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邊逛邊吃,還買了一些小玩意,師挽月覺得對她來說太幼稚了,溫知渺說對她而言剛剛好。


    師挽月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甚至有些懷疑難道真的是因為三歲的年齡差讓她和溫知渺有時候的喜好差了那麽多?


    溫知渺還買了今年新出的可以在水上放的小煙花,拉著師挽月去河邊放。


    師挽月也就跟著她一起去了,放煙花這個她還是能和溫知渺有一點共鳴的。


    河邊有很多男女、女女、男女兩兩紮堆在一起放煙花的。


    溫知渺和師挽月在人群之中根本就不是什麽顯眼的存在。


    除了情侶還有一些小孩也在家長的帶領下在玩鬧著。


    煙花漂浮在水麵上,然後綻放了一個又一個的花紋。


    看著還是挺好看的。


    兩人放完了所有的煙花便準備迴去了。


    今日蘇卿珞和雲舟不在宮裏,溫知渺也正好可以在外麵過夜了。


    她站起來,隨意地往橋上看了一眼,卻一眼在人群之中看到了了不得的畫麵。


    溫知渺伸手戳了戳師挽月:“姐姐,我好像看到了不該看的。”


    師挽月還有些疑惑:“嗯?”


    溫知渺指了指橋上,師挽月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麵具下的嘴也忍不住微微張開了些。


    “我應該沒看錯吧?那應該就是師相和祁院首吧?”溫知渺小心翼翼地問道。


    “是吧?”師挽月也莫名地帶了幾分不確定。


    她的母親牽著祁院首在專門放煙花的橋上放煙花。


    多魔幻啊,她小時候想求師觀潮陪她放放煙花,師觀潮大部分時候都是拒絕的。


    後來師挽月也不怎麽叫她陪自己了,隻是自己放的時候,會讓師觀潮在旁邊看著。


    師觀潮會笑著對她說好看,但是很少和她一起放,除非她不會的,有危險的。


    再大一些就有溫知渺還有何元瑤等人一起鬧了,師觀潮會和她一起放煙花的時間就更少了。


    她的記憶中母親一直是對這些東西不怎麽感興趣的。


    也不怎麽出來逛街,這樣人擠人的場合,師觀潮素來覺得太擁擠了,很是不喜歡。


    帶她出來逛街的次數都屈指可數,如今倒是願意和祁穀玉一起出來,師挽月多少是有點驚訝的。


    溫知渺小聲在溫知渺的耳邊說道:“姐姐,你說,不會被我嗑到了吧?”


    師挽月輕笑了聲:“大概是吧。”


    不然還能是怎樣?


    “也挺好的。”師挽月看著橋上的二人。


    眼眸中倒映著師觀潮和祁穀玉,還有來往的人群。


    “母親太孤獨了,即便是我好像也不是那麽懂她,何況,就算是我懂她,也沒有一個懂她的身邊人來更有用。”


    女兒和心上人是完全不一樣的。


    溫知渺跟著點頭:“你說她們會公開嗎?”


    師挽月搖了搖頭,這個她可真不知道。


    “不好說,畢竟有些事大家傳歸傳,但要是真的公開了牽扯還是有些大的。”


    朝堂上有很多祁穀玉的追隨者是祁相的門生,這些人一直和師觀潮不是那麽對付,偶爾也會在朝堂上有一些過節和摩擦。


    師觀潮的門生有何祁穀玉也不對付。


    所以在朝堂上,許多人一直覺得二人也就是表麵上看起來關係還可以,實際上,一個宰相一個有著副相職權的監察院院首怎麽可能真的關係不錯。


    她們代表的不隻是自己,還有背後的許多人。


    所以溫知渺和師挽月覺得二人大概率是不會公開的。


    事實上她們預料的也真說對了,次日師挽月和溫知渺吃完早餐迴去的時候師觀潮已經在家裏了。


    母女二人在花園裏相遇,師觀潮隻是問了她一句:“昨夜在殿下那裏?”


    師挽月有些不好意思,輕輕點了點頭:“迴母親是的。”


    一開始師觀潮還讓她稍微避著點,畢竟太子和宰相之女相好難免會讓一些人有想法。


    但是溫知渺可半點都不想避著,甚至恨不得昭告天下,而陛下那邊也沒有說什麽,師觀潮也就不管了。


    殿下的任性她也是有所領教的,避也避不了那麽多。


    “殿下下午會在宮中舉辦宴席。”


    “又不迴來?”師觀潮忽然有點理解為什麽崔素華會問她擔不擔心女大不中留了。


    這還隻是...


    罷了。


    師觀潮在心裏自我開導,女兒大了總有自己的生活。


    “有可能...”師挽月也不確定,不敢說自己肯定會迴來,畢竟萬一倒是溫知渺不肯放人。


    “去吧。”


    “雖說你與殿下關係斐然,但這也是殿下第一次在宮中宴請,禮還是要給的。”師觀潮叮囑她。


    師挽月乖乖地點頭:“女兒明白。”


    “可準備好了?”師觀潮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師挽月連忙點頭:“準備好了,她可是準備了許久的。”


    “嗯,那就去吧。”師觀潮淡淡地說道。


    師挽月想了想還是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母親昨夜也未迴?”


    聽到她的詢問,師觀潮臉上閃過了幾分不自然:“嗯,昨夜與同僚去喝了點酒。”


    她想繼續編,卻有點編不下去,畢竟這些年,不管是什麽應酬,也不管到多晚師觀潮都會迴來的。


    一來是不喜歡酒桌上的那氛圍,二來是不放心師挽月一個人在家。


    “哦~”師挽月拉長語調,一副知道了的樣子。


    也不知道她知道了什麽。


    “別多想。”師觀潮輕咳了一聲,而後對師挽月說道:“抓緊進宮吧,莫讓殿下久等了。”


    看著自家母親離去的背影,師挽月沒忍住笑了一聲。


    還真是讓她猜對了,母親和祁院首不會公開說明的。


    但是有必要連自己都瞞著嗎?


    和同僚喝酒...


    這同僚怕是隻有祁院首一人。


    師挽月嘴角依舊掛著笑意,而後迴了自己房間,換了身稍微隆重一些的衣裳,又去化了個淡妝,整個人看起來少了幾分拒人千裏之外的疏離。


    走之前將放在書桌上的那個木盒子拿了起來。


    裏麵是一整套的用玉石雕刻的生肖。


    其中蛇蛇在最中間。


    而溫知渺的生肖正好是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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