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大家把手頭的活放一下，我宣布一個事情啊”這一天早晨，王經理帶著新上任的副經理，來到了業務部，宣布了一個重磅的消息。
“公司決定，在咱們業務部，分成三個小組，選出三個小組長來，這件事情呐，大家民主投票決議，我們中層呐，就不參與了，為了選票的公正性，也為了避免過多的衝突，公司決定由大家提名，然後組建五個人的評選小組，來選出小組長來。”
這五個人的評選小組，自然是王琨和歐陽婧首當其衝，他們論資曆，都能力，都是人群中的佼佼者，剩下三人，則是資曆最老的三人當選，沒辦法，公司嘛，就是一個看資曆的地方。
五個人的評選小組，在兩位經理的主持下，在另一棟大樓的會議室裏召開，對於三個小組長的推選，可以說是唇槍舌劍，爭論不休。
直到歐陽婧的一個提名，將此次的爭論推向了一個頂峰。
每一次歐陽婧的提名，都會被王琨以各種理由淘汰掉，歐陽婧麵色陰沉的都快低出水來，不過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麽，突然笑了，如陰雨後的陽光一般燦爛。
“第一個小組長人選，我推選林凡，林凡雖然來公司的時間短，但是能力夠強，業績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連最難的帝國機軸廠都被他拿下來了，就是公司三五年的老人，都未必比得上他，王琨，這迴，你總不會反對了吧。”
歐陽婧終於找到了合適的人選，反將了王琨一軍。
“嗬嗬，歐陽婧說的沒錯，不過也正是林凡最大的短板，就是來公司的時間太短，大家都知道，我和林凡關係非常好，親如兄弟，我也是最了解他，他還是太年輕，沉不住氣，一兩個月的成績，不代表什麽，但是他莽撞的性格，卻是有可能將整個小組，都推向無邊的深淵，我們付不起這個責任，也輸不起。”
王琨倒是迴答的非常自然，還著重強調了和林凡關係的友好性，大有一種大義滅親，為了公司，可以犧牲個人利益，公司利益高於一切的精神，讓兩位領導頻頻點頭。
歐陽婧怒急而笑，她沒想到這王琨如此巧舌如簧，黑的也能硬生生說成白的“我看是王琨你覺得林凡太過於自我，不好管束，所以不願意讓他走的太高吧。”
“歐陽婧，千萬別用你的胸懷，來揣度一個男人的胸懷，這可不合適哦。”王琨給歐陽婧送了一顆不軟不硬的釘子。
歐陽婧說的，確實是他心中所想，這林凡太過於獨立，不好控製，本以為是招了個山野傻麅子，沒想到卻給自己埋下了巨大的隱患，而且，這林凡能力確實太強，如果不加以壓製，很有可能會威脅到自己的位置。
“嗬嗬，我推舉的都不行，那王琨你想推薦誰啊，說給我們大夥聽聽唄”歐陽婧雙手環抱在胸前，她已經打定了注意，不管王琨說誰，自己都要一票否決掉。
既然你不願意安插我的人，那你也別想如願，咱們一拍兩散，誰都別想撈到好處。
“我推選，王琨，我自己”王琨站起來，欠了欠身。
“什麽？你自己？王琨，你可要搞清楚，你可是業務部主管的候選人，你怎麽當這個小組長”王琨的毛遂自薦大大出乎了歐陽婧的預料，她幾乎已經鎖死了王琨所有追隨者的小辮子，不管王琨說誰，她都有把握直接壓下去，不過說他自己……歐陽婧有些看不懂王琨的套路了，
“咱們公司，好像沒說主管候選人不能參選小組長吧，對不對，王經理，老領導？”王琨向王經理望去。
“這個確實沒有”王經理和旁邊的副經理都點了點頭，這王琨逢年過節可是沒少走動，偶爾幫忙說一兩句話，還是真話，也是投桃報李嘛。
“而且，我日後競選主管成功，主管也帶領一個小組，深入基層，這也是為了我們公司業務更好的發展，可以更好的把控方向，也是一個非常好的創新舉措，身先士卒，才是公司一個基層領導應該有的樣子”
