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咱們國術館應該改名。”周凪楓靜靜地站在國術館門前,她微微皺眉,眼神中透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她伸出修長的手指,指向自家那塊已經有些年頭的招牌,歲月在那塊招牌上留下了斑駁的痕跡,仿佛每一道裂痕都訴說著過去的故事,而此時,周凪楓的目光像是要穿透這招牌,開啟一段新的征程。


    “凪楓雙柳國術,多好聽的名字!”大柳猛地睜大眼睛,那雙眼眸宛如清澈的湖水,倒映出她滿心的驚訝。她那兩條細長的眉毛微微上揚,恰似微風拂過的柳葉,帶著對這個名字深深的喜愛和眷戀。在她心中,這個名字承載了太多的迴憶和情感,是師徒二人在國術傳承之路上的重要印記。


    周凪楓輕輕歎了口氣,那歎息聲中似有千言萬語。她開始解釋:“既然都說了是國術,這個名字也太狹隘了,雖說好聽但是受眾群體卻不多。你說說看,是先有的《精武門》還是先有的截拳道?”她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仿若無盡的宇宙黑洞,吸引著人去探尋那背後隱藏的奧秘。這問題就像哲學殿堂裏的一道謎題,看似簡單,卻能引發無盡的思考。


    大柳歪著頭,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她那一頭如黑色綢緞般的長發隨著微風輕輕擺動,每一次晃動都像是思緒的波動。過了一會兒,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她才緩緩說道:“為徒我愚鈍,據我所知截拳道在建國後的近代,而精武門是晚清的。”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謹慎,就像在探索一片未知的哲學領地,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走錯。每一個字都像是在權衡利弊,斟酌再三後才從口中吐出。


    “那既然如此,為什麽截拳道比《精武門》的人多?”周凪楓的問題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瞬間泛起層層漣漪。這個問題看似隻是關於兩種武術流派人數多寡的簡單詢問,實則蘊含著深刻的哲學思考。它像是一根引線,牽扯出傳統與現代、傳承與創新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她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大柳,眼神中有著對答案的期待,那目光熾熱而真摯,仿佛這個答案關乎著國術館的未來走向,是決定其命運的關鍵鑰匙。


    大柳咬了咬嘴唇,她知道師傅的問題不會那麽簡單。在她看來,這不僅僅是兩種武術流派的對比,更像是對傳統與現代、傳承與創新的一種叩問。她站在那裏,眉頭緊鎖,宛如置身於哲學的迷宮之中。周圍是錯綜複雜的思想通道,每一條都看似通向答案,卻又在中途出現新的分岔。她在這迷宮裏徘徊,努力尋找出口,然而這個問題對於她來說實在太難了,像是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橫亙在她的麵前,讓她不知所措。


    她叫周凪楓,是一位對國術有著深刻理解和獨特見解的大師。她就像是一位站在哲學與武術交匯點上的智者,能透過招式看到背後的文化與思想。而大柳,作為她的女徒弟,一直追隨著師傅的腳步,在國術的世界裏如癡如醉地探索。她就像一個在黑暗中追逐光明的行者,師父便是那盞指引方向的明燈。可這一次,在師父的問題麵前,她陷入了深深的困惑。這就像是在麵對一個古老的哲學命題,答案似乎近在咫尺,隻要伸手就能觸摸到,卻又在指尖觸及的瞬間變得遙不可及,如同海市蜃樓般虛幻。


    周凪楓看出了徒弟的疑惑,她說:“我現在所說的話,都是很容易理解的。就比如說這件事,二者不衝突。《精武門》就是由截拳道創始人演而文明,精武門的出現原來也不過是由於迷蹤拳和霍元甲而出名,然而截拳道創始人,讓這三者流芳百世,明白了嗎?”她的聲音沉穩而平和,像是一位智者在講述古老而神秘的傳說。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璀璨的星星,在哲學的夜空中閃爍,試圖照亮大柳那迷茫的心靈。這話語中蘊含的是對武術傳承與發展的深刻洞察,是傳統與現代融合的微妙平衡,是在曆史長河中尋找國術前行方向的智慧指引。


