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投金人奴顏媚骨 誓抗金分道揚鑣
完顏晟答應了趙嬛嬛、朱鳳英姑嫂的請求，知道這類女子與朱漣皇後的性格一樣，寧可玉碎，不求瓦全，不按照她們的意思去做，結拜兄弟托辦的的事情不但辦不成，還會遭至血光之災。他將事先寫好的兩封書信交到了國師宇文虛中的手中，然後十分鄭重地說道：“這信，一封是交給完顏宗賢，一封是交給洗衣院的管事，告訴他們誰要是動了吳乞買的女人，朕就砍斷他的人頭。”說後，竟然掩麵哭泣了起來。
宇文虛中極其納悶，他百思不得其解，奇怪地問道：“皇上對大宋皇室宗親的遭遇，甚表同情，尤其對帝女，帝姬更是充滿了憐憫之心，皇上是一國之君，大可阻止金將的行為，為何會放縱金室，行兇狠毒辣的淫辱之事，皇上讓臣推廣漢人文化，而金廷的作為卻與漢人的文化相悖，隻會激起漢人的不滿與反抗。”
“國師所言，吳乞買豈能不懂？可是，女真族是狩獵民族，具有極強的民族征服自豪感，正是因為有了這種自豪感，女真人才打敗了遼國，打敗了大宋，對戰敗國的女性也不能例外，吳乞買雖是太祖阿骨打欽點的大位繼承人，可朕的心裏最是清楚，同為親兄弟的完顏杲，權勢顯赫、戰功卓著，對吳乞買登極大位，表麵臣服，內心不滿。“大太子”完顏宗翰、“二太子”完顏宗望，是為太祖的左膀右臂，為大金國的建立，立下了汗馬功勞。太祖阿骨打看重吳乞買什麽？看重吳乞買為金國增加了財力，源源不斷的的經濟來源是吳乞買能夠繼承大位的基礎。也是本人為何會與劉陽老板結拜成兄弟的最主要的原因。沒有劉陽的幫助，金國的財力就不可能支撐大軍攻宋。太祖阿骨打臨死前也不可能把江山委托給完顏晟。金國貫頤奮戟、蹈鋒飲血的人多得是，而論道經邦、齊家治國的人卻是很少，金人付出了的就一定要得到迴報，否則，金廷便要崩塌解體、四分五裂。”
“難道皇室裏就沒有聰明睿智、高瞻遠矚的王爺？”“誰說沒有？魯國王完顏昌便是。”
宇文虛中一聽，立刻警覺了起來。這完顏昌就是個中原通，對宋廷的事情太了解了，完顏昌主張以漢治漢，他的理由是金國代理人的最佳人選不是張邦昌，也不是劉豫，而是徽宗、欽宗父子。完顏昌在一次金廷議事中奏疏：“徽、欽二宗有著任何漢人不可替代的作用，大金的目的是征服大宋。他們可做金人辦不到的事情，扶植他人，隻能招徠宋朝臣、民的強烈反抗。漢人忠君思想根深蒂固，即使是李綱、宗澤這些主戰人士，也不例外。李綱是號召力和軍事能力極高的宋廷官員。兩次大戰皆因他的領導和指揮，才使金國敗北。要不是宋廷自己內部的原因，當俘虜的就不是徽、欽二宗，而是金室宗親。大宋的戰線過長，不是金人能夠隨便征服的，要靠漢人自己管理。金人無所擔當，坐收納貢之利，豈不美哉！他的主張得到了“鴿派”人士的讚許。其人員有金帝完顏晟、虞王完顏宗英，等一些漢臣們的支持。”
