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聽的話,我就不多說了。隻不過我想鄭重地告訴你一件事,那就是必須停止你的模仿行為。咱們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你要明白,即便你的能力在某些方麵可能超過他,但你沒有他的那種營銷手段和特定的發展路徑,你就是獨一無二的你,有著自己的特點和優勢。你不能一味地去模仿別人,這樣隻會讓你失去自我,迷失在他人的影子裏。”周凪楓一臉嚴肅地說。


    她看到章羽財每次發出“啊打”的叫聲,那種刻意模仿的樣子,心裏就十分的討厭。大家都是作為粉絲的觀眾,對偶像有喜愛和崇拜的精神就足夠了,沒必要在每一招每一式上都追求動作是一模一樣。這不僅顯得沒有自己的個性,而且從長遠來看,也不利於自身的發展。


    “可我已經得心應手了,我感覺……”章羽財還想辯解。


    “住口,你知道什麽叫不拘泥形式嗎?作為一個人,就應該做好自己,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發揮出自己的特色,這才叫學會成長和進步。你總是模仿別人,怎麽能真正挖掘出自己的潛力呢?你要清楚自己的價值所在,而不是盲目地跟風模仿。”周凪楓有些憤怒地嗬斥章羽財,希望他能真正明白這個道理,盡快做出改變。


    “你說什麽‘得心應手’?好。那你上來打我一下,我看看。”周凪楓略帶挑釁地說道,她其實也沒想到章羽財會真的動手。


    章羽財一聽,二話不說,就猛地揮拳打了過來。這一下速度極快,力量也不小,打得著實不輕。以前章羽財根本就沒機會碰到她的身體,今天卻不知怎麽的,這一拳結結實實地打到了她。周凪楓完全沒料到章羽財會真的這麽衝動,一時間都有些懵了。


    周凪楓沒有還手,被打了一拳後就直接順勢倒下了,然後大聲喊道:“賠錢。要不我報警了,你打人。”她的聲音很大,旁邊兩個女徒弟大柳和小柳都紛紛投來驚訝的目光。章羽財一下子急得手忙腳亂,他怎麽也沒想到周凪楓會是這樣的反應,心想這姐們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他站在那裏,滿臉通紅,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心裏後悔極了,自己怎麽就這麽衝動地打了人呢,這下可麻煩了。


    “你……你怎麽……我……不是,你怎麽不還手?”章羽財急得滿臉通紅,眼睛瞪得大大的像個銅鈴,說話都變得結結巴巴、語無倫次,他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嘴裏說出來的是不是正常的話了。他看著周凪楓倒下,心裏慌得不行,手在空中胡亂地比劃著,試圖表達自己的驚訝和不解。


    “這就隻能怪你太實誠,現在是法治社會。你打我,我幹嘛要還手,到時候法醫一鑒定,那不成互毆了?我可不想因為衝動給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周凪楓捂著肚子,雖然肚子很痛,但她依然強忍著,說話中氣十足,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和理智。她看著章羽財慌亂的樣子,心裏明白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她就是要讓章羽財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用這種方式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


    “小老弟我算是明白了。對,法治社會……法治社會,法治社會……那我錯了,別報警就行。”章羽財此時已經有些害怕了,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不停地重複著“法治社會”這幾個字,仿佛在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的身體微微顫抖,眼神中充滿了懊悔和擔憂,他真的害怕周凪楓會報警,那樣的話後果就嚴重了。


    “最厲害的都在刑法裏,目的不是打死人,而是我想告訴你的是,切磋是招式對練,講究的是技巧和交流,而不是像你這樣衝動地打架鬥毆。在麵對危險或者衝突的時候,保命的能逃跑就別硬撐。拚的就是實力或者氣魄,但這種實力和氣魄不是用在這種無端的打鬥上。我們要學會用正確的方式來展現自己,而不是靠暴力和衝動。你明白嗎?”周凪楓耐心地解釋著,她的語氣很中肯,希望章羽財能夠真正理解她的良苦用心,以後不要再這麽衝動行事了。她看著章羽財,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希望他能從這次事件中吸取教訓,變得更加成熟和理智。


