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套嶄新的襯衣，應該是曲玉琳這裏的存貨，至於為什麽曲玉琳這裏會有男士襯衣，林凡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管她是個什麽樣的女人，隻要對自己還是蠻好的，這就夠了。
每個人，都有每一個人生活的遭遇，有著不同的活法，誰都沒有資格，去指責別人什麽。林凡穿上了準備好的襯衣，還算合身，推開大門，走了出去。
成年人的世界，總是蘊含著各種各樣的默契，林凡很明白，當自己走出這扇大門的那一刻，自己和曲玉琳或許再無交集，一切，不過是一場夢幻而已。
雖然，這本身就是個幻境。
林凡出現在自己辦公室裏，發現自己的座位上，已經坐上了一個大胖子，是李小涵，他的表情有些呆滯。
“胖子，怎麽來這麽早。”
林凡的聲音不大，談不上分貝，但是胖子卻身體猛然一震，似乎心中有些驚慌的樣子，抬頭看到林凡，才輕鬆了很多，直接衝上來抱住了林凡。
“兄弟，你沒事啊。”
林凡看著李小涵發黑的眼圈，看樣子也是一宿沒睡，天剛一蒙蒙亮，就屁顛屁顛的趕來了，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能做到這份田地，已經殊為不易了。
“有個毛的事啊，不就是晚上加個班嘛。”林凡推開了李小涵熱情的擁抱，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他覺得渾身不自在。
不過李小涵對此毫不在意，低聲問道“你昨晚沒遇見那個嘛？”
“哪個啊？”
“就是那個，那個，那個啊。”李小涵指了指自己的腿，又做了一個爪子的手勢。
“哦，你說那個啊。”林凡瞬間恍然大悟。
“沒看懂……”
“鬼啊，你沒遇見鬼嘛。”李胖子氣的大喊道。
“你直接說不就行了嘛，你說鬼啊，沒有……”林凡很淡定的搖了搖頭，所謂的冤魂已經被自己幹掉了，最早的惡鬼想要已經借助替死鬼重新進入了輪迴，一切都恢複了正常，也就沒有必要再去傳播恐怖了。
李胖子的大喊聲傳的很遠，鬼這個字嚇得門口結伴而行的三人一陣哆嗦，聽到林凡的話語，三個人都呆住了。
其中一人最先反應過來“我就說沒事嘛，你們啊，天天在這以訛傳訛，要不我怎麽能舍得讓我林兄弟一個人留下來加班。”
“就是，就是，我就擔心林兄弟一個人處理不完，一大早，趕緊過來加班了。”
“是啊，是啊，來來來，我還給林兄弟買了早餐。”
這三人正是昨天晚上，棄林凡於不顧的三個同事，如今看到林凡平安無事，竟然瞬間換了一張嘴臉，這種變臉的功夫，林凡還真是自愧不如啊。
“你們這群人還要不要一點點碧蓮，也配喊林凡兄弟。”林凡沒說什麽，依舊一副笑盈盈的模樣，李胖子確實惱了，昨天晚上還落井下石，今天竟然一副沒事人的樣子，真是可笑。
“胖子，你這麽說就不對了，我們和林兄弟，關係可是一直很好啊。”
“就是，我們和林兄弟說話，關你什麽事啊。”
胖子作為公司最底層中的最底層，常年承包了被欺辱取樂的角色，對於他的質問，這三人也是渾不在意，反而出言譏諷。
“而且，胖子啊，貌似昨晚，你也沒留下來陪林凡吧，這可是你的好舍友，好兄弟啊。”
“就是，你也配叫林凡的兄弟。”
這句話，戳中了李小涵的痛處，這是讓他痛苦了一夜的事情，棄林凡於不顧。
“胖子永遠是我兄弟。”林凡臉上的笑意有些凝固，他本來還想和這群人虛與委蛇一翻，過一過成年人的疲憊生活，沒想到這群人把矛頭轉移到了胖子的身上，林凡就不想再給這群家夥好臉色了。
