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卸磨殺驢】


    剛剛遇到她的時候,見她受傷了,自己是一門心思的擔心她的傷口,想著替她出氣,現在事情都做完了,他才意識到自己有多想念眼前的小丫頭,對上奚小素水汪汪的大眼睛,恨不得一口就把她吞到肚子裏,柔到骨子裏,再也不分開了。


    “嗯,我知道,但是我現在又好難過,可不可以在幫幫我!”腦子又開始不好用的奚小素,蹙著眉,身子不斷地往霍靖宇的身上靠,未曾受傷的手臂,又纏上了霍靖宇的脖子。


    “為什麽要幫你?”享受溫香軟玉,霍靖宇唇角含笑,嘴唇貼到奚小素的耳朵上,繼續挑逗著她。


    “就當告別儀式,給彼此留一下紀念吧!”等她付完錢,兩人就要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了,這麽想著奚小素心底竟然有了些許的不舍,所以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奚小素也不清楚,她是認真的在告別,還是希望解掉自己身上的藥。


    “狡猾的小丫頭。”霍靖宇重重地咬了一下奚小素的耳唇,半是寵溺半是無奈地呢喃一聲,心底卻在好笑,虧她想的出來,還告別儀式,既然招惹了他,他就不可能讓奚小素輕易得離開。


    “啊~”被霍靖宇咬著耳唇有點疼,奚小素忍不住喊了一聲,報複似地貼到霍靖宇的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被咬的霍靖宇蹙眉,想起上次在酒店的時候,他也這麽粗魯地懲罰過眼前的小丫頭,也算是一報還一報,對於奚小素在他身上放肆的行為,並未生氣,而是放縱她為所欲為,當然敢在他霍靖宇身上為所欲為的人。


    就要做好被報複的準備,在床上是如此,在做事上也是如此。


    所以在奚小素對著霍靖宇肆意歡暢地為所欲為後,精神很好,神色很溫和的霍靖宇開始反攻,趁著夜黑風高,把奚小素這個不知天道地厚的小丫頭片子,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慘不忍睹的報複,讓奚小素在床上躺了整整兩天,才有力氣活動筋骨,連給她換藥的秦時臣看到奚小素青紅交錯的手臂,忍不住誹謗一句。‘三爺真是禽獸啊!’


    而躺在床上的奚小素,恨不得在床上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羞紅的小臉,全程都藏在被子裏,這種掩耳盜鈴的行為,看的秦時臣都心底不忍,在第四天走的時候,對著霍靖宇說,奚小素最好多下地走走。


    透透氣免得憋壞了,坐在床邊看著把自己蒙在被子裏的奚小素,霍靖宇伸手把人和被子都抱到了懷裏。“他雖然快到退休的年紀了,但是醫生還是不錯的,你最好多出去走走。”


    站在門口年過三十的秦時臣,拎著自己的藥箱子,瞪著霍靖宇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看的霍靖宇神清氣爽。


    “還不走,等著我請你吃飯嗎?”看了一眼自己懷裏不敢出來的奚小素,霍靖宇淡淡地提醒一句門口的雕塑秦時臣。


    “過河拆橋!”秦時臣冷聲一聲,心底感歎這就是醫生的悲哀,受傷的時候,火急火燎地叫自己來,人一好就覺得自己礙事,趕自己離開。


    “是卸磨殺驢!”已經走到樓梯口,腳踩到第一個台階上的秦時臣聽到身後霍靖宇的比喻後,險些從樓梯上直接滾下去。


    抬眼恰見到徐姐端著人參雞湯上來,苦著臉問道。“徐姐我最近沒有得罪三爺吧!還是他吃錯藥了。”幹嘛這麽擠兌他。


    “你要是在不閃開,讓這碗雞湯涼掉了,我就知道你怎麽得罪三少爺了。”好笑的看了一眼哭喪著臉,像是醫院要倒閉的秦時臣,徐姐側身從他身邊過去,好心地提醒他一句。


    她自十六歲來霍宅伺候,現在已經三十多年了,是看著家裏的少爺和小姐們長大的,這三少爺外麵的性子冷,看似對什麽都不關心,一旦有讓他上心的人,那可就是三少爺的寶貝嘍,是誰都不能碰的。


    “我都快喝成豬了!”徐姐把雞湯送到房間,就自動退了出去,霍靖宇把奚小素的腦袋從被子裏扒拉出來,端著雞湯到她的唇邊。


    望著霍靖宇手中的雞湯,奚小素皺起了臉,撇著唇抱怨著。


    “難怪我抱著你變重了!”霍三爺點了點頭,一臉認同地說道。


    換來奚小素的小拳拳捶胸口,以及“我要下床,我要迴家,我隻是傷了手,又不是殘了。”的哀嚎聲。


    望著氣的臉頰紅潤,倔強地仰著小下顎,根本就不知道害怕怎麽寫的奚小素,霍靖宇很是好說話的點頭。“行,喝完雞湯讓你下地,讓你迴家。”。


    涉世未深的奚小素,謹慎地瞪著霍靖宇問了一句‘真的。’


