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渺和溫九昭迴章台殿的時候正好遇到蘇卿珞和雲舟準備去含德殿。


    蘇卿珞看著她輕聲道:“昨晚的事做得不錯。”


    溫知渺微微一頓,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蘇卿珞,她昨日差一點就搞砸了。


    [可是...]


    [害得鬧市失火,不是很嚴重的事嗎?]


    溫知渺一時有些不解。


    蘇卿珞看著她,也有些不解,她有些不明白,溫知渺為什麽突然這麽不自信。


    雲舟倒是看著溫知渺若有所思。


    “去梳洗換衣吧,一會來含德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蘇卿珞淡淡地說道。


    說完便牽著雲舟走出了章台殿。


    溫知渺看著二人離去,微微一頓。


    她撓了撓頭,然後還是先迴自己的寢宮了。


    雲舟和蘇卿珞一起走在去含德殿的路上,雲舟忽然開口道:“她有些執拗了,總想著要把事情做到最好。”


    “估計心裏對起火的事,有點過不去。”


    “你怎麽知道?”蘇卿珞一時好奇,有時候她真的覺得雲舟就像住在溫知渺腦子裏一樣,怎麽什麽都知道。


    “這有什麽奇怪的,她以前剛剛工作那會也是這樣,總是怕自己做得不夠,辜負了當事人,可人就是不能做到萬無一失的。”


    “那後來呢?”蘇卿珞好奇地問道:“想開了沒有?”


    “上班嘛到最後都是擺爛,你們不用太擔心她, 她忘了許多上輩子的事,和我還是有些不一樣,她和重活一次也沒有多大的區別,自己會想開的。”雲舟懶洋洋地說道,並不擔心溫知渺的心理健康,她能不知道那家夥?


    蘇卿珞看著雲舟那懶洋洋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聲:“舟舟,你有沒有覺得,你比我還像她娘。”


    “呸。”雲舟嫌棄地呸了一句。


    蘇卿珞想了想又補了一句:“不過她也挺了解你的。”


    雲舟嘖了一聲:“多正常。”


    “小時候一起尿床的交情。”


    “這輩子可能隻有你看過她尿床。”


    雲舟:......


    隨後實在是沒忍住笑了起來。


    “蘇卿珞,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會說話呢?”


    蘇卿珞對她眨了眨眼:“那可能是我比較要形象藏得好。”


    “那倒也不用藏這麽多年。”


    兩人說說笑笑的,眼看著就要到含德殿了,師觀潮等人也都守在殿外,二人收斂了笑容直接走了過去。


    “臣等叩見陛下,叩見娘娘。”師觀潮領著尚書令幾人對蘇卿珞和雲舟行禮。


    從前的同僚如今成了皇後,這幾人倒是接受的挺良好的。


    尚書令本來沒有那麽接受,但是他辭官被拒了,而且雲舟封後的事,對天啟對朝堂也沒有任何的影響。


    何況....她看了看旁邊的禦史中丞鹿霖。


    今日她會過來就說明了禦史台接班的人很大概率就是她了,算是她妻子的族親,也算是沾點親故。


    雖然當年鹿霖能進禦史台和他和鹿家都沒有什麽關係,當年剛剛開放女子科考的時候,鹿家也算是守舊派,並不同意家中女子參加考試,鹿霖是瞞著家裏去參加考試的,後來一路平穩地通過了殿試,又被雲舟看上了,才入了禦史台。


    此後也全是雲舟提拔上去的,官場上的一切都是雲舟教的。


    雲舟的性格看似不溫不火的,但其實很有韌勁,也有自己的執著。


    鹿霖現在和當年的她倒是有幾分相似,而且鹿霖本身也是情商很高的人。


    能做到禦史中丞當然不可能全靠雲舟的提拔,自己也是要有能力才行的。


    自從鹿霖成了禦史中丞,尚書令和她的往來也多了一些。


    鹿霖雖然沒有過分的熱情,但也還算是禮貌。


    雲舟和蘇卿珞進了含德殿之後,其他人也依次進入。


    在溫知渺和溫九昭去之前,大理寺、監察院、刑部還有崔素華已經說明了一下昨晚的情況了。


    大致就是前幾日六部失竊的事和北戎、鹿金、東瀾都有關係。


    三國之前聯手偷襲了六部,能成功也是因為,有內因裏應外合,如今那些人都已經抓捕了。


    “昨夜逃走了幾個人,帶走了殿下安排好的死囚工匠和那份假的火藥配方,監察院已經派人跟上去了。”


    “陛下,殿下和郡主已經到了門外了。”


    蘇卿珞讓她們二人直接進來。


    一進來師觀潮就問了一件事:“殿下要如何應對三國從六部拿走的那些資料?”


    溫知渺對蘇卿珞躬身見禮後有看向師觀潮:“師相不必擔心,她們拿走的都是一些改過之後的虛假的資料,在他們去之前,孤已經讓人緊急做了一份虛假的資料。”


    “覺得自己能輕易地進入我天啟的六部,孤隻能說,過分天真了。”


    溫九昭想了想道:“北戎王女和梵王不一定信,鹿金的聖女也不一定信。”


    “信不信的也不重要,孤本來也是戲弄一下他們。”


    “鹿金王爺此次所中的毒,是來自北戎的毒,孤不信他們會毫無芥蒂,阿姊可能不知道,這位王爺是鹿金前任王的私生子,也是鹿金杜鬆王木赤的人,木赤這人生性多疑,和他爹一樣,不管怎樣都會對北戎有一絲芥蒂。”


    “木赤和達瑪如今都在爭奪鹿金王子的位置,聖女是達瑪的人,信不信的也都不會過分追究。”溫知渺笑著說道。


    “雖說聖女在南紹的時候也搞事了,但就木赤和達瑪而言,達瑪還是相對的和平派,木赤可就是絕對的主戰派了。”


    “殿下所言也不無道理。”中書令和樞密使覺得她說得也對。


    “至於北戎,怕是選誰都一樣,北戎王與我朝曾有過節,而梵王後麵的支持者也是主戰派,整個北戎都是支持爭奪我朝北方三郡的,若是他們能得到北方三郡,北戎的實力也會上升一層,北戎王女和梵王,誰都一樣,沒什麽好選的,天啟和北戎終究會有一戰。”


    所有人都知道,天啟和北戎開戰是早晚的事。


    就算是有消息表明這次梵王派人來是想議和,但在場的人是沒有人信的。


    畢竟說北戎王也同意了,這事就很蹊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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