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總是過得那樣快,一轉眼就到了周一的早晨。林凡看了看鏡子裏自己開始微微凸起的肌肉,擺了幾個poss,滿意不已,總算不是那種病怏怏的慘白了,這才是我的男兒本色啊。


    “林凡,走啦,上學去啦。”窗外的劉天在樓底下喊著。


    “來啦。”林天急忙穿上校服,向門外奔去。


    “這孩子,你急什麽啊,等等,等等,先吃點早飯。”林母攔住匆忙的兒子,遞過來一個雞蛋,林凡接過來一口吞下,又咕咚咕咚喝了一大碗豆漿,一抹嘴。


    “好了,好了,來不及了,劉天在底下等我呐,我先走了,老媽。”林凡說完就跑下了樓。


    “這孩子,前天還誇長大了,怎麽還那麽毛手毛腳的。”林母端著手中的空碗,笑著歎了口氣。


    “男孩子嘛,長大就好了。”林父嘴裏吃著油條,配著家裏做的黑鹹菜,一陣滿足。“吃吃吃,就知道吃,兒子還不知道吃沒吃飽呐。”林母一把奪過林父手中的油條,放進自己嘴裏,使勁咬了一口,惡狠狠的盯著林父。林父一臉的錯愕與無辜,隻能無奈的笑笑,“我這輩子啊,天天受你欺負。”


    “老東西,你還不樂意?”林母臉一繃,“樂意,樂意,當然樂意。”林父一臉討好,急忙給自己老婆大人盛了一碗豆漿。


    此時的林凡已經騎著自行車和死黨劉天走在了路上。看著林凡一路哼著小曲,一臉的輕鬆愜意的樣子。劉天嘴砸吧了半天,忍不住問,“凡哥,你不怕嗎,黃毛可說了今天要弄死你的。”


    “就憑他?幹嘛,你怕了?”林凡斜眼瞅了劉天一眼,一臉的好笑。


    “怕,我怕他?我怕還能來找你一起走,我是來護著你的好不好。”劉天也是蘭陵一中小有名氣的人物,昔年跟隨林凡,也是惹是生非,四處征戰的主,不過此人夠仗義,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落井下石,在林凡沉寂的這段時間,多虧他屢次出手相助,否則林凡,還不知道得讓人欺負成什麽樣。


    劉天也是個彪子,被林凡一嘲笑,立馬惡向膽邊生,現在就想找黃毛打一架證明下自己,兩個人吵鬧著,互相吹著牛,不知不覺就到了學校。


    “誒,凡哥兒,冷冷誒。”劉天急促的拍著林凡的後背,


    “嗯,可不,是有點冷,畢竟才4月份,再過幾天就好了,冷冷的冰雨在你的狗臉上胡亂的拍。”林凡哼唱著嘲諷他。時隔十六年又能和這廝對罵了,爽。


    “哎呀,不是冷,是冷靈兒,咱們學校三大校花之一。”劉天揉了揉臉,盡可能吐字清楚的說道。


    “冷靈兒?”林凡順著劉天手指的方向望去,他依稀記得這個女孩,被稱為冰麵美人,身材高挑,舉止窈窕,一雙修長無暇的玉手,令多少男生魂牽夢繞。


    冷大美人多年來已經見慣了太多太多這種豬哥目光,眼光都沒有朝這邊撇一眼,冷若冰霜,麵無表情的從林凡身邊走過。


    “夏日荷風送暗香,萋菲碧草蝶匆忙。”林凡深深的唿吸著微風習來的幽香,絲毫不掩飾自己對於美的追求,一臉的享受之色:“幽靜中帶著淡雅,這香味,隻能來自於海飛絲洗發水。”


    剛離開沒幾步遠的冷姑娘腿一軟,差點沒跌倒在地上。“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恨恨的留下這句話,加速離開了。