王琨說的意氣風發，大公無私的樣子，博得了滿堂喝彩，王經理更是當場拍板“好，說的好，我覺得小王當這個組長，很合適啊，大家覺得怎麽樣。”
頂頭boss都這麽說了，其他人自然不會有反對意見，連歐陽婧，都笑著附和，舉起了手，全票通過。
而為了製衡，下一個組長人選，自然是歐陽婧了。
至於第三個小組的人選，歐陽婧和王琨不說話，另外三個人雖然資曆較老，卻也不敢多言，隻能假裝各忙事情，裝作仔細研究名單的樣子，不願意多言。
“我提議第三個人選”王琨看了看另外幾人的沉默，率先開口。
歐陽婧眼神一寒，她了解王琨的為人，絕不會無的放矢。
“我提議，司凱”王琨看著歐陽婧，說出了一個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名字。
大家都知道司凱的群眾基礎很差，可以說沒人願意搭理他，讓他當小組長，恐怕難以服眾。
“司凱啊，小王推薦的理由是什麽？”前任主管開口問道。
當前任主管開口的時候，歐陽婧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一般領導會親自發問，肯定是有原因的，他有一種極度不好的預感。
“司凱來我們公司，也已經快三年了，有了比較豐富的經驗和紮實的基礎，工作能力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還是比較突出，踏實肯幹，團結同事，我覺得當小組長，再合適不過了。”
“司凱啊”王經理也喃喃自語了一句，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
“司凱確實不錯，我也投司凱一票。”歐陽婧瞬間明白了王琨的意思，笑著舉起了雙手，第一次，他和王琨達成了共識。
王琨這是要借司凱的手，壓製林凡啊，好計謀，黑臉白臉，他一個人全唱了。
王琨也是麵帶笑意，他早已經勝券在握，他早就知道司凱的小野心，不過，也隻能是小野心而已，能力實在太差了，但是溜須拍馬確實很賣力，逢年過節，自己送東西的時候，還多次遇到司凱那個傻子，帶的禮品可是價值不菲啊。
自己提名司凱，兩位領導，自然會助自己一臂之力。
至於歐陽婧，對於林凡，王琨不相信她沒有絲毫的忌憚之意，一個異軍突起的新人，任誰都會看他不爽的。
果然，最後會議的結果宣布的時候，一片嘩然，任誰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最開心的莫過於司凱了，激動的連話都說不出來，真是意外之喜。
“知道為什麽組長是司凱麽”
一家咖啡店裏，歐陽婧優雅的喝了一小口咖啡，然後看著林凡，她的眼睛很漂亮，林凡感覺像會說話一樣。
“司凱在公司裏，呆的時間也不短了，是他，也很正常”林凡表情依舊是一種禮貌性的微笑，讓歐陽婧有些不喜，她不喜歡這種難以看透的感覺。
“是王琨提名的”歐陽婧說話的時候，一直在看著林凡，注意著林凡的一舉一動，司凱明顯已經是王琨的人了，那麽林凡，要盡可能的為自己所用，不過她知道很難，否則王琨，就不會放棄了。
“哦”林凡隻是應了一聲，神色如常，依舊在慢慢的調製著他自己的咖啡。
“這麽淡定麽”歐陽婧心中暗想，貝齒微微咬了咬嘴唇。
“實際上我推舉你來著，不過，竟然被否決了，知道誰否決的？”
“琨哥吧”
“王琨和周新，都否決了你。”
林凡依舊麵無表情的吹了吹手中滾燙的咖啡，小酌了一口，心中卻是一片震動，他猜到了王琨，但卻沒有猜到周新。
周新也算是他的老大哥了，兩個人關係非常要好，很多事情，資源林凡都會和周新分享，王琨和周新還有自己三個人，經常一起吃飯喝酒，好不快活，沒想到……
