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晴失眠了,本來以為自己還是能控製自己的,但卻沒想到因為劉旭東而再次流淚,自己到底是怎麽了?


    已經是淩晨兩點,她還是無法入睡,打開手機,頓時移動全時通的短信鋪天蓋地的一起湧來,15個未接電話都是劉旭東打來的,她看到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號碼,心裏五味雜陳,似乎為了這個一直叫自己姐姐的男人流淚已經是壞了曾經給自己立下的規矩,但感情這個東西誰又能說的清楚,多少次告誡自己不要再動真情,多少次努力的想把往事忘卻,但現實這個自己永遠也打不敗的東西,一次又一次的戲弄了自己,路還遠,自己如何去走,現實如何去麵對,這個問題連自己都想不明白。


    白曉晴一夜沒睡,即將天明的時候手機響了,白曉晴猜到是劉旭東的電話,他努力的整理了一下情緒,幹咳了兩聲清了一下嗓子,接通了劉旭東的電話。


    “姐,是你麽?”電話那頭傳來劉旭東的聲音,有些沙啞。


    “這麽早打過來,有啥事麽?”白曉晴盡力的不讓劉旭東聽出有什麽不對勁,邊說邊下了床。


    “姐,昨天晚上給你打了很多電話,怎麽一直提示關機啊?”電話裏劉旭東迫不及待的問。


    “哦,手機沒電了,迴來衝的電,看到你的電話了,怕你睡了,就沒迴過去。”


    這個謊言似乎是最合理的解釋了,但在說謊話的時候還是有些不自然。


    “姐,你起來了麽,快看,外邊下雪了。”劉旭東興奮的說。


    白曉晴走到窗戶邊,窗外已經是銀裝素裹,這是這個春天的第一場雪,這場雪把這個小小的縣城打扮的異常繽紛,白曉晴曾經很喜歡雪,喜歡那種純潔的白色,喜歡那句“千峰筍石千株玉,萬樹鬆羅萬朵雲”的意境,但自從那個雪夜自己一個人在街上坐了一夜以後,每當看到雪景便會勾起她不堪迴首的記憶,幾乎是忘卻了的,但眼前這場大雪,和一夜的未眠又讓她心裏微微作痛。


    “姐,你在聽麽?”


    “恩,在聽,我在聽呢。”劉旭東的聲音把白曉晴從記憶中拉了迴來,她離開窗台。


    地暖還是比較舒適的,她幹脆直接坐到了地板上,背靠著床,把頭仰在床上,手裏拿著電話貼在耳朵上。


    “姐,昨天那個邵麗麗……”


    “我知道,是你一個朋友,你別解釋了,我知道你想說啥,嗬嗬,我覺得她可能對你有意思。”


    沒等劉旭東說完,白曉晴打斷了他,而且她心裏很明白劉旭東想說啥,她很想聽到那隻是劉旭東的一個普通朋友,而且她也知道邵麗麗都是玩笑話,但心裏卻很難受,就連開個玩笑也是僵硬的。


    “姐,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什麽叫有意思啊?不沾邊的事。”


    “恩,好了,不跟你說了啊,我去洗臉了,你好好養著,拆了線再出院。”


    白曉晴眼睛看著天花板長籲了一口氣,扶著床站了起來,而且迅速作了一個決定,還是不要跟劉旭東走的太近,這樣對她,對劉旭東都有好處。


    本來是想跟白曉晴詳細的說說他跟邵麗麗的故事的,但白曉晴卻沒有給他機會,劉旭東站在窗台邊,不知道這個結果預示著什麽,本來自己跟邵麗麗的關係已經很融洽,甚至自己認為是那是水到渠成的事,自卑也好,高攀也罷,起碼心裏有個念想,而或說有個夢,可如今,邵麗麗的出現讓他已經變得無法收場,跟白曉晴解釋也解釋不了,除了自己,還有誰能跟白曉晴說的清楚。


    看著窗外的雪景,不自覺的又想起了母親每次見到他時嘮叨的話,這女朋友的事自己倒是不著急,可有人替自己著急,上次讓邵麗麗這個贗品送走了老太太,自認為做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但現在想來,在父母麵前他已經沒法收場,即使父母不追究,在白曉晴麵前,也是很難能說的清,道的明了。


    這些焦頭爛額的事讓劉旭東覺得有些困意,也是一夜沒睡好,加上身體虛脫,迴到病床很快便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有人把他叫醒,睜開眼,護士帶著兩個警察已經站到了他的床邊。


    護士端著一個輸液的盤子,昨天的血漿已經換成了白色的塑料瓶子,瓶子的標簽上還貼著劉旭東的名字。


    “叫什麽名字?”護士看著劉旭東問道。


    “劉旭東!”劉旭東心想,都見了不下十次了,還問,這程序化的服務也太程序了,但他不想難為這個小護士,還是如實做了迴答。


    護士又看了一眼瓶子上的名字,才放心的給劉旭東輸了液,然後迴頭對兩個警察說:“病人身體很虛弱,你們盡可能的快啊,病人需要休息。”