    說完之後,周凪楓拍了拍章羽財的肩膀,然後像是很自然地摟住他的脖子。這在章羽財看來可完全不是什麽福利,那一瞬間,他隻感覺到一種強烈的壓迫感襲來。他整個人都變得僵硬起來,不知道周凪楓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是什麽意思。


    章羽財下意識地向她豎起大拇指,表示對她剛剛那番話的尊重,盡管他心裏還在為剛剛的事情感到忐忑不安。而周凪楓此時卻很嚴格,對她自己剛剛的行為也不滿意起來,原因是章羽財居然也順勢搭了她的肩膀。在周凪楓的認知裏,習武之人都有一個奇怪的條件反射,她認為章羽財這樣的行為對她來說就是一種威脅。雖然她心裏也明白可能章羽財隻是下意識的動作,但在那一刻,她的身體已經先於思維做出了反應。


    就在這個有些別扭的姿勢條件下,周凪楓做不了過肩摔那樣的大動作,於是她順手就給了章羽財一巴掌。這一巴掌下去,空氣仿佛都凝固了。章羽財完全懵了,他不知道自己這無意的一個動作怎麽就又惹到了周凪楓。而周凪楓打完之後,也有點後悔,她意識到自己可能有點衝動了,也許章羽財真的沒有惡意,隻是一個誤會而已。但事情已經發生了,兩人都有些尷尬地站在那裏,氣氛變得十分微妙。


    章羽財當時並沒有著急,就隻是站在那裏傻乎乎地笑,那笑容裏似乎透著幾分尷尬,又好像有一些讓人捉摸不透的其他感受。也許他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隻能用這樣看似無所謂的笑來掩飾內心的複雜情緒。


    最近他結識了剛結拜的三個小兄弟,他們分別是許建宇、章羽強和旬智謀。這三個孩子都是剛小學畢業的學生,在村裏充滿了好奇心和活力,還自發組織了“少年偵探小隊”。章羽財和他們算是忘年交,畢竟章羽財要大他們13歲呢。


    許建宇聽了章羽財的話後,一下子就炸了毛,十分氣憤地說:“這個女人也太過分了,她憑什麽打你?哼,我看她就是故意的,說不定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你也是,怎麽就不躲開呢?早知道會這樣,剛才就應該離她遠點。”他一邊說著,一邊還揮舞著小拳頭,那副義憤填膺的樣子,有點像個小大人,但又透著一股孩子的馬後炮和小肚雞腸勁兒。仿佛在責怪章羽財沒有處理好這件事,讓自己的大哥受了委屈,同時又對周凪楓的行為表示極度的不滿,覺得她不應該這樣對待章羽財。而旁邊的章羽強和旬智謀也跟著點頭,雖然他們沒有像許建宇那樣大聲嚷嚷,但眼神裏也透露出對章羽財的同情和對周凪楓的不滿。


    看到平時很冷靜的許建宇都發話了,團隊裏的二弟章羽強和三弟旬智謀自然也按捺不住了。旬智謀的反應最為激烈,他一下子漲紅了臉,眼睛瞪得大大的,大聲說道:“羽財二哥,我平時不說髒話,可你他媽怎麽不還手啊?你看看你,就這麽白白被她打了,多憋屈啊!”他一邊說著,一邊揮舞著手臂,顯得十分激動,仿佛恨不得自己當時在場能替章羽財出這口氣。


    而章羽強相對來說比較冷靜一些,他先是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稍微平靜下來,然後才緩緩說道:“你也別說了,還有你,旬智謀,說不罵比誰罵的都髒。我們先別著急上火,得想想辦法讓那個女人道歉。我們占著理呢,沒有錯,不能就這麽亂了陣腳。”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試圖讓大家都冷靜下來。


