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宸煜突然的表白,竟然讓慕青無法迴答,確切的說,她都不知道自己會怎麽迴答,而就在她猶豫的時候,窗外突然響了一陣奇怪的鳥叫聲。


    聞聲,姬宸煜麵色有些不悅,這個時侯敢來打擾他的,就隻有黑鷹,而黑鷹敢冒險來,那就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畢竟,黑鷹幾乎是不會出現的,果然,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衛澈就突然從窗戶閃身了進來,焦急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衛澈,最好有重要的事情,不然。。。。。。”,姬宸煜一邊緊緊握著慕青的手,一邊看著衛澈咬牙切齒道。


    衛澈看了看慕青,又看了看自己主子,最後還是低沉著聲音匯報道,“爺,出大事了,黑鷹剛剛急切的來了一趟,我們在西秦的五個暗夜分舵被人端了不說,在西秦十七城的產業百分之五十以上都被西秦官府查封了,而且靖邊好像也出現了問題,所以,黑鷹又趕迴去了!”


    這次果真是大事!姬宸煜急急的站起身,傷口再次被牽動,慕青趕緊上前按住他,低聲道,“沉住氣,你的身體重要!”


    她的話一說完,男人就再次劇烈的咳嗽起來,慕青趕緊從一旁倒了水遞到了他嘴邊,姬宸煜喝了水,微微的喘了氣,徑直揚聲道,“損失慘重嗎?”


    衛澈沉聲道,“死傷過半,剩下的幾乎都撤迴靖邊了,可也是因為這樣,讓人跟到了靖邊來,看來西秦那邊,是真的要跟爺對著幹了,而能知道了我們暗夜各分舵的所在和一些產業的人,怕不是別人,黑鷹說,得到消息,長公主帶人來靖邊說是要找爺的,應該今晚上就能到了!”


    姬宸煜冷笑,“原來這才是重點!讓人端了暗夜,查封了產業,隻是個幌子,她這是自找的了!”


    慕青看著姬宸煜,隻覺著他的笑容中全是苦澀,她忍不住伸出另外一隻手,輕輕的抓住他的手臂,她似乎懂他的心境,畢竟鸞歌跟他之間的情誼。。。。。。


    在衛澈離開後,姬宸煜堅持起身,“之前我想過會有這一著,但沒想到,她的動作這麽大,早知如此,就不該給她不該有的幻想,可惜。。。。。。”,說話間,他緩緩的舉起手臂,看著兩人交握的雙手,苦澀的扯動嘴角,眸色中全是落寞。


    難道他終究是要跟她走到哪一步嗎?再次微微歎了一口氣,男人的手指慢慢的鬆開,但慕青卻突地握緊了他的手,“你別動,這件事,我會處理得更好!”


    姬宸煜卻搖了搖頭,眸光灰暗,“你根本不了解她,是我欠她的,但是盡管這樣,我之前說過,我想和你在一起,欠下的債有很多種償還的方式,是你讓我明白了有些事情不是為了還人情,隻是傷得更深,這是我和她的事,與你無關,你無須覺著虧欠我什麽!”


    她真的不想她為了自己再受鸞歌的氣,當年在都城時,他何嚐沒看到她受的委屈,曾經不懂的,現在他不想她再受一次,也不想讓她再去做什麽,他與鸞歌之間,是有感情在的,但那不是愛情,他這麽做,也是為她好,早晚有一天,她會明白!


    男人的手,一點一點的鬆開,“我要暫時離開一段時間不會現身!”


    說完,姬宸煜便起身,低聲道,“這裏,你還是跟之前一樣,該怎麽做就怎麽,不要去問,也不要管我這邊發生了什麽事,就當什麽都不知道,不要覺著。。。。。。”


    慕青看著他,此時此刻,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對還是錯,昨天,他明明身受重傷,見到她時,還一臉笑嘻嘻的騙她一切都解決好了,方才,要不是黑鷹帶來的關於西秦的消息,她竟然不知道原來他為了這件事和鸞歌已經鬧翻了,她就知道,那個漲工資拿了是這麽好說話的人?


    或許,他說得很對,這件事情他處理是最好的,隻是在這一瞬間,慕青卻想按照自己的心意去走。


    “我是隻想做自己的事,對你的事不管不問,因為我隻想自己以後有一份安穩的生活,不再摻合任何勢力皇權!”,慕青扭過頭看向窗外,冷冷的開口。


    聞言,姬宸煜的麵上盛滿了難看之色,她,果然一直想的是離開他,盡管,他已經把話說得這種份兒上了。


    “可是,卻因為你,我明明早已下定了決心是事,冷了的心,還是在一直糾結著,痛苦著!”,慕青繼續開口,緩步上前,拉起男人的雙臂輕輕的環抱在她腰身。


    男人的麵上因為她突然的動作,完全是一副驚訝到不行的表情,這女人,這麽主動,還真的是第一次,不管是曾經還是現在,而且她剛剛說什麽了,她說她一直對他糾結,痛苦,那就說明她其實到現在都還是。。。。。。盡管在都城時,他那樣傷害了她!