雖說奏疏得到金帝完顏晟讚許，可完顏宗弼指著完顏昌大聲嗬斥：“你就是個為宋人講話，替宋人著想的逆賊。李綱、宗澤又能如何？難道比我們大金的實力還更強嗎？”完顏宗翰也不滿完顏昌的觀點，認為他是被李綱打怕了，是懦夫的表現，是長宋人誌氣，滅金人威風。結果“鷹派”人士占據上風，殿堂內群情激昂，完顏晟怕“鷹派”人士造反，便著手準備進攻大宋朝，為了顧忌完顏昌等人的感受，對徽、欽二宗以禮待之。
皇室宗親裏就數完顏昌善待漢人，雖然偶爾也會叫叫宋室美女唱唱曲子，但是從來沒有納妾。秦檜是大宋的臣子，其他宋臣皆去充軍，而他不但不要充軍受苦，反而成了完顏昌府裏的座上賓。難道說魯國王完顏昌已經放棄徽、欽二宗，轉而開始扶持秦檜。可也不對的呀，押解到金國的漢官多了去，比他官職響亮的人有的是，為何會單單選上秦檜，況且，秦檜在宋時是典型的抗金分子。想到這裏，宇文虛中問金帝，“北上的漢臣就數秦檜命最好。別人不是去充軍，就是賣苦力，他可好，成了完顏昌府裏的大紅人。”
“那是秦檜夫妻子識時務，他的嶽父王靖諧是大宋首屈一指的富商，金廷需要這樣的財閥。”
從金帝的話語中，宇文虛中知道了完顏昌的目的所在，他是想讓秦檜在合適的時候返宋，為金人爭取最大的利益。
早在趙桓呈上降表的時刻，完顏昌就注意到了秦檜，他派府裏的管家隨在了北上的隊伍裏，管家勸說道：“秦檜就是個死硬分子，王爺怕是選錯了對象。”
完顏昌拍了拍管家的肩膀說：“不會錯的，沒有人比他更合適了。本王所需的，就是要存點逆反心理，且有經濟後盾之人。完顏昌不像完顏杲，他是太祖阿骨打的親弟弟，在征遼、攻宋的戰役中立下了赫赫戰功。今後的完顏昌要怎樣立足？拿什麽東西跟完顏杲相比，秦檜便是完顏昌的一張好牌。”
還在宋室北上前，完顏昌就交代好一切，說秦檜的老婆是他意中的女人。
秦檜從北上開始就一直攙扶著欽宗皇帝，希望趙桓能夠鹹魚翻身。到了金國後，妻子招弟耐心說服，她對秦檜說：“徽、欽二宗為皇的曆史已經一去不複返了。北上之路皆由魯國王的管家精心照顧，他願意牽線，讓夫君到王府裏謀份好差事。”
秦檜怕去充軍，便答應了妻子的要求。
到了魯國王的府裏，招弟跪地謝恩，完顏昌俯首相扶，招弟的頭一抬。完顏昌驚呆了，哪有如此貌美的女子？粉裝玉琢、豐姿綽約，可他畢竟是個有理想的王爺，完顏昌很快就從窘態中擺脫出來，他笑著說道：“秦大人夫妻現在就是王府中人，日後切莫拘束、隨意最好。”
開始，秦檜的心都要蹦出來了，見完顏昌態度隨和，便放心了許多。完顏昌的夫人將此一幕看在了眼裏，她走到招弟麵前，十分愉悅地對完顏昌說道：“多麽好的孩子，王爺，妾身未生女兒，何不認她做王府的千金。”
招弟是何等聰明？她連忙拉著秦檜跪下，說：“父母在上，受女兒、女婿一拜。”
完顏昌夫妻將二人扶了起來。完顏昌看了看秦檜說：“本王接受二人的跪拜，不過，秦大人要將此事爛在肚裏，對本王，對大人皆有好處。”
秦檜慌忙道：“謝謝王爺的提攜、相助，秦檜日後定然緊隨王爺，馬首是瞻、亦步亦趨。
李綱遭貶，黃潛善的心裏並不好受，他情不自禁地想起前段時間跟師弟李綱辯駁時的激烈場景......
