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式上課的時候明月總算是見到了宿舍最後的一個舍友——葉青華,京市人,小姑娘是宿舍裏年紀最小的,十八九的年紀,很是乖巧安靜,一股子文藝女青年的味道。


    看她手上戴著的女士手表和身上的穿著,看來家境不錯同時家裏也很寵愛她。


    相處了一周,室友都是算好相處的,就是同學們都太勤快了。


    你能想象到中午午休的時候去上廁所還能看見走廊上有人拿著書本,一些同學就算蹲坑也帶上書本嘴裏念念有詞。


    中午午休時間都這樣,即使明月晚上不住學校宿舍,都能想到大家晚上挑燈夜讀的場景。


    明月知道自己的本事,她能考上清大大可不是靠自己天資聰穎比別人聰明,而是自己知道未來先機走了第一次高考的空子了。


    雖然不要讓她參加今年七八月份的秋招,與準備充分的人一起參加高考競爭,她可不見得還有這本事考上清大了。


    在這樣的學習氛圍裏,明月強烈的危機感油然而生,壓力頗大,現在的課業量就不輕鬆,為了不落後他人考試成為吊車尾,明月也是被迫在學習上卷了起來。


    如此一來,每個星期帶安安迴到鋼鐵廠的次數明顯少了。


    要知道,這鋼鐵廠家屬院裏不用上班的嬸子們平日裏可沒少聚在一起嘮家常、嚼舌根呢!


    尤其是近來,由於有不少考上大學的知青紛紛拋棄妻子兒女,不顧一切地迴城,這鄉下的丈夫或者妻子帶著兒子來尋人,更是引發了一係列令人啼笑皆非的鬧劇和醜聞。


    這些事情無疑成為了家屬院裏眾人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談資,大家都看熱鬧看得津津有味,樂此不疲。


    明月考上的大學好,還獨自帶著孩子迴到這裏租房子上學,夫妻兩地分居,自然而然地會受到大家的關注。


    由於近期她全身心地投入到緊張繁忙的學習之中,導致帶著安安迴到鋼鐵廠探望莊父和莊母的次數減少。


    就有人暗自揣測,她是否像某些已經結婚的人一樣,在大學校園裏又另外尋覓到了新歡,打得熱火才沒工夫帶孩子迴來看爺爺奶奶。


    這些嬸子們不僅心裏這樣胡亂猜想,甚至還毫不避諱地在莊母麵前說起,“雲蘭啊,也就你放心兒媳婦帶著孩子在外麵住。”


    莊母作為紡織廠的一個小組長,平日裏都要上班,下班後哪點時間也想著多休息一會,最近壓根沒有怎麽和家屬院裏的人閑聊,還不曉得家屬院已經有關於明月的風言風語,


    她今天休息,趁著天氣好將被子抱下樓曬曬,等安安迴來蓋著也更舒服,沒想到剛把被子曬好就有人來跟她莫名其妙的說這麽一句話。


    這話聽著不像是什麽好話啊!“說這話,我不信兒媳婦信誰。”莊母對於明月還是很信任的,不然怎麽能跟她兒子在青省過那苦日子。


    “這小夫妻兩地分居,久了都是會出問題的,她這上學身邊可有不少男同學吧!”這嬸子說得她像是看見了什麽,一副提醒莊母的口氣。


    莊母這還有什麽不明白,這就是看不得她們家好,想看樂子啊,都是鄰裏鄰居的,也不好擺臉子,“夫妻兩人感情好著呢!用不著我操心。”


    可這個嬸子像是聽不懂話,還在那滔滔不絕的說那些考上大學的女知青拋夫棄子,現在人家帶著孩子找到家裏,“你家還是多注意些吧,實在不行就讓她帶著孩子迴來住。”


    這嬸子一上來就逼逼叨叨的說明月的閑話,現在還盡出餿主意攪和她們的婆媳關係,莊母正想迴懟她,她兒子長得那麽磕磣,讓她看好自家兒媳婦,不然跟人跑了,她兒子就沒有媳婦了。


