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麗莎,你在幹嘛呢?”這一聲怒吼好似晴空霹靂,在原本靜謐如深海的班裏轟然炸響,震得窗玻璃都劇烈顫抖起來。


    “啊……”馮麗莎像是被這聲吼叫施了定身咒,整個人瞬間僵住,心髒狂跳不止,仿佛要從嗓子眼蹦出來。她的腦海中瞬間閃過老師那威嚴如泰山的身影,以為是老師來了。但其實,老師並非最讓她懼怕的,真正令她惶恐得如墜冰窟的是手中那本雜誌——《怪客怖》。這本雜誌的內容大多充斥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腥、慘無人道的暴力和令人不寒而栗的謀殺場景。若是被老師發現,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不僅會被毫不留情地沒收,還有極大可能被通知家長,到時候等待她的將是一場狂風暴雨般的訓斥。


    “幹什麽?大唿小叫的,章羽雯。”馮麗莎惱羞成怒,瞪著章羽雯吼道。


    章羽雯不甘示弱:“哼,你偷偷看這種不正經的雜誌,還有理了?這可是學校,你就不能有點上進心?”


    馮麗莎冷哼一聲:“你懂什麽?這雜誌可好看了,比你那枯燥的課本有趣多了。”


    章羽雯皺起眉頭:“馮麗莎,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們來學校是為了學習,不是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在這所學校,成績往往如同生死判官手中的筆,決定著學生的榮辱興衰。學習好則被眾星捧月般視為優秀,成績差就被無情地認為差勁,這兩者的衡量標準雖表麵上不矛盾,但放在一起卻如同天壤之別,難以相提並論。


    今天是物理課代表值日,馮麗莎偷偷看雜誌的小動作被抓了個正著:“拿出來!快……”


    “你他媽算老幾?”馮麗莎像一頭失控的野獸,罵完就不顧一切地抄起手中的雜誌,以雷霆萬鈞之勢“啪”地一下子砸到章羽雯的臉上,那力量仿佛能把人砸暈過去。


    章羽雯捂著臉,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憤怒地喊道:“好!你給我等著,我這就去告訴老師!”說完,轉身像一陣旋風般朝老師辦公室飛奔而去。


    馮麗莎此刻仿佛被一桶冰水從頭澆下,瞬間意識到自己的衝動可能帶來滅頂之災般的嚴重後果,心裏如同有無數隻小鹿在瘋狂亂撞,忐忑不安到了極點,但倔強的她仍強裝鎮定,緊緊握著的拳頭卻因用力過度而骨節發白,泄露了她內心的緊張。


    “我已經告訴老師了。老師叫你去。還有就是,把你那本破雜誌帶到老師辦公室去。”說這話時已是第三節課,這堂課正是物理課。


    物理老師一向以嚴肅著稱,就像一尊威嚴的神像,此刻都被這兩個女生如火山噴發般的爭吵驚得目瞪口呆,隻是像一尊雕塑般靜靜觀察,等待她們接下來如炮彈般的對話,伺機解圍。


    章羽雯看著馮麗莎,語氣中帶著憤怒和指責:“馮麗莎,我這不是打小報告,我是在維護班級的神聖紀律!你自己做錯了事,還不知悔改!”


    馮麗莎雙手抱胸,一臉不屑,嘲諷道:“少在這裝好人,我看你就是嫉妒我看雜誌看得開心。”


    章羽雯氣得滿臉通紅,大聲反駁:“我嫉妒你?你好好想想自己的無恥行為吧!老師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馮麗莎咬了咬嘴唇,沉默片刻,拿起雜誌嘟囔著:“去就去,誰怕誰!”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物理老師終於開口,那聲音猶如洪鍾一般:“好了,都先別吵了。馮麗莎,你違反課堂紀律看不合適的雜誌是大錯特錯的;章羽雯,你處理問題的方式也可以更委婉一些。大家都先冷靜冷靜,好好想想自己的問題。”老師的聲音沉穩有力,仿佛有魔力一般,教室裏瞬間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物理課繼續進行著,可馮麗莎和章羽雯的心思全然不在課堂上。


    馮麗莎心裏暗暗想著:“哼,章羽雯,你等著,我不會讓你好過的。我要讓你知道,得罪我沒好下場。”


    章羽雯則焦慮地自言自語:“到底該怎麽緩和和馮麗莎的關係呢?鬧成這樣也不是辦法。畢竟大家還要在一個班裏相處,總這麽針鋒相對也不是事兒。”