    霍靖宇點頭。“我向來不騙人!”後麵的‘才怪’在奚小素喝掉碗裏的雞湯後,才從那張性感的薄唇中吐了出來。


    得知被騙的奚小素,張開嘴就咬到霍靖宇的胳膊上,霍靖宇用另外一隻手摸著奚小素的頭。“我允許你下床活動,你要想迴家就也行。”鬆開霍靖宇的胳膊,奚小素怒火朝天地瞪著霍靖宇,剛剛被騙了一次,要是對霍靖宇的話在百分百相信,奚小素覺得自己就不是過於單純,而是蠢。


    “等你傷養好了!”見奚小素一臉防備地望著自己,霍靖宇露出欣慰的笑容,能讓自己上心的人,果然不是笨蛋。


    奚小素冷哼一聲,心底想著隻要能下床,隻要能到外麵活動,還能讓霍靖宇給困死在這裏,腿長在她身上,還需要聽別人的。


    然兒在她第一天踏出霍靖宇房間,看著如宮殿一樣大的霍宅,和站在一樓大廳裏,穿著白色襯衫,黑色圍裙,黑色打底褲,站成四排,一排十個人的保姆群。


    和站在保姆身邊,清一色三件套黑色西褲,馬甲,白色襯衫的男傭,依舊是並列四排,一排十人的男傭群,奚小素沉默了。


    迴頭望了一眼身後的霍靖宇。“你不是牛郎吧?”顫顫巍巍地問道。


    “所以才說我的陪床費很貴,初夜也很貴,奚小姐要掂量一下你的錢包,銀行卡,看看能不能付清我的出場費。”站在奚小素身後,微微彎著身子,唇貼到奚小素耳邊,霍靖宇用隻有她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在奚小素準備抓狂之前,霍靖宇對著他微微一笑,很是愉悅地跨著大長腿下了樓,“我去上班了,你自己好好在家養傷吧!”頭也不迴的霍靖宇對著身後的奚小素交代一下行程。


    到了樓下接過徐姐遞來的外套,穿到身上後,看了一眼身後氣的兩頰鼓鼓,像塞了鬆子的小鬆鼠一般的奚小素,對身邊人吩咐了一句。“看好奚小姐,別讓她走迷路了。”


    “是!”站在大廳裏的人對著霍靖宇彎下身子,行了45度的躬,異口同聲的應著。


    “謝謝你的關心!”站在樓上的奚小素冷哼一聲,倔強地仰著下巴,居高臨下睥睨地看著霍靖宇。


    心底盤算著,等霍靖宇一走,她就找機會逃跑,才不要在這裏被養成豬呢!然兒霍靖宇是走了,可在他地盤的奚小素卻沒有離開霍宅半步。


    隻要她踏出主屋的房門,身後就會有人跟來,哪怕奚小素一再要求,我要自己靜靜,身邊的人卻不離開她半步。


    簡直是隨時隨地,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活在霍家保姆,傭人眼裏,看到身後的人,奚小素心底憋屈,忍不住好奇霍靖宇的身份,好在這些傭人沒被霍靖宇給封口,還願意和她聊天,也沒把霍靖宇的身份當秘密。


    在奚小素提出疑惑的時候,跟在她身後的保姆甲,就開始一臉崇拜地介紹其自己的主子,炯炯有神的目光,簡直把霍靖宇當做天神在崇拜,聽的奚小素頭皮開始發麻。


    在保姆甲一大段崇拜兼愛慕的陳述中,奚小素剝繭抽絲,終於得到了她最想要的答案,和她上床的男人姓霍明靖宇,的確不是什麽牛郎,而是在寧城叱吒風雲的霍氏做總裁的霍三爺。


    弄清楚這些,滿心怨氣的奚小素立刻跑到霍靖宇的書房,站在霍靖宇的麵前,伸手指著霍靖宇的鼻子問,“霍靖宇,在霍氏娛樂城,那天晚上到底是怎麽迴事,我們為什麽會……會?”麵皮薄,自小就被趙月教育做乖乖女的奚小素實在說不出來。


    “會什麽?”明知道奚小素麵皮薄,說出來,坐在辦公桌後麵的霍靖宇卻故作無知地問到。“會睡在一張床上。”被霍靖宇的惡劣表現氣的準備發飆的奚小素,壓下心底的怒火,提高聲音暴吼了一聲。


    似乎被奚小素的暴吼聲嚇了,瀏覽公司文件的霍靖宇,抬起頭,目光從電腦上移開,望向一臉怒火的奚小素,棱角分明的臉上露出無辜的表情,義正言辭的說了一句“是你爬上了我的床!”


    奚小素愕然,微微地咬著唇,腦子裏開始轉動,那天的情況,她能記得的,隻是哪晚自己喝的爛醉,然後就被服務員扶著到樓上,再後來就在霍靖宇的床上醒來了,醒來的霍靖宇,眼中是帶著戾氣的,當時奚小素以為霍靖宇擔心自己不給錢。


    可現在迴想起來,那眼神應該是生氣,甚至帶著厭惡,就是說,自己不是被霍靖宇弄上床的,可是自己爬上霍靖宇的床也不太可能吧!她可是第一次爬上霍氏娛樂城的28層,怎麽那麽巧就鑽進了霍靖宇的房間。


    要不是她自己跑進去的,那就是那個服務員幹的,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奚小素就搖了搖頭,按照她的推測,那個服務員肯定沒有膽子把她送到霍靖宇的床上,除非他不想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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