    劉旭東聽到這句話,慶幸剛才沒跟護士發火,這小護士還是不錯的。


    兩個警察也程序化的給劉旭東亮了一下證件,其實劉旭東認識其中一個,那是當初自己跟王迪打架的時候認識的,也算是一麵之交,所以劉旭東跟那位警察微笑了一下。


    “嗬嗬,又見麵了啊!”警察笑道。


    “是啊!不過這次比上次傷的重點,但是當事人沒變。”劉旭東微笑著說。


    “不多說了,我們盡快進行,別耽誤你休息。”其中一個警察邊說邊掏出文件夾裏的紙和筆,然後一本正經的給劉旭東念了一段話:“我們是寧城縣公-安-局的執法人員,這是我們的證件。我們依法就有關問題向您了解情況,您有如實迴答問題的義務,也有陳述、申辯和申請迴避的權利。您聽清楚了嗎?”


    又是程序化的一套,但劉旭東不能嫌煩,隻好半閉著眼聽著。


    “挺清楚了,兩位警官有啥事就問吧。”劉旭東迴答道。


    警察問了事發當天的詳細情況,以及他受傷的過程。


    劉旭東詳細的說了一遍,但他故意的把王迪找劉旭東的目的忽略了,他不想再給餘善貴帶來什麽負麵影響,即使別人都知道,那自己也必須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警察也沒再追問,大家心知肚明。


    程序很快走完,劉旭東右手沒法活動,也沒有簽字,隻是在上邊按了幾個手印。


    警察走後,很快劉旭東又睡著了。


    等他再次醒來,徐強已經坐到了他身邊,而且吊瓶也已經打完。


    這一覺他睡得很香,竟然連個夢都沒做。


    但醒了,腦子裏卻又浮出白曉晴的影子。


    見到徐強,他趕緊問了一句:“白姐來過沒有?”


    徐強搖了搖頭。


    劉旭東很失望,但他又不能讓徐強發覺出什麽,隻好解釋說白曉晴昨天答應送本書給他來看。


    徐強隻是嗬嗬一笑。


    劉旭東說:“剛才警察來錄口供了,也不知道王迪這家夥怎麽個處理法?”


    徐強一撇嘴說:“處理個屁,王迪他老爹這麽硬的關係,黑白兩道通吃,處理才怪?上次你倆的事,你又不是沒數,到最後賠給茶館的錢還是安監局出的,得罪的起麽?”


    “安監局出的?我怎麽不知道?”劉旭東反問道。


    “你不知道的多了,堂堂一個政府部門,自己掏錢幫著一個黑社會買單,上哪裏說理去啊?”徐強有些憤世嫉俗的說。


    “啥意思?你說王迪他爹是黑社會?開玩笑,我跟王迪認識這麽多年我怎麽沒聽說,他爹就是一個化工廠老板,還黑社會?寧城也算是個全省治安先進縣了,黑社會早就消滅幹淨了,即使有黑社會,王迪他爹也排不上號啊”


    劉旭東之所以這麽說,那是有根據的,在石磨鎮的時候,他曾經見到過王迪的父親,很瘦弱的一個人,而且平易近人,特別是對王迪的同事,那是相當的熱情,曾經請過王迪的同事吃過飯,嫣然不是黑社會那種製服光頭,滿臉帶疤,脖子上掛著粗鏈子的摸樣。


    “唉!兄弟啊,你真是太單純了,哪個黑社會臉上寫著‘黑社會’三個字啊,別說你了,就是我也不相信啊,可事實就是事實,別看公安局錄口供,那就是一程序,應付檢查用的,到時候要是有人追究,公安局有話說,說不定王迪這會正在哪個地方喝茶呢。”徐強一本正經的說,臉上寫滿了無奈。


    “不過話又說迴來,這事換了誰都會跟給他戴綠帽子的人拚命的,王迪這屬於人類本能反應,這人啊,逼到份上你就知道了,就連我都有點替王迪打抱不平的想法。”徐強繼續說。


    “狗屁理論!還本能反應?反正我不信王迪他爹是黑社會,頂多也就是認識幾個領導人。”


    “不信拉倒!懶得跟你說。”


    “對了,徐鳳娜辭職了”徐強往劉旭東身邊靠了靠,雖然單間除了他跟劉旭東,沒有其他人,但徐強說話的時候還是低聲細語,生怕有人偷聽似的。


    “什麽?辭職了?啥時候的事啊?”劉旭東有點不相信。


    “今天上午,他的辭職報告還是我給米縣長送過去的,米縣長批了。你說這個徐鳳娜也是啊,跟誰好不行,非得跟自己的領導有一腿,這火能包住麽?就算跟自己的上司有一腿,那你也別讓王迪知道啊,這倒好,估計王迪和餘善貴都沒啥事,她算是栽了。”徐強依然是低聲細語的說,不時的還往門口看幾眼。


    “她一沒背景,二沒關係的,辭職了她幹啥去啊?”劉旭東竟然有些替徐鳳娜擔心了。


    “不知道,不過憑她的姿色,出去找個工作應該問題不大。”


    “說的也是,她不辭職,估計在秘書科也呆不下去了,這人再沒臉沒皮,也不至於再眾人的唾沫星子裏麵生存了。”劉旭東搖了搖頭,很無奈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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