黃潛善雖恨師弟，但他還是不由自主地來到了李綱府裏，他不想放下最後的機會。師兄弟為攜手避免鄉親殺戮而感到萬分高興。李綱對黃潛善說：“自己能這樣快的返迴朝廷和師兄的幫忙是分不開的，真摯希望師兄能和李綱一道立誌抗金，直搗黃龍，迎我二帝。明天我們一同請求高宗，移都汴京，隻有這樣才能凝聚人心，千萬不可以再次出現京都南移的現象和觀點了，要是那樣，中原大地將會落入金人手中，大宋也隻能留下半壁江山，我們身為宋臣，豈能心安理得？
黃潛善聽了李綱的話，心裏想，現在隻能和他直截了當地把那難言之隱說明了，就看李綱是否能看在師兄弟和鄉親的份頭上與自己站在同一條戰線，實在不行，隻能勞燕分飛、各奔前程。但他也知道李綱的脾氣是難以改變的，要轉變他的思想比登天還難。現在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基於此想法，他帶著賭一把的心情，對李綱說道：“師兄知道師弟的話在理，也符合忠君之道。可這是官場，是你死我活的戰場。就拿師兄來說，也是一步一步地走向萬卻不複之路。你知道“六賊”除後欽宗就派師兄去了康王那裏，表麵當副帥，實為欽宗的耳目，也就是他的的臥底，那些日子，潛善總在皇上兄弟中間穿梭，一沒穿梭好，就要粉身碎骨。師兄整天如坐針氈、小心翼翼，但還是出了問題，知道自己把你連累了，因為我的事情，害師弟成了人家參奏、彈劾的佐料。致使師弟被人被趕出了京城，師兄於心不忍、於心不安。信使被抓以後，自己和康王都弄了個欺君的罪名。幸好是有了靖康之難，要不，我們師兄弟還能在一起說話嗎？現在好不容易熬到了康王當上了皇帝，師兄的一番付出，總算有了迴報，而師弟卻要我把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拱手讓給別人，這是何種道理？”李綱納悶了，移師汴京，奮力抗金，迎迴二帝。和師兄讓位有關係嗎？他連忙說道：“我看師兄是喝多了，抗戰將士要做的和師兄的官位有那麽大的聯係嗎？難道皇帝不希望抗金，不想迎迴二帝嗎？”黃潛善猛然喝了一杯燒酒，說道：“二帝迴來，高宗如何？還能當皇帝嗎？欽宗能給他個親王稱號就算是仁慈了。搞不好欽宗為了保住皇位，對高宗下了狠手。而師兄呢？別說丟位，光是欺君枉上，放逐金兵。就是殺頭都抵不過來的罪行，弄不好還要誅連九族。若是這樣的結果，師兄對得起父母嗎？還算是孝子嗎？師兄隻有和高宗站在一起，希望師弟也能一樣，共同扶之，一則為了自己的前程，二則也是為了師兄，否則，兄弟難在一起，想想你我既是同出一師,又是同鄉之人,之間就不能少些摩擦,多些合作嗎?
“一個隻為自己利益著想而不顧民眾死活,不為朝廷尊嚴,不要國家的領土完整,靠發國難之財當上皇帝，且連自己父兄都不要的人，師兄卻要李綱與之沆瀣一氣。這樣做，對的起死去的抗金將士嗎？對得住曆盡磨難、受盡恥辱的徽、欽二帝嗎？對得起各路的勤王組織和民兵組織嗎？叫李綱與爾等苟同，癡心妄想！真是想不到，師兄為了自己的權貴和利益，已經把國家的威儀和百姓的安危棄之不顧。師兄的忠君思想和自己的利益是緊密聯係的。對了，一個以國家之難為幸運之人，是不會想到國家和人民利益的。根本就沒有完成抗金，迎帝之大業的思想，要李綱與之隨波逐流、與世浮沉、，白日做夢。不管前麵是荊棘滿地，還是步履維艱，李綱皆吾誌所向，一往無前，義無反顧，誓不迴頭。”李綱怒不可遏地迴答道。