    “你把那個小柳叫過來,我現在找她有事。然後你把蘇然給調教調教,看看他怎麽才能恢複男子氣概。”周凪楓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憂慮,腦海中浮現出蘇然那柔弱的模樣,似乎已經想到了什麽棘手之事。


    “好的,師父放心,蘇然的事交給我。”大柳一臉自信,用力地拍拍胸部保證,那堅定的神情仿佛在告訴師父,沒有她搞不定的事。說完,她便轉身出門,朝著練功室大步走去。


    剛來到練功房門口,大柳就聽到裏麵傳來輕微的擊打聲。她探頭望去,隻見蘇然和小柳正在練習寸拳打木板。蘇然站在那兒,身姿婀娜,那精致的五官和白皙的皮膚,讓他美得如同從畫中走出一般,全然沒有男子應有的陽剛之氣。大柳看著他,心裏暗暗歎氣,這樣的他,實在是太柔弱了。大柳甚至有些不好意思開口打擾,感覺自己像是闖入了一個不該進入的世界。


    隻見蘇然揮舞著他那小小的拳頭,朝著木板打去,那動作輕緩無力,就像是春風拂過一般。打了幾下之後,他似乎有些不甘心,竟還用手去掐木板,可那木板卻完好無損,連邊邊角角都沒有絲毫損傷。蘇然看著眼前的木板,眼中蓄滿了淚水,那淚水在眼眶裏打轉,終於,像是決堤的洪水一般,大哭了一場。他哭得梨花帶雨,那柔弱的模樣讓人心生憐憫。大柳在一旁看著,眉頭皺得更緊了,蘇然這爆發力幾乎為零,要想讓他恢複男子氣概,可真是個難題啊。


    “哭什麽哭?你還算是男人嗎?”大柳氣得滿臉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她朝著蘇然怒吼道,那聲音在練功房裏迴蕩,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


    “怎麽不算呢?”蘇然卻絲毫不在意大柳的憤怒,歪了下頭,眨了眨他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語氣還很俏皮。那模樣就好像大柳的怒火對他來說隻是無關緊要的微風,輕輕一吹就散了。


    “我看你是豬鼻子插蔥——裝蒜!”大柳忍無可忍,她攥緊了拳頭,手背上的青筋都凸顯出來了。她真想衝過去狠狠地給這個不爭氣的蘇然幾個大嘴巴子,讓他清醒清醒。可她不能,師父交代的事情還沒完成,而且蘇然現在這情況也實在是讓她又氣又無奈。


    “你怎麽和那個章羽財一樣,你們都欺負我!”蘇然一邊說著,一邊帶著撒嬌的口吻,那模樣真是讓人看了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他就像一朵在狂風中搖曳卻依舊故作嬌弱的花,呈現出一種病態美。大柳看著他,心裏一陣無語,這都什麽時候了,還在撒嬌。


    蘇然現在比剛來那幾天開朗了許多,剛來的時候他就像一隻受驚的兔子,總是怯生生的。他原本隻有廣播體操的底子,可奇怪的是,一些舞蹈動作他卻能信手拈來。他的經曆也是複雜又令人唏噓,原本他在鎮上當過前女鎮長的男寵,那段日子對他來說就像是一場噩夢。在村子裏,他又被村裏各種男惡霸侮辱,那些惡霸簡直喪心病狂,而蘇然就像是他們的玩物,在他們的折磨下受盡屈辱。他這種情況,可以說是另類的男女通吃了,那些不堪的細節尺度太大,簡直無法描述。後來女鎮長因為犯法被雙規了,她落得這樣的下場真是死不足惜。可村裏的惡霸現在還逍遙法外,蘇然根本沒地方說理,隻能默默忍受。最後還是章羽財把他送到周凪楓的武館暫避,師父心善,收留了他,所以大柳再生氣也不能趕走蘇然,隻能想辦法讓他改變。這複雜的情況讓大柳頭疼不已,就像一團亂麻,找不到頭緒。