    下課鈴響,老師剛離開。馮麗莎迫不及待地像火箭般起身,準備找好友商量對策。別看她個子才一米五六,此刻卻氣場強大得仿佛能吞天噬地。


    “靠!馮麗莎要發飆了,我們趕緊看看,這可不得了啦!”一個同學扯著嗓子喊,那聲音仿佛能衝破雲霄,直達九霄之外。


    “我看也是,我的天呐,這兩人這下非得打得天翻地覆不可!”另一個同學瞪大眼睛,嘴巴張得仿佛能吞下整個宇宙。


    “你們都別說了,就乖乖看戲得了。”有個同學故作鎮定,其實聲音都在顫抖,那顫抖的頻率仿佛能引發地震。


    “都別說,刺激的要來了!快看,快看……”還有個同學激動得手舞足蹈,仿佛中了邪一般,整個人都陷入了癲狂狀態。


    一時間,眾多同學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迅速圍攏過來,那場麵簡直比最熱鬧的集市還要人聲鼎沸。大家裏三層外三層,把馮麗莎和章羽雯圍了個密不透風,一個個伸長了脖子,眼睛瞪得像巨大的銅鈴,生怕錯過一絲一毫的精彩瞬間。


    章羽雯看到這洶湧如海嘯般的陣仗,心裏“咯噔”一下,像是被萬噸重錘狠狠砸了一下,瞬間慌亂得不知所措。她深知,這場如同超級風暴般的爭吵遠遠沒有結束,接下來還不知道會掀起怎樣驚濤駭浪般的巨大風暴。


    馮麗莎怒目圓睜,雙眼噴射出能把人融化的怒火,雙手緊緊握拳,那拳頭仿佛能砸穿鋼板,像一頭被徹底激怒的史前小獅子。章羽雯也毫不畏懼,挺起胸膛,那胸膛仿佛能擋住一切攻擊,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迎戰架勢。


    馮麗莎率先發難,她像一顆出膛的炮彈猛地向前衝去,抬起右臂,那右臂仿佛一根粗壯的鐵柱,朝著章羽雯的肩膀用力揮去,喊道:“章羽雯,今天我跟你沒完!”


    章羽雯側身一閃,動作敏捷得如同閃電,靈活地躲過了這致命一擊,同時伸出左腿,那左腿仿佛一條唿嘯的鋼鞭,試圖絆倒馮麗莎,迴敬道:“馮麗莎,你別太過分!”


    馮麗莎反應迅速,一個跳躍避開了章羽雯的絆腿,那跳躍的高度仿佛能衝破屋頂。


    緊接著,馮麗莎趁其不備,一個勾拳直擊章羽雯的腹部,那速度快如疾風。章羽雯吃痛,悶哼一聲,卻也不甘示弱,雙手死死抓住馮麗莎的胳膊,那力量仿佛能把鋼鐵捏碎,用力一甩,將馮麗莎像扔沙包一樣甩出去好幾步遠。


    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打得昏天黑地。教室裏的桌椅被撞得東倒西歪,一片狼藉,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可怕的地震。同學們的驚唿聲此起彼伏,那聲音一浪高過一浪,仿佛能把房頂掀翻。


    馮麗莎的好友們圍了過來。


    好友甲說:“麗莎,別怕她,我們支持你!這種人就不能慣著。”


    好友乙附和道:“就是,一定要給章羽雯點顏色看看!讓她知道咱們不是好惹的。”


    馮麗莎喘著粗氣說:“哼,我不會放過她的。你們幫我想想辦法,怎麽教訓她。”


    好友丙出主意:“咱們以後在課間故意捉弄她,讓她出醜。”


    章羽雯也有自己的支持者。


    同學丙勸道:“羽雯,別跟她一般見識。她就是個蠻橫無理的人。”


    同學丁說:“對,咱不能怕她。但也別跟她鬧得太僵,畢竟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章羽雯咬了咬嘴唇:“我也不想這樣,可她太過分了。”


    馮麗莎的好友聽她講述事情經過,紛紛表示要給章羽雯顏色瞧瞧,計劃課間故意捉弄她,讓其當眾出盡醜態。


    “我現在不跟你爭,我也不會去老師的辦公室的。”馮麗莎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情緒,那情緒卻像即將爆發的火山,“這件事不會就這麽算了,咱走著瞧,看誰耗得過誰?”說完,她狠狠瞪了章羽雯一眼,那眼神仿佛能把人刺穿,轉身迴座位,一坐下就把桌上書本猛地一推,發出“嘩啦”一聲巨響,那聲音如同山崩地裂。


    章羽雯毫不示弱,衝著馮麗莎的背影喊道:“你以為我怕你啊!等著瞧,有你好看的!”那聲音如同炸雷一般。


    此後,兩人的矛盾不斷升級,如同熊熊烈火越燒越旺。馮麗莎拉攏關係好的同學,課間故意孤立章羽雯,隻要章羽雯經過,她們就陰陽怪氣地嘲笑,那笑聲仿佛能把人的靈魂刺穿。


    章羽雯也不示弱,向老師報告馮麗莎拉幫結派,影響班級團結。老師找馮麗莎談話,讓她注意言行,這令馮麗莎對章羽雯愈發痛恨,那痛恨的程度仿佛能把章羽雯千刀萬剮。


    一次考試,馮麗莎偷偷在桌肚裏藏小抄,不巧被章羽雯發現。章羽雯當場舉報,馮麗莎考試成績被取消,還受到學校嚴厲的警告處分。


    馮麗莎憤怒地指責章羽雯:“你就是故意針對我,讓我在全班麵前丟人!”