    “哈哈哈,凡哥你真的是太厲害了,我以為你會說啥呐。”劉天笑的前俯後仰。林凡倒是無奈的聳聳肩,心裏暗罵,我是真的這麽想的好麽,這不就是洗發水的香味麽。


    看著麵前蘭陵這破舊的教學樓,破舊的門窗,林凡真是感慨萬千,“十八年了,老子又迴來了,如今我神功蓋世,我看這天下,誰能阻我。”林凡激動的握了握拳頭,一腔壯誌淩雲。


    “啪。”一聲脆響


    “哎呦,誰打我”林凡配合的一聲大喊,美好的幻想就此被打斷了。


    抬頭一看,是個一臉嚴肅的中年婦人,“早讀都開始兩分多鍾了,你還站在門口傻愣愣幹嘛呐。”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看著這熟悉的人,林凡眨巴眨巴眼睛,在自己模糊的腦海裏,終於找出了一個吻合的影像。“你是劉老師。”林凡一臉的小驚喜,瞬間不生氣了,高三這一年來,所有老師都不管他,嘲諷他,讓林凡破罐子破摔,隻有這位語文老師劉麗,每天都婆婆媽媽的教育他,那時候覺得她是真心嘴碎,現在想想,真是個好老師啊。


    劉老師被林凡驚喜的反應弄得有點愣神,隨口批評了林凡幾句,罰他在外麵背書,就迴去上早讀了。這書在哪背都是背,林凡倒是一臉的輕鬆,翻著多年沒有觸摸的課本,感覺真是莫名的溫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早讀結束了,原本還書聲朗朗的教學樓中瞬間狼嚎聲四起。劉麗抱著教科書走出教室,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林凡:“林凡,你能不能走點心,你這樣對得起你的父母嗎,你的那些事,老師也知道,但是老師還是相信你是個好孩子,我看過你寫的文章,你是個很有才華的少年,你不能葬送了自己的前途啊……”林凡很享受的聽著劉麗訓斥自己,想想自己前世的師父,那個沉默的老和尚,就喜歡和自己打啞謎,要麽是朝自己手裏的茶杯倒熱水,還把老子手綁上,要麽是扔石頭,掉下來砸的四師兄臉都腫了,還是我大夏國好啊,老師嘮叨聲真好,甚是悅耳!


    劉麗看了看遠處走來的一個男老師,小聲說:“這節課是你們班主任劉老師的課,你可一定要乖乖的,別再惹他生氣了,知道嗎,我先走了,有空再教訓你,快進教室吧。”劉麗指的劉老師是劉德剛,林凡的班主任,自喻三重劉德華,當年調林凡座位的時候,還和劉麗吵過一架,劉麗打心眼裏不待見他,快步走開了。


    “劉老師,劉德剛?”林凡嘴角滑過一絲冷笑,不過在這初夏的天氣裏,卻泛著一股陰冷。


    當年劉德剛有一個變態的習慣,就是喜歡打女學生,最變態的是,喜歡掐,而且是掐胸,而且這廝專門欺負那些沒錢沒勢的窮人家姑娘,還用開除來威脅女生不準聲張,大多數人敢怒不敢言,隻能默默忍受。當年的林凡品學兼優,是學習委員,去辦公室送作業的時候,剛好撞破了劉德剛的惡行。血氣方剛的林凡早聽過一些傳言,那日一看劉德剛當真在欺負女生,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拳打了過去,劉德剛的鼻子都被打塌了。當時劉德剛大怒,叫囂要讓林凡好看,沒幾日的功夫,這個學校,就傳遍了林凡強奸女學生,被老師製止,毆打老師的醜聞。校董之子上官博本就嫉妒林凡和校花葉雨欣來往甚密,在這小城裏權勢滔天,本身想搞林凡,正好借題發揮,連警察都找來了,在學校裏直接把林凡按到,帶上警車抓走。不過最後證據不足,又把林凡放了,林凡雖然沒事,但卻就此消沉下去,唯唯諾諾,把自己封閉在教室的一角,如今的林凡終於敢直麵那段往事,實際上令他墮落的不僅僅是這些黑暗,而是他當年被上官海下藥後失去了意識,依稀記得在那個酒店,在那個房間裏,好像真的有個女孩,因此他才就此沉淪,不敢正視自己。


