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恣揚之前折騰的那些事兒,很多人都知道,尤其他在酒樓中公開放話,有些人還曾暗中打過賭。


    所以孟以求把人手一撒出去,很快就查了出來,孟以求越聽臉色越黑。


    還真是山高皇帝遠啊!


    他都不敢這麽囂張,結果旁支一拐八千裏的少爺,在這兒扯著孟氏的大旗充大尾巴狼?還折騰出了這麽多的事兒?關鍵是他每次對上唐時玥還都沒占上便宜!就這豬腦子還敢惹事生非?到頭來丟的還不是孟家的人!


    孟以求臉都黑了,直接叫人:“傳話給孟守財,叫他過來管管他兒子!”


    孟守財連夜趕了過來,一見本家的二少親自來了,再一聽是啥事兒,他心裏就是格登一聲。


    他趕緊去了孟家,結果孟恣揚還不在家,去了啥“軟紅樓”。一聽這名字,孟守財臉都黑了,直接叫了一夥小廝,把他從軟紅樓給綁了迴來。


    一照麵兒,孟恣揚一身酒氣,腳下虛浮,雙眼無神,一臉的縱.欲.過度。


    見到他看了半天,才迷迷糊糊的樂了:“嘿,你這老頭兒,長的還有點兒像我爹!”他撲上來想拍他的臉。


    孟守財氣的直打哆嗦。


    要不是孟以求還等著,早大耳括子唿上去了。好歹叫人灌了醒酒湯,換了衣服,等父子倆趕到孟以求那兒的時候,幾個時辰都過去了。


    孟以求正在慢條斯理的吃晚飯。


    他一身雲紋錦袍,眉目如畫,儀態優雅,半點沒有商人的市儈氣,看著宛然一個畫中美男子。


    孟守財垂手站在旁邊等著,也不敢催。


    孟恣揚昨天胡天胡地了一晚上,飯沒吃多少,灌了一肚子酒,這會兒站都站不穩,兩腳直打晃,眼睛也開始迷糊,漸漸的,眼前隻餘下了孟以求捏著筷子的那隻手,覺得怎麽就這麽白這麽好看呢?


    忍不住就嘿嘿的笑了兩聲:“美人兒……”


    孟守財兩眼一閉,真恨不得直接厥過去算了。


    孟以求也是手一頓,然後他道:“幫孟少醒醒酒。”


    兩個小廝直接上前,架著人就走。


    孟守財跟了幾步,狠了狠心沒攔,迴過頭來,就往地上一跪。


    等孟以求吃過飯,孟恣揚再迴來的時候,臉上看著就清醒了許多,戰戰兢兢的往他老爹旁邊跪了。


    然後孟以求才道:“聽說,你與唐時玥有過節?”


    孟恣揚打了個哆嗦:“是……是有點小誤會。”


    孟以求輕輕的笑了兩聲。


    說真的,哪怕孟恣揚是個男人,都覺得這個聲音,實在是悅耳的很。


    然後這個悅耳的聲音,就平靜的道:“玥坊如今在皇上麵前都掛了號,你們還敢惹她,這膽氣,還真是叫人佩服。”


    “什麽?不可能吧?”孟恣揚詫異的道:“她長的雖然不錯,但怎麽說也嫩了點兒,皇上也太……”


    孟守財狠狠的壓住他手,把他的話給壓了迴去。


    這就是個沒腦子的混不吝,孟以求懶的多說了:“總之,我不管你們用什麽法子,哪怕你當著她的麵兒自盡呢……也得叫她把這口氣給出了,否則的話,你們父子倆,全都給我滾出孟家!”


    孟守財一個激零:“二少放心,小的一定帶著這個不肖子向唐當家請罪!一定不敢耽誤二少的大事!”


    他連連磕頭,然後拖著兒子退了出去。


    出來了,孟恣揚猶詫異不已:“爹,那個小丫頭真的……”


    一句話還沒說完,孟守財狠狠的一巴掌打過去,直接把孟恣揚扇的一個趔趄,摔下了台階。


    孟恣揚整個人都愣了,坐在台階下頭:“爹,你打我?”


    “不肖子!不肖子!”孟守財怒的胡子都在抖:“打的就是你!叫你過來學做生意,你卻混跡青樓,惹事生非……你爹我都不敢打著孟家的旗號在外頭生事,你倒好,還敢嚷嚷什麽錢塘孟家!你算個什麽東西!錢塘孟家與你有何關係!你是要害死我啊!”


    他怒氣勃發,一邊往下走,一邊狠狠的踢了他一腳:“趕緊起來!你若是不能求得唐當家的原諒,老子就直接掐死你!省得叫你害了一家子人!”


    “爹!”孟恣揚真的嚇壞了:“哪有……哪有這麽嚴重!”


    “嗬嗬!”孟守財冷笑道:“孟家出了名的賞罰分明!二少一句話,你爹半輩子的辛苦就白費了!一家子都得掃地出門!被孟家趕出來的人,你還指望誰能收留?以後擎等著坐吃山空吧!”


    他惡狠狠的指著他:“趕緊的!別以為你爹我說笑!”他甩手就走。


    孟恣揚再不敢多說,連滾帶爬的撐起來,就跟了上去。


    兩父子帶著兩大車的禮,趕到聚寶村的時候,天都黑了。


    在外頭一說,唐時玥直接沒叫進去,說天晚了不方便,叫他們改天再來。


    孟守財哪敢強求。


    他也是個豁的出去的,想了一想,直接沒走,兩父子和一幹下人,猴在車上過了一宿,一個個凍的鼻涕直流。


    然後一大早,一聽到石屋裏有了聲音,孟守財就狠狠的踢了兒子一腳:“去,去門口跪著!”


    孟恣揚就是一個大號的熊孩子,沒有大人的時候敢稱霸王,他爹一冷臉,他屁都不敢放,於是就乖乖的去跪在了門口。


    大過年的,大家都很閑,不一會兒就有人看到了,然後圍了一夥人過來,不少人過去看了看正臉,有人問:“你們這是來給唐當家拜年的?”


    又有人道:“拜年咋不進去呢?唐當家年紀還小,不興跪的。”


    孟恣揚臊的臉通紅,也不解釋,就這麽跪著,然後猛然有人認了出來:“這不是……孟少爺麽?”


    當時那官司,村裏可是有不少人去的,頓時就跟看西洋景一樣跑過來看,一邊議論紛紛。


    唐水芝站在人群之後,震驚極了。


    她已經知道唐時玥不好惹,但是今天總算是知道了,唐時玥有多不好惹。


    她萬萬沒想到,有一天會看到孟恣揚跪在她家的大門口!


    她整個人都震驚的有點兒恍惚。


    其實唐時玥並沒想這麽折騰他們。


    她昨天是真的睡了,今天也是真的沒起,她哪知道他們在外頭等著啊?


    不過這樣足以證明,孟以求的地位,肯定比他們高很多很多……


    唐時玥就出來了,她一出來,孟恣揚就猛然一挺身,想起他之前放過的狠話,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


    孟守財急急上前,拱手為禮:“唐當家,我如今才知這不肖子做過的事情,是我教子無方,我帶他過來給您請罪,任憑您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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