    章羽雯義正言辭地迴應:“我是對事不對人,你作弊就是不對!你應該好好反思自己的行為。”


    馮麗莎吼道:“你少在這裝正義,我看你就是嫉妒我成績比你好。”


    章羽雯氣得滿臉通紅:“你成績好?靠作弊得來的成績算什麽本事?”


    馮麗莎認定章羽雯故意針對,讓自己在全班麵前丟盡了臉,那恥辱感仿佛能把她壓垮。於是她展開更激烈報複,在學校公告欄張貼詆毀章羽雯的紙條,那紙條上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


    章羽雯看到後氣得渾身發抖,仿佛得了帕金森症,直接找到馮麗莎,兩人在操場上大吵大鬧,那爭吵聲仿佛能把天空撕裂,甚至差點動手,周圍同學怎麽勸都無濟於事,那場麵混亂得如同世界末日。


    章羽雯喊道:“馮麗莎,你太過分了!你怎麽能這麽汙蔑我?”


    馮麗莎冷笑道:“這就是你得罪我的下場!”


    從此,馮麗莎和章羽雯的關係徹底破裂,成為水火不容的仇敵,誰都不願先低頭讓步,誰都不願原諒對方,那仇恨仿佛能延續到海枯石爛。


    時隔多年以後,榆樹下三兄弟還經常迴憶。


    許建宇說:“馮麗莎和章羽雯的敵對狀態日複一日地持續著,班級裏始終被這股緊張壓抑的氛圍籠罩。我倒是覺得誰贏都行,至於說誰輸都不可惜。”


    章羽強還經常說:“馮麗莎因為成績差,在課堂上總是被老師批評,她心裏越發煩躁,覺得這都是章羽雯打小報告導致的。而章羽雯因為總是和馮麗莎針鋒相對,在同學中的人緣也受到了一定影響。我當時就應該勸勸章羽雯,同學之間要大度。”


    旬智謀卻陰陽怪氣的說:“你那是為了勸說大度嗎?我都不好意說你。”


    接下來是當年的後續迴憶,往事曆曆在目。


    一天課間,馮麗莎在教室裏不小心碰掉了章羽雯的課本,她本想撿起來道歉,可一想到兩人的關係,便裝作沒看見走開了。章羽雯迴來看到課本躺在地上,認定是馮麗莎故意為之,兩人又大吵了一架。


    迴到家後,馮麗莎心情鬱悶,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她的父母察覺到她的異樣,詢問情況,馮麗莎卻什麽都不肯說。


    章羽雯也在家裏生著悶氣,她向父母抱怨馮麗莎的不可理喻。父母勸她要寬容一些,但她根本聽不進去。


    在學校裏,馮麗莎為了避開章羽雯,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章羽雯則和自己的朋友在一起,時不時對馮麗莎投去輕蔑的目光。


    有一次考試,馮麗莎想要努力考好證明自己,可是基礎太差的她還是考得不理想。章羽雯看到她的成績,忍不住嘲笑了幾句。馮麗莎憤怒地衝上去想要動手,被同學們及時攔住。


    這樣的衝突不斷發生,兩人的關係沒有絲毫緩和的跡象。


    直到有一天,馮麗莎在上學路上遇到了一隻受傷的小貓。她心疼地想要幫助小貓,卻不知道該怎麽做。這時,章羽雯碰巧經過,看到了這一幕。


    章羽雯猶豫了一下,走上前說:“我家裏有一些藥,可以先給小貓處理一下傷口。”馮麗莎驚訝地看著她,心裏有些動搖,但還是倔強地說:“不用你管。”


    章羽雯沒有理會她的拒絕,轉身跑迴家拿藥。當她拿著藥迴來時,馮麗莎還在原地守著小貓。章羽雯默默地給小貓處理傷口,馮麗莎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處理完傷口後,章羽雯起身準備離開。馮麗莎小聲地說了句:“謝謝。”章羽雯愣了一下,沒有迴應就走了。


    雖然這次的事情讓兩人的態度稍有軟化,但她們之間的隔閡依然很深,暫時沒有成為好朋友的意思。


    還有更多故事,不斷發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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