    “誒,你,就你,那個強奸犯,站在外麵,別進去了,我上課不想見到你。”一聲令人作嘔的聲音,打斷了林凡的迴憶。劉德剛那個小賤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了教室門口,不屑的瞅了林凡一眼,把門猛地關上了。


    林凡笑了,真的笑了,他笑的很開心,沒有人知道他這十多年在異界經曆了什麽,但是他可以保證,林凡,絕不是當初的林凡了。這不是寫小說,我不是異域雷劫下的亡魂,更不是什麽仙道皇者轉世重生,我就是我,林凡,我要把自己的生命,按我自己的想法來活。


    “林凡當年強暴女同學的舉動,老師也是身為痛惜,如今還天天遲到,大家一定要引以為戒,遠離這種不知悔改的人渣……”


    聽著裏麵傳來的聲音,故意大聲說的聲音,林凡笑的更燦爛了。單手把書包往肩上一甩,在門口站定,“砰”的一聲響,打斷了劉德剛的講話。


    “不好意思,手沒地方了,開不了門。”也不理會四周驚訝的目光,林凡抱著課本大刺刺的走進了教室。環顧了下四周,還是這個破教室,破桌子,我的座位,林凡盯著角落垃圾桶旁邊的位子,拳頭攥的嘎吱嘎吱作響。本來林凡是坐在第三排的,卻因為得罪了劉德剛,被放到了角落裏,還是專門添加的位置,終日和垃圾為伍。


    “哼,既然進來了,就過去坐著吧,垃圾正好坐在垃圾堆裏。”劉德剛一臉的冷笑,也懶得裝什麽好老師,反正這個班的學生不過一群窮鬼罷了。


    “幹嘛,你瞅什麽,你還敢瞪我。”劉德剛伸手就要打林凡,可惜這動作,在異界搏殺十餘年的林凡看來,太慢太慢了。隨手抓住劉德剛的胳膊,冷冷的看著他,微笑,對,要微笑。


    “你想幹嘛,你還想打老師,叫你家長來。”林凡的目光讓劉德剛感到發毛,那目光不帶有任何的情感,更像來源於野獸,比如,一隻餓極了的孤狼,配上嘴角的笑容,更是讓他不寒而栗。


    林凡笑的更燦爛了,飛起一腳揣在劉德剛身上:“這一腳,是為我的父母曾經被你羞辱。”


    劉德剛被林凡踹飛,又被林凡一把拽了迴來。“這一腳,是為你欺淩的那些學生。”林凡又是一腳。


    停頓了一下,林凡的眼睛冒出血光,散發出深深的仇恨。“這一腳,是為我自己還你的。呀啊”林凡一聲大喝,全力踹出,劉德剛口噴鮮血,撞擊在黑板上。


    教室裏除了劉的呻吟,鴉雀無聲。他們都不敢相信,平日裏唯唯諾諾,任人欺辱的林凡,竟然有這麽霸氣的一麵,真是兔子急了也咬人啊。


    劉德剛口吐鮮血,步履蹣跚著爬了起來,“小兔崽子,反了你了,你等著,你等著,我去告校長,我要開除你!”林凡猛地一抬頭“滾”,血色的眼睛讓劉德剛感覺深深的驚恐,他有一種直覺,再不走,林凡真的會殺了他,急忙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半晌,林凡才從怒火中慢慢清醒過來,這是兩生兩世壓抑的爆發,自己都難以控製自己的情緒了。看著呆若木雞的眾人,林凡慢慢的低下頭,撫摸著破舊的桌子,走到第三排的一個位置,看著熟悉的課桌,看著熟悉的女孩,腦海裏迴蕩著一個熟悉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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