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為木葉的叛忍,我沒理由拒絕與你合作。”


    “既然現在殺不死團藏,那就等等,等到你的這股風吹得再大一些,哼哼……”


    大蛇丸領著季之興路過實驗室,後者看到實驗室中浸泡著各種生物標本,小到毒蟲蠍蟻,大到蟒蛇活人,沒有什麽是大蛇丸不感興趣的。


    就這樣走著走著,忽然一處監牢中爬過來一個少年,麵黃消瘦,衣衫襤褸。


    少年扒拉著鐵欄杆,乞求到:“大蛇丸大人,求您用我一次吧,我不想就這樣毫無意義的死去!”


    大蛇丸聞如未聞,麵不改色地走過監牢。


    “大蛇丸大人,求您給我一個犧牲的機會,我不想就這樣白白死去……”少年痛哭。


    虧他以為跟著大蛇丸就能實現人生的價值,到頭來作為失敗實驗品的他,隻能在昏暗的監牢中淒慘的死去,這讓他怎能甘心?


    季之興停下腳步看向少年,細想大蛇丸騙來那麽多實驗品,重用的也就兜和君麻呂。


    其他頗有才能的忍者,諸如水月、重吾、香磷,要不是佐助帶他們走出根據地,隻怕才能都將淹沒在黑暗之中。


    而除了這幾個有名有姓的,那些為大蛇丸賣命卻不得善終,甚至連賣命機會都沒有的人,可謂不計其數。


    想到這,季之興不禁對少年的境遇感到同情。


    大蛇丸見季之興停下來朝監牢中的少年看,笑到:“一個失敗的實驗品而已,不值得浪費時間。”


    季之興很是惱火,但他壓製住了,他轉身問大蛇丸:“你在他身上做了什麽實驗?”


    大蛇丸冷冷一笑,說到:“我提取君麻呂的細胞,移植到了他的體內。”


    “本以為由此能催生出屍骨脈的力量,讓我找到替代君麻呂的容器。”


    “隻可惜三十多名實驗體相繼死去,沒人能承受得住屍骨脈帶來的衝擊。”


    “眼前的這個孩子,也是個失敗的實驗體,不過是他的意誌比別人強大一些,死撐著沒有倒下而已……”


    季之興看向少年,他能從後者的眼神中看出視死如歸的決心。而這樣的人,就是他所珍視的!


    想著,季之興客氣到:“大蛇丸先生,既然你已經放棄他了,那我帶走他應該不算挖牆腳吧!”


    大蛇丸嘍嘍直笑,“季之興,你可真是個有趣的人。”


    “年輕,單純,又樸實,真不知道你這樣的孩子究竟是怎麽走到今天這步的。”


    “他不過是一個快要死的失敗實驗品,你就算帶他走又有什麽用?”


    季之興搖頭否定大蛇丸的話:“不,對你來說,他隻是個失敗的實驗品。”


    “但在我眼裏,他卻是個不惜性命,也要實現人生價值的男子漢。”


    “一個人的天賦和實力如何,那是次要的。唯有覺悟,才是衡量一個人價值的關健!”


    “覺悟……嘿嘿,你還真是喜歡這些無聊的東西……”


    “罷了,既然你想要一個死人,那就盡管帶走好了……”


    大蛇丸說罷,轉身繼續往前走,兩側監牢中的實驗體們或畏懼到不敢說話,或麻木到放棄抵抗。


    隻有這名被季之興救下的少年,在沒走出監牢時就對季之興連連磕頭。


    季之興用苦無斬斷牢鎖,趕忙扶起少年,安慰到:“你我年紀相仿,沒必要這樣自降地位。”


    少年淚流滿麵,抽泣著感謝季之興,大蛇丸看不下去這樣造作煽情的畫麵,顧自先出了根據地。


    良久,季之興和少年一同出來了。


    大蛇丸完全無視少年,從袖中伸出一條小蛇,遞給季之興,說到:“以後有什麽情報寫在卷軸上塞進蛇的嘴裏,它會通過轉寫通靈的方式傳遞給我的。”


    “自然,我也會通過相同的方式和你分享情報,你注意查收就是。”


    季之興點頭,碰麵交流的確比較容易暴露,這條蛇大蛇丸給的正好。


    季之興收下小蛇,他倒不擔心大蛇丸想以此法監視他,畢竟在殺死團藏之前,大蛇丸不可能先對他出手。


    至於團藏,季之興現在殺不死他是一迴事,不想殺他又是另一迴事。


    畢竟大蛇丸得到富嶽的眼睛後,絕不會再等佐助開啟萬花筒。


    大蛇丸雖不及團藏老奸巨猾,但也不是什麽善茬。


    除掉一個樹敵一個,遠不如借刀殺人,讓鷸蚌相爭,他季之興漁翁得利來的劃算。


    當然,大蛇丸是不是抱著同樣的想法反向利用季之興就很難說了。


    不管如何,季之興自信不會吃虧就是了。


    想著,季之興和大蛇丸道別,帶著少年離開孤島,迴到了茶之國。


    ……


    在迴去的路上,季之興知道了少年的身世。


    其人名為千竹,是竹之國的後裔。無奈竹之國幾年前被虹之國吞並了,他一路漂泊來到水之國,結果就遇到了大蛇丸。


    來到音忍村後,大蛇丸派人教千竹忍術,這讓後者誤以為自己找到了救世主。


    隻是無論千竹怎麽努力,大蛇丸都不肯重用他。


    直到某天有個眼鏡男帶千竹去實驗室,說他報答大蛇丸恩情的時候到了。


    千竹不但沒往壞處想,還因能有機會報答大蛇丸而欣喜。


    可惜事與願違,所謂報答的機會,隻是讓千竹成為實驗體,移植君麻呂的細胞而已。


    同期的實驗體不止千竹一個,三十多人都被移植了君麻呂的細胞,然後他們就陸續的去世了。


    千竹不怕死,怕的是毫無意義的死去。


    哪怕知道大蛇丸辜負了自己,千竹還是想要在死前為大蛇丸效忠一次。


    隻是他又看錯了,大蛇丸非但沒有給他效忠的機會,還將他關到了昏暗的監牢,任其自生自滅。


    要不是季之興今天路過,隻怕少年意誌再強大,也堅持不了幾天了!


    其實想要一個人忠誠於自己很簡單,隻要能在對方絕望的時候給他希望,你自然就成了他的救世主。


    就像這樣的千竹被帶出監牢後,心中唯一想做的事,就是能為季之興犧牲。


    哪怕隻是替其擋下一顆苦無,也算是他這瀕死之人生命中的一次高光!


    當然了,季之興救出千竹,可不是為了讓他幫自己擋苦無。


    他在想其他實驗體都死了,那些人的意誌就一定弱嗎?他們效忠大蛇丸的覺悟就一定不如眼前的少年嗎?


    季之興的答案是否定,他想少年能活到今天,靠得必然不隻是意誌,其中必有蹊蹺。


    倘若醫術高超的藤原拓海能治好少年的病,那他季之興不就相當於拉攏了一個擁有屍骨脈力量的高手?


    而就算千竹命數已盡,最終沒能活下來,他季之興也不虧什麽。


    這種隻賺不虧的生意,季之興有什麽理由拒絕呢?


    想著,季之興已帶著千竹迴到了茶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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