的眼角突然皺紋爬升。
好像是聽說小江師姐家裏有亂糟糟麻煩事纏身，如果不是小江師姐實在走不開也不會拜托她。這倒好，家宅不寧不說還後院起火，一時，封琪琪就陷入自責當中。
見狀，小江師姐勉強笑道：“不過你也別擔心了，警方既然介入調查了，相信會追迴的。”
追迴早晚是會追迴，但是封琪琪這一刻心裏就是放不下，那些貨款小江師姐雖然不說什麽，可是封琪琪卻覺得她得先賠償上去。
小江師姐似是看透她那內疚，安撫道：“沒關係的，雖然這筆貨款對我來說沒那麽輕鬆賺到，可是這不怪你，誰還不會犯錯呢，沒關係的。”
她強調著，溫婉的就像個知心小姐姐。這讓封琪琪倍覺愧疚，說給她三天時間，她一定把錢拿給她。
小江師姐看著她的倔強沒再勸阻。
站在警局外，目送小江師姐遠去，封琪琪突然感覺肩頭一陣壓力，小三十萬的貨款，她覺得腿一陣發軟！
不過她說三天就三天，約了小江師姐在一處環境優雅的室外餐廳，落座後，可能是手裏拿著錢，封琪琪的底氣是蹭蹭上漲。
泰然而優雅的喝了兩口咖啡後，將卡遞給了對方，並說：“密碼是你的生日，什麽時候去取都可以。”
“你記得我生日？”
小江師姐話裏來不及掩飾的驚訝，脫口而出後又幹笑了兩聲，像是有點尷尬。
“那當然了，在學校的時候我們關係不是很好的嗎？”封琪琪端起咖啡抿唇笑笑，對此，小江師姐略顯慚愧。
收下了卡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關係好還要你還錢？”
“親兄弟還明算賬呢，來，吃點東西。”封琪琪笑笑，推薦道：“這個蛋糕的味道是真的不錯，上麵是一層黃桃，還有蔬菜醬……”
看著從容自若拿出三十萬的封琪琪，小江師姐還有點在夢裏的感覺。依照她的了解，封琪琪的家境也不是那麽富庶，對她來講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你，這三十萬你哪裏來的？”她遲疑問出口。
“小江師姐管我哪裏來的做什麽？至少我還上了就可以了。”
小江師姐不放心，問她說：“是桐老師給你的嗎？”
“不，我男朋友給我的。”
小江師姐追問：“是陸默？不過你男朋友是他的話，的確隨手就能拿的出來。”
她長唿出一口氣，還以為封琪琪拿錢出來會很勉強，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心裏也是會不好受的。
封琪琪但笑不語，隻是吃了點東西，她的動作很慢，看看時間，小江師姐說先走了。
封琪琪這才拿著紙巾擦擦嘴角，叫住了她。
“小江師姐，你就沒有什麽還要再跟我說的嗎？”
“啊？”
封琪琪抬頭注視著轉過身的人，她的目光瞬時變得很淺淡，直直的倒映著小江師姐那張疑惑神情的麵孔，她複問：“啊？怎麽了？”
她清楚看到封琪琪頷首微斂的目光，眼臉輕眨的眼底一閃而過冷冽寒芒，這讓她心裏陡然一驚，不忍直視。
“如果你沒有什麽想說的，那我想告訴你，那張空卡密碼的確是你的生日。”
小江師姐麵色一僵。
“琪琪，你說什麽？”
她那略顯老態的麵龐僵硬一笑，相信是自己聽錯了，偏偏封琪琪字字清楚，句句紮心，咄咄逼人。
“我說，那天你為什麽迴去撤銷案底？因為你不想讓警察知道這件事情，準確來說你不想大肆宣揚，最好隻有你跟我知道。”
那麽琴行裏的那兩位老師也不過是湊巧提到高仿而已。
“從頭到尾都是你在自導自演這件事情。證據嗎？我隻想你能告訴我，有誰唆使你這樣做了嗎？是陳夢嗎？我記得你們倆的關係也還不錯。”
封琪琪沒理會怔楞原地一言不發的江若月。
“在警局的時候你就句句搶先不想讓我說話，你講話的時候更是遮遮掩掩，我當時沒多想，但是，第二天我又去了警局。人家說你已經注銷案件，表示會與原廠協商調整，警察相信了你的話，我卻不可能再相信你說的，因為前後矛盾。”
其實她很了解封琪琪，知道以她的性子不會把事情鬧大，就算是報警，之後也不會了解更多，案件的進展隻會是她江若月去追蹤處理。
何況她正處於備賽狀態，不可能分心。
月光灑落江畔，江月映照代代人，封琪琪恍惚記起當年和江若月去參加一場演出，她當然是數人中濫竽充數的，可是被倍感壓力而緊張惶恐的江若月拉去了。
她說隻有看著她才能安心，因為她就會給人這樣感覺，好像天下間隻要有你在就不會有什麽波瀾。
