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禦鸞還沒來得及反應,秦折玉等身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將奄奄一息的秦月嬋帶迴了府裏,沈臨煙見狀,忙上前:“怎麽迴事?月嬋怎麽這個樣子了?”


    看著秦月嬋微閉著眼睛,額頭上鮮血直流的樣子,沈臨煙著急得眼淚都快哭出來了。


    沈如均拉下蒙麵布,說:“燕承瑾傳來消息說,生怕秦禦鸞會對她下手,讓我在必要時候從旁救下。”


    “今日我來的晚了些,秦禦鸞逼迫秦折玉在親兵和她之間做出選擇。”


    “不忍心哥哥為了她丟棄信義,月嬋撞牆以死明誌。”


    看著秦月嬋虛弱的樣子,沈如均又何曾好受過?


    將這一切都怪罪到了自己頭上,若不是自己來得晚了些,她又怎會遭受這樣的苦楚?


    沈如均的愧疚,沈臨煙看在眼裏,事情現在都已經發生了,過多的自責也是無濟於事。


    現下最要緊的是秦月嬋的傷勢,沈臨煙讓下人趕緊去把大夫傳來,好進行救治。


    沒多久後,大夫來了,上前替秦月嬋把了把脈,又查看了下她額頭上的傷口。


    本以為是沒多大礙,不了大夫卻是說:“這姑娘的傷勢有些難辦啊。”


    眾人詫異,大夫繼續道:“情況不大樂觀,你們要做好後事的準備。”


    沈如均急了:“不是磕著額頭嗎?外傷你隻要處理好了就行,怎麽就扯到後事去了?”


    他不敢想象秦月嬋因為此傷而丟掉性命,那樣的結果自己不能接受。


    大夫歎了口氣,說:“這姑娘往牆上撞,是抱了必死的心思的,那個力道隻有她自己知道。”


    “頭部乃是身體的重要部位,牽製著全身,傷了頭部,看似血流不止是外傷,實則……”


    “所以,就算能夠保下一命至今,要想救迴來,也是難啊!”


    說完後,大夫就搖著頭走了,這傷他屬實無能為力。


    秦折玉瞪大了眼睛,從大夫口裏說出的那一句無能為力,使得他身體顫抖不已。


    這世界上唯一的親妹妹,在沒多久後要離自己而去,陰陽相隔的世界,他不能想象。


    沈臨煙的眼淚吧嗒吧嗒地掉下來,逼迫自己不去相信大夫口中的結果。


    “我不相信,趕緊去給我找其他大夫來,這隻是誤診。”她喚著下人去請其他醫者來。


    盡管是嘴上這麽說,但沈臨煙心裏知道,磕傷了頭部,要想救迴來就隻有一半的把握。


    在經過了其他大夫的診治後,結果都是如同第一個大夫所說那般,難以救治,無力迴天。


    其中一位大夫試著提醒道:“這姑娘現在是奄奄一息,而後便是陷入昏迷了。”


    “若是你們有條件的話,可用雪蓮,靈芝等名貴藥材吊著命,也許她還能活得久一點。”


    說完,也隨之離去了。


    沈臨煙聽後,急忙把大夫的話轉達給秦折玉聽。


    盡管這隻是權宜之計,但總比眼睜睜地看著秦月嬋丟了性命要好。


    幸虧這名貴藥材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是問題,秦折玉立馬遣人大量搜尋藥材,供秦月嬋所用。


    在秦月嬋昏迷期間裏,沈如均衣不解帶,寸步不離地守候在秦月嬋床邊,悉心照顧。


    此時也沒有人會去嚼舌根子,說二人名不正言不順,秦月嬋的性命才是最為緊要的。


    秦月嬋已經昏迷了數日,絲毫不見轉醒的痕跡,沈如均每天為她擦洗臉頰,容不得一絲灰塵落在她臉上。


    時不時的握著她垂下的雙手,放在自己臉頰旁邊,說著悄悄話。


    除了秦月嬋是處於昏迷現狀,其他的看起來並無異樣,仿佛兩人隻是正常地在說話。


    從窗戶外麵看見了這一幕的沈臨煙,心中別提多難受了。


    先不說秦月嬋跟自己的關係如同親姐妹般,再者哥哥好不容易遇到了喜歡的女子。


    而如今才沒多久就要麵臨生死的抉擇,哥哥的難過她又怎能忽視?


    可現下,連大夫都說沒有辦法了,又有誰能夠救得了秦月嬋?


    忽然,腦海中閃過老人那慈祥的麵孔,反應過來後,沈臨煙笑逐顏開。


    前些日子將孩子帶走的老人不正是位藝術高手嗎?若是能夠將他請來,想必會有辦法。


    將想到的這件事告訴了燕承瑾,燕承瑾點了點頭,而後又搖了搖頭。


    “這個法子倒是可行,有那位前輩在,不至於隻有眼睜睜看著她丟性命的份。”


    “可是,老人帶著孩子已經走了許久了,你現在又到哪裏去找他們?”


    沈臨煙迴應:“在老人臨走之際,他告訴我要想找他,可以到習武聖地去。”


    “至於那兒是哪裏,就不得而知了。”


    “要不,你就陪我一起去吧?有你在,我也不至於找不到路。”


    想要讓燕承瑾與自己同去,他身上總是有一種莫名的安穩。


    誰料燕承瑾卻猶豫了,片刻後,他解釋道:“這次可能不能與你同行了。”


    “秦禦鸞以每天召見使臣的借口召我入宮與我談話,要是我走了,想必會引起她懷疑。”


    秦禦鸞想把燕承瑾收入囊中的心思還沒有改變,每天變著法兒宣燕承瑾入宮談話。


    燕承瑾作為南楚使臣的身份,也不好拒絕,隻能每天硬著頭皮聽秦禦鸞說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聽後,沈臨煙攤了攤手:“那就沒辦法了,我就自己去吧!”


    雖然不大讚成燕承瑾與秦禦鸞每天的相處,可眼下,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讓燕承瑾拖延秦禦鸞知曉自己前去尋找前輩的事情,好為自己爭取到足夠的時間。


    本也打算與秦折玉一同前去的,無奈秦折玉現在被秦禦鸞軟禁起來,連麵都根本見不到。


    這二人一旦其中一人走掉,勢必會打草驚蛇。


    若驚動了秦禦鸞,前去尋找老人的路上,肯定會受到阻撓。


    那時……情況可就不大樂觀了。沈臨煙心裏默默歎了口氣,看來隻能靠自己了。


    在去之前,首先要搞清楚習武聖地在哪裏,沒有方向的話,再怎麽前進也是,徒勞。


    想起了之前老人留下的那本秘籍,也許那上麵有答案。


    翻尋了一會兒,果然在秘籍的最後一頁上,有著習武聖地的路線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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