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之後三人走了出去,一出去溫知渺就對楚秋說道:“跟著那個男人。”


    “剛剛進來的那個單獨一個人看不懂菜單的男人。”


    “喏。”楚秋連忙吩咐了下去。


    “一會說。”這大街上的溫知渺也不好對師挽月說太多。


    三人這會沒有再迴到馬車上了,這裏距離去看表演的地方並不遠,溫知渺定的是沿岸的茶樓的包間。


    畢竟表演雖然是在水上,但是也並不是沿著護城河一路遊走,也是有固定的範圍的。


    進了包廂訂好的包廂之後何元瑤才開口問道:“渺渺,剛剛那個男人怎麽了?”


    “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鹿金國的人,而且地位應該不低。”溫知渺笑著道。


    “怎麽說?”何元瑤還是有些不解。


    師挽月倒是認真迴想了一下:“那人的衣著並不差,用料都是極好的,如果是一般的探子應該不會穿這種衣服,探子就算是有上頭安排衣服和穿著,也用不到那麽好的料子,當然光從衣著來說也有可能是富商,但如果是來做生意的富商,為什麽自己一個人來這種地方吃飯?”


    “就這個?”何元瑤還是覺得沒有說服力。


    “當然不是。”溫知渺接過了話:“姐姐說道是一方麵,我剛剛看了他的舉止和說話方式,雖然說的是中原話,但是說話的習慣還是鹿金那邊的,以及一些動作也不像是中原人。”


    “而他一直處於一種比較警惕的狀態之中,這是一種職業習慣,和楚秋她們很像,手上的老繭不像是幹農活的,想常年習武的。”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他脖子上掛著一個骨哨,這才是讓我確定他身份的一點,鹿金的人很多都會有這樣的一個骨哨,很多過來做生意的人身上都有。”


    “但是他的骨哨和商人的不一樣,那骨哨上的紋路是一種身份的象征,具體就懶得說道,但他至少是一個王族。”


    “鹿金的王族來了雲京但是卻沒有任何的官方文書遞送進來,無論如何都是不合適的。”


    “他不一定是這次竊取的行動人,但一定是個探子,探什麽就不知道了。”溫知渺伸手拿了一顆橘子,懶洋洋地在躺椅上坐下。


    “今晚這麽多人,他們不會做什麽吧?”師挽月忽然有些擔心。


    “今晚嗎?今晚估計會去兵部等地方轉悠一圈吧。”溫知渺吃著橘子,看著下麵的人群:“至於會不會在表演的時候做什麽...”


    溫知渺笑了笑:“雲京的防衛沒有那麽差。”


    “崔將軍也不允許他們在科舉之前給她找事,監察院也不是吃素的。”溫知渺倒是不擔心這個,想在雲京城上演十二時辰,那難度可不是一般的高。


    當然其實溫知渺覺得在真正的唐朝,十二時辰那種事也是不可能發生的。


    不過不妨礙她當年看到很開心也很喜歡。


    “等等,你們說的竊取是竊取什麽?”


    “搞事又是搞什麽?”何元瑤感覺自己完全聽不懂。


    “沒事,就是東瀾、鹿金、北戎,都想過來偷一偷舒舒的研究成果。”


    “當然不保證這些家夥來雲京還有沒有其他的企圖。”


    “你安心準備考試,我肯定不會去打擾你啊。”溫知渺向她解釋。


    何元瑤有些挫敗:“我總覺得你們好像什麽都知道,就我一天天地一無所知。”


    溫知渺頓時覺得嘴裏的橘子都不甜了,不是這家夥最近怎麽這麽敏感?


    “你有你要做的事,有人領兵打仗有人背後算計,自是各有各的事要做的。”師挽月對何元瑤說道。


    “上次不說了,你能做到事,我和渺渺不見得能去做。”師挽月溫聲說道。


    “是嗎?可我想不出我能做什麽?你們好像都在努力著,隻有我什麽也做不了。”何元瑤依舊有些泄氣。


    溫知渺忍不住在她背後歎了口氣,她這失戀後遺症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不是,那照你這麽說,何大都督是不是也是無所事事了?如今又沒有什麽戰事,邊關的將士都是無所事事?”


    “那不一樣。”何元瑤撇了撇嘴。


    “怎麽不一樣了?武將和士兵存在一部分的意義就是未雨綢繆震懾四方,你現在的努力不就是為了未來能成為一個合格的武將?”


    “沒有武將沒有士兵,我們算計來算計去都是虛無的明白嗎?”


    何元瑤對上溫知渺的眼睛,沉默了好一會再次問道:“那你覺得我能成為合格的戰士嗎?”


    “能。”溫知渺對她點了點頭。


    何元瑤轉過身去了,依舊沉默著,沒有繼續詢問溫知渺什麽了。


    師挽月和溫知渺對視了一眼,溫知渺是真的有些無奈,她也不知道還能怎麽開導了。


    瞧著溫知渺那欲言又止,想說又不知道說什麽的樣子,師挽月過去拉住了溫知渺的手。


    她將溫知渺拉到了另一扇窗戶邊,而後小聲對溫知渺說道:“你讓她自己想想。”


    “好吧。”溫知渺也確實是不知道和她說什麽了。


    “希望她想開點。”溫知渺小聲嘟囔。


    “會的。”


    外麵的表演已經開始了。


    何元瑤自己一個人坐在那邊,一邊喝茶一邊看著表演。


    溫知渺和師挽月坐在另一邊,也沒有過去打擾她。


    二人看了一會之後,溫知渺忽然小聲地在師挽月耳邊說道:“我知道師相和祁院首也在這裏,你要不要偷偷去看看?”


    師挽月連忙搖頭:“不禮貌。”


    “好吧,那你要不要跟我去和娘親還有舟舟打個招唿?”


    “啊?”師挽月呆住了,她對溫知渺眨了眨眼:“這...”


    “沒事,不去也行,免得娘親又覺得我打擾她們的二人世界。”


    [誰讓我有個小氣鬼娘親呢?]正好在她們隔壁的蘇卿珞猝不及防地聽到了溫知渺的心聲,還一來就是蛐蛐她的。


    [一天天的就怕別人霸占了舟舟。]


    [算了,那就不去打招唿了,好像是有點不合適。]


    [完蛋了,我不會是嚇到姐姐了吧?]


    蘇卿珞聽著她的隻言片語大概知道了她的心思。


    溫知渺不想過來她偏要讓她過來一下。


    於是溫知渺剛剛和師挽月說好了不去,空竹就過來敲門了,說蘇卿珞請她們過去坐坐。


    溫知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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