    明月恰好今天帶安安迴到了鋼鐵廠家屬院看望莊父莊母,她恰巧聽到這個嬸子在莊母麵前說自己閑話。


    自己平常迴來得少,與這些嬸子沒有什麽交集,見到這些嬸子也會問句好,瞧著麵前的這嬸子也沒有得罪過她,現在卻到自己婆婆麵前說起閑話來,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火,她覺得這人純粹就是“鹹吃蘿卜淡操心”。


    莊母還沒有說出口,就聽見了明月的聲音傳來,“我們家的事情就不勞煩嬸子你操心了,你還是看好你家兒媳婦吧,你兒子要想再娶也不容易。”


    明月本能的嘴毒了些,這人都說自己閑話了,以後也不怎麽會跟這人家裏來往,還不如現在就把氣給出了。


    莊母心裏讚歎,不愧是自己的兒媳婦,就連罵人的話都跟自己想的差不多,一點也不覺得明月說話難聽,罵她也得受著,誰讓她閑著沒事到自己麵前胡說八道的。


    莊母抱起背上還背了個小包袱的安安,熱絡的說道,“安安和明月迴來啦!累不累啊!快迴家,今天奶奶給你做肉吃。”莊母休息的時候可不就是盼著孫子迴來的,看見孫子哪裏還顧得說閑話的嬸子,招唿著明月迴家。


    這剛剛被明月懟了的嬸子被一個小輩這樣下麵子詛咒自己家,就不由的想罵迴去,可莊母壓根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劈裏啪啦的說著話,邊說邊往家裏走去。


    剛走出一段距離,莊母都等不迴家就急切說道,“明月,那洪家說的話你別放心裏,媽相信你,謹行也相信你的。”


    明月跟莊母相處過一段時間,自然是知道她是什麽樣的人,剛剛本就是那個嬸子在莊母麵前胡說八道,她心中自然不會與莊母有了嫌隙。


    明月笑著說:“媽,我沒放心上呢。我知道你和謹行向著我。”


    迴到家,莊母就忙著將給安安買的零食拿出來,平日裏明月對安安每日吃糖還是管得挺嚴格的,主要是怕乳牙壞了影響以後換牙。


    也就迴鋼鐵廠家屬院的時候會讓他多吃一點點,這樣老人小孩都高興,莊母一下子將好幾種零食都拿出來讓明月和安安吃,就又忙活著做飯。


    明月對零食不是很感興趣,將帶迴來的東西放好,就去給莊母打下手,婆媳兩人相處起來也沒有很拘謹,莊母講起了最近廠裏聽到的八卦,明月也說起了最近學校發生的事情。


    確實學校裏有人在下鄉當知青的時候已經結婚的了,不過現在這個時候法律意識薄弱,大部分結婚都沒有領證,就擺了酒席,有些考上了好大學,這上學期間就想在學校找個誌同道合的同學做對象,有人很快在學校處了新對象,原配妻子鬧到學校出了名的。


    也有讓大家一開始誤會是渣男的,由於男生住校,孩子許久見不到就鬧著見爸爸,家裏人就帶著孩子找來學校,開始大家不知情,就認為他是拋妻棄子的渣男,還是圍觀的人看人家一家相處得好好的才明白是她們鬧了烏龍,差點冤枉人家。


    說到在學校找誌同道合同一學校的女生做對象,莊母也有些激動了,“莊之陽這個臭小子也不知道有沒有給我找個兒媳婦。”


    這學習這卷,哪裏有時間搞對象,而且他們還不知道畢業後的情況,明月還沒說話,莊母又說道,“這下次寫信還是得問問那個臭小子才行。”


    說這話的時候,莊母明顯是盼著能再有個兒媳婦的,明月就識趣的沒有掃她的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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