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岩隱村南部的教堂附近,那名逃竄的忍者被四名岩忍包圍了起來。


    村子其他方向傳來陣陣異響,逃竄的殺手自知死期將至,幹脆扯下手上的繃帶,準備背水一戰。


    四名岩忍互相用眼神示意,一人剛用土牢困住殺手,另一人便將火焰噴進洞口。


    如此高溫炙烤,任誰都會身受重傷。


    可這些潛入岩隱村的殺手,連土影都感到頭疼,其實力不言自明。


    在火焰充斥土牢的時候,逃亡忍者用貫著雷電的苦無衝破土牢的頂蓋,奮力往包圍網外撤退。


    岩忍怎會給他機會?


    另兩人見同伴未能製服敵人,一人施展出土遁忍術,當即一條岩臂破土而出,抓住了殺手的右腳。


    另一名反向紮著頭巾的岩忍快速結印,從岩壁上伸出幾道石錐,直接刺穿了殺手的右腿。


    季之興躲在教堂西北方的居民樓裏,村裏的百姓都被帶到了避難所,故而即便他光明正大的破窗入室,也全然沒有遇到麻煩。


    看見殺手的右腿被石錐貫穿,季之興心中一怔。


    畢竟這裏是岩隱村,一旦殺手落敗,他根本沒希望從岩忍手上奪走卷軸再全身而退。


    所以說,殺手絕不能輸!


    抱著這樣的想法,季之興從忍具包中掏出苦無,準備搞事情。


    這讓暗中盯著他的岩隱村上忍緋石眉頭微顫,在目標即將出手的時候衝了過來。


    結果大出所料,季之興攻擊的並不是圍住殺手的那幾名岩忍,而恰恰是他身後的人!


    緋石行蹤暴露,解開“迷彩隱身術”,與季之興拉開距離,撤到後窗旁邊。


    “原來你早就知道自己被跟蹤了!”帶著麵罩的岩忍眼中隱隱有些不悅。


    季之興打量一眼對手,其人穿著相對緊身的衣服,鞋底似乎墊了層厚厚的東西,正眼神如刀般盯著自己。


    “不,我剛知道!”季之興說的是實話。


    他一直以為自己擺脫了岩忍的跟蹤,沒想到,就在剛才殺手被岩臂抓住的時候,他察覺到了危險的存在!


    “不可能,施展出‘迷彩隱身術’後,一般人絕不可能用肉眼發現我。”


    “而為了配合‘迷彩隱身術’,我對自己的穿著十分注意。”


    “隻要我小心翼翼地行動,發出的聲音甚至比心跳聲還要微弱,你也不可能靠耳朵察覺到我的存在。”


    “那麽,你究竟是怎麽發現我的?”


    緋石對自己潛伏的能力向來很有信心,他曾借此收集到了不少鄰國的重要情報,沒想到今天竟會栽在一個無名無姓的少年手上,這讓他很不甘心。


    季之興冷笑,“除了視覺和聽覺,你還漏了一點很重要的偵查手段!”


    “你是說嗅覺?”緋石驚愕。


    季之興點頭,剛才他的分身離開岩隱村時,曾用餘光確認盯著自己的人跟了上來,結果不小心踩到了一坨狗屎。


    分身聞到了狗屎的臭味,並在後來將這信息傳遞給了本體。


    按理說追蹤季之興的是緋石的分身,即便他也踩到了狗屎,其人身上也不會出現臭味。


    唯一能解釋通的,就是那坨狗屎,是眼前這名岩忍召喚出來追蹤其他可疑人物的通靈獸所排泄的。


    可謂無巧不成書,緋石的通靈獸排泄後身上留有餘味,結果它又將這股氣味傳到了契約者的身上。


    雖說緋石身上的臭味很淡,可季之興嗅覺本就敏感,加上分身又是前不久剛將這股臭味傳遞給他的,故而一聞到這股熟悉的味道,季之興立馬就察覺到了異常。


    “要是我沒猜錯,你能通靈出追蹤用的忍犬吧!”


    季之興語出驚人,緋石吃驚不小。


    沒錯,緋石就是因為能召喚追蹤型忍犬,才會被任命盯守岩隱村的入口。


    之前那幾名外出的可疑人物被忍犬證實身份沒有問題,於是緋石便繼續盯守入口。


    而恰恰這個時候,謊報身份的季之興混進了村子,緋石當即開始跟蹤他,看其人究竟要做什麽。


    在季之興出手的那一刻,緋石以為他與偷走曆代土影禁術卷軸的殺手是同夥,便想要先發製人。


    可事實是,季之興壓根沒打算用苦無偷襲樓下的岩忍,他隻是想逼跟蹤自己的人現身罷了!