    “小柳,師父叫你去,這裏交給我。”大柳神色嚴肅地把師父的話傳給了小柳,那眼神仿佛在傳達著這件事的重要性。


    小柳聽聞,不敢有絲毫耽擱,急忙朝著師父的辦公室跑去。一路上,她心裏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師父找自己所為何事。


    來到師父的辦公室裏,小柳恭敬地站在一旁。“師父!你找我?”小柳低聲說道,聲音裏帶著一絲小心翼翼。


    “對,我找你。你知道我為什麽找你嗎?”周凪楓並沒有直接迴答小柳,反而自己也拋出一個問題,眼神深邃地看著小柳,像是要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些什麽。


    “不知道!”小柳搖了搖頭,一臉茫然,她實在猜不透師父的心思。


    “你知道昨天章羽財為什麽那麽著急嗎?”周凪楓微微皺眉,像是在迴憶著什麽,故意賣了個關子問道。


    “你說的就是那個五顏六色頭發,穿著西裝衣服的家夥嗎?”小柳歪著頭,努力在腦海中搜索著章羽財的模樣。


    “是的。”周凪楓點了點頭,目光一直沒有離開小柳。


    “不知道。”小柳迴答得很幹脆,她確實不清楚其中緣由。


    “不知道?你還挺理直氣壯的,他屬於任務失敗的狀態。”周凪楓語氣嚴肅,眼神中透著一絲犀利,她通過對章羽財細微的觀察,已經洞悉了一切。從章羽財那慌亂的腳步、急促的唿吸,還有那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懊惱神情,都被周凪楓看在眼裏。他那五顏六色的頭發都顯得有些雜亂,本來就穿著不規則的奇裝異服,看上去也不再整潔,這些細節無一不在表明他做某種任務失利的狀態。


    “不是吧,師父!他剛來你就給他布置任務了。”小柳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


    “不是我,是他的上司。”周凪楓平靜地說道,她知道這件事背後可能有著更為複雜的情況。


    “師父,你是怎麽看出來他任務失敗的呀?”小柳滿臉疑惑地看著周凪楓,眼中透著不信任,“他那種人,看著就不像是個好角色。你看他那打扮,花裏胡哨的,還有那眼神,總感覺透著一股邪氣呢。他做的肯定是那種見不得人的任務,這種人咱們可得小心點。”小柳一邊說著,一邊搖著頭,還攤開雙手,似乎是對章羽財這個人極為反感。


    “這個嘛,也不好說。”周凪楓微微皺眉,陷入了沉思,“從他的行為來看,的確有些可疑。他把蘇然帶到我們這兒來,蘇然的情況你也知道,身世複雜又受盡折磨。還有,他的三個小弟也把那個小姑娘嚴謹送了過來。這事兒怎麽看都不簡單,他們這麽做背後肯定有什麽目的。這說明他確實不算嚴格意義上的好人,他的行為舉止和做事方式都表明他自身的危險係數就很高。我們得對他留個心眼,說不定他會給我們帶來意想不到的麻煩。”周凪楓神色凝重,她知道在這複雜的局勢中,必須謹慎對待每一個細節,尤其是像章羽財這樣充滿變數的人物。


    “我覺得你也不簡單,你是怎麽把他們都引到我這裏來的?”周凪楓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如同臘月裏的寒風,瞬間讓整個房間的溫度都降了下來。她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緊緊地盯著小柳,仿佛要穿透小柳的靈魂,看穿她內心深處的每一個秘密。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重錘,狠狠地敲在空氣裏,讓氣氛變得無比凝重,緊張的氣息在房間裏迅速蔓延開來,像是一張無形的大網,將小柳緊緊籠罩。


    小柳聽了這句話,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毫無血色。她感覺自己的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唿吸都變得無比困難。那一刻,仿佛有一道驚雷在她的腦海中炸開,身體像是失去了控製一般,雙腿發軟,“噗通”一聲,直直地跪了下來。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想要說些什麽,卻又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喉嚨,一個字也吐不出來,眼中滿是驚恐和絕望。