“謝謝婧姐，不過，我能力確實還不夠”
“林凡，我是真的把你當弟弟，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王琨不是什麽好人，讓你離他遠一點，看看，看看，開始背後捅刀子了吧。”
“沒關係，婧姐，我覺得確實是我能力不夠而已”林凡將已經變得溫和的咖啡一飲而盡，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鈔票，放在桌子上。
“服務員，買單！婧姐，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這頓咖啡，我請。”林凡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歐陽婧坐在椅子上，麵露寒光，這個林凡，真的是軟硬不吃，難怪王琨會放棄他，太不會做人了。
“女士您好”
“女士您好”
“女士”
侍者一遍又一遍的唿喚，終於喚醒了深思中的歐陽婧。
“什麽事啊，不是付過賬了嘛”
“女士，您付的錢，好像不太夠。”侍者小心的說道，眼神瞄了瞄餐盤裏的錢。
“這個小兔崽子，還真是不吃虧啊”歐陽婧看著餐盤裏的五元錢，從牙縫裏，咬牙切齒的擠出這幾個字。
林凡走出咖啡廳，已經是晚上了，夜幕早已經降臨，倦鳥歸巢，林凡卻不知道自己的小窩在哪裏，那個宿舍麽，不是的，那裏現在讓自己感到冰冷。
林凡依舊決定，過幾天，就搬出來，他不想在成為王琨和歐陽婧鬥爭的籌碼，搬出來，是最好的選擇。
迴到宿舍，一切如常，王琨還是熱情的和林凡打著招唿，司凱還是對林凡冷眼相視，如今，冷眼中更是多了一股蔑視，一股高傲，看人下菜碟，他司凱如今的身份已經大不一樣了，林凡，已經不配和他平起平坐。
“琨哥，我想搬出去了，額，我最近老是失眠，我覺得，我想，我是說，我想換一個環境”林凡不知道該如何張口，但是最終還是決定說出來，雖然有些斷斷續續。
“恩，可以啊，到時候我幫你”
出乎林凡意料之外的是，王琨竟然一口答應下來，對此似乎沒有任何的芥蒂，看上去依舊是一個和善熱情的兄長。
林凡都有些懷疑，歐陽婧說的這一切是不是在騙自己，雖然他對於這些，並不在意。
第二天，林凡就搬走了，他如今的收入不菲，選擇去了一處高檔住宅，四周的環境非常好，這種地方，可不是一般人想住就能住的，林凡運氣很好，恰好遇到了一個空缺，主人出國了，想要將房子出租，而且，租金還很低。
隻不過，林凡搬走的時候，並沒有人出現，更沒有人來送他，所有人都像消失了一樣，林凡一個人拿著自己的箱子，他突然有一種苦澀的感覺，自己一直想要修複所有人的關係，想讓他們團結起來，到頭來，錯的最多的人，竟然還是自己麽。
三振，出局。
林凡已經明顯感覺到了同事態度的變化，雖然一樣熱情，一樣開玩笑，但是言語之中的神態，卻總是有著幾分不自然。
甚至林凡敏銳的感覺到，這些人經常在偷眼看自己，似乎在暗暗觀察著什麽。
“琨哥，哪天把大家聚聚一起吃個飯吧，好久沒一起吃飯了，都有點想大家了。”林凡開玩笑是的說道，抬頭不見低頭見，哪來的想字呐。
“哈哈，確實好久沒聚聚了，是我疏忽了，等有空吧，最近啊，大家都太忙了。”王琨笑的很爽朗，很陽光。
晚上，林凡路過那家經常聚會的燒烤店的時候，發現了王琨等人的身影，他們在聚會，隻不過原本屬於自己的位子上，坐上了另外一個身影，司凱，正挨在王琨身邊，有說有笑的談著。
林凡這才明白，不是很久沒有聚會了，而是那個被開除的人，變成了自己。
林凡突然覺得有些明白了什麽，嘴角泛起一絲苦笑，或許，這才是真正的社會吧。林凡漫無目的在街邊行走，天空中飄落點點雪花，用手接上一片，可惜來不及看到，就化了。