黃潛善知道自己和李綱已經沒有了挽迴的餘地,自己的處境與想法和李綱的思想水火不容、爭鋒相對，甚至是你死我活。現在覺得自己沒有欠下李綱的人情，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總不能用自己的前途、命運乃至家族的生命作代價去維係那抗擊金人迎迴二帝的忠義之舉和同門師兄弟、故鄉之人的情素為代價吧？要知道從古到今忠、孝、節、義，難以圓滿。
完顏晟答應了趙嬛嬛、朱鳳英姑嫂的請求，知道這類女子與朱漣皇後的性格一樣，寧可玉碎，不求瓦全，不按照她們的意思去做，結拜兄弟托辦的的事情不但辦不成，還會遭至血光之災。他將事先寫好的兩封書信交到了國師宇文虛中的手中，然後十分鄭重地說道：“這信，一封是交給完顏宗賢，一封是交給洗衣院的管事，告訴他們誰要是動了吳乞買的女人，朕就砍斷他的人頭。”說後，竟然掩麵哭泣了起來。
宇文虛中極其納悶，他百思不得其解，奇怪地問道：“皇上對大宋皇室宗親的遭遇，甚表同情，尤其對帝女，帝姬更是充滿了憐憫之心，皇上是一國之君，大可阻止金將的行為，為何會放縱金室，行兇狠毒辣的淫辱之事，皇上讓臣推廣漢人文化，而金廷的作為卻與漢人的文化相悖，隻會激起漢人的不滿與反抗。”
“國師所言，吳乞買豈能不懂？可是，女真族是狩獵民族，具有極強的民族征服自豪感，正是因為有了這種自豪感，女真人才打敗了遼國，打敗了大宋，對戰敗國的女性也不能例外，吳乞買雖是太祖阿骨打欽點的大位繼承人，可朕的心裏最是清楚，同為親兄弟的完顏杲，權勢顯赫、戰功卓著，對吳乞買登極大位，表麵臣服，內心不滿。“大太子”完顏宗翰、“二太子”完顏宗望，是為太祖的左膀右臂，為大金國的建立，立下了汗馬功勞。太祖阿骨打看重吳乞買什麽？看重吳乞買為金國增加了財力，源源不斷的的經濟來源是吳乞買能夠繼承大位的基礎。也是本人為何會與劉陽老板結拜成兄弟的最主要的原因。沒有劉陽的幫助，金國的財力就不可能支撐大軍攻宋。太祖阿骨打臨死前也不可能把江山委托給完顏晟。金國貫頤奮戟、蹈鋒飲血的人多得是，而論道經邦、齊家治國的人卻是很少，金人付出了的就一定要得到迴報，否則，金廷便要崩塌解體、四分五裂。”
“難道皇室裏就沒有聰明睿智、高瞻遠矚的王爺？”“誰說沒有？魯國王完顏昌便是。”
宇文虛中一聽，立刻警覺了起來。這完顏昌就是個中原通，對宋廷的事情太了解了，完顏昌主張以漢治漢，他的理由是金國代理人的最佳人選不是張邦昌，也不是劉豫，而是徽宗、欽宗父子。完顏昌在一次金廷議事中奏疏：“徽、欽二宗有著任何漢人不可替代的作用，大金的目的是征服大宋。他們可做金人辦不到的事情，扶植他人，隻能招徠宋朝臣、民的強烈反抗。漢人忠君思想根深蒂固，即使是李綱、宗澤這些主戰人士，也不例外。李綱是號召力和軍事能力極高的宋廷官員。兩次大戰皆因他的領導和指揮，才使金國敗北。要不是宋廷自己內部的原因，當俘虜的就不是徽、欽二宗，而是金室宗親。大宋的戰線過長，不是金人能夠隨便征服的，要靠漢人自己管理。金人無所擔當，坐收納貢之利，豈不美哉！他的主張得到了“鴿派”人士的讚許。其人員有金帝完顏晟、虞王完顏宗英，等一些漢臣們的支持。”
