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小計卻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


    潛立夫深深歎氣。


    他心裏想,去到這個地步了,生死患難都一起共度過,歡樂哀愁都兩相知了,假如這樣都不能取得芳心,便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風小計接著說:“你記錯了,我當時的迴答是‘那你一定要早點出現,不要被別人捷足先登’。”


    “你見到顧明遠了?哎,怎麽可能沒有見到他?好吧,這個偽下世,我還是遲了一步。”


    “是嗎?可我覺得剛剛好啊。”


    潛立夫看著風小計,充滿期待地問:“你的意思是?”


    風小計隻是笑笑不語。


    潛立夫也笑。


    剩下的話,已經不必多說。


    這個時候,逼風小計明示,並不是明智之舉。


    她需要些時間。


    他倆出院的那天,醫院可熱鬧了。


    兩家人的親朋戚友連在一起,組成浩浩蕩蕩的隊伍。


    紀如天也陪著露從白來了。


    風小計看著紀如天,見他的手始終拖著露從白,紀如天像耗子見了貓一樣有意無意閃躲著風小計。


    風小計不再去理他。


    但過了幾天,風小計在一間餐廳看到有個女子挽著紀如天的手。


    她不能坐視不理。


    風小計決定先看清楚情況再說。


    她驅動自動輪椅上了汽車,啟動無人駕駛,追了過去。


    紀如天和這名女子吃完飯後,又去了露從白的花店。


    和以往一樣,他選了一束最大最燦爛的白玫瑰花,問:“老板,這個多少錢?”


    露從白一聽就知道是紀如天聲音,她埋在花叢中的笑臉比花還嬌豔。


    她笑著說:“這花不賣。”


    紀如天便捧著那花束進去,遞給露從白。


    隨後,他挽起衣袖,幫露從白剪掉花中多餘的枝葉。


    風小計見著兩人有說有笑,露從白那種笑,是打心裏笑出來的。


    不多久,紀如天接了個電話,就匆匆要走。


    風小計立馬驅車跟著紀如天。


    隻見紀如天轉了角後,就上了一台車。


    風小計截住他的車後,隨即下車敲紀如天車窗。


    紀如天認出風小計,走了出來。


    風小計第一句話就說:“你想怎樣?”


    紀如天彬彬有禮地說:“小計,我不明白你意思。”


    風小計氣得臉紅:“你和從白的事,我本來不想多管,但我一個多小時前看到你和一個女子有說有笑,舉止親昵,我認為這樣的事情,我不能坐視不理。”


    “哦,你說的是阿依?他是我妹妹。”


    風小計臉上露出懷疑的神色,說:“紀先生這麽博愛,不會普天之下的美女,都是你的妹妹吧?”


    紀如天調出兩張家庭合照,遞給風小計,說:“你看,一張在一個月前照的,另一張是14年前的,如果你不信,我可介紹你們認識,三口六麵對證好。小計,我不是要取信於你,坦白說,我和小白要一起,完全不需過你這關,但我知道,你隻是關心小白而已。”


    風小計但笑不語。


    紀如天又說:“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對,現在,我隻希望小白快樂。”


    “實話實說,我從來不信浪子會迴頭,所以,我不會相信,這次你會對從白好。”


    “嶽母大人,我知道以前是我傷害小白太深,她選擇要做消憶手術是正確的,這也好,一切重新來過,以後,我會加倍對她好的。”紀如天鄭重其事地說。


    風小計依然擺著一副臭臉,說:“我會放長眼來看的。日後從白有任何不測,賬全部算你頭上。”


    她說完,轉身要走,看到露從白站在不遠處的路口。


    兩人非常緊張,不知露從白聽到多少。


    風小計跑到露從白身邊:“你怎麽來了?”


    “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露從白的聲音有些顫抖。


    “小白……”紀如天上前欲拉住露從白的手。


    露從白甩開他的手:“你別過來,原來我們以前真的認識,難怪你對我這麽了解,你以前到底對我做了什麽事情?要我走到選擇消憶這一步?”


    風小計拖起露從白的手說:“從白,你先冷靜一下。”


    然後她對著紀如天說:“還不走?”


    紀如天不願離開。


    風小計繼而對紀如天大喊:“滾啊。”


    這時,潛立夫剛好找來:“小計,什麽事?他騷擾你們是不?”


    “立夫,你幫我看著從白,現在先別讓這人靠近。”風小計說完,就趕緊去把花店的門關了。


    潛立夫聽了這話十分高興,風小計終於肯叫他立夫。


    隨後,風小計把露從白帶上車,潛立夫堅持要送她們。


    在車上,露從白緩緩說:“小計,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風小計勸她:“有些事情,受過一次傷害就夠了,那樣的記憶,想起來幹什麽,何必再受傷一次?要相信你當初選擇忘記是有原因的,如果你現在要堅持想起,就是違背初衷。”


    “不是的,小計,我仍然為他著迷,我還喜歡他身上特有的味道。”露從白眼神迷離。


    風小計歎氣。


    潛立夫靜靜聽著,不發表一言。


    兩個女子因此也不會顧及在他麵前交談此事。


    露從白低聲說:“記憶雖然可以消除,但為什麽就消除不了他對我的吸引力?”


    風小計緩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說:“從白,要不要想起,全由你做主,但我想說,如果你還愛他,愛到不計較往事,幹嘛要想起這段不愉快的記憶,假如他又肯全心對你好,拋開舊事重新開始有什麽不好?如果你不愛他,更加沒有必要想起,何必為不相幹的人傷害自己?”


    露從白似乎被說動。


    “你迴去好好想想,如果你真的要想起這段往事,無憂護理中心有你的記憶記錄,你隨時可以去翻,我現在先送你迴家,你迴到去,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明天醒來,要做什麽就做什麽吧。”


    露從白抱緊風小計:“謝謝你,小計,謝謝你如此護我。”


    “說這些幹嘛?”風小計把露從白送迴去,等她洗完澡,看著她蓋上被子才離去。


    潛立夫一直緊跟其後,一聲不吭。


    風小計下樓,對潛立夫說:“你先迴去吧。”


    “我先送你迴去再迴去。”


    “我還有地方要去。”


    “去哪?找那個男的?如果是,最好找我陪著,不然兩人發生爭執,動起手來,你首先就吃虧。”


    風小計又一次約紀如天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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