    “師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您要相信我啊!”小柳滿臉焦急,眼眶泛紅,聲音帶著一絲哭腔,“那天我就是在那三個孩子麵前打了一套拳法而已,我真沒別的想法,我也沒想到會惹出這麽多事啊。”小柳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抹了抹眼角的淚花,身體微微顫抖,顯得十分慌亂。


    “哼!”周凪楓冷哼一聲,眼中滿是失望與痛心,“我平時是怎麽教導你的?讓你多讀書,你不聽。你看看你,出門在外,行事就和那些懵懂無知的普通人一般。你以為這世界是那麽好闖蕩的?就你那點本事,你以為別人就不能把你算計了?你可知,古往今來,多少人因自身的輕狂而自食惡果。”


    周凪楓頓了頓,神色越發嚴肅,“就拿《西遊記》來說,你可曾仔細看過?菩提老祖為何要趕走孫悟空?那孫悟空,悟性極高,自主學習能力更是非凡,本是可造之材。但他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孤高自傲。他不過才學了點皮毛,就開始在師兄弟麵前賣弄學問,肆意展示法術。菩提老祖慧眼如炬,一眼就識破了他的行徑。可他呢?不知悔改,依舊我行我素。最終,菩提老祖心灰意冷,既然他如此愛賣弄,那就讓他徹底離開,去更廣闊的天地闖蕩。但同時也警告他,如果捅出什麽簍子,休要提及自己是他師父。為何?因為他的行為不光是自己丟人現眼,更是會敗壞師父的名聲啊!你如今的所作所為,和那孫悟空又有何異?”周凪楓的話語如重錘一般,一下下敲打在小柳的心上,讓她羞愧得無地自容。


    “師父,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小柳“噗通”一聲,重重地跪在地上,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而下,她的嘴唇顫抖著,滿臉的驚恐與懊悔,“師父,您不要趕我走啊!我現在已經沒有家了,在這世上,我隻有您和姐姐大柳了。自從來到這兒,我才剛體會到了家的感覺,我不想失去啊,師父……嗚嗚嗚……”小柳一邊哭訴著,一邊用雙手緊緊抱住周凪楓的腿,那模樣就像一個即將被拋棄的孩子,絕望而無助。


    周凪楓看著眼前哭得梨花帶雨的小柳,心中一陣酸楚。她緩緩蹲下來,輕輕地摸了摸小柳的頭,眼中滿是複雜的神情,無奈地搖了搖頭,長歎了一口氣說:“事已至此,我也無話可說了。你們來到這兒之後,說實在的,我收留著你們,每天看著你們在這武館裏生活、練功,我自己也很開心。你們就像我的孩子一樣,給我這個冷清的武館帶來了不少溫暖。”說到這兒,周凪楓頓了頓,眼神變得有些黯淡,“隻不過現在想想,你們的存在,即便沒有給我帶來任何價值,我也不在乎。但你們的一些行為卻會間接的傷害某些人,這讓我很為難啊。”周凪楓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


    小柳聽到師父的話,哭得更厲害了,她哽咽著說:“師父,我以後一定改,我再也不出去闖禍了,您讓我做什麽都行,隻要別趕我走。”


    周凪楓看著小柳那可憐兮兮的樣子,心中一軟,沉默了片刻後說道:“罷了,你現在可以就在這,不過這是最後一次機會。從現在起,沒有我的允許,不允許你再踏出我們這個武館半步。如果再犯,就別怪師父我不講情麵了。”


    小柳一聽,頓時止住了哭聲,她抬起頭,眼中閃爍著驚喜的光芒,急忙說道:“謝師父不趕走我!師父,您放心,我一定好好聽話,再也不會讓您失望了!”說完,小柳又“咚咚咚”地磕了幾個響頭,那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裏格外響亮,仿佛在向師父表明自己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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