封琪琪詫異無比，覺得小江師姐蠻是調皮啊。
那場演出很成功，之後兩人去江邊散步攬月，才各迴各家各找各媽。
所以封琪琪一直以為她和她的小江師姐是交心的，就跟柳楠一樣，不然她呆在哪裏不好會去琴行幫忙？
當然小江師姐也很照顧她，不過有些問題真的像一團亂麻，隻是封琪琪知道，她和小江師姐再迴不到從前，那個琴行她也不會再去。
隻能像她對小江師姐說的最後一句話：“祝你好運，好自為之吧。”
她心裏還暗暗期待陸老板能說出點什麽甜言蜜語呢！
可是呢，她本來就是調皮的語氣，陸老板答複的輕挑一下不是更相得益彰嗎？皮一下也沒什麽關係。
掛掉電話後，封琪琪和小江師姐再次確認了一下明天貨物抵達的時間，大概早上十點就可以送到琴行裏，三十架敦煌古箏。
古箏的牌子有兩個較為出名，業界內通常稱之為北朱雀南敦煌。在價格上來講朱雀比敦煌普遍稍微便宜一點，但是敦煌也存在中低端、專業級等高級的種類。
敦煌古箏對於門外人來講不是很好辨別真偽，也不懂其中門道。
像是內行的人，會去專門的代理店購買相對應品牌的古箏，對於小江師姐來說，封琪琪雖然疑惑三十架專業級別的敦煌古箏拿來做什麽，但是好奇歸好奇她不會多問。
何況她對於小江師姐處理琴行的事情也不甚清楚。
因此她是相信小江師姐的。貨款在師姐那邊已經打過去，送貨到場因著空間存放問題，封琪琪也沒有將其打開看。
從外表來看也看不出有什麽不一樣，雖然封琪琪有注意過辨別真偽的方法，但她的古箏並非是敦煌這個牌子。
而且小江師姐也沒有提醒她說打開檢驗一遍，隻說讓她幫忙簽收一下。
封琪琪記得小江師姐以前就購買過，是以也沒多想。
誰知道這一批貨會出現問題，再次接到小江師姐充滿疑惑的話封琪琪懵逼了。
“小江師姐，你別著急，再好好看看？”
“你不是跟我說過你認識敦煌的嗎？你自己來看看？”
聽聞這話，封琪琪總算是確定那批貨在小江師姐眼裏，並非是正品，也就是說她闖了禍！
說不著急不慌亂那是假的，趕到琴行，又兩個老師也從房間裏出來，她們嘴裏說著高仿還不錯的質量。
屋裏桌子上鋪了那張簽收單，以及訂單，貨款收據，一架箏的型號價格都是透明的，封琪琪相信這交易是真實存在的。
但是！
為什麽好貨會變成高仿的？是送來的就是高仿的，還是事後變成高仿的？
封琪琪說：“咱們報警吧？”
“我給那邊打過電話了，你自己看看監控，都是原廠原裝的。”
小江師姐的麵色有些不好看，打開了電腦桌麵上的監控記錄給封琪琪看，原廠裏到處都是監控，在那裏不可能出錯。
那貨物隻能是出了原廠之後發生的。
“原廠當然不在這邊，路上呢？”封琪琪發問，小江師姐的話猶如兜頭一盆冷水。
“沒有行車記錄儀。”
也就是說路上就算做了手腳我們也沒有任何證據來表明是對方的錯誤，最後的問題也隻會落在是她接收的錯誤之上。
如果說她當時全都打開驗收，是不是就不會搞出這些麻煩？
封琪琪眉頭緊鎖。
小江師姐又說：“也就是說這件事情和原廠無關，是咱們收貨的緣故，如果把原廠告上法院，讓警察介入調查，咱們不一定有勝算，反而會被原廠說是誣告，就因為數額不菲的貨款。你要知道，名聲問題。”
也就是說原廠為了名聲不會背一點點的鍋，何況人家又沒錯，憑什麽被你抹黑一下又讓你洗白？
他們經受不起這樣的風雨洗禮，倒不如從一開始就平安無事來得好，安安靜靜造箏賣箏，招誰惹誰？
可誰也不想花錢買假貨吧？
思及此，封琪琪也覺得好笑，人性真的是限製她的想象。
但凡有利益可圖的，誰都會去插一腳。不過也是那些人腦殼裏都是腦子，不然想不出這種‘狸貓換太子’的招數。
但是去警察那裏留案底是肯定的，封琪琪堅持。雖然小江師姐的麵色很不好看，但封琪琪覺得這是典型的詐騙，不能讓那些造假的人逍遙法外。
最後小江師姐說：“這事情也隻能這樣了。”
三十不到的人，封琪琪看她的眼角突然皺紋爬升。
好像是聽說小江師姐家裏有亂糟糟麻煩事纏身，如果不是小江師姐實在走不開也不會拜托她。這倒好，家宅不寧不說還後院起火，一時，封琪琪就陷入自責當中。
見狀，小江師姐勉強笑道：“不過你也別擔心了，警方既然介入調查了，相信會追迴的。”
追迴早晚是會追迴，但是封琪琪這一刻心裏就是放不下，那些貨款小江師姐雖然不說什麽，可是封琪琪卻覺得她得先賠償上去。
小江師姐似是看透她那內疚，安撫道：“沒關係的，雖然這筆貨款對我來說沒那麽輕鬆賺到，可是這不怪你，誰還不會犯錯呢，沒關係的。”