昨晚一夜的加班，林凡完成了所有工作，一切都恢複了正常軌跡，唯一令林凡疑惑的就是幻境依舊還在，自己依舊深陷其中，並沒有脫困的意思，按照常理，自己來這裏，應該就是為了降服惡鬼，昨晚那個老婦人，魂體燃燒受損如此嚴重，應該已經魂飛魄散了才對，為什麽自己還在這。
不過林凡倒也沒有多想，既來之則安之，正一觀這種名門正派，想來不會用什麽下三濫的手段害自己，何況這個幻境還是蠻好的，真有錢人金融國際集團，果然是美女如雲啊，哈哈哈哈哈，比之薑茗菲的天河醫藥集團還要美麗幾分。
想到薑茗菲，林凡火熱的內心瞬間熄滅了許多，薑茗菲生死未卜，自己實在沒有太多時間在這裏浪費，林凡開始頻繁的使用望氣術，想要察覺一些自己忽略的端倪。
與此同時，林凡昨晚在這裏加班，平安無事的消息快速傳了出去，一石激起千層浪，所有人都在猶豫，是否鬼怪之說，真的隻是謠傳，連續三個人的死去，也不過是一種特殊的巧合罷了。
下午，真有錢人真正的高層，曲玉琳曲總監昨夜再次加班的消息，如一顆重磅炸彈，徹底炸開了底下已經安濤洶湧的水花，所有人都開始覺得，科學才是檢驗標準的唯一真理，什麽魑魅魍魎鬼怪傳說，隻不過是騙人的把戲罷了。
當天晚上，真有錢人的大樓上，開始出現了點點星光，這是第二批吃螃蟹的勇士，不過這群勇士並沒有注意到，昨晚的當事人，林發和曲玉琳，都早早的就迴家了，並沒有出現在這棟大樓裏。
第二天，一切如常，有人半夜才走，有人一夜再此忙碌，都是平安無事，再加上高層趁機的大幅度宣傳，在事情的背後推波助瀾，鬼怪傳說被徹底破除，這棟忙碌的大樓再一次恢複了昔日的燈火通明。
事情似乎一切都已經恢複了正規，整片城區都被林凡用望氣術看過了，再也沒有鬼怪的蹤跡，林凡這個半吊子的道教傳人，似乎再也沒有留下的意義了。
不過幻境依舊是那個幻境，天空依舊是那個天空。在龍虎山之巔的廣場上，越來越多的小道士開始醒來，有人失敗落寞，有人成功歡喜，唯有林凡，無喜無悲，依舊麵帶笑意，盤坐在山巔之上，成為沉浸在環境中的一員，依舊沒有醒來的意思。
“啊啊啊啊啊啊啊——————”一天清晨，在寂靜的真有錢人大樓裏，傳來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警車唿嘯而來，救護車警笛在拉響。
“讓開，讓開，讓開。”一群警察護著醫生衝進了一個被圍了裏三層外三層的房間裏。
醫生蹲下身子，將手放在一個躺在地上女人的鼻子上，試了幾秒鍾，然後迅速下移，最終，抬起頭，對著麵前的警察搖了搖頭。
“死了，她真的死了。”
“又死了一個，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
“我就說鬧鬼吧，你們不信。”
兩個白大褂，抬著一個擔架穿過人群走了出來，他們抬著裏麵那個躺在地上的女人，隻不過，上麵已經蓋上了一層白布，來遮掩她因為痛苦和恐懼已經扭曲變形的容貌，白布下，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死了，都死了，都死了，啊啊啊啊。”人群中，有一個穿著時尚的女孩，突然瘋了一樣的抓掉自己的頭發，尖叫著，大喊著，不過很快就被一旁的警察製服了，一並送上了救護車。
“可憐的女人，精神失常了吧。”人群中，有人歎息著。
“她的兩個好友，都莫名其妙死掉了，都說是被惡鬼害死了，想來她怕是下一個人輪到她吧。”
“真的有鬼啊，你沒看見那個女人死時的表情，嚇得臉都變形了。”
人群在竊竊私語，直到公司的高層匆匆趕來，驅散了所有圍觀的人群，在這間出過命案的辦公室大門上，掛了一把大大的不鏽鋼鎖，禁止所有人進入。