    慕青輕輕的將臉貼在男人的胸口,聽著男人的心跳,她才緩緩的說道,“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將來如何,我不能保證,我隻能說現在,我會和你一起麵對所有的難題!”


    聞言,姬宸煜僵立著身子站在那裏,任憑女人抱著,拿不準女人話裏的重點。


    “我這樣做,不是為了還你的恩情,是因為我們之間的情意!”,慕青艱難的開口,或許這些話會讓他誤會,可是她還是要說,她不能讓他因為自己放棄和西秦的聯姻一事,拖著受傷的身體去麵對同樣曾經對他有幫助有情誼的女人,她知道,他不願意太傷害那個女人,但也不能讓那個女人恣意的傷害他的人,那最後受到傷害的就隻能是他自己了,既然如此,那就讓她來做這個惡人好了,這樣對大家都好。


    “情意?”,姬宸煜的眼睛興奮的眯了起來,緊緊的抱住她的肩膀,“你說的是你對我的情意?”


    “嗯!”,慕青緩緩一笑,踮起腳跟,主動的閉上眼,她的睫毛輕輕的顫動著,紅唇發出邀請,那樣顯而易見的在等待著他去感受她的情。


    男人果然不負眾望的緩緩的低下了頭,微涼的薄唇落在女人嫣紅的唇瓣上,微微的帶著顫抖。


    她竟然主動了,雖然這好事來的太突然,太詭異,但是姬宸煜還是寧願相信這是真的,舌頭輕輕的撬開女人的唇,緊緊的與女人的小舌糾纏。


    女人的唿吸有些不穩了,甚至有些激動,可是她必須要保持冷靜,雙手緊緊的攥著掌心,狠狠的疼痛才能讓她不迷失在他熱情的吻中,而隱藏在她口腔中的迷 藥,她輕輕的用舌尖一抵,便在這一瞬間,在她與男子緊緊的糾纏中被推到了他的口中。


    她不敢保證這個男人會不會發現她的小動作,畢竟他太謹慎了,可是,陷入情迷中的男人,卻是一點都沒發現不對勁,隻是慢慢的,他的身子有些不穩,而慕青也趁勢將他壓在床上,手指溫柔的撫摸著他的黑發,唇溫柔的畫著他的唇形。


    等他終於意識到了什麽的時候,他驚愣的瞪大了雙眼,望著壓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眸色中有失望,也有不敢置信,他絕對不會想到,她竟然會用這一招給他下藥,更想不通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雖然異常的不甘,但姬宸煜的意誌,還是因為身體原本就重傷的原因,還是抵抗不了藥性,最終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見狀,趴在男人胸膛上的慕青也輕輕的舒了一口氣,隻覺著臉額燙燙的,雖然這麽做有點那啥,但她心裏還是微微的帶著一抹甜蜜,至於他,醒來後,肯定會生氣的,不過沒關係,到時候她再跟他好好解釋吧,大不了又像當年在都城,他不再信她罷了!


    穩了穩心神,慕青趕緊將自己這些心思收迴,冷冷的起身,揚聲道,“衛澈,你進來!”


    聞言,衛澈趕緊推開窗子跳入,在看到仰麵躺倒在床榻上的姬宸煜之時,他眸色一暗,“青姑娘,你這是幹什麽?”


    “這話我應該問你才是,你是爺身邊的人,難道不知道他現在的身體嗎?”,慕青的話語很冷。


    衛澈有些慚愧的垂下臉,他自然知道爺的身子別說是出門了,就算是好好的養著,也要一兩個月才能恢複元氣的,可是鸞歌長公主的事情。。。。。。


    青姑娘或許不知道的是,爺之所以受這麽重的傷,就是因為爺當日拒絕了長公主的婚事,甘願受了長公主一氣之下的一劍,原本他們都以為此事了了,可沒想到的是,原來那一劍隻是剛剛開始,他們怎麽都忘了長公主的為人呢?


    “讓鄧瑞留下來照顧好他,不到明日早晨,他是不會醒過來的,你送我去城裏,不是說長公主晚上就會到靖邊嗎?她的事情我來處理,我去會會她!”,慕青站起身來,看著衛澈沉聲說道。


    “青姑娘,你。。。。。。”,聞言,衛澈一怔,驚愣的望著慕青。


    從胸前拿出玉佩,慕青淡淡一笑,“你忘記了,你們的主子曾經說過,我有權利號令暗夜,以及你們所有的人,不是嗎?”