她強調著，溫婉的就像個知心小姐姐。這讓封琪琪倍覺愧疚，說給她三天時間，她一定把錢拿給她。
小江師姐看著她的倔強沒再勸阻。
站在警局外，目送小江師姐遠去，封琪琪突然感覺肩頭一陣壓力，小三十萬的貨款，她覺得腿一陣發軟！
不過她說三天就三天，約了小江師姐在一處環境優雅的室外餐廳，落座後，可能是手裏拿著錢，封琪琪的底氣是蹭蹭上漲。
泰然而優雅的喝了兩口咖啡後，將卡遞給了對方，並說：“密碼是你的生日，什麽時候去取都可以。”
“你記得我生日？”
小江師姐話裏來不及掩飾的驚訝，脫口而出後又幹笑了兩聲，像是有點尷尬。
“那當然了，在學校的時候我們關係不是很好的嗎？”封琪琪端起咖啡抿唇笑笑，對此，小江師姐略顯慚愧。
收下了卡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關係好還要你還錢？”
“親兄弟還明算賬呢，來，吃點東西。”封琪琪笑笑，推薦道：“這個蛋糕的味道是真的不錯，上麵是一層黃桃，還有蔬菜醬……”
看著從容自若拿出三十萬的封琪琪，小江師姐還有點在夢裏的感覺。依照她的了解，封琪琪的家境也不是那麽富庶，對她來講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你，這三十萬你哪裏來的？”她遲疑問出口。
“小江師姐管我哪裏來的做什麽？至少我還上了就可以了。”
小江師姐不放心，問她說：“是桐老師給你的嗎？”
“不，我男朋友給我的。”
小江師姐追問：“是陸默？不過你男朋友是他的話，的確隨手就能拿的出來。”
她長唿出一口氣，還以為封琪琪拿錢出來會很勉強，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心裏也是會不好受的。
封琪琪但笑不語，隻是吃了點東西，她的動作很慢，看看時間，小江師姐說先走了。
封琪琪這才拿著紙巾擦擦嘴角，叫住了她。
“小江師姐，你就沒有什麽還要再跟我說的嗎？”
“啊？”
封琪琪抬頭注視著轉過身的人，她的目光瞬時變得很淺淡，直直的倒映著小江師姐那張疑惑神情的麵孔，她複問：“啊？怎麽了？”
她清楚看到封琪琪頷首微斂的目光，眼臉輕眨的眼底一閃而過冷冽寒芒，這讓她心裏陡然一驚，不忍直視。
“如果你沒有什麽想說的，那我想告訴你，那張空卡密碼的確是你的生日。”
小江師姐麵色一僵。
“琪琪，你說什麽？”
她那略顯老態的麵龐僵硬一笑，相信是自己聽錯了，偏偏封琪琪字字清楚，句句紮心，咄咄逼人。
“我說，那天你為什麽迴去撤銷案底？因為你不想讓警察知道這件事情，準確來說你不想大肆宣揚，最好隻有你跟我知道。”
那麽琴行裏的那兩位老師也不過是湊巧提到高仿而已。
“從頭到尾都是你在自導自演這件事情。證據嗎？我隻想你能告訴我，有誰唆使你這樣做了嗎？是陳夢嗎？我記得你們倆的關係也還不錯。”
封琪琪沒理會怔楞原地一言不發的江若月。
“在警局的時候你就句句搶先不想讓我說話，你講話的時候更是遮遮掩掩，我當時沒多想，但是，第二天我又去了警局。人家說你已經注銷案件，表示會與原廠協商調整，警察相信了你的話，我卻不可能再相信你說的，因為前後矛盾。”
其實她很了解封琪琪，知道以她的性子不會把事情鬧大，就算是報警，之後也不會了解更多，案件的進展隻會是她江若月去追蹤處理。
何況她正處於備賽狀態，不可能分心。
月光灑落江畔，江月映照代代人，封琪琪恍惚記起當年和江若月去參加一場演出，她當然是數人中濫竽充數的，可是被倍感壓力而緊張惶恐的江若月拉去了。
她說隻有看著她才能安心，因為她就會給人這樣感覺，好像天下間隻要有你在就不會有什麽波瀾。
封琪琪詫異無比，覺得小江師姐蠻是調皮啊。
那場演出很成功，之後兩人去江邊散步攬月，才各迴各家各找各媽。
所以封琪琪一直以為她和她的小江師姐是交心的，就跟柳楠一樣，不然她呆在哪裏不好會去琴行幫忙？
當然小江師姐也很照顧她，不過有些問題真的像一團亂麻，隻是封琪琪知道，她和小江師姐再迴不到從前，那個琴行她也不會再去。
隻能像她對小江師姐說的最後一句話：“祝你好運，好自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