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觀潮一開口其他臣子也跟著附和,一些本就支持溫知渺的臣子更是歡喜的不行。


    這些人多是一些受過溫知渺恩惠的,又或者是利益與溫知渺已經綁定了的新貴。


    皇位若是落迴了溫氏手中,又或者是落入了蘇家其他人手中,這部分人絕不會好過。


    當然也有一部分反駁的,正兒八經的理由他們也不敢說,畢竟若是說因為溫知渺是女子所以他們不讚同,可能當場就能被蘇卿珞丟出去。


    又或者當著溫知渺的麵說因為她身上始終還是留著溫氏的血脈可能也會被當場丟出去。


    這些反對的家夥其實都很清楚他們的理由不會被蘇卿珞接受,便隻能說溫知渺如今還難以服眾,功績不夠。


    師挽月差點忍不住想要反駁,卻聽見那坐在龍椅之上的一人笑了笑。


    是雲舟。


    溫知渺也忍不住看了過去。


    隻見雲舟微微笑了笑:“敢問蘇大人,你是覺得陛下已經不行了嗎?”


    被叫到的那位蘇家人連忙跪下:“雲禦史可莫要血口噴人,臣並非此意。”


    “既然不是這個意思,我敢問,不過是一個太子,需要做到什麽樣的程度才有資格當?若不是陛下已經不行了,什麽樣的情況需要當朝皇女曆下不是之功?”


    “若不是覺得陛下不行了,那就是覺得我天啟不行了?”


    “畢竟隻有一個岌岌可危的國家才需要堂堂皇女去南征北戰。”


    “又或者蘇大人知道什麽監察院都不知道的消息,北戎或者鹿金要來攻打我們了?”雲舟滿臉不解的問道。


    祁穀玉在此刻出列:“根據監察院的情報來看近日邊境並沒有什麽異動,若是蘇大人有什麽消息還請告知,畢竟事關國之安危。”


    那位蘇家人一下子又被架起來了,他跪伏在地上一時之間什麽都說不出來了,甚至忍不住發抖。


    “蘇卿,信口雌黃可不是什麽好習慣。”蘇卿珞微微眯起眼。


    那人連忙求饒。


    溫知渺在台下嘖嘖了兩聲:[不愧是我姐妹,真能說,不送你去外交部可惜了。]


    [不過你放心一會我也幫你說話。]


    “冊立元昭為太子之事,諸卿可還有異議?”蘇卿珞冷聲問道。


    朝臣一個個都垂下了腦袋,他們哪裏還敢有什麽異議?


    就算是有,您也不聽啊。


    為了自己的項上人頭,沒有人敢再說什麽了。


    薑書嶼捧著聖旨走出了,宣讀了冊立太子的聖旨。


    溫知渺跪當即跪下謝恩,嘴上說著謝恩的話,心裏在歎息著:[唉,好日子到頭了,我才不信娘親有那麽好心會讓我做個閑散太子。]


    蘇卿珞微微揚起嘴角,不得不說她猜的是對的。


    師挽月跟著群臣跪拜,恭賀新太子,心中也有種莫名的澎湃感。


    一種讀過史書之後才會有點澎湃感。


    蘇卿珞是史上第一個正統的女帝,那溫知渺就是史上第一個正統的女太子。


    “太子殿下千歲!”


    溫知渺轉過身看向那些對著她跪拜的群臣,那一刻心中的確有一種澎湃的感覺。


    [站在萬人之上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啊?]溫知渺看著那些人,在心裏輕聲說道。


    蘇卿珞還挺好奇她接下來會怎麽想。


    [唉,果然知女莫若母,娘親還是太了解我了。]


    [難怪那麽多的帝王,就算是累也不願意交出手中的權力。]


    [這種掌控一切都感覺...]溫知渺再次歎了口氣:[誰不喜歡呢?]


    蘇卿珞微不可察的勾起嘴角,溫知渺對於權力果然還是喜歡和渴望的。


    這是為帝王者的基礎,雖說作為帝王也不是要將所有的權力都握在自己的手中一點不肯放鬆,但一定要有掌控的欲望,否則就隻能被人掌控了。


    “諸卿平身。”溫知渺冷靜而威嚴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


    那一刻眾臣隱隱感覺到了一種和蘇卿珞身上相似的壓迫感。


    師觀潮領著群臣起身,溫知渺再次站在百官之首。


    她手中握著聖旨,走到中央,垂首躬身:“母皇,如今東宮已經不缺人了,但還有一處尚缺。”


    說完她輕輕撩起衣擺在殿中跪下:“母皇登基已經十餘載,可後位始終空懸,兒臣懇請母皇盡早立後,以免後宮繼續無人打理。”


    剛剛鬆了口氣的群臣聽到溫知渺的話一顆心再次提了起來。


    有幾位老臣著急忙慌的出列:“陛下不可!”


    比起立雲舟為後他們真的寧願後位一直空懸,帝王誰都不選又何嚐不是一種公平?


    可如今帝王決定要選了,不僅不是他們希望的人,還是一個女子,一些老頑固真的接受不了。


    溫知渺看著他出列,笑著問道:“有傷天和?母皇登基之前你們也是這麽說的。”


    “女子結合不能生育?母皇有我了,我也不是很希望再多個姐妹兄弟之類的,畢竟孤比較自私嘛,不希望有人分走我的母愛。”


    她說的太直白,一時竟讓人覺得無法反駁。


    “還有什麽原因?諸位不妨說說看?”


    “如果是覺得上天會降下懲罰,那諸位為何不想想,母皇與雲禦史也這麽多年了,也不見降下什麽天罰,甚至我天啟依舊蒸蒸日上,按照這個邏輯,是不是說明,上天也是讚同的?”


    溫知渺無辜的說道。


    “殿下!對上天不敬是會遭報應的。”


    溫知渺笑了笑:“若說尊敬神明,恐怕諸位沒有人比我和雲禦史更敬重,畢竟我們就是神明送到母皇身邊來的啊。”


    她嘴角含著笑意:“諸位不是要問神嗎?”


    “諸位有誰比孤更得神明喜愛嗎?”她笑著問道。


    畢竟她幼時預言災難的事過去了也不過十幾年,如今民間還有關於她的傳說呢。


    “此次孤去南紹特意去玄女廟替母皇和雲禦史求了一簽,簽上預言,雲禦史該為我天啟皇後。”


    “諸卿信還是不信呢?”她冷峻的目光掃過群臣。


    蘇卿珞坐在龍椅之上始終一言不發。


    溫知渺把玩著手上的墨玉扳指。


    師挽月出列:“迴稟陛下,殿下求簽之時乃是臣陪同而去,臣願作證。”


    二人一唱一和的好像真有那迴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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