    鸞歌這一次,讓姬宸煜如此損失慘重,是威脅,還是警告,用意如此明顯。


    對此,衛澈不能再說什麽了,或許,青姑娘說的也沒錯,女人和女人之間的鬥爭,原本就不該男人插手的,而且爺的身體,也的確不能再出去了。


    慕青轉身,看著沉睡在床上的男人,緩緩的坐下身來,輕輕的撥弄開他臉上的發絲,幽幽的歎口氣,“這是我再一次相信了你,希望你不會再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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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澈駕著馬車,慕青卻沒有坐在馬車裏麵,而是坐在門口處,撩開了車簾,細細的聽了衛澈的話,微微的皺眉,難道這就是那個女人的對姬宸煜的愛?就因為他不願意娶她,不願意再借助她西秦的兵力,她就把他傷得這麽重,而且還這麽做,到底是想做什麽?


    聽到她的歎氣聲,衛澈轉頭看了一眼慕青,心中有些疑惑,但是也不敢造次,隻在心裏暗暗想道,“如果不是姑娘你,爺怎麽會拒絕娶長公主呢?那也不會讓我們損失這麽嚴重,也不知道爺現在是怎麽想的了,又不是隻能娶一個女人!”


    慕青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知道衛澈其實一直對她有些微詞,更何況這次的事情是由她而起的,但是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也就輕聲說道,“你先將我帶到暗夜去,我有點事讓你們去做,等長公主到了,我直接去找她,你們不用跟著!”


    “青姑娘要找長公主說什麽?”,衛澈有些猶豫,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長公主連爺都能下手,何況是她現在正恨著的女人呢?


    “你隻管按照我的吩咐去做!”,慕青冷冷的拿出玉佩,再次冷聲命令道,她可不想到時候她這邊忙得正熱火朝天,這男人跑來扯她後腿。


    衛澈迫於姬宸煜的信物之下,隻得點了點頭,心裏卻暗想著,哼,既然如此,那你要出了什麽事,可別讓爺怪我們!


    而此刻,靖邊城裏那所不起眼的院子裏,赫連絕仍舊一身白衣袍,轉頭望向窗外,天空中飄著毛毛細雨,所以比昨日冷了不少,所以,他也懶得出門了。


    “主子!”,突然,一個老者急匆匆的進來,臉上帶著一絲喜氣,“好消息,煜王沒有答應長公主的條件,公主因為這件事,與煜王也有了間隙不說,甚至還出手挑了煜王在西秦的生意,看來,主子現在出手,也是一個不錯的時機!”


    赫連絕淡淡的點了點頭,“現在還差點火候!”


    老者笑道,“主子,煜王看起來是最無權無勢的人,但其實是城府最深,最難對付的一個,現在我們國內還是太子和長公主當家作主,這次長公主出手,太子也應該會借此有所行動的,但是以老奴看,就算是煜王真的有事,他也未必會站在主子這一邊,更何況他和長公主她。。。。。。”


    “我說過,隻要煜王不娶鸞歌,他便是最好的合作對象!”,赫連絕冷冷的皺眉。


    老者在心裏暗暗的歎口氣,語重心長道,“主子,我們如今雖然沒有任何人撐腰,可是。。。。。。老奴得到消息,王上的如今的身體已經越來越差了,如今這國內還沒有人知道主子的存在,而且朝中大多數的人都是太子的人,宮中又是太子的母後王後娘娘主權,而且王上的病重得已經一連幾日都不能上朝了,都是由太子代政,再加上西北這邊,我們已經被東晉的人盯上,而且還有煜王的勢力在,我們要想段時間內占領了西北,也不是易事,畢竟軍營裏的人始終都是東晉的兵將。。。。。。主子,我們真的不能再在西北待耗下去了,還是要為自己多做打算才對!”


    “父王竟然病得這麽嚴重?”,赫連絕微微的皺眉,雙手緊緊握在了一起。


    “是啊,主子,如今國內已經有三大家族有意站在我們這邊,就隻等主子迴去主持大局了,可不能前功盡棄啊,老奴已經派人送信迴去,讓人到邊境來接主子了,想必王上已經收到消息,而且很高興了,主子您也準備準備吧,不要讓王上空歡喜一場,最後還加重病情了!”,老者趁機說道。


    聞言,赫連絕冷冷的站起身來,“宮磊,誰讓你自作主張?”


    老者卻立即站在一旁,垂下眼簾不敢說話了,氣得赫連絕大步向外走去。


    “主子,外麵下著雨呢,您這是要去哪兒?”,老者看見他出去,立即取了油傘跟在後麵。


    “不要跟著我!”,赫連絕徑直上了馬車,冷冷吩咐道,“走!”


    車夫小心翼翼的看了老者一眼,趕緊甩了鞭子,馬車冒雨離去。


    而此刻,慕青早已換上了一身雪白錦服,特意挽了個別致的發髻,戴上精致的珠花,再簡單的化了點妝,整個人都高貴絕美到極致,當她出來時,讓站在她麵前的幾個人都是一愣。


    “青姑娘,你真的要這樣一個人去!”,衛澈有些驚訝的微微張開嘴巴,“這怕是會更讓長公主生氣吧?”


    聞言,慕青卻淡淡的揚眉,“要的就是她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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