人群開始慢慢散去，在這散去的人群中，就有林凡和李小涵的身影。
李小涵再一次經曆這種視覺衝擊，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了，連走路，都需要林凡攙扶著，而林凡，則內心巨震，應該是有鬼怪作祟沒錯了，可是怎麽可能，自己每天都用望氣術查看，這棟大樓裏，應該沒有鬼魂存在才對。
怎麽會這樣，上次那隻野鬼，應該已經身死鬼消了，替死鬼，向來都是一隻替一隻，怎麽又會出現一隻鬼。
林凡和李小涵迴到了辦公室，坐在位子上，誰也沒有說話，整個辦公室靜悄悄的，氣氛出奇的沉重，每一個人，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暗含鬼胎。
公司高層再一次施壓，警方開始辟謠說這隻是一種藥物謀殺案，甚至人群間開始出現了一種流言，隻要加班不超過12點，就不會有事情，惡鬼，隻會在12點鍾出現，所以前幾個人，死亡時間，都在淩晨12點。
對於這個消息，林凡卻是嗤之以鼻，鬼魂無處不在，隻是不能見陽光而已，鬼怪常在淩晨12點出沒，不過是因為12點的時候，天地之間陰氣最重，便於修行，所以看見鬼怪的幾率也就更高。
不過即使這樣，願意再去加班的人也是寥寥無幾，即使有，也會盡可能在太陽下山之前趕迴去，不過，太陽下山的時間，似乎越來越早了。
不過這對於某些人來說，或許也是好事，比如這次季度銷售業績倒數第一的那位趙哥，就因為公司人員流失太多，反而幸存了下來，不過也是岌岌可危，像真有錢人這種大公司，即使有一些小問題，外麵的人，也是削尖了腦袋，拚命的想要擠進來。
這位姓趙的，隻能加倍的努力，他開始隻是加班到天黑之前，最後慢慢的懷著一種僥幸心理，加班到六點鍾，七點鍾，八點鍾。
不過，似乎都平安無事，趙哥覺得傳言是真的，隻要不過十二點，加班就不會有問題，他開始心安理得的加班。
直到有一天，警笛再一次劃破了天際，趙哥的屍體，在廁所被人發現。
眾人再也不淡定了，積壓的怨氣和恐慌開始爆發出來。
“嗬，一個人沒有，這要是讓陳華那個狗腿子看見，不得氣瘋了。”林凡進入辦公室有些詫異的笑罵道，整間辦公室，除了李小涵，竟然空無一人，自己來到公司兩三年了，都沒有見到過如此盛景。
“那群人都去集會去了，陳華那個家夥，現在估計快忙瘋了吧。”李小涵拿出一包薯片，邊吃邊說道。
“集會？怎麽了？要求加薪麽，這可是少見啊。”
“加毛薪啊，是要求捉鬼。”李胖子嘴裏塞滿了薯片，嗚咽著說道。
“捉鬼？”
“你還不知道吧，那個姓趙的死了，今天早上，被人家發現，死在了廁所裏。”李小涵似乎對此有些快意，他最看不慣這種人麵獸心，不講道義的家夥了。
“又死了一個麽”林凡小聲說道“難怪他們竟然去集會，也是被逼上梁山了，既不想丟了這份工作，又不想死。”
“也不全是，關鍵是姓趙的死那個廁所裏，牆上用血寫了一行字。”李胖子神秘的說道。
“什麽字？”
“你們都要死。”李胖子故意壓低了聲音，陰測測的說道。
“什麽！”林凡大驚失色。
“鬼叫什麽，你不是最不信這些東西了嗎。”
“你確定是這五個字？”林凡追問道。
“確定，我親眼看到的，就在姓趙的屍體旁邊，血淋淋的五個大字，要不他們怎麽能嚇成這樣。”李胖子篤定的說道。
林凡有些不敢置信的坐在椅子上，難道那個女鬼，竟然沒有死麽，怎麽可能，自己親眼看見她魂體大損，應該已經魂飛魄散了才對，可是這五個字，正是這個女鬼留給林凡和曲玉琳的最後一句話。
林凡很清楚，這句話，不是在恐嚇眾人，而是在向自己宣戰，冤魂，來索命了。
