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立夫很快就接通了。


    “你到步了沒?”風小計問。


    “我等了你一天電話。”潛立夫說。


    “我就不明白了,你不可以先給我電話?”


    “性質不同。”


    “怎麽不同?”


    “你先打來,和我先打去,你早打來和晚打來,都不一樣。”


    風小計苦笑:“你口氣像小怨婦。”


    “從前我是瀟灑的大男人,遇到你就變了小怨婦,我在伊拉克等你,你幾時來?”


    風小計益發覺得潛立夫孩子氣:“如果要等,為什麽不在這裏等,非要到了伊拉克才等?你非要給我施加這樣的壓力?”


    潛立夫卻說:“小計,是不是不管我如何努力,都無法走進你的心?”


    風小計歎氣:“我們這樣有什麽意思?”


    “你終於說出口了。”


    風小計很無奈,對著潛立夫,越來越像對著一個小孩子。


    為何當初沒有發覺?


    風小計生氣了:“潛立夫,如果,你非要懷疑我真心,請你鑒證清楚了再來,我不想一直和你糾纏這個問題。”


    “真心這迴事,不是要鑒證的,是可以傳遞出……”


    還沒等潛立夫迴話,風小計就說:“哪天你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了,你再找我。”風小計隨即收線。


    風小計啟動自動駕駛模式,爬到後座,掩臉睡下。


    她對自己說,再這樣縱容下去,潛立夫就像小孩子一樣得寸進尺變本加厲,且先讓他自己想清楚。


    第二天上班,風小計需按照日程表給樓淨鬆進行專項訓練。


    但是,這一天,風小計並沒有等到一向守時的樓淨鬆來。


    她撥打了他的幾通電話,無法接通。


    樓淨鬆失聯。


    風小計已經隱約感到事情不妥了。


    但她還沒收到關於機密外泄的任何消息。


    至少,這可以證明樓淨鬆還在世。


    怎知,風小計還是猜錯了。


    等到晚上,她收到了夕顏電話。


    “小計,老樓已經走了。”夕顏聲音哽噎。


    風小計一驚,連忙問:“走了,走了是什麽意思?”


    夕顏幹脆哭了出來:“他今天早上已經遇害,我是剛剛得知消息,我現在正趕去認屍。”


    風小計安慰夕顏:“不可能,如果他遇害了,他存在我這裏的記憶,立馬就會自動發出,目前這些內容還沒顯示發出,這表示樓淨鬆還在世,也許那不是他,也許是警方搞錯了,你在哪裏?我和你一起去。”


    夕顏還是不敢獨自麵對,她要先和風小計匯合了,才有勇氣去麵對這件事。


    風小計一上她的車,夕顏就開始飆起車來。


    風小計知道此刻的夕顏既很想趕緊知道真相,但卻很怕知道真相。


    夕顏說:“小計,我其實已經和孔正夕一起了,但是,今天接到這個信息我還是很震驚,他始終是孩子他爸。”


    “我明白,這是人之常情。你放心,那應該不會是他的。”


    夕顏握著方向盤的手都抖了起來,她聲音顫抖著說:“但是,警方也幾乎是不會搞錯的。”


    “先別亂想,去到再說,你別開車了,你情緒不適宜開車,啟動自動駕駛模式吧。”


    夕顏照做。


    終於來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家處於市中心的會所。


    夕顏要拖著風小計的手才敢進去認屍。


    風小計不相信也不願意相信樓淨鬆遇害了。


    看得出來,夕顏也是這樣。


    因為她的手都是冰涼冰涼的。


    當那塊白布揭開的時候,風小計和夕顏一一驚叫了起來。


    不會有錯了,麵前的人正是樓淨鬆。


    夕顏癱軟在地,哭都還沒哭出來,就暈了過去。


    風小計連忙扶住夕顏,幸好現場已經備有醫護人員。


    醫護人員稱,夕顏是因為情緒過於激動才暈闕的,叫風小計不要擔心。


    警方對風小計說:“基本上,現在警方已經100%確定死者身份是樓淨鬆了,因為指紋和dna都吻合的。我們通知家屬過來,隻是循例,還有,知會一下而已。”


    風小計趕緊再查一下樓淨鬆的記憶發出了沒有。


    依然沒有。


    她開始怕了。


    自己設置的安全保障程序已經被攻破。


    樓淨鬆出事了記憶居然沒有自動發散出去。


    這一幫人,下一個要找的,應該就是風小計了。


    夕顏經醫護人員療理下,醒了過來。


    她一醒來就流淚。


    風小計抱著她,說:“節哀。”


    夕顏說:“小計,我曾經真的詛咒他去死的,沒有想到……”


    風小計問:“是不是一記的人動的手?”


    夕顏搖頭:“一記從來隻求利,不奪命。”


    “那會是誰?會不會是當初委托你們抽取他記憶的客戶?”


    “很有可能,他提倡的piao娼合法化,得罪了一些黑道的人,就是那些專門以黃色事業賺錢的組織,我早已經提醒過他,但沒想到……”


    這時候,一名律師過來問夕顏:“您好,我是樓先生的律師黎奇峰,請問,你就是樓太太?”


    “我不是,我隻是他前妻。”


    風小計沒想到,這名律師辦事效率也太高了吧,這麽快就找上夕顏了。


    黎奇峰這時說:“昨天,樓先生就已經吩咐我今天這個時候到這裏找你。”


    “什麽?這聽起來,他好像早就可以預知自己什麽時候在哪裏會遇害一樣。”風小計不由驚訝。


    “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場合。”


    夕顏這才下意識地環顧四周,此處雖然已經被封場,但是看得出來,此前應該是一家生意不錯的會所。


    夕顏問:“黎律師,你找淩曉兒吧,她才是樓淨鬆的妻子。”


    黎奇峰卻說:“但他的遺囑裏,所有遺產的繼承人是你還有你們的女兒。”


    夕顏哭得更厲害了。


    她沒想到要到這一刻了,才知道樓淨鬆心中有她。


    黎奇峰還說:“樓先生還吩咐我,說有一位叫做風小計的醫生那裏,還有一份無價之寶要給你的。”


    風小計上前一步,說:“正是在下,我就是風小計,樓先生生前確實在我這存一樣東西,叫我親自交給夕顏,黎律師,樓先生死於非命,我擔心有人會對家屬不利,這些事情,請你保密處理。”


    黎奇峰點頭,說:“放心,明白。樓太太,請您簽署一下這份遺囑。”


    連遺囑都立好了,看來,樓淨鬆早已料想到自己會遭遇不測。


    夕顏遲疑。


    顧明遠這時找來,他幾乎是跑著來到風小計麵前的,他氣喘籲籲地說:“小計,他們下一個目標可能是你,你要小心。”


    “顧明遠,你專門跑來告訴我這事?”


    “現在開始,你需要找人保護你。”


    顧明遠話音未落,又傳來了一把聲音,說:“小計,這幾天,你先別上班,還有,記得雇上保鏢。”


    是許翼惟。


    他也來獻殷勤了。


    而此刻,潛立夫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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