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羅見暗殺他的人又是砂隱村的忍者,不由想起夜叉丸死前說過的話。


    自始至終的暗殺行動,都是自己的親生父親策劃的。這對於才八歲的我愛羅而言,根本無法理解。


    “為什麽?為什麽要殺我……”我愛羅抱著自己的腦袋崩潰著。


    季之興下意識地警戒沙子,以免被我愛羅誤傷。


    那邊的韋石表情肅然,冷聲說到:“我愛羅大人,您是作為村子的實驗品而誕生的,一尾守鶴就封印在您的體內。”


    “可是,您無法控製住守鶴,就說明作為實驗品的您是失敗的作品。”


    “為了防止守鶴暴走破害村子,殺掉您對於風影大人也是無奈之舉。”


    我愛羅聽到這種解釋非但不能理解,反而更加混亂:為什麽親生父親要把自己的兒子當做實驗品?


    “啊——”


    我愛羅抓著腦袋怒吼,大有暴走的趨勢。


    季之興趕忙寬慰到:“我愛羅,冷靜下來!不管怎麽說,你不是還有我這個朋友嗎?隻要心中有愛,控製住守鶴並不是什麽難事!”


    我愛羅一驚,瞪大眼睛看著季之興。


    雖說事先做好了心理準備,可見到我愛羅此刻可怖的表情,季之興不免內心一顫。


    “心中有愛……”


    我愛羅喃語著,他想起自己曾問過夜叉丸什麽是愛,夜叉丸告訴他愛就是想要為身邊重要的人犧牲,奉獻,並且用慈悲的心去保護他的想法。


    年幼的我愛羅也曾相信了這個答案,可當口口聲聲說愛著他的夜叉丸暗殺他時,我愛羅不得不推翻那所謂的愛一個人就是想要為之犧牲奉獻的說法。


    “什麽是愛……”


    我愛羅抱著頭掙紮著,他的理智逐漸被守鶴誘導吞沒。


    韋石見勢,施展出風遁忍術攻擊我愛羅。


    季之興沒有客氣,同樣施展出風遁忍術迴擊。


    狂風遇到阻礙後各自散開,將地麵的沙塵蕩起數丈之高。


    “風遁·風切之術!”


    韋石從口中噴出鋒利如刀刃般的氣流,割開沙塵漫布的空氣,迎麵斬向我愛羅。


    “到底怎樣才能學會愛……”


    我愛羅的身體逐漸被帶著花紋的沙子覆蓋,守鶴正在侵占其人的身體。


    季之興見勢,施展出風遁手裏劍迎擊風刃。


    可韋石怎麽說也是上忍,實力要比現在的季之興強上不少。再加上他實戰經驗豐富,季之興就更不是對手了。


    但見刀刃般的氣流忽然分作兩道,一道與風遁手裏劍激烈碰撞,另一道則斬向了我愛羅。


    在短暫的掙紮下,風遁手裏劍被風刃斬碎了,刀刃般的氣流割裂空氣,一路平推而去。


    季之興大驚,他沒想到敵人會將兩道風刃疊加在一起迷惑對手,也沒想到自己注入翻倍查克拉點數的風遁手裏劍竟然不敵對手的一道風刃。


    幸是我愛羅的沙子自動替他擋下攻擊,季之興這才鬆口氣,連撤幾步躲開了風刃。


    韋石見識到了我愛羅的力量,他特意加強的風切之術隻能勉強破除我愛羅的第一層防禦,無法穿透其人的砂之鎧甲。


    既是這樣的話,他得更集中攻擊一點才行。


    想著,韋石將大量的查克拉凝聚在胸腔部位,而後一口氣吐出:“風遁·超砂霰彈!”