不管如何，讓自己早一步踏入了社會，早一步接觸到這些社會的陰暗麵，倒也是蠻好的。
“公司決定，在咱們業務部，分成三個小組，選出三個小組長來，這件事情呐，大家民主投票決議，我們中層呐，就不參與了，為了選票的公正性，也為了避免過多的衝突，公司決定由大家提名，然後組建五個人的評選小組，來選出小組長來。”
這五個人的評選小組，自然是王琨和歐陽婧首當其衝，他們論資曆，都能力，都是人群中的佼佼者，剩下三人，則是資曆最老的三人當選，沒辦法，公司嘛，就是一個看資曆的地方。
五個人的評選小組，在兩位經理的主持下，在另一棟大樓的會議室裏召開，對於三個小組長的推選，可以說是唇槍舌劍，爭論不休。
直到歐陽婧的一個提名，將此次的爭論推向了一個頂峰。
每一次歐陽婧的提名，都會被王琨以各種理由淘汰掉，歐陽婧麵色陰沉的都快低出水來，不過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麽，突然笑了，如陰雨後的陽光一般燦爛。
“第一個小組長人選，我推選林凡，林凡雖然來公司的時間短，但是能力夠強，業績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連最難的帝國機軸廠都被他拿下來了，就是公司三五年的老人，都未必比得上他，王琨，這迴，你總不會反對了吧。”
歐陽婧終於找到了合適的人選，反將了王琨一軍。
“嗬嗬，歐陽婧說的沒錯，不過也正是林凡最大的短板，就是來公司的時間太短，大家都知道，我和林凡關係非常好，親如兄弟，我也是最了解他，他還是太年輕，沉不住氣，一兩個月的成績，不代表什麽，但是他莽撞的性格，卻是有可能將整個小組，都推向無邊的深淵，我們付不起這個責任，也輸不起。”
王琨倒是迴答的非常自然，還著重強調了和林凡關係的友好性，大有一種大義滅親，為了公司，可以犧牲個人利益，公司利益高於一切的精神，讓兩位領導頻頻點頭。
歐陽婧怒急而笑，她沒想到這王琨如此巧舌如簧，黑的也能硬生生說成白的“我看是王琨你覺得林凡太過於自我，不好管束，所以不願意讓他走的太高吧。”
“歐陽婧，千萬別用你的胸懷，來揣度一個男人的胸懷，這可不合適哦。”王琨給歐陽婧送了一顆不軟不硬的釘子。
歐陽婧說的，確實是他心中所想，這林凡太過於獨立，不好控製，本以為是招了個山野傻麅子，沒想到卻給自己埋下了巨大的隱患，而且，這林凡能力確實太強，如果不加以壓製，很有可能會威脅到自己的位置。
“嗬嗬，我推舉的都不行，那王琨你想推薦誰啊，說給我們大夥聽聽唄”歐陽婧雙手環抱在胸前，她已經打定了注意，不管王琨說誰，自己都要一票否決掉。
既然你不願意安插我的人，那你也別想如願，咱們一拍兩散，誰都別想撈到好處。
“我推選，王琨，我自己”王琨站起來，欠了欠身。
“什麽？你自己？王琨，你可要搞清楚，你可是業務部主管的候選人，你怎麽當這個小組長”王琨的毛遂自薦大大出乎了歐陽婧的預料，她幾乎已經鎖死了王琨所有追隨者的小辮子，不管王琨說誰，她都有把握直接壓下去，不過說他自己……歐陽婧有些看不懂王琨的套路了，
“咱們公司，好像沒說主管候選人不能參選小組長吧，對不對，王經理，老領導？”王琨向王經理望去。
“這個確實沒有”王經理和旁邊的副經理都點了點頭，這王琨逢年過節可是沒少走動，偶爾幫忙說一兩句話，還是真話，也是投桃報李嘛。
“而且，我日後競選主管成功，主管也帶領一個小組，深入基層，這也是為了我們公司業務更好的發展，可以更好的把控方向，也是一個非常好的創新舉措，身先士卒，才是公司一個基層領導應該有的樣子”
王琨說的意氣風發，大公無私的樣子，博得了滿堂喝彩，王經理更是當場拍板“好，說的好，我覺得小王當這個組長，很合適啊，大家覺得怎麽樣。”