    一時間,氣氛變得有些緊張,三個小夥伴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該怎麽辦。許建宇還是氣鼓鼓的,旬智謀則在一旁不停地嘟囔著。章羽強看著他們,心裏也有些著急,但他知道光著急沒有用。他沉思了一會兒,然後說:“我們先別衝動,要不我們去找羽財二哥商量商量,看看他怎麽想的。也許他有自己的打算呢。”聽了章羽強的話,許建宇和旬智謀也漸漸冷靜了一些,他們覺得章羽強說得有道理。於是,三個人的情緒開始緩和下來,準備一起去找章羽財,商量如何應對這件事情,讓周凪楓給章羽財一個合理的道歉。


    周凪楓的家就住在不遠的小劉村。三個孩子氣衝衝地很快就找到了她的家,站在門口大聲喊著:“周凪楓,你出來評評理,到底為什麽這麽暴力!”


    不一會兒,周凪楓的兩個女徒弟大柳和小柳聽到聲音走了出來。大柳皺著眉頭說:“你們這幾個小孩子懂什麽呀?我們師父才不是暴力呢,肯定是有原因的。”


    許建宇不服氣地說:“有什麽原因啊?她就不該隨便打人,我們二哥又沒怎麽著她。”


    小柳也急忙解釋道:“你們不知道情況就別亂說,當時肯定是有誤會,我們師父平時可不是隨便動手的人。”


    旬智謀哼了一聲:“誤會?那她也不能打人啊,有話不能好好說嗎?”


    大柳有點生氣地說:“你們二哥當時是不是也有不對的地方啊?我師父不可能無緣無故打人的。”


    章羽強說道:“我們二哥就是不小心搭了下她肩膀,她就直接給了一巴掌,這也太過分了吧。”


    小柳一聽,提高了聲音說:“搭肩膀?那在我們習武之人看來這可能就是挑釁呢,我們師父自然會有反應啊。”


    這番話讓三個孩子更加生氣了,許建宇喊道:“那也不能打人啊,這是什麽道理,我們不管,她必須給我們二哥道歉。”


    大柳和小柳也不甘示弱地說:“你們別在這無理取鬧,我們師父不會隨便道歉的。”


    就這樣,雙方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著,誤會越來越深,氣氛也變得更加緊張起來。


    章羽財一個人在家裏,翻來覆去地不斷想這件事,心裏覺得特別的委屈。他就想著,開始明明是周凪楓讓自己打她一下的呀,雖然事先是沒仔細商量好具體怎麽個打法,但自己就真的打了一下而已嘛。在他看來,自己把這當成了一種切磋的示意,可誰能想到周凪楓會把這當成鬥毆呢。他覺得自己挺友好的呀,就是按照她的要求做了,怎麽就落得個被她打一巴掌的下場呢。


    他又想,自己平時也沒得罪過她呀,不就是打了那一下嘛,又沒使多大勁,她至於這麽大反應嗎。而且自己打完之後也沒再有什麽過分的舉動了,她卻直接就給了自己一巴掌,這也太不公平了吧。他覺得自己在這件事裏好像沒什麽錯,就是周凪楓太過分了。他完全忽略了自己搭周凪楓肩膀這個行為可能會引起對方的不適,隻覺得自己很無辜,是周凪楓不講道理。他越想越覺得自己有理,雖然從客觀上來說他的行為和思維存在一些不合理的地方,但在他自己的認知裏,就是認定自己沒有錯,都是周凪楓的問題。他覺得自己隻是做了很平常的一個動作,卻遭到了這樣的對待,怎麽想都想不通,心裏的委屈感也越來越強烈。


    周凪楓和章羽財兩個人,此時倒是沒有進一步的衝突,仿佛陷入了一種短暫的平靜之中。然而,雙方的其他人卻早已按捺不住了。周凪楓的兩個女徒弟大柳和小柳看著找來的三個比自己還小兩歲的孩子,那眼神中充滿了不屑,仿佛他們看到的不是三個孩子,而是三隻微不足道的小螞蟻。


    大柳雙手抱在胸前,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她的眼神像兩把銳利的刀,直直地射向許建宇他們,似乎隻要她的眼神再用力一點,就能把這三個孩子當場“殺死”。小柳則更是誇張,她仰起頭,用鼻孔對著孩子們,眼睛斜睨著,那眼神裏的輕蔑簡直要溢出來了。她哼了一聲,說道:“就你們這幾個小毛孩,也敢來這裏鬧事?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她的聲音不大,但每個字都充滿了不屑和輕視,仿佛在她眼裏,這三個孩子的行為簡直就是可笑至極的鬧劇。


