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兒道:“這事先擱一擱,揀緊要的先說。你們三人怎麽落腳在這客棧裏了?是不是打算要在這裏查出財寶的下落,以免給東盟招惹災禍?”


    狄三鬆道:“上官堂主說的是。這客棧老板是當年被我救下的江洋大盜,我三人暫且棲身在他這裏。就是要找到最後的劫寶之人,等日後東廠番子找到了東盟頭上以後,以便有話對付。隻是現今不知那江湖傳言,是否已經傳到了東廠番子們的耳朵裏。”


    蘇兒道:“你三人打算什麽時候迴東盟?”狄三鬆道:“找不到劫財之人,怎麽好迴去呢?若是不迴去,東廠番子去東盟拿人,還有個托詞。”


    蘇兒道:“這倒是。隻是情勢險惡,你三人務須謹慎行事。”


    狄三鬆忙道:“上官堂主囑咐得是。方才現身西市口,引走東廠番子們的,應該是大堂主吧?”


    金寓北一笑道:“正是。我到你們三人房裏,穿了一身狄堂主的夜行衣裝。先向東到一座牌坊下,佯裝向南脫身。幾名番子上來阻截,被我盡數打倒,直奔到南邊城牆,把夜行衣拋在了城牆上。造了越城南去的假象。而後迴到店裏來。”


    狄三鬆、白公勖、林樸聽後,均不勝感佩。


    蘇兒、金寓北一直惦念東盟近況,說完這些,蘇兒即刻問道:“狄三叔,眼下東盟情勢如何?爹爹還好麽?”


    狄三鬆忙道:“盟主自三年前大堂主、二堂主走後,一直都在閉關。去年三月十五,東西盟大會前,盟主出關視事,可是沒過幾天,即又上玉宵峰閉關。我等各堂兄弟聚齊要去拜見盟主時,盟主已經離開總堂去了。”


    蘇兒問道:“爹爹沒有主持東盟、西盟大會?”狄三鬆迴道:“盟主隻在總堂待了一天,又到蘇園一天,第三天就迴玉宵峰了,盟主離開時,離大會尚有十餘天呢。各堂兄弟也沒見,隻是總堂的幾位路使侍候了盟主兩天。”


    金寓北、蘇兒相對一看,心中都是不勝牽掛。金寓北問道:“狄堂主,盟主氣力精神如何?”狄三鬆迴道:“當時我從雲貴間趕迴總堂時,盟主已去了三四天了。我去總堂問了趙路使,趙路使說盟主精氣神倒還很好。”


    蘇兒道:“那還好。狄三叔,爹爹就沒留下什麽話來麽?”狄三鬆又迴道:“沒有。聽趙路使說,隻是召去了三堂主,將東西會盟及諸種事宜都交代了三堂主。”


    蘇兒道:“那這三年來,爹爹閉關,東盟事務,豈不都落到了二師兄肩上了?”狄三鬆道:“是啊,三年來,三堂主真可謂鞠躬盡瘁。您兩位堂主突然離開,盟主三年來,又幾乎是都在閉關。三堂主除了他風雷堂事務,還總理整個東盟事務,當真是夜以繼日、廢寢忘食。由此,諾大個東盟才沒有落了氣象。三堂主可謂是當世才俊中的翹楚啊。”


    蘇兒點點頭,道:“嗯,二師兄有這個本事。”


    蘇兒猛然抬頭,問道:“九師叔沒有幫二師兄料理盟務麽?”


    狄三鬆聞言,猛一愣怔,隨即黯然低頭,似是難以開口。


    蘇兒與金寓北見狀,立時懸起心來。兩人看看狄三鬆,見他仍是低頭不語。兩人知道,東盟之內,狄三鬆最是欽佩九師叔,兩人最為友善。看他黯然神傷,九師叔定是有了意外。


    蘇兒抬叫道:“白公勖。”白公勖當即一禮道:“請堂主吩咐。”蘇兒問道:“李護法現今究竟是何狀況?”


    白公勖躬身迴道:“堂主,去年十一月,李護法帶了兩位兄弟,送二小姐去峨眉山給慧觀師太拜壽。可是,竟然都沒有迴到東盟,都以為或許是慧觀師太想念二小姐這個弟子,留下幾人多住幾天。可是眼看到年,不至於幾人都在峨眉山過年再迴吧。”


    蘇兒與丈夫已從異兒口中知道,幾個人給慧觀師太拜過壽即迴東盟,異兒是在景德鎮被九師叔送出來,去了遼東。可是他們三人竟沒能迴到東盟。兩人又相對一看,心裏都擔憂起來。


    蘇兒看看白公勖,道:“白路使,接著說。”


    白公勖道:“臘月二十三那天,三堂主派風雷堂接應使與地火堂接應使林兄弟,帶人去接應李護法一行。後麵的事,林兄弟最清楚了。”


    蘇兒看看林樸,道:“林接應使,接到李護法沒有?”林樸躬身道:“上官堂主,沒有接到李護法。我等一直迎到峨眉山,也沒接到。慧觀師太說,他們幾人在臘月十一即離開了峨眉山。我等即刻下山,分路向迴趕,沿路打聽。一直沒見到他們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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