頂頭boss都這麽說了，其他人自然不會有反對意見，連歐陽婧，都笑著附和，舉起了手，全票通過。
而為了製衡，下一個組長人選，自然是歐陽婧了。
至於第三個小組的人選，歐陽婧和王琨不說話，另外三個人雖然資曆較老，卻也不敢多言，隻能假裝各忙事情，裝作仔細研究名單的樣子，不願意多言。
“我提議第三個人選”王琨看了看另外幾人的沉默，率先開口。
歐陽婧眼神一寒，她了解王琨的為人，絕不會無的放矢。
“我提議，司凱”王琨看著歐陽婧，說出了一個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名字。
大家都知道司凱的群眾基礎很差，可以說沒人願意搭理他，讓他當小組長，恐怕難以服眾。
“司凱啊，小王推薦的理由是什麽？”前任主管開口問道。
當前任主管開口的時候，歐陽婧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一般領導會親自發問，肯定是有原因的，他有一種極度不好的預感。
“司凱來我們公司，也已經快三年了，有了比較豐富的經驗和紮實的基礎，工作能力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還是比較突出，踏實肯幹，團結同事，我覺得當小組長，再合適不過了。”
“司凱啊”王經理也喃喃自語了一句，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
“司凱確實不錯，我也投司凱一票。”歐陽婧瞬間明白了王琨的意思，笑著舉起了雙手，第一次，他和王琨達成了共識。
王琨這是要借司凱的手，壓製林凡啊，好計謀，黑臉白臉，他一個人全唱了。
王琨也是麵帶笑意，他早已經勝券在握，他早就知道司凱的小野心，不過，也隻能是小野心而已，能力實在太差了，但是溜須拍馬確實很賣力，逢年過節，自己送東西的時候，還多次遇到司凱那個傻子，帶的禮品可是價值不菲啊。
自己提名司凱，兩位領導，自然會助自己一臂之力。
至於歐陽婧，對於林凡，王琨不相信她沒有絲毫的忌憚之意，一個異軍突起的新人，任誰都會看他不爽的。
果然，最後會議的結果宣布的時候，一片嘩然，任誰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最開心的莫過於司凱了，激動的連話都說不出來，真是意外之喜。
“知道為什麽組長是司凱麽”
一家咖啡店裏，歐陽婧優雅的喝了一小口咖啡，然後看著林凡，她的眼睛很漂亮，林凡感覺像會說話一樣。
“司凱在公司裏，呆的時間也不短了，是他，也很正常”林凡表情依舊是一種禮貌性的微笑，讓歐陽婧有些不喜，她不喜歡這種難以看透的感覺。
“是王琨提名的”歐陽婧說話的時候，一直在看著林凡，注意著林凡的一舉一動，司凱明顯已經是王琨的人了，那麽林凡，要盡可能的為自己所用，不過她知道很難，否則王琨，就不會放棄了。
“哦”林凡隻是應了一聲，神色如常，依舊在慢慢的調製著他自己的咖啡。
“這麽淡定麽”歐陽婧心中暗想，貝齒微微咬了咬嘴唇。
“實際上我推舉你來著，不過，竟然被否決了，知道誰否決的？”
“琨哥吧”
“王琨和周新，都否決了你。”
林凡依舊麵無表情的吹了吹手中滾燙的咖啡，小酌了一口，心中卻是一片震動，他猜到了王琨，但卻沒有猜到周新。
周新也算是他的老大哥了，兩個人關係非常要好，很多事情，資源林凡都會和周新分享，王琨和周新還有自己三個人，經常一起吃飯喝酒，好不快活，沒想到……
“謝謝婧姐，不過，我能力確實還不夠”
“林凡，我是真的把你當弟弟，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王琨不是什麽好人，讓你離他遠一點，看看，看看，開始背後捅刀子了吧。”