    而許建宇、章羽強和旬智謀麵對這兩個大姐姐充滿敵意和不屑的眼神,雖然心裏有些害怕,但又不甘心就這樣被輕視。許建宇挺起胸膛,迴瞪著大柳和小柳,雖然他的眼神裏還帶著一絲稚嫩和膽怯,但他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畏懼。章羽強則緊緊地握著拳頭,手心裏全是汗,他在心裏給自己打氣,不能在氣勢上輸給對方。旬智謀雖然也有些害怕,但他還是倔強地站在那裏,嘴裏小聲嘟囔著:“我們才不怕你們呢……”整個場麵充滿了緊張和對峙的氣氛,仿佛一點就著。這種現實中常見的以大欺小、以強淩弱的姿態,在這一刻被展現得淋漓盡致,讓人既覺得無奈又有些感慨。


    “好男不跟女鬥知道嗎?我們不和你們打,我們就是來討個說法。”許建宇看著眼前的情況不妙,心裏深知自己這邊的實力遠遠不夠。他看了看對方那兩個女生,雖然自己這邊人多,但是力量差距實在太大了。他明白,就算真的打起來,贏了也不光彩,畢竟對方是女生,而且自己這邊是以多欺少;要是輸了,那就更丟人了,會被人笑話連女生都打不過。所以他強裝鎮定地說出這番話,試圖在氣勢上不落下風。


    “知道怕就好,比那個章羽財識相。不過我們師父沒有錯,憑什麽道歉,也沒有必要給什麽說法。至於說麵子上確實過不去,但實際上完全是你們大哥沒有認清事實。”大柳雙手叉腰,一臉嚴肅地反駁道。她接著解釋說:“你們想想,我們習武之人對於一些身體接觸是很敏感的。你們大哥章羽財他突然搭我們師父的肩膀,在我們師父看來,這可能就是一種具有挑釁意味的行為。而且當時他們之間本來就有點小衝突,情緒都比較激動,所以我們師父才會有那樣的反應。我們師父平時也不是隨便打人的人,她隻是在那種情況下,出於本能的自我保護和對這種不當行為的迴應。這其實並不是什麽不可理解的事情,你們應該站在我們師父的角度想一想。”小柳在一旁連忙隨聲附和道:“就是,就是……我們師父肯定不會無緣無故打人的呀。你們不能隻看到你們大哥被打了這一點,也要想想事情的前因後果嘛。”她一邊說著,一邊點頭,仿佛在強調大柳說的話非常有道理。


    章羽強漲紅了臉,大聲說道:“不管怎麽樣,打人就是不對,這還能算切磋嗎?這是侮辱人格,是踐踏尊嚴,是無理取鬧。”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憤怒和堅定,覺得周凪楓打人的行為無論如何都不能被接受。


    大柳聽了,深吸一口氣,稍微的平複了一下情緒,然後說道:“你先別激動,聽我好好跟你說幾句。在我們習武的圈子裏,有一些不成文的規矩和認知。切磋確實講究點到為止,但是在當時那種情況下,你們那個大哥的行為可能被誤解了。他搭我們師父肩膀這個舉動,在我們看來是比較敏感的。因為在真正的武術交流或者切磋中,這種隨意的身體接觸可能會被視為不尊重或者挑釁。我們師父是個很看重武術精神和禮儀的人,她可能一瞬間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所以才會有那樣的反應。當然,我不是說打人就是對的,但這中間確實存在一些誤會和特殊的情境因素。我們也理解你們為大哥打抱不平的心情,但是希望你們也能試著從我們的角度去理解一下這件事,不要一味地隻認定打人就是絕對的錯誤。”大柳盡量用平和且合理的語氣解釋著,希望能讓章羽強他們幾個明白,所有的事情並非是那麽簡單和絕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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