雖說奏疏得到金帝完顏晟讚許，可完顏宗弼指著完顏昌大聲嗬斥：“你就是個為宋人講話，替宋人著想的逆賊。李綱、宗澤又能如何？難道比我們大金的實力還更強嗎？”完顏宗翰也不滿完顏昌的觀點，認為他是被李綱打怕了，是懦夫的表現，是長宋人誌氣，滅金人威風。結果“鷹派”人士占據上風，殿堂內群情激昂，完顏晟怕“鷹派”人士造反，便著手準備進攻大宋朝，為了顧忌完顏昌等人的感受，對徽、欽二宗以禮待之。
皇室宗親裏就數完顏昌善待漢人，雖然偶爾也會叫叫宋室美女唱唱曲子，但是從來沒有納妾。秦檜是大宋的臣子，其他宋臣皆去充軍，而他不但不要充軍受苦，反而成了完顏昌府裏的座上賓。難道說魯國王完顏昌已經放棄徽、欽二宗，轉而開始扶持秦檜。可也不對的呀，押解到金國的漢官多了去，比他官職響亮的人有的是，為何會單單選上秦檜，況且，秦檜在宋時是典型的抗金分子。想到這裏，宇文虛中問金帝，“北上的漢臣就數秦檜命最好。別人不是去充軍，就是賣苦力，他可好，成了完顏昌府裏的大紅人。”
“那是秦檜夫妻子識時務，他的嶽父王靖諧是大宋首屈一指的富商，金廷需要這樣的財閥。”
從金帝的話語中，宇文虛中知道了完顏昌的目的所在，他是想讓秦檜在合適的時候返宋，為金人爭取最大的利益。
早在趙桓呈上降表的時刻，完顏昌就注意到了秦檜，他派府裏的管家隨在了北上的隊伍裏，管家勸說道：“秦檜就是個死硬分子，王爺怕是選錯了對象。”
完顏昌拍了拍管家的肩膀說：“不會錯的，沒有人比他更合適了。本王所需的，就是要存點逆反心理，且有經濟後盾之人。完顏昌不像完顏杲，他是太祖阿骨打的親弟弟，在征遼、攻宋的戰役中立下了赫赫戰功。今後的完顏昌要怎樣立足？拿什麽東西跟完顏杲相比，秦檜便是完顏昌的一張好牌。”
還在宋室北上前，完顏昌就交代好一切，說秦檜的老婆是他意中的女人。
秦檜從北上開始就一直攙扶著欽宗皇帝，希望趙桓能夠鹹魚翻身。到了金國後，妻子招弟耐心說服，她對秦檜說：“徽、欽二宗為皇的曆史已經一去不複返了。北上之路皆由魯國王的管家精心照顧，他願意牽線，讓夫君到王府裏謀份好差事。”
秦檜怕去充軍，便答應了妻子的要求。
到了魯國王的府裏，招弟跪地謝恩，完顏昌俯首相扶，招弟的頭一抬。完顏昌驚呆了，哪有如此貌美的女子？粉裝玉琢、豐姿綽約，可他畢竟是個有理想的王爺，完顏昌很快就從窘態中擺脫出來，他笑著說道：“秦大人夫妻現在就是王府中人，日後切莫拘束、隨意最好。”
開始，秦檜的心都要蹦出來了，見完顏昌態度隨和，便放心了許多。完顏昌的夫人將此一幕看在了眼裏，她走到招弟麵前，十分愉悅地對完顏昌說道：“多麽好的孩子，王爺，妾身未生女兒，何不認她做王府的千金。”
招弟是何等聰明？她連忙拉著秦檜跪下，說：“父母在上，受女兒、女婿一拜。”
完顏昌夫妻將二人扶了起來。完顏昌看了看秦檜說：“本王接受二人的跪拜，不過，秦大人要將此事爛在肚裏，對本王，對大人皆有好處。”
秦檜慌忙道：“謝謝王爺的提攜、相助，秦檜日後定然緊隨王爺，馬首是瞻、亦步亦趨。
李綱遭貶，黃潛善的心裏並不好受，他情不自禁地想起前段時間跟師弟李綱辯駁時的激烈場景......