“沒關係，婧姐，我覺得確實是我能力不夠而已”林凡將已經變得溫和的咖啡一飲而盡，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鈔票，放在桌子上。
“服務員，買單！婧姐，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這頓咖啡，我請。”林凡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歐陽婧坐在椅子上，麵露寒光，這個林凡，真的是軟硬不吃，難怪王琨會放棄他，太不會做人了。
“女士您好”
“女士您好”
“女士”
侍者一遍又一遍的唿喚，終於喚醒了深思中的歐陽婧。
“什麽事啊，不是付過賬了嘛”
“女士，您付的錢，好像不太夠。”侍者小心的說道，眼神瞄了瞄餐盤裏的錢。
“這個小兔崽子，還真是不吃虧啊”歐陽婧看著餐盤裏的五元錢，從牙縫裏，咬牙切齒的擠出這幾個字。
林凡走出咖啡廳，已經是晚上了，夜幕早已經降臨，倦鳥歸巢，林凡卻不知道自己的小窩在哪裏，那個宿舍麽，不是的，那裏現在讓自己感到冰冷。
林凡依舊決定，過幾天，就搬出來，他不想在成為王琨和歐陽婧鬥爭的籌碼，搬出來，是最好的選擇。
迴到宿舍，一切如常，王琨還是熱情的和林凡打著招唿，司凱還是對林凡冷眼相視，如今，冷眼中更是多了一股蔑視，一股高傲，看人下菜碟，他司凱如今的身份已經大不一樣了，林凡，已經不配和他平起平坐。
“琨哥，我想搬出去了，額，我最近老是失眠，我覺得，我想，我是說，我想換一個環境”林凡不知道該如何張口，但是最終還是決定說出來，雖然有些斷斷續續。
“恩，可以啊，到時候我幫你”
出乎林凡意料之外的是，王琨竟然一口答應下來，對此似乎沒有任何的芥蒂，看上去依舊是一個和善熱情的兄長。
林凡都有些懷疑，歐陽婧說的這一切是不是在騙自己，雖然他對於這些，並不在意。
第二天，林凡就搬走了，他如今的收入不菲，選擇去了一處高檔住宅，四周的環境非常好，這種地方，可不是一般人想住就能住的，林凡運氣很好，恰好遇到了一個空缺，主人出國了，想要將房子出租，而且，租金還很低。
隻不過，林凡搬走的時候，並沒有人出現，更沒有人來送他，所有人都像消失了一樣，林凡一個人拿著自己的箱子，他突然有一種苦澀的感覺，自己一直想要修複所有人的關係，想讓他們團結起來，到頭來，錯的最多的人，竟然還是自己麽。
三振，出局。
林凡已經明顯感覺到了同事態度的變化，雖然一樣熱情，一樣開玩笑，但是言語之中的神態，卻總是有著幾分不自然。
甚至林凡敏銳的感覺到，這些人經常在偷眼看自己，似乎在暗暗觀察著什麽。
“琨哥，哪天把大家聚聚一起吃個飯吧，好久沒一起吃飯了，都有點想大家了。”林凡開玩笑是的說道，抬頭不見低頭見，哪來的想字呐。
“哈哈，確實好久沒聚聚了，是我疏忽了，等有空吧，最近啊，大家都太忙了。”王琨笑的很爽朗，很陽光。
晚上，林凡路過那家經常聚會的燒烤店的時候，發現了王琨等人的身影，他們在聚會，隻不過原本屬於自己的位子上，坐上了另外一個身影，司凱，正挨在王琨身邊，有說有笑的談著。
林凡這才明白，不是很久沒有聚會了，而是那個被開除的人，變成了自己。
林凡突然覺得有些明白了什麽，嘴角泛起一絲苦笑，或許，這才是真正的社會吧。林凡漫無目的在街邊行走，天空中飄落點點雪花，用手接上一片，可惜來不及看到，就化了。
不管如何，讓自己早一步踏入了社會，早一步接觸到這些社會的陰暗麵，倒也是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