    “你怎麽會知道我的情報?”緋石還是不甘心,想要問個清楚。


    “很簡單,你身上的氣味出賣了你!”


    話畢,季之興不再猶豫,一招指間放電,直接將對手打出房間。


    其人撞碎了隔壁居民樓的落地窗,轟然墜地。


    那邊四名岩忍被響聲吸引賣了個破綻,重傷的殺手趁機擲出煙霧彈,借亂逃走。


    “不好,快追!”


    四名岩忍堪堪反應過來,可煙霧中早沒了殺手的影子。


    不過問題不大,對方不但身受重傷,逃走時的血跡還暴露他的行蹤。


    再不濟,村子外圍也有忍者把守,敵人絕不可能逃出這天羅地網!


    季之興溜到後窗邊看了一眼剛才摔下去的岩忍,見對方一時半會緩不過勁,便不再耽誤時間,朝著那邊的教堂潛去。


    果然如季之興所料,教堂中有不少血跡,殺手的確是躲在了這裏。


    順著血跡,季之興並不難找到目標。


    看著眼前斷了一條腿的殺手,他內心竟沒有什麽波瀾。


    可能是對方與自己沒什麽關係,也可能是目睹過戰爭的殘酷,如今身在忍界的季之興,已然看淡了生死傷殘。


    “我明明……讓分身帶著右腿向反方向逃走了,你是怎麽看穿我的計劃的……”殺手虛弱的說著。


    為了引開岩忍,他不惜自斷右腿,以便分身逃走時故意留下血跡。


    可沒想到,還是被對方看穿了……


    聽到殺手自斷右腿以求逃生,季之興對眼前這位陌生人產生了同情與敬意。


    “我並沒有看穿你的計劃,我也不是岩隱村的忍者。”


    季之興實話實說,他隻是覺得這附近的建築隻有教堂結構相對複雜,能躲藏的地方相對較多,所以才會直接奔著這裏。


    如果猜錯了,殺手沒有逃往教堂,那他再去追岩忍也不遲。


    殺手聽到季之興的話後深唿了一口氣,眼前的少年不是岩隱村的忍者,就說明這次任務還沒有徹底失敗。


    他艱難地從懷中掏出被鮮血染紅的卷軸,顫到:“這是記錄曆代土影所習禁術的卷軸,求你放過我……”


    季之興沒料到殺手會向自己求饒,頓了一秒,轉而說到:


    “就算我不動手,這樣的你也絕不可能逃出岩隱村,何必在臨死之際丟棄自己的尊嚴?”


    殺手聽懂了季之興的話,他把帶血的卷軸放在一旁的地上,接著又從懷中掏出另一份卷軸,向其中注入最後的查克拉,將之變成了飛蟲。


    “隻要我不死,飛蟲暫時就不會變迴原形。”


    “我知道自己剩下的時間不多,但隻要飛蟲能逃出岩隱村,我死了也沒什麽……”


    殺手咳嗽了兩聲,臉上裂開的麵具終是碎了,滑到了地上。


    季之興看清了對方的半邊臉,但卻並不認識他。


    這時殺手的臉色又慘白幾分,不甘到:“沒想到分身那麽快就被追上了!”


    “你快走吧,要是岩忍追迴來,你也會被連累的。”


    殺手的本意雖是想盡快讓飛蟲逃離岩隱村,可季之興還是從中聽到了些許善意。


    他撿起地上帶血的卷軸,打開掃了一眼,而後塞進忍具包,說到:“不管你是誰派來的,這種至死都要完成任務的意誌的確打動了我。”


    “我拿了你複拓的卷軸,也耽誤了你不少時間,作為報答,我會幫你把教堂裏的血跡清理幹淨。”


    “至於接下來岩隱村的忍者能不能找到你,變成飛蟲的卷軸能不能逃出村子,就看你自己的命數了!”


    說罷,季之興施展出水遁忍術,將教堂大廳和台階上的血跡都清理幹淨了。


    殺手忍痛點頭,嘴唇微動:“多謝……”


    季之興沒有多做停留,轉身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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