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精銳部和姑娘們都起床了,而廚房裏也飄出了陣陣的香氣。


    “好香啊…”


    關久久和牙婆在鍋旁邊用力地嗅著香氣,十分欣慰。


    “起鍋吧!”


    牙婆也不知道關久久做的是什麽,隻是先將自己做的烙餅裝好,再盛好湯,等著關久久。


    關久久神秘兮兮地揭開蓋,一陣濃濃的白煙升起,卷帶著雞蛋的香氣,充盈了整個後院。


    “哇,什麽味道!哪裏有好吃的?!”


    暴雨聞到味道後猛地驚醒,發現已經是大天亮了,“狂風!你守了一夜啊!不困嗎?說好的換我的…”


    狂風彈了暴雨一個腦瓜蹦:“咱小姐做了早餐,有我們的份。”


    看著狂風暖暖的笑意,暴雨滋溜一下地起來了:“什麽!有我們的份兒啊!誒,你說咱小姐真是好啊,居然能想到我們…”


    狂風嘴角的笑意一直掛著,沒有消失,直到他看到牙婆和關久久端著大盆子走了出來。


    “牙婆,你等我一會兒。”


    關久久快速地轉身,迴到了廚房,進門前對狂風擠眉弄眼的,狂風會意,閃身跳下:“暴雨,你在這裏等我,別吭聲。”


    廚房裏,關久久塞給狂風兩個雞蛋:“喏,這是我們剛才一起做的雞蛋糕,還有這兩塊烙餅,是牙婆做的。這裏有兩壺酒,你帶去喝。”


    “多謝小姐。”


    關久久爽快一笑,拍了一把狂風的胳膊:“叫什麽小姐,叫我水木就好。”


    說完,關久久就跑向了後院,狂風看著懷裏熱氣騰騰的雞蛋糕和烙餅,還有旁邊根本拿不動的酒壇子,第一次感覺到心裏撒了蜜一樣甜。


    “知道了。水木小姐。”


    樓已經拆的差不多了,大堂還留著,所以一堆人在大堂等候,關久久端著盤子,扯著嗓子就來了:“吃早餐嘍!”


    “大家快來看看啊,水木做的東西可稀罕了呢!”


    牙婆笑吟吟地招唿著大家,將烙餅放下,又迴廚房端湯。


    “這什麽呀?”


    “雞蛋?”


    關久久將雞蛋糕分給了每一個人,自己拿了一個:“這是小蛋糕,看著。”


    關久久像模像樣地把雞蛋放在桌子上輕輕磕了幾下,像剝普通的雞蛋一樣剝開了蛋殼,露出了裏麵金黃色的蛋糕。


    “哇…”


    姑娘們興奮地紛紛效仿,剝了蛋殼開始吃蛋糕。


    “哇,好好吃啊!”


    牙婆端著湯走了出來:“我就看水木做的東西不夠師傅們吃,所以多做了烙餅和湯,你們別客氣,紫氣東來全靠你們呢。”


    老陳一口就將小蛋糕吞了下去,憨憨一笑:“多謝牙婆了,沉小姐這手藝真不是蓋的啊,這蛋糕可好吃了,你也嚐嚐去。”


    關久久坐在一個拆下來的橫梁上,晃悠著雙腿,搖頭晃腦的:“這不算什麽,以後啊,咱紫氣東來的夥食,和推出的菜品,將要超越那個什麽天字二號樓!你們就請好的吧!”


    牙婆看著這個一點架子都沒有的沉家小姐,暗暗地笑了笑,“你呀…”


    吃完了早飯,小春和小風自告奮勇去洗碗了,在廚房裏麵,牙婆摸著信鴿,將它腳下的信掏了出來,不動聲色地丟進了火堆裏。


    “與其相信那個根本不看重紫氣東來的二殿下,不如賭一把這個來曆不明的沉家小姐。”


    牙婆重新麵帶微笑,走出了廚房,就看到準備出門的關久久:“水木你這是要出門?”


    “嗯,我從現在開始,每日都要去一趟沈府,沒什麽事,就逛逛。”


    關久久衝著牙婆一個大大的笑,滿滿的陽光,在轉身出門的那一刻,關久久的臉上烏雲密布,瞬時就要下雨。


    眼見關久久朝著沈府走去,腳步沉重,狂風暴雨遠遠地跟著,越跟越近,其實是關久久越走越慢。


    “是不記得路嗎,還是心軟了?”


    在一個沒人的拐角,狂風淡淡地開口了,每日百刀,這麽個小丫頭片子,看著就不像傳言中那種心狠手辣的殺手,能不能真的狠下心來,他還真不敢確定。


    暴雨沒有想這麽多,咂嘴一拍狂風:“你是不是傻,人家好歹也是個殺手,剮個百刀有什麽不敢的?我看她最多就是迷路了,去了那麽久的大漠,迴來狼眼又重建了好幾次,不認得路也正常。”


    “就你話多!就你話多!”


    狂風壓低了聲音拚命地錘著暴雨的腦袋,恨不得把他打成冰雹。


    關久久突然噗嗤笑了起來,“哈哈哈…”


    “行了行了,人笑了,別打了!”


    狂風也停了下來,看著依舊沒什麽好臉色但是稍稍有了些笑意的關久久。關久久揉了揉臉,擠出一個難看的甜笑:“謝謝你們。帶路吧,我真的迷路了。”


    “啥?!”


    “看吧…我說什麽來著…”


    關久久快步走到狂風暴雨中間,挽起他們的胳膊,燦爛一笑:“走!去沈府,以後教我輕功唄!我已經忘的一幹二淨了。”


    “好嘞沒問題!”


    “我請教的是狂風,沒說你!”


    “誒!不帶這樣的!”


    玩笑間,關久久已經站在了匠造局門口,狂風暴雨準備藏起來的時候,發現胳膊被關久久抓的緊緊的,指尖都已經發白了。


    “水木…”


    “狂風你跟我進去,暴雨,你去通知沈風,就說我來了。”


    暴雨不敢多問,連忙跳進了沈府的後院。


    匠造局的門吱呀地開了,仿佛知道關久久來了一般,雙童拱手相迎。


    “誒,雙兒?童兒呢?”


    關久久見到隻有一個雙兒在門口迎接,不免有些奇怪。


    雙兒明顯愣住了,“小姐認得我們?”


    關久久摸了摸這個高出自己一個腦袋卻顯得稚嫩的男孩,微微一笑:“我說過了,在我眼裏,你們長的不一樣,我能分的清楚。”


    說話間,就聽到背後著急忙慌的腳步聲。


    “水木!你來怎麽不提前說聲,我去接你啊!怎麽自己就走來了!”


    沈風一聽關久久自己跑來了,早點都沒有吃,踹了椅子就飛奔而來,見到關久久站在匠造局門口,衝上前一把摟住了她。


    “誒!”


    被沈風突然間摟住的關久久有些不知所措:“放開我啦!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


    沈風放開了關久久,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打開了扇子,對雙童說:“我知道水木來幹什麽,走!把那個叫丁樂的男人拉出來!”


    匠造局裏的人聽到了沈風的喊聲,迅速地跑到下人房,找到了丁樂,丁樂像是早就準備好一樣,立在房中等著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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