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家裏雖然不大,可應有盡有,裏麵還有三間房呢,看來他們家還是有孩子,不知道是個怎樣的人呢,不過看他們倆,想必不會太差。我燒了壺水,想著他們迴來肯定口渴,這天老人家喝點熱水舒服,還沒煮好大娘就提著水進來了。我衝上前幫忙,大娘還說他那老伴怎麽把我一人扔在這,結果大爺跟著前後腳進來,告訴我幫他治好腿的事,大娘可開心了,做了很多好吃的,我們三個人在院子裏邊吃邊聊,相處很愉快。


    “雪兒姑娘,你真的是妙手仁心的呀,老頭子這病折磨了他十多年了,現在總算能走能跳了,真的要感謝你,吃多點的呀,這些都是我的拿手菜。”


    “葉大娘不用那麽客氣啦,你做的菜很好吃,我就不客氣了,你們也吃吧。對了,怎麽不見你們的孩兒呢?他不迴來吃嗎?”


    “說起那不孝子我就生氣,他離開家幾年了,一時半會也不會迴來的,裏麵那間房我收拾一下你住進去吧,那臭小子就是要是迴來,就讓她睡柴房去!”


    “不會吧,那我還是住客棧好了。”


    “你幹嘛呢,罵歸罵別嚇到人家小姑娘。雪兒姑娘啊,我那兒子去外麵拜師學藝去了,你就放心住吧。”


    “拜師學藝?既然這樣等他學成歸來你們二老就享福咯。”


    “學什麽藝!都是些邪門歪道,還不都是你,整天說什麽山神山神的,弄得他好好的書不讀非要研究什麽道法術法的,這世上哪有什麽神啊鬼的,現在好了吧,出去幾年都沒迴來過,就當沒這個兒子吧!”


    “好了!越說越離譜了啊,兒子不也是希望學好本事再迴來嗎,你著什麽急呢?”


    “你兩父子就氣死我吧,你那腿不就是掉進寒潭而已嗎?那麽多年一直念叨山神山神的,要不是人家雪兒姑娘,今天能有那麽嘚瑟嗎?”


    “哈哈……兩位感情真好啊!”


    “讓姑娘見笑了,我們就是這樣,吵鬧慣了。這些年因為我的腿,老婆子操的心太多了,想兒子了,還請雪兒姑娘多多包涵。”


    “不會不會,我很羨慕你們的,吵都吵不散才是真感情啊。不過大爺大娘啊,孩子還是要放出去闖一闖的,外麵的世界太大了,我們畢竟知道的不多,對吧!”


    “你看看人家雪兒姑娘,小小年紀就那麽懂事,比我們那個臭小子好多了,要是能做我們媳婦該多好啊!”


    “胡說什麽呢,別嚇到人家。”大爺趕緊叫大娘閉嘴,我竟有一絲害羞,這一家子真的太熱情了,不過到底鎮外的山上是不是真的有山神呢?如果沒有,那大家身上的靈氣是怎麽來的?看來這件事還是得好好問問啊!


    “大爺啊,你當年是怎麽掉進寒潭的啊,你怎麽認定是山神的懲罰呢?”


    “小姑娘,你別聽那老頭子胡說,那都是他自己作的呀。鎮外那座山有充足的水源,我們都習慣到那打水迴來,可是山上叢林密布,常有野獸出沒,我們隻能在山腳附近那條小溪取水,幸好那麽多年來溪水不斷,養活了鎮上的人。這老頭子當年自恃年輕,非要上山一探究竟,便約了幾個兄弟,結果掉進了寒潭之中,幸好被救了上來,可那之後他就一直念叨山上有什麽山神的,還染上了寒疾,一病就病了這麽多年。”


    “就我當年那身手,怎麽可能掉進寒潭啊,那時候是你們說我瘋了,其實根本就沒有,一定是山神,一定是因為我們進山擾到神明了,才會懲罰我那麽多年都好不了。”


    “又來了,現在雪兒姑娘不是幫你治好了嗎?”


    “大娘呀,大爺這病隻是緩和而已,並沒有根治,我醫術淺薄,還沒找到病因,不知大爺能不能說說當年的情況啊。”


    “其實整件事根本就沒有那麽簡單,直到現在我都記得那一天的場景。我們幾個鎮上年輕氣壯的人想要一探那座山究竟水源來自哪裏,於是我們就抄著家夥上山去了。其實那座山並不陡,還有一條小路非常好走,一點都不像沒人來過的樣子,所以我們順著小路很快就到了半山腰。那時走著走著我就發現樹叢中隱隱約約有個洞口,便叫上大家過去瞧瞧,沒想到真的是個小山洞,我站在洞外隱隱約約聽到水聲,說不定水源就在這裏麵。之後我們點燃火把進去看個究竟,可奇怪的是裏麵竟然什麽都沒有,我們隻好原路返迴,可一陣怪風把我們的火把吹滅了,嚇得我們一直往洞口跑,可是我發現怎麽跑都找不到出口了。就在此時,我發現有道影子閃過,便衝了上去,就因為這樣我掉進了水中不省人事,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迴到了鎮上。跟我一起上山的人都說我到了半山腰後就開始發瘋似的跑來跑去,結果掉進了附近的寒潭之中,幸好有人懂水性將我救了上來,否則命就沒了。但我清楚的記得我們是有進過山洞的,可惜自從這件事後,鎮長認為山上有瘴氣,便派人在山腳留守,不讓任何人上山了。”


    “如果真的像您所說的,那也有可能是遇到瘴氣擾亂你的心神,然後幻想出山洞的吧?”


    “這絕不可能,整件事我到現在都記得一清二楚,根本沒有那麽簡單,是我硬要進山洞的,一定是我擾到了山神,他在懲罰我呢。”


    “不管怎樣,既然溪水依舊沒斷,那就代表山神沒有怪罪,大爺別想那麽多了。”


    “你看看人家雪兒姑娘,見多識廣的,既然說出來就算了,別放在心上,大家都吃飽了吧,老頭子,把碗筷去洗了呀,我去幫小姑娘收拾房間啦。”我正想幫大爺的忙,葉大娘就硬拉著我進房,還偷偷地說:“姑娘啊,大爺他今晚喝了點小酒,話多了你別介意,有件事拜托你一下,他這人太拗了,你順一下他就過去了,不過以後還是別和他說這些事了。”我點點頭說:“我懂大娘的意思,今晚打擾了。”大娘叫我不要客氣,讓我早點休息,然後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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