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好讓陸皎月去給溫融雪和溫紫瓊看病,溫知渺就跟著溫柯一起去府衙了。


    邊睿彤自詡是溫知渺的護衛,本來非要跟著去的,但溫知渺讓她留下保護祁玲琅和鄭舒。


    這理由也很正當,最終就沒跟著去了,溫知渺隻帶了楚秋一人,楚安則是留在順王府中。


    唐將軍一行人借著之後還要護送溫知渺迴去的借口,直接駐紮在了南紹城外。


    師挽月作為溫知渺的謀士自然是要跟著她的,除此之外自雲京一路隨行而來的官員們自然也是要跟著來的。


    南國水患嚴重,溫柯也是真心想要解決。


    從前的南國也並不是沒有水災,隻是以前開墾沒有那麽廣,人類分散居住,甚至有很多人都還是部落形式的居住方式。


    那種分散的方式,就算是有水患中原王朝也不會知道。


    而幸存下來的人則會換個地方繼續居住。


    如今因為中原文明的傳入,加劇了南國許多未開化部落或者寨子的文明進程。


    為了發展城池,開墾田地,以及為了驅散一部分瘴氣,免不了要對曾經的雨林地帶進行改造。


    而方便人類聚居的地方,地形大多數比較平緩,且一定會在河流附近。


    所以會有一種現在的水患更多的感覺。


    而且河道規劃不適應人類的聚居地發展,再加上河道一旦淤積堵塞就很容易有水患。


    畢竟從人類文明有記載開始就一直在治水。


    說是治水其實也是不斷的在尋找人與水共存的方式。


    溫柯特意準備好了馬車,那規格一看就是南紹城從未有過的規格。


    稍微懂點的都知道這肯定是那位剛剛來南紹的小殿下的馬車。


    明裏暗裏看著的人不知有多少。


    在南紹城最有名氣的茶樓之中,一名身著南國特有服飾的女子透過窗戶看向下麵行駛的馬車。


    “這位元昭殿下竟能安然無恙的抵達南紹,的確是有些本事,難怪姑姑說她有些本事。”女子看著馬車從正街上駛過,慢悠悠的說道。


    “堇年公主在雲京太久了,久到已經忘記了複國大業。”坐在她對麵的男子放下茶杯微微笑了起來。


    身著黑色布衣長裙的女子見馬車駛遠放下窗戶:“姑姑說這位小殿下有治世之才,如今天下安定,天子聖明無需再執著於複仇,段氏也應該放下那一切,好好享受當下的生活。”


    “堇年公主算是元昭的老師,老師對自己的弟子自然都是偏愛的,她久居雲京,早已經與段氏舊部沒有多少聯係了,她的日子自然安穩,可困於山林之中的段氏舊部呢?”


    “幾代人的心血和努力,豈是她一人說放下就放下的。”男子依舊搖頭,極不讚成她的話。


    女子微微歪頭,她的年歲看起來與溫知渺差不多,精致而又有些稚嫩的小臉上帶著思索的神色。


    她有一雙和常人不太一樣的眼眸,那雙眼眸不似尋常人的眸色,而是偏灰色的,配上她那張過分精致的小臉,並不會讓人覺得恐怖,隻覺得仿佛不知不覺間便會被那雙眼睛吸引。


    “蘇公子,你說,我能和她做朋友嗎?”段寄靈伸出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臉頰。


    “我見過她,很厲害,也很可愛,柯姐姐都能和她做朋友,我不能嗎?”段寄靈歪頭看著對麵的那位蘇公子。


    長的倒是挺不錯的,星眉劍目的,皮囊也算得上是上品。


    但段寄靈對他沒什麽興趣,她從小到大很多次收到段雲亭自雲京送來的信件中都有提到過溫知渺。


    段寄靈對溫知渺的好奇,算是自小就有的。


    她從小生活在寨子裏沒見過這位姑姑幾次,後來長大了才知道,當年段雲亭離開南國是因為她和自家父親的理念有了很大的不同。


    加上爭權失敗,被父親派去了雲京做臥底。


    自此十多年不曾歸來。


    母親說姑姑是個很厲害的人,她會織布也會寫字,會做最漂亮的簪子也會最厲害的劍法,甚至蠱術也隻是比父親稍差一點。


    一開始段寄靈隻是好奇姑姑是個什麽樣的人,後來變成了好奇總被小姑姑誇讚的這位元昭殿下長什麽樣。


    蘇錦程看著段寄靈微微蹙眉:“靈公主莫不是也忘了段氏大業?”


    段寄靈輕笑了聲:“我段氏的大業就不用蘇公子費心了,我隻是好奇她,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不是嗎?”


    “說來元昭殿下與蘇公子還是表兄妹,你們不熟嗎?”段寄靈好奇的詢問道。


    蘇錦程微微蹙眉:“不熟,元昭年紀小我五歲,交集不多,隻知她每日在太學闖禍,違背太學規矩,整日玩樂不思進取。”


    他內心裏是看不上溫知渺的,在他心中,溫知渺不過是個隻會吃喝玩樂的家夥,與蘇星瑋那個沒腦子的也差不了多少。


    他與溫九昭同屆,但並未入朝任職,但蘇家有不少人在朝堂上,所以朝堂上的事,蘇錦程也都知道。


    雖說溫知渺許多事最終的結果都是好的,但她的行事蘇錦程一直看不慣,不像個皇女,像個紈絝。


    但偏生蘇卿珞對溫知渺寵的很,朝野上下如今幾乎沒有多少人糾結溫知渺會不會入主東宮。


    這對滿朝文武而言幾乎是鐵板釘釘的事。


    至於帝王這麽多年為什麽不冊立她為太女,很多人的猜測都是帝王希望這唯一的子嗣能沒有壓力,輕鬆愉快的度過童年。


    蘇錦程素來對溫知渺不滿也不喜。


    他父親是蘇卿珞父親的弟弟,也是如今的家主。


    蘇星瑋那個廢物沒有和他競爭的能力,在蘇錦程看來,他唯一的競爭者便是溫知渺。


    世人皆是如此,若你與皇位相隔太遠,一般人也不會有那麽強烈的企圖心。


    可若是覺得自己距離那個位置不過幾步之遙,便總想要爭一爭。


    蘇星瑋如此,蘇錦程如此。


    他們總覺得蘇卿珞能坐穩皇位,少不了蘇家在後麵支撐。


    卻沒有細想過,讓蘇卿珞穩固皇位的是她手中的兵權。


    各路邊軍加上紅纓軍皆在她的掌控之中。


    蘇家不過是關內小小的世家,手中雖掌控了大量的財富和人口,但似乎在蘇卿珞奪位的過程中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要是溫知渺知道他們的自信,可能都會忍不住問一句誰給他們的勇氣敢這麽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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