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觀潮覺得祁穀玉和自己是不像的。


    她是個不會被黑暗吞噬的人,即便是待在監察院那樣的地方,也依舊是陽光的。


    監察院在她手上風評都變好了不少。


    “今日來所為何事?”師觀潮一邊泡茶一邊詢問她。


    “無事,隻是偶然得了一本書籍,您不是一直在尋嗎,便給送過來了。”祁穀玉說道。


    “送書也用不著你親自來啊。”師觀潮輕聲道。


    祁穀玉沉默不語,隻是低頭喝了口茶。


    師觀潮見她茶杯空了便給她續上了:“你傷勢未愈,總是跑出了也不好,還是得好好靜養。”


    祁穀玉抿了抿唇:“外傷罷了,也不妨礙什麽。”


    “看今日天氣好想出來走走。”


    “是嗎?我聽聞昨日祁院首可是去桃源居找人喝酒了。”師觀潮看著她,麵色平靜但祁穀玉硬是品出了幾分不悅。


    “看來年輕人的身體還是不錯,太醫說得禁酒也不聽的。”


    祁穀玉對上她的眼眸,忽然就有了幾分不好意思。


    “我沒喝,就是請雲京縣尉去坐坐,她也沒喝,她手下有些人有一些東瀾的消息,說是這些日子有東瀾的人潛入了雲京,我怕他們有什麽不好的企圖。”


    師觀潮看著她,最後輕輕歎了口氣:“監察院是隻有你一個人了嗎?”


    “這種事也要你堂堂院首親自去?”


    祁穀玉抬眸看著她,看了良久。


    “宰相大人關心這些做什麽呢?監察院隻要保證事情做到位了不就好了。”


    師觀潮對上她的眼眸,眉頭不自覺的擰緊。


    祁穀玉見她許久都不說話,最後還是低下了頭。


    “是下官冒犯。”


    “你傷的不輕還是需要好好的休息。”師觀潮無端的歎了口氣。


    “好。”


    師觀潮想了想又道:“你派人送來的字畫確實不錯。”


    “我倒是不知道你喜歡什麽,明晚聽聞幾個雜技團會在城內的河上聯合進行表演,若是有空的話不妨一起去看看?”


    祁穀玉的眼眸微微亮了些:“有空的。”


    “那明日我在府中等你一道過去。”師觀潮溫聲道。


    “好,下官一定準時過來。”


    “下午中書令邀請去他在城外的新園子宴飲可要一起去?”師觀潮再次向她發出邀請。


    祁穀玉眼眸微彎:“宰相大人相約自然是要去的。”


    師觀潮低下頭不再與她對視。


    她轉移了話題聊起了別的,強行說了些朝堂上的事。


    溫知渺一覺醒來已經不早了,她看著放在床頭的新衣裳,一看就是師挽月給準備的。


    她穿戴整齊之後打開房門找人要洗漱的熱水,順便問了一下時辰,結果的都快午飯時間了。


    她這一覺是真的睡得久。


    “師相在家嗎?”洗漱完之後,溫知渺特意問了一句。


    “在的,這會正與祁院首在後院飲茶下棋,殿下要見宰相大人嗎?”


    溫知渺連忙搖頭:“不不不,既然師相在忙孤便先走了,你去幫我知會一聲就好,就說孤還有事要忙,就不去打擾師相了。”


    那侍女猶豫了一下,還是乖乖點頭了:“喏。”


    溫知渺輕手輕腳的準備溜出宰相府,但是千算萬算沒有料到她會在門口遇到祁穀玉和師觀潮。


    二人並肩而行從另一個方向走過來,正好和溫知渺撞了個照麵。


    溫知渺看到二人還是恭恭敬敬的行禮了。


    “師相,祁院首,早啊。”


    師觀潮對她微微躬身:“殿下。”


    “已經不早了,都快午時了。”


    溫知渺尷尬的撓了撓頭:“啊,是哦。”


    祁穀玉看著她那樣子忍不住笑了聲:“殿下又來找挽月?”


    溫知渺更尷尬了:“倒也不是。”


    她剛剛從師挽月的床上爬起來呢,找也不能來師府找啊。


    “哦,不對,挽月此刻應該還在禦史台還沒迴來呢,殿下來早了啊?”祁穀玉明知故問。


    溫知渺臉都快燒起來了:“我,那個。”


    “我去禦史台找姐姐,師相再見祁院首再見。”說完就迫不及待的跑了。


    在溫知渺跑了之後祁穀玉稍稍靠近師觀潮:“殿下昨晚不會是在挽月房間過夜的吧?”


    師觀潮一時有些無奈:“你們最近一個個的事很閑啊。”


    祁穀玉笑了笑:“我當然不忙,忙的隻有崔將軍和負責此次文試的家夥們。”


    “我看崔將軍也不太忙。”真忙的話哪還有閑心聽八卦。


    “那我可不知道。”祁穀玉笑了笑。


    溫知渺離開了師府之後便直接去找了何元瑤,她到何府的時候何元瑤都還沒醒呢。


    她昨晚是真的喝的多。


    溫知渺踹開她的房門強行將她拉起來的。


    何元瑤整個人都還是迷迷糊糊的,洗漱完之後才算是清醒了一點。


    “你怎麽來了?”何元瑤穿好衣服之後終於能睜開眼了。


    “來看看你還活著嗎。”溫知渺一點都不厚道的說道。


    “少來,那點酒我能起不來?”


    “哦,那你倒是起來啊。”溫知渺笑盈盈的看著她。


    何元瑤撓了撓頭:“算了。”


    “想開了嗎?”溫知渺笑著問道。


    何元瑤輕輕點頭:“想開了,我不去刑部了,我還是要參加武舉,你這十天陪我好好練習。”


    溫知渺:???


    她一臉不解的看著何元瑤:“我看起來很像閑人嗎?”


    “你不閑嗎?”何元瑤沒好氣的問她。


    “好吧是不太忙。”溫知渺也隻能承認了。


    “但是武舉這個除了最後的排兵布陣我能陪你練習練習,我也沒別的能陪你的啊。”


    “前麵那些個舉重,拉弓,我怎麽陪你訓練?”


    “雖然說我總鼓勵你可以拿武狀元的,但實際上你我都清楚,武狀元哪有那麽容易。”


    武舉考試的內容可都不簡單,舉重的重量都是奧運會參賽的水平了,畢竟還是冷兵器時代一個能舉起一百多斤重物的人肯定還是比普通人強多了。


    “我又不追求狀元,我就想著入圍就行了,入圍我還是可以的好吧。”她欲給溫知渺展示自己手臂上的肌肉。


    溫知渺連忙阻止了她:“好的好的,我相信你可以。”


    入圍自然還是可以的,她就怕何元瑤真的去追求武狀元,那可太難了。


    “行了,我陪你練習,現在你可以陪我去找姐姐吃飯了不?”


    “你倆吃飯帶上我幹什麽?”


    “不帶你,你也不高興,帶你你也不高興,你要怎樣?”溫知渺瞪她。


    “那還是帶著我吧。”何元瑤撇了撇嘴。


    “一天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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