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和師挽月接觸了幾次,又聽何元瑤說了幾次師挽月的事,她又覺得師挽月也很厲害。


    她很喜歡溫知渺,但是也覺得溫知渺和師挽月在一起也是天作之合。


    隻有師挽月這樣的人,才能站在溫知渺身邊吧。


    母親和她說,強者和強者能互相包容才是這個世界最相配的。


    以前格桑不明白,現在卻有些明白了。


    她依舊喜歡太子殿下,卻也會衷心地希望殿下和師少姬能好好地。


    蘇語冰聽她說過自己的想法,懶洋洋的蘇郎中無意指點小朋友的愛情和喜歡,即便她覺得格桑對溫知渺的喜歡更多的還是一種崇拜。


    她隻是笑著聽了,沒有說什麽,不否認也不肯定。


    大部分的少年人,都會有這麽一個階段,會有一個崇拜的人,如果這個人是同齡人,那麽多少會摻雜幾分愛情的喜歡,如果這個人是比自己大許多的,那麽就會成為最早的人生導師,甚至一輩子的導師。


    蘇語冰在道觀的時候幫人解簽,見過太多了,所以格桑喜歡溫知渺她也並不覺得有什麽稀奇了。


    總歸有一天都會淡去的。


    少年人的喜歡來得炙熱,也變得迅速,隨著年歲的增長,大部分時候這種帶著崇拜的愛戀也會慢慢地淡化。


    但也有一部分會變成濃烈的一生難以忘懷的情感。


    蘇語冰反正覺得最好就是不要幹涉,人嘛年少的時候總是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越阻止越想要得到。


    當然不阻止的前提也是,影響不大的情況下,比如格桑這樣的。


    如果影響到自身和別人了,還是要引導一下。


    蘇語冰任何時候都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也不愛去開導人,畢竟她覺得隨意幹涉人的命運也不是什麽很好的事,當然,懶也是一部分。


    而她這樣的態度也讓格桑,沒能從她那裏得到什麽建議,隻能自己去看去思考。


    當然也因為師挽月實在是過於優秀,絕大部分的同齡人麵對她,都不會覺得自己比她更強大。


    甚至如格桑這樣的,隻是幾次相處,便輕而易舉地喜歡上了她。


    格桑收迴自己的視線,轉過頭對上陳雨的眼眸,她對陳雨笑了笑,而後輕聲問道:“你一開始是不是也以為殿下是那種很高冷的人?”


    陳雨眼眸微彎,而後搖了搖頭:“不。”


    沒見到沒了解之前,她甚至對天啟的太子殿下印象很不好。


    因為很多的資料都顯示她就是個玩世不恭的人,甚至她剛剛到南紹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她是個草包,所有人都覺得師挽月才是那個真正的出謀劃策的人。


    可後來事實證明,所有人都被這個小殿下戲耍了。


    北戎、東瀾、鹿金,都輸得一塌糊塗。


    此次雲京之事也是如此。


    她藏得太深了。


    而藏得太深的太子殿下本人,此刻看著路邊的象棋攤上的對弈忍不住直搖頭。


    甚至有種著急地想要自己上手的感覺。


    楚秋提醒溫知渺時間差不多了,溫知渺說再看看,但是師挽月無情地將她拉走了。


    其他人也不得不跟了上去。


    格桑好奇地詢問何元瑤和陳雨:“你們會下嗎?象棋?胡延好像沒有這個棋。”


    “會,我覺得象棋比圍棋好玩。”何元瑤順便還向格桑推薦了一下自己喜歡的棋。


    陳雨也點頭:“我遊曆天啟的時候,有個老嫗教我下過,她也是個擺攤的,不過是油餅攤子。”


    “賣油餅的也會下棋嗎?”格桑好奇地問道。


    陳雨笑了起來:“隻要想,做什麽的都可以下棋。”


    她見過的東西很多,格桑好奇的東西,一時間二人聊得倒是歡快。


    何元瑤憂鬱地看著前麵的四個人,她有什麽想不開的不去狩獵來這裏和她們這些個人在一塊。


    但是來都來了也沒法反悔了。


    進入了水榭之中,已經有很多人在了。


    九昭和蘇語冰也坐在席上,二人是挨著坐的,喝著茶偶爾聊聊天。


    其他已經到了的人,在互相攀談、互相吹捧。


    石泉也被溫知渺邀請過來了,她坐在席上,依舊有些緊張,不過有段冉這個還算是熟悉的人,比上一次好多了。


    而且能被溫知渺邀請過來的人,都不會當眾取笑他人,即便是裝的,在這種場合也要裝出友善的樣子。


    太子不喜無德自傲之人,所以這些人也會老老實實地表現出溫知渺喜歡的樣子。


    溫知渺和師挽月走在其他幾人之首,眼看著溫知渺牽著師挽月走進水榭,所有人都停下來了。


    恭恭敬敬地對著溫知渺行禮。


    溫知渺又收起來自己那散漫的樣子,臉上雖掛著笑容,眼神卻犀利冷淡了許多。


    一瞬間的氣場就不一樣了。


    “都起來吧,不必如此多禮。”溫知渺淡漠地說道。


    隨後師挽月放開了溫知渺的手,走到了屬於自己的位置上,和溫知渺的座位相隔不遠,但是沒有像九昭和蘇語冰那樣,是挨在一起的。


    畢竟誰的作為能和當朝太子的挨在一起。


    即便是二人的關係大家都知道,師挽月也還是不會直接和溫知渺坐在一起。


    畢竟太子的位置在首位。


    溫知渺來了宴席也可以直接開始了。


    來的都是今年參加科舉並且已經中舉的舉子們。


    不過是尋常的曲水流觴宴,隻不過有當朝太子在,一個個的都有一點拘謹而已。


    依舊是一場各抒己見的宴席,中間穿插了一些表演。


    石泉不那麽緊張了之後發揮得越發好了。


    溫知渺真的很中意她。


    今日也發現了幾個在殿試的時候發揮得沒有那麽好的舉子。


    何元瑤坐在那裏沒有怎麽說話,而是認認真真地聽著。


    今日所見所聞,加上上次在太極殿之中所聽到的,給了何元瑤不少的啟發。


    以前她也有點不喜歡這些文縐縐的文人和文官。


    經過了這兩次倒是有些明白了為什麽曆朝曆代都那麽重視文官了。


    武將能打天下,能守邊疆,可治世治國卻還是要有在場的這些人。


    光靠武將是看不到那麽多細微之處的,而這些細微之處,正好是組成一個國家的重要東西。


    平日裏看起來不重要,可一旦出問題了就很糟糕了。


    何元瑤有些理解溫知渺為什麽問她來不來了。


    她是真心希望自己多看多想。


    何元瑤摸了摸下巴,平心而論溫知渺對她真的極好。


    何家人的性子都和何元瑤差不多,領兵打仗是一把手,但是為人處世,體會民心卻不懂,所以隻能做邊將。


    崔素華能留在京都,便是因為她和何元瑤的父親不一樣。


    而溫知渺也不希望何元瑤一輩子留在邊疆,所以希望她,能多理解一點這些她曾經看不上的東西。


    她和邊睿彤還是有些不一樣,邊睿彤比她能屈能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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