黃潛善雖恨師弟，但他還是不由自主地來到了李綱府裏，他不想放下最後的機會。師兄弟為攜手避免鄉親殺戮而感到萬分高興。李綱對黃潛善說：“自己能這樣快的返迴朝廷和師兄的幫忙是分不開的，真摯希望師兄能和李綱一道立誌抗金，直搗黃龍，迎我二帝。明天我們一同請求高宗，移都汴京，隻有這樣才能凝聚人心，千萬不可以再次出現京都南移的現象和觀點了，要是那樣，中原大地將會落入金人手中，大宋也隻能留下半壁江山，我們身為宋臣，豈能心安理得？
黃潛善聽了李綱的話，心裏想，現在隻能和他直截了當地把那難言之隱說明了，就看李綱是否能看在師兄弟和鄉親的份頭上與自己站在同一條戰線，實在不行，隻能勞燕分飛、各奔前程。但他也知道李綱的脾氣是難以改變的，要轉變他的思想比登天還難。現在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基於此想法，他帶著賭一把的心情，對李綱說道：“師兄知道師弟的話在理，也符合忠君之道。可這是官場，是你死我活的戰場。就拿師兄來說，也是一步一步地走向萬卻不複之路。你知道“六賊”除後欽宗就派師兄去了康王那裏，表麵當副帥，實為欽宗的耳目，也就是他的的臥底，那些日子，潛善總在皇上兄弟中間穿梭，一沒穿梭好，就要粉身碎骨。師兄整天如坐針氈、小心翼翼，但還是出了問題，知道自己把你連累了，因為我的事情，害師弟成了人家參奏、彈劾的佐料。致使師弟被人被趕出了京城，師兄於心不忍、於心不安。信使被抓以後，自己和康王都弄了個欺君的罪名。幸好是有了靖康之難，要不，我們師兄弟還能在一起說話嗎？現在好不容易熬到了康王當上了皇帝，師兄的一番付出，總算有了迴報，而師弟卻要我把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拱手讓給別人，這是何種道理？”李綱納悶了，移師汴京，奮力抗金，迎迴二帝。和師兄讓位有關係嗎？他連忙說道：“我看師兄是喝多了，抗戰將士要做的和師兄的官位有那麽大的聯係嗎？難道皇帝不希望抗金，不想迎迴二帝嗎？”黃潛善猛然喝了一杯燒酒，說道：“二帝迴來，高宗如何？還能當皇帝嗎？欽宗能給他個親王稱號就算是仁慈了。搞不好欽宗為了保住皇位，對高宗下了狠手。而師兄呢？別說丟位，光是欺君枉上，放逐金兵。就是殺頭都抵不過來的罪行，弄不好還要誅連九族。若是這樣的結果，師兄對得起父母嗎？還算是孝子嗎？師兄隻有和高宗站在一起，希望師弟也能一樣，共同扶之，一則為了自己的前程，二則也是為了師兄，否則，兄弟難在一起，想想你我既是同出一師,又是同鄉之人,之間就不能少些摩擦,多些合作嗎?
“一個隻為自己利益著想而不顧民眾死活,不為朝廷尊嚴,不要國家的領土完整,靠發國難之財當上皇帝，且連自己父兄都不要的人，師兄卻要李綱與之沆瀣一氣。這樣做，對的起死去的抗金將士嗎？對得住曆盡磨難、受盡恥辱的徽、欽二帝嗎？對得起各路的勤王組織和民兵組織嗎？叫李綱與爾等苟同，癡心妄想！真是想不到，師兄為了自己的權貴和利益，已經把國家的威儀和百姓的安危棄之不顧。師兄的忠君思想和自己的利益是緊密聯係的。對了，一個以國家之難為幸運之人，是不會想到國家和人民利益的。根本就沒有完成抗金，迎帝之大業的思想，要李綱與之隨波逐流、與世浮沉、，白日做夢。不管前麵是荊棘滿地，還是步履維艱，李綱皆吾誌所向，一往無前，義無反顧，誓不迴頭。”李綱怒不可遏地迴答道。
黃潛善知道自己和李綱已經沒有了挽迴的餘地,自己的處境與想法和李綱的思想水火不容、爭鋒相對，甚至是你死我活。現在覺得自己沒有欠下李綱的人情，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總不能用自己的前途、命運乃至家族的生命作代價去維係那抗擊金人迎迴二帝的忠義之舉和同門師兄弟、故鄉之人的情素為代價吧？要知道從古到今忠、孝、節、義，難以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