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紮好後,秦折玉將胡彌麗麗帶往與暗線匯合的地點。


    見秦折玉的身影到來時還帶這樣一女子,暗線也頗為詫異:“殿下,這女子是……?”


    “她是蠻夷的公主,替我擋下了致命一擊,我才安然無恙。”


    “最後也借著接觸她之由,逃出包圍圈。”


    說著秦折玉有些哽咽,要不是自己,胡彌麗麗不會輪到今日這般田地。


    看著她因暈過去緊閉的雙眼,心裏可別提多難受了。


    暗衛了解後,神色有些為難:“這蠻夷於殿下有份恩情在,屬下自然理解。”


    “可現在這個時候,遺孤之事應為首要。”


    “還望殿下能夠今早做出抉擇。”


    遺孤已經被他安全帶出,正安置在身後的屋子裏,隻等秦折玉到來後護送。


    秦折玉沒有說話,隻是將受傷昏迷的胡彌麗麗打橫抱起,放到了屋子中的床褥上。


    說實話,他很難從中做出選擇。


    護送遺孤之事,隻有他親自上手方能安心,安全送到王宮憑借信物繼承王位是他指責所在。


    當初在三王子臨終前答應下的話,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秦折玉不敢忘記。


    可在這重要關頭,胡彌麗麗為了救自己而受傷了,至今生死難料。


    若換做平日,秦折玉必然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護送遺孤為首要。


    可換個角度想想,要是沒有胡彌麗麗舍身相救,也就沒有現在安然無恙的自己了。


    就這樣拋下胡彌麗麗前去護送,未免太不像話了!


    所以,這兩件事將秦折玉的內心折磨了個透,始終無法狠下心做出最後的抉擇。


    “還請殿下三思,盡快做出選擇,我們沒有多少時間可以耽誤了。”暗線提醒道。


    現在他們所處的地方雖然安全,可也隻是暫時性的。


    蠻夷軍隊有心想追查到這裏,用不了太多時間。


    考慮再三,秦折玉歎了口氣,做出了最終的決定,先護送遺孤至王宮,幫助他繼承王位。


    “那這……公主……?”暗線詢問。


    “先將她放在這兒,我差你隨後送些草藥過來,這些日子還勞煩你替我照料一番了。”秦折玉說。


    “我護送遺孤,盡快將事情辦完,就趕迴來。”


    “她傷情嚴重,不適合路途上的奔波,所以隻能暫且委屈她了。


    做出這個決定時,秦折玉心裏也不好受,可事有輕重緩急,隻能先對不起她了。


    遺孤之事關係到整個蠻夷王宮最後的主權落在誰的手中,可不是嘛鬧著玩的。


    胡彌麗麗對他的恩情,乃是兩人之間的事,沒必要牽扯到其他人。


    秦折玉看著床上臉色煞白的胡彌麗麗,眼眸閉了閉,心中默念。


    今日之事,當我對不起你了,待日後我必盡全力補償。


    時間不應耽擱太多,秦折玉決定了後沒有過多猶豫,翻身上馬。


    讓遺孤和嬤嬤進入馬車裏,他充當馬夫,這樣也不會過於引人注意。


    就這樣,秦折玉暫且放下胡彌麗麗,踏上了護送的路途。


    而另一邊沈臨煙處,自打上次用毒藥險勝了秦禦鸞後,她暫時得到了好的待遇。


    可這好的待遇也隻是表麵功夫,暗地裏秦禦鸞吩咐宮人時不時給沈臨煙難處看。


    為的就是想出了心中的那口惡氣,沈臨煙自然充當了發泄的器皿。


    可麵對秦禦鸞的刁難,沈臨煙沒有過多理會,在這女人的通知下,不滿的肯定不會隻有自己一人。


    在秦禦鸞當政以來,西魏的政務就一向是專橫霸道的,民眾們怨聲載道。


    本以為她能夠發現有所收斂,可沒想到越發變本加厲,暴政斂財。


    將秦折玉以處理邊關時宜為由調走後,秦禦鸞更是覺得這朝中隻她一人說了算。


    宮裏的奢華她已經不再滿足了,動用國庫裏的金銀給自己搭建富麗的行宮。


    若是不夠,就加大搜刮民眾民脂的力度,百姓的命根本不被她放在眼裏。


    這引起了朝臣的不滿,這不,在一個早朝上,就有大臣站出來為民眾說話。


    “啟奏長公主,臣認為修建行宮之,應當放一放。”


    “如今國庫空虛,事情有輕重緩急,所以這……”


    話還沒說完,就被秦禦鸞打斷了:“哦?你的意思是,本宮的行宮還沒有百姓來的重要?”


    眸子中蹦射出狠辣,威脅的意思或許明顯。


    行宮她定要修葺,這些大臣又來操哪門子心?簡直是多管閑事。


    大臣不畏懼秦禦鸞眼中的威脅,繼續道:“民乃國之本,應當以百姓的意願為先。”


    “先前公主已下令收稅足足添加了三倍不止,百姓們已經無力承擔生活的開銷了。”


    “還望公主殿下可以慎重考慮國本,以百姓為先。”


    秦禦鸞臉上已經顯了怒色:“你們這幫吃裏爬外的東西,本公主要如何做還用得著你們指手畫腳?”


    “難不成都輪到你們做主了?”


    一眾人等跪了下來,這些都是前來為百姓說話暗指秦禦鸞暴政的大臣。


    麵對秦禦鸞的發怒,他們絲毫不畏懼,仍舊堅持自己的見解:“還請公主三思。”


    “百姓的唿聲才是一個國家的根本,失了根本則國覆滅。”


    “百姓民不聊生,公主就這樣袖手旁觀嗎?”


    言下之意指秦禦鸞為了一己私欲而不顧他人感受,這樣的人怎配坐在主位上?


    秦禦鸞聽後,怒氣恆生站了起來,直視下方指責她的大臣。


    險些咬碎了一口銀牙,還真的一群養不熟的,現在還敢站出來指責她為政之道了?


    看了看這些大臣的麵孔,秦禦鸞眯起了眼眸,這人有一半都是秦折玉的派別的,怪不得……


    看來她要好好收拾一番了!


    “既然你們都這樣反對,也不是沒有辦法。”秦禦鸞嘴角上揚,說話語氣很是緩慢。


    “不如我幫你們想個主意?”


    “眼不見心不煩豈不是更好?”


    大臣們還沒明白過來秦禦鸞的意思:“臣不知公主何意思。”


    “意思就是……你們去了牢裏,不就可以對這些煩心事不再操心了嗎?”秦禦鸞說。


    “來人,將這些逆臣全都給我打進大牢,等候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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