李小涵還在一口一口的吃著薯片，似乎對於整個公司如今凝固的氣氛，渾然未覺。連林凡都被胖子滿嘴的薯片逗得一笑，心裏輕鬆了很多。
每個人，都有每一個人生活的遭遇，有著不同的活法，誰都沒有資格，去指責別人什麽。林凡穿上了準備好的襯衣，還算合身，推開大門，走了出去。
成年人的世界，總是蘊含著各種各樣的默契，林凡很明白，當自己走出這扇大門的那一刻，自己和曲玉琳或許再無交集，一切，不過是一場夢幻而已。
雖然，這本身就是個幻境。
林凡出現在自己辦公室裏，發現自己的座位上，已經坐上了一個大胖子，是李小涵，他的表情有些呆滯。
“胖子，怎麽來這麽早。”
林凡的聲音不大，談不上分貝，但是胖子卻身體猛然一震，似乎心中有些驚慌的樣子，抬頭看到林凡，才輕鬆了很多，直接衝上來抱住了林凡。
“兄弟，你沒事啊。”
林凡看著李小涵發黑的眼圈，看樣子也是一宿沒睡，天剛一蒙蒙亮，就屁顛屁顛的趕來了，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能做到這份田地，已經殊為不易了。
“有個毛的事啊，不就是晚上加個班嘛。”林凡推開了李小涵熱情的擁抱，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他覺得渾身不自在。
不過李小涵對此毫不在意，低聲問道“你昨晚沒遇見那個嘛？”
“哪個啊？”
“就是那個，那個，那個啊。”李小涵指了指自己的腿，又做了一個爪子的手勢。
“哦，你說那個啊。”林凡瞬間恍然大悟。
“沒看懂……”
“鬼啊，你沒遇見鬼嘛。”李胖子氣的大喊道。
“你直接說不就行了嘛，你說鬼啊，沒有……”林凡很淡定的搖了搖頭，所謂的冤魂已經被自己幹掉了，最早的惡鬼想要已經借助替死鬼重新進入了輪迴，一切都恢複了正常，也就沒有必要再去傳播恐怖了。
李胖子的大喊聲傳的很遠，鬼這個字嚇得門口結伴而行的三人一陣哆嗦，聽到林凡的話語，三個人都呆住了。
其中一人最先反應過來“我就說沒事嘛，你們啊，天天在這以訛傳訛，要不我怎麽能舍得讓我林兄弟一個人留下來加班。”
“就是，就是，我就擔心林兄弟一個人處理不完，一大早，趕緊過來加班了。”
“是啊，是啊，來來來，我還給林兄弟買了早餐。”
這三人正是昨天晚上，棄林凡於不顧的三個同事，如今看到林凡平安無事，竟然瞬間換了一張嘴臉，這種變臉的功夫，林凡還真是自愧不如啊。
“你們這群人還要不要一點點碧蓮，也配喊林凡兄弟。”林凡沒說什麽，依舊一副笑盈盈的模樣，李胖子確實惱了，昨天晚上還落井下石，今天竟然一副沒事人的樣子，真是可笑。
“胖子，你這麽說就不對了，我們和林兄弟，關係可是一直很好啊。”
“就是，我們和林兄弟說話，關你什麽事啊。”
胖子作為公司最底層中的最底層，常年承包了被欺辱取樂的角色，對於他的質問，這三人也是渾不在意，反而出言譏諷。
“而且，胖子啊，貌似昨晚，你也沒留下來陪林凡吧，這可是你的好舍友，好兄弟啊。”
“就是，你也配叫林凡的兄弟。”
這句話，戳中了李小涵的痛處，這是讓他痛苦了一夜的事情，棄林凡於不顧。
“胖子永遠是我兄弟。”林凡臉上的笑意有些凝固，他本來還想和這群人虛與委蛇一翻，過一過成年人的疲憊生活，沒想到這群人把矛頭轉移到了胖子的身上，林凡就不想再給這群家夥好臉色了。
昨晚一夜的加班，林凡完成了所有工作，一切都恢複了正常軌跡，唯一令林凡疑惑的就是幻境依舊還在，自己依舊深陷其中，並沒有脫困的意思，按照常理，自己來這裏，應該就是為了降服惡鬼，昨晚那個老婦人，魂體燃燒受損如此嚴重，應該已經魂飛魄散了才對，為什麽自己還在這。
不過林凡倒也沒有多想，既來之則安之，正一觀這種名門正派，想來不會用什麽下三濫的手段害自己，何況這個幻境還是蠻好的，真有錢人金融國際集團，果然是美女如雲啊，哈哈哈哈哈，比之薑茗菲的天河醫藥集團還要美麗幾分。
想到薑茗菲，林凡火熱的內心瞬間熄滅了許多，薑茗菲生死未卜，自己實在沒有太多時間在這裏浪費，林凡開始頻繁的使用望氣術，想要察覺一些自己忽略的端倪。
與此同時，林凡昨晚在這裏加班，平安無事的消息快速傳了出去，一石激起千層浪，所有人都在猶豫，是否鬼怪之說，真的隻是謠傳，連續三個人的死去，也不過是一種特殊的巧合罷了。
下午，真有錢人真正的高層，曲玉琳曲總監昨夜再次加班的消息，如一顆重磅炸彈，徹底炸開了底下已經安濤洶湧的水花，所有人都開始覺得，科學才是檢驗標準的唯一真理，什麽魑魅魍魎鬼怪傳說，隻不過是騙人的把戲罷了。
當天晚上，真有錢人的大樓上，開始出現了點點星光，這是第二批吃螃蟹的勇士，不過這群勇士並沒有注意到，昨晚的當事人，林發和曲玉琳，都早早的就迴家了，並沒有出現在這棟大樓裏。
第二天，一切如常，有人半夜才走，有人一夜再此忙碌，都是平安無事，再加上高層趁機的大幅度宣傳，在事情的背後推波助瀾，鬼怪傳說被徹底破除，這棟忙碌的大樓再一次恢複了昔日的燈火通明。
事情似乎一切都已經恢複了正規，整片城區都被林凡用望氣術看過了，再也沒有鬼怪的蹤跡，林凡這個半吊子的道教傳人，似乎再也沒有留下的意義了。
不過幻境依舊是那個幻境，天空依舊是那個天空。在龍虎山之巔的廣場上，越來越多的小道士開始醒來，有人失敗落寞，有人成功歡喜，唯有林凡，無喜無悲，依舊麵帶笑意，盤坐在山巔之上，成為沉浸在環境中的一員，依舊沒有醒來的意思。
“啊啊啊啊啊啊啊——————”一天清晨，在寂靜的真有錢人大樓裏，傳來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警車唿嘯而來，救護車警笛在拉響。
“讓開，讓開，讓開。”一群警察護著醫生衝進了一個被圍了裏三層外三層的房間裏。
醫生蹲下身子，將手放在一個躺在地上女人的鼻子上，試了幾秒鍾，然後迅速下移，最終，抬起頭，對著麵前的警察搖了搖頭。
“死了，她真的死了。”
“又死了一個，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
“我就說鬧鬼吧，你們不信。”
兩個白大褂，抬著一個擔架穿過人群走了出來，他們抬著裏麵那個躺在地上的女人，隻不過，上麵已經蓋上了一層白布，來遮掩她因為痛苦和恐懼已經扭曲變形的容貌，白布下，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死了，都死了，都死了，啊啊啊啊。”人群中，有一個穿著時尚的女孩，突然瘋了一樣的抓掉自己的頭發，尖叫著，大喊著，不過很快就被一旁的警察製服了，一並送上了救護車。
“可憐的女人，精神失常了吧。”人群中，有人歎息著。
“她的兩個好友，都莫名其妙死掉了，都說是被惡鬼害死了，想來她怕是下一個人輪到她吧。”
“真的有鬼啊，你沒看見那個女人死時的表情，嚇得臉都變形了。”
人群在竊竊私語，直到公司的高層匆匆趕來，驅散了所有圍觀的人群，在這間出過命案的辦公室大門上，掛了一把大大的不鏽鋼鎖，禁止所有人進入。
人群開始慢慢散去，在這散去的人群中，就有林凡和李小涵的身影。
