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臣們琢磨著紛紛往秦折玉這邊倒的時候,又來了個“重量級炸彈。”


    隻見秦折玉從懷中拿出了卷軸,正是那份遺詔,是來大殿前燕承瑾交給他的。


    “就算我沒有說服力,不知這份東西可有說服力?”秦折玉舉起了聖旨,攤了開來。


    待看清楚了上麵的字跡後,座下議論紛紛,場麵變得不可控製了。


    “怎麽迴事?這是先皇的遺詔?”


    “對啊,遺詔上麵的內容與當初長公主奪皇權時的那份根本就不一樣。”


    “到底哪份才是真的啊?”


    ……


    秦折玉攤開的聖旨上麵有些先皇的玉璽印章,內容是將皇位傳給秦折玉。


    還有西魏軍隊的兵力使用權也規為秦折玉所有,秦禦鸞隻不過是徒有公主的身份罷了。


    “我也是偶然間得到這遺詔,若不是親眼看見,我還真不知道我的長姐她竟然違背父皇的遺願。”


    “蒙蔽了大家,對此,我深感歉意。”說著,秦折玉朝著大臣深深地鞠了一躬。


    這話坐實了秦禦鸞冒充聖旨,意圖謀朝篡位的謀逆罪名,還妄圖欺騙大臣一手掌天下的想法。


    這令群臣怎服氣咽下這口氣?


    紛紛對著座上的秦禦鸞謾罵:“虧我們還相信你的一麵之詞,沒想到全都是謊言。”


    “先皇的旨意你都敢篡改,這讓九泉之下的先皇怎能瞑目?”


    “真是狼子野心啊,妄圖將這天下收入囊中,禍害蒼生。”


    自打秦禦鸞掌政西魏以來,舉國上下無不因她一己私心怨聲載道,民不聊生。


    這下子知道了她不過是搬來了假的聖旨才坐上了這個位置,自然是不肯罷休的。


    而看著聖旨被公之於眾的秦禦鸞,胸腔裏的心跳聲音自己都聽得無比清楚。


    完全沒想到燕承瑾竟然把遺詔交給了秦折玉,這下子了多了不少功夫。


    慌亂伴隨著她,但她還是迫使自己冷靜下來,表麵沒有多大動作依舊坐在高位上。


    “秦折玉,你別以為你從哪裏搞到一份假的聖旨就可以隨意誹謗本宮。”


    “父皇當年的旨意就是將皇位傳給我,你又有什麽證據證明你手中的這份就是真的?”


    “聖旨可以假冒,有這份聖旨在你為何不早些拿出來,而要等到這個時候?”


    秦禦鸞打著就是不承認的旗號,誰也證明不了哪份聖旨是真的,哪份是假的,她又有什麽好怕的呢?


    沈臨煙怒道:“事到臨頭你還賴著不承認,非要把這西魏給作死了你才樂意是嗎?”


    還真沒見過如此厚臉皮的人,拿出了證據還不承認,沒看見這西魏子民都對她有怨言嗎?


    秦禦鸞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仿佛兩人手中的聖旨就是個假的物件。


    秦折玉笑了笑,麵對秦禦鸞的耍賴皮,他有的是辦法。


    “服侍先皇起居的公公何在?”秦禦鸞出聲詢問。


    隻見一個上了些年紀,可眼睛還有神的公公從大殿角落走了出來:“奴才在。”


    “父皇雖已經逝去,可服侍他的老人還在,對他的生活也是了如指掌。”秦折玉說。


    “那自然也是認得這遺詔上麵的字跡的,就勞煩公公查看一番,實話相告便可。”


    證據是騙不了人的,人雖然沒了,可字跡還是有人認得的。


    這位公公是在西魏先皇十幾歲時就服侍的,陪伴了幾十年都未曾換下。


    群臣也是認得的,自然是有說服力,這可比秦禦鸞的話管用太多了。


    起初在秦禦鸞奪得皇權時,本也打算將這公公處理了,可由於剛接管,沒有太多說服力。


    所以也把公公留在了宮內做些打掃的雜活兒,隻為留下個寬厚的美名。


    可她也沒料到會有這樣的一天,不起眼的奴才成為了指證她的關鍵。


    公公接過聖旨仔細查看了一番後,說:“這上麵的確是先帝的字跡,我不會認錯的。”


    這話一出,無異於是在秦禦鸞的臉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謊言被戳破。


    秦禦鸞咬緊了牙關,現在這局麵有些不受控製了,一時不知怎麽辦才好。


    為首的老臣趁機說:“先皇身邊的人,我們自然是相信的。”


    “長公主這般,可是把我們一群老臣當做傻子耍?”


    皇子殿下拿出的那份聖旨,他們一群老臣是認同的。


    “你們這麽急做什麽?”秦禦鸞不悅,未曾想到秦折玉突然迴來將了她一軍。


    好不容易得來的皇位,她可不會輕易相讓。


    “這事以後再說,今天本宮也累了,退朝。”說著就想往外走。


    秦折玉出聲阻攔:“長姐可別急,這皇位之事可以先不急。”


    “但這軍權可得先落實了吧?”


    聖旨上的意思是皇位可擇日再登基,但西魏的軍權可是要秦折玉掌權的。


    現在秦禦鸞也起了攻打南楚的心思,這軍權自然是不能在繼續落在她手中。


    一旁的大臣也在附和著:“是啊,先皇的意思不可不遵守,長公主這般乃是違背祖宗遺願啊!”


    藏在袖子下麵的手被秦禦鸞抓出了血,這群牆頭草大臣就會幫著秦折玉來懟自己。


    可眼下聖旨就在眼前,自己一時也找不到證據來證明秦折玉的那份就是假的,也就隻能暫且交由軍權。


    “那……就遵照父皇的意思。”盡管極為不情願,可秦禦鸞還是被迫拿出了號令軍隊的令府。


    軍隊的令符不在手中,就相當於把軍隊得管轄權拱手相讓了。


    國家中最硬氣的勢力讓給了秦折玉,自己還有什麽後台撐?這讓秦禦鸞心中的怒火積攢。


    下了朝後,秦折玉與沈臨煙一同去秦禦鸞的宮殿中。


    “這下你們可得意了吧?別以為這樣就能與我作對?想都不要想。”秦禦鸞看到他們後更是噴火。


    借著聖旨和群臣的勢力逼迫自己交出皇權和軍權,可真是好的很哪!


    相比於秦禦鸞的怒氣,秦折玉顯得很平靜:“長姐,我們何必鬧到這個地步?”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別再繼續錯下去了。”


    這話沒能贏來秦禦鸞的好態度,得到的迴應隻是落在秦折玉臉上狠狠的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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