    但見一發極致壓縮的空氣彈攜卷沙塵朝著我愛羅電射而去,其勢之大,叫季之興都不由一震。


    我愛羅還在痛苦掙紮著,忽而憑依體的他抬起頭,睜著銅錢般的右眼,從嘴角流下口水。


    韋石見到這番麵貌的我愛羅,心中駭然不已,但同時也對我愛羅產生了些許同情之心。


    “他也隻是個孩子……可是……”韋石一時間猶豫了。


    這會兒我愛羅用尾獸化的右手去接對手的攻擊,結果被威力十足的“超砂霰彈”當場打穿右臂。


    不過這依舊沒有傷到我愛羅,被打散的守鶴右臂轉瞬又恢複了。


    我愛羅左手掐著腦袋,努力保留著最後一絲理智。


    然而守鶴哪能容得他做主,一個勁地侵占人柱力的身體,試圖突破封印,重獲自由。


    看著我愛羅痛苦掙紮的樣子,季之興心有餘而力不足,隻能遠遠避開,祈禱守鶴不要真的暴走。


    韋石眼神中再次露出殺意,我愛羅大人是失敗的實驗品這事已是不爭的事實,連身為親生父親的風影大人都能為了村子忍痛割愛,他又有什麽資格在此猶豫?


    想到這,韋石捏緊拳頭,歎到:“被守鶴的爪子影響,沒能打中身體嗎?”


    說時,韋石縱身躍起躲開我愛羅發狂般的亂擊,又以苦無和體術應付帶著花紋的砂子,直至落地後快速結印反手進攻。


    “風遁·風切網之術!”


    韋石將數道“風切之術”的氣流交錯在一起,使之成為切割網推向我愛羅。


    在切割網擋下砂子的攻擊時,韋石又施展出“超砂霰彈”,瞄準我愛羅的頭部打去。


    憑依體的我愛羅大吼一聲,用手臂扯碎風刃,而後噴出高度壓縮的空氣彈。


    超砂霰彈和空氣彈猛烈碰撞,蕩起無盡狂風直將季之興朝後推了數米。


    而那四周荒廢的機關陷阱,此刻皆已被夷為平地。


    漫天黃沙切斷了眾人的視線,季之興不得不暫時閉上眼睛,同時捂住口鼻。


    韋石奮力眯著眼,卻見黃沙之中射來一發空氣彈。


    來不及猶豫,韋石再次施展出“超砂霰彈”,勉強擋下了攻擊。


    隻可惜,尾獸的力量遠非韋石能比,我愛羅剛才一次性噴出了三發空氣彈。


    韋石隻擋下了一發,被剩下的兩發打得內髒盡毀,渾身是血。


    待沙塵肆虐之後,季之興逐漸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那暗殺我愛羅的砂隱村忍者,此刻早已倒在血泊中再起不能。


    看著即將暴走的守鶴,韋石不免感到愧疚,他沒能完成任務,也沒能製止守鶴。


    但是,在臨死前的那一刻,韋石竟從牙縫中擠出了幾個字:“對不起,我愛羅大人……”


    可惜韋石就這樣犧牲了,我愛羅卻並沒有要停止暴走的跡象。


    無奈之下,季之興隻好將剩餘的查克拉全部注入到「風遁·迫壓之術」的卡片中,而後將高度壓縮的空氣朝著我愛羅定向釋放。


    強烈的衝擊力使人格分裂中的我愛羅當場被擊飛,象征憑依體的花紋砂子被盡數打散,就連我愛羅的砂之鎧甲,也在這股衝擊力中潰散瓦解了。


    轟隆一聲,我愛羅摔在地上,昏死過去。


    “對不起,我愛羅。”


    季之興略帶歉意地說著,而後背起昏死的我愛羅,往演習場外走去。


    要是我愛羅真在這裏變成守鶴,隻怕到時候非但季之興性命難保,就是我愛羅,也絕不隻是昏死這麽簡單。


    可能是我愛羅和砂忍的戰鬥改變了地勢,導致季之興搞錯了演習場的出口方向。


    也不知走了多久,季之興竟在演習場中看到了一些枯死的幹草,以及一條不大的小湖。


    而最令他感到意外的是,那湖邊,竟還有個老人在垂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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