李小涵再一次經曆這種視覺衝擊，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了，連走路，都需要林凡攙扶著，而林凡，則內心巨震，應該是有鬼怪作祟沒錯了，可是怎麽可能，自己每天都用望氣術查看，這棟大樓裏，應該沒有鬼魂存在才對。
怎麽會這樣，上次那隻野鬼，應該已經身死鬼消了，替死鬼，向來都是一隻替一隻，怎麽又會出現一隻鬼。
林凡和李小涵迴到了辦公室，坐在位子上，誰也沒有說話，整個辦公室靜悄悄的，氣氛出奇的沉重，每一個人，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暗含鬼胎。
公司高層再一次施壓，警方開始辟謠說這隻是一種藥物謀殺案，甚至人群間開始出現了一種流言，隻要加班不超過12點，就不會有事情，惡鬼，隻會在12點鍾出現，所以前幾個人，死亡時間，都在淩晨12點。
對於這個消息，林凡卻是嗤之以鼻，鬼魂無處不在，隻是不能見陽光而已，鬼怪常在淩晨12點出沒，不過是因為12點的時候，天地之間陰氣最重，便於修行，所以看見鬼怪的幾率也就更高。
不過即使這樣，願意再去加班的人也是寥寥無幾，即使有，也會盡可能在太陽下山之前趕迴去，不過，太陽下山的時間，似乎越來越早了。
不過這對於某些人來說，或許也是好事，比如這次季度銷售業績倒數第一的那位趙哥，就因為公司人員流失太多，反而幸存了下來，不過也是岌岌可危，像真有錢人這種大公司，即使有一些小問題，外麵的人，也是削尖了腦袋，拚命的想要擠進來。
這位姓趙的，隻能加倍的努力，他開始隻是加班到天黑之前，最後慢慢的懷著一種僥幸心理，加班到六點鍾，七點鍾，八點鍾。
不過，似乎都平安無事，趙哥覺得傳言是真的，隻要不過十二點，加班就不會有問題，他開始心安理得的加班。
直到有一天，警笛再一次劃破了天際，趙哥的屍體，在廁所被人發現。
眾人再也不淡定了，積壓的怨氣和恐慌開始爆發出來。
“嗬，一個人沒有，這要是讓陳華那個狗腿子看見，不得氣瘋了。”林凡進入辦公室有些詫異的笑罵道，整間辦公室，除了李小涵，竟然空無一人，自己來到公司兩三年了，都沒有見到過如此盛景。
“那群人都去集會去了，陳華那個家夥，現在估計快忙瘋了吧。”李小涵拿出一包薯片，邊吃邊說道。
“集會？怎麽了？要求加薪麽，這可是少見啊。”
“加毛薪啊，是要求捉鬼。”李胖子嘴裏塞滿了薯片，嗚咽著說道。
“捉鬼？”
“你還不知道吧，那個姓趙的死了，今天早上，被人家發現，死在了廁所裏。”李小涵似乎對此有些快意，他最看不慣這種人麵獸心，不講道義的家夥了。
“又死了一個麽”林凡小聲說道“難怪他們竟然去集會，也是被逼上梁山了，既不想丟了這份工作，又不想死。”
“也不全是，關鍵是姓趙的死那個廁所裏，牆上用血寫了一行字。”李胖子神秘的說道。
“什麽字？”
“你們都要死。”李胖子故意壓低了聲音，陰測測的說道。
“什麽！”林凡大驚失色。
“鬼叫什麽，你不是最不信這些東西了嗎。”
“你確定是這五個字？”林凡追問道。
“確定，我親眼看到的，就在姓趙的屍體旁邊，血淋淋的五個大字，要不他們怎麽能嚇成這樣。”李胖子篤定的說道。
林凡有些不敢置信的坐在椅子上，難道那個女鬼，竟然沒有死麽，怎麽可能，自己親眼看見她魂體大損，應該已經魂飛魄散了才對，可是這五個字，正是這個女鬼留給林凡和曲玉琳的最後一句話。
林凡很清楚，這句話，不是在恐嚇眾人，而是在向自己宣戰，冤魂，來索命了。
李小涵還在一口一口的吃著薯片，似乎對於整個公司如今凝固的氣氛，渾然未覺。連林凡都被胖子滿嘴的薯片